[综漫]归处

　　第一局。

　　桌上翻出的第一张牌是黄色二。
　　第一个出牌的菊丸英二出了张黄色三，紧接着的不二亦出了张黄色数字牌。

　　“十分普通的开局。”乾抱着手臂旁观，“接下来，看看是否有人会打破这片风平浪静。”

　　“Draw Two：+2。”在几个接连数字牌后，特殊牌出现。
　　“为、为什么——”被禁牌一次还要多抽两张的大石大受打击。
　　“哪怕是游戏，”打出黄色Draw Two：+2的手冢平静的说，“我也不打算输。”

　　“没有想到，第一个进攻的会是最冷静的手冢。”
　　“不愧是部长啊。”

　　“没错，就算是游戏也不能输啊不能输啊。”失魂落魄的大石抽过牌后，轮到了桃城武，“看好了臭蛇！Draw Two：+2！DONG——”还给自己加了爆炸音效。

　　“第二张黄色Draw Two：+2出现了，不过貌似没什么战略性，是个人恩怨的针对可能性为百分之百。”乾如是解说。

　　身为桃城下一个的正是海堂薰。
　　他握牌的手一紧，脑门上爆出青筋，“胆量不错啊，给我等着，嘶——”

　　“嘻嘻，气氛不错哦。”菊丸唯恐天下不乱的鼓掌，“黄色四。”
　　“Skip。”不二出了不同的特殊牌。
　　“啊——为什么要这样？”被禁牌的英良哇哇大叫，“亏我还以为不二前辈是能好好相处的角色！”
　　接下来的金木抽出一张牌放在桌上，赫然是：“Reverse。”

　　“翻转，顺序改变，该刚刚被跳过的永近君出牌，看来永近君和金木君结成盟友了，就是不知这同盟关系在一切皆可能发生的UNO牌桌上能维系多久，反目成仇与保持下去的可能性各持百分之五十。”

　　“金木！”英良感动的呼唤好友的名字，“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Skip！”

　　“再次Skip，这次是不二被跳过，英二出牌。”

　　菊丸扔出张数字牌，期待满满的看着海堂薰，海堂也不负他望，狰狞笑着：“Wild Draw 4：+4！”

　　“最大的王牌这么快就现身了。桃城，按照规则你得抽四张牌并且禁牌一次了。”

　　“等等等等！”桃城手舞足蹈喊暂停，“我申请验牌！”
　　“唔！”海堂浑身一僵。
　　“合理要求。”一直充当解说员的乾捡起了裁判工作，“Wild Draw 4只有在没有与上一张牌同色时打出才是合法行为，所以，海堂，让我看看你的牌。”
　　“……”
　　“嗯，意料之中的不合法。”验完海堂薰牌的乾毫不意外，“很遗憾，反而是海堂需要多抽四张牌，不过你还是可以要求改变颜色的。”
　　桃城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臭蛇脑袋果然很差，哈哈哈哈哈——笨蛋就是笨蛋！”
　　海堂咬牙切齿：“红色。”

　　大石出牌：“红色Draw Two：+2。”

　　“喔喔喔，大石要复仇了！”菊丸欢呼。

　　“不止手冢你想赢。”大石说，“我的目标也是胜利。”
　　“大石。”手冢深深看曾经的青学副部长一眼，抽了两张卡牌。
　　金木出了张数字牌，接着该英良了，“不二前辈再次接招吧！Skip！”

　　“不二再次被跳过，英二出牌。”

　　“数字五。”菊丸仍旧出数字牌。
　　“又到臭蛇了，如果你这次还出Wild Draw 4：+4我就不要求验证直接多抽四张牌怎么样？”桃城挑衅道，“唉，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海堂眉尖忍耐的抽动，“数字七。”
　　桃城故作叹息状：“不出Wild Draw 4么，果然害怕了，胆小鬼。”
　　海堂薰忍无可忍：“Wild Draw 4只有四张你以为是这么好抽的么！”
　　“有道理，再说你抽中也没用，反而把自己栽坑里了噗哈哈哈——”
　　“你这混蛋！”

　　“Stop。”乾在他们俩又要打成一团之前喊了停，“游戏中禁止使用暴力。”

　　两人忿忿的坐回位置上。桃城和大石又分别出了两张数字牌，过程中颜色变换成了绿色。手冢打出Skip跳过了金木，英良这次出了Reverse，和之前那圈场景一模一样。

　　“令人感动的互帮互助，顺序再次变化，金木君出牌。”

　　“Wild Draw 4：+4，改为蓝色。”

　　“又是王牌。”乾点头，被镜片遮掩的目光在不二、英良、金木、手冢这四人身上徘徊，貌似他们已经了解这场游戏的真正要领了，“手冢你可以要求验牌。”
　　“不了。”手冢拒绝道，抽起四张牌。
　　菊丸恨不得跳起来跟隔了两个人远的金木击掌：“喔喔喔！干得好金木！狙击了手冢真是了不起！”

　　桃城在海棠凶狠的瞪视下出了Skip，再次成功把他气个半死，菊丸仍旧出了数字牌，不二紧接着对英良打出Draw Two：+2，面带微笑看他苦着脸摸牌。
　　金木手里没有能帮助英良的蓝色Reverse，他拿出张Wild，“黄色。”
　　手冢没有犹豫的又用Skip跳过了大石。

　　“真是不留情啊，都在用特殊牌互相厮杀。”桃城啧啧道，“可惜我没有特殊牌了——以为我会这么说么！哈！Draw Two：+2！颜色改成黄色正好！”
　　“你……”海堂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可也拿眼前欠揍的混蛋没辙，只好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的又往手里添了两张牌。
　　“真可怕呐，各种恩怨情仇的纠结。”菊丸装模作样的摇晃脑袋，在气氛正热烈的掩盖下悄悄把拿纸牌的手势改为藏，“黄色零。”

　　似乎是一口气把特殊牌都打完了，这一圈大家都在出普通的数字牌，本以为直到有人抽中新的特殊牌之前都会是平静的过度，没想到——

　　“呀呼——我赢了！”菊丸扔下最后一张牌，咧嘴比起V字，“真是遗憾，下局再见！”

　　沉迷怼海堂的桃城听他欢呼，立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会？！这么快就？”
　　“菊丸前辈没喊UNO……我们居然都没注意到？”

　　“哼哼！”本局赢家得意的昂起头，“真大意啊，你们一个个都忙着复仇，胜利就归菊丸大人我了！”

　　“原来是这样！可恶，失策了！”
　　“下局、下局要仔细思考，保留特殊牌……”海堂嘶嘶的自我反省，不忘朝桃城吼：“都是你的错！”
　　“哈？少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谁叫你不会冷静思考还把我也带激动了！是你错才对！”
　　“你再说一遍！”
　　“都是你的错、臭蛇的错！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想录下来当安眠曲么？”
　　“你完蛋了！”

　　“Stop，你们两个冷静。再说一遍，游戏中禁止使用暴力，还有下次的话，就直接出局品尝J-S。”

　　乾话音刚落，两个火药味极浓就要现场爆炸的青年瞬间回到原位，坐姿端正乖巧。

　　*

　　分针在钟盘上已走了一大圈，气氛逐渐不再像最初局那样轻松快节奏。哪怕乾只在纸上计分不报分，大家也意识到，比赛进行至这个时间上，说不定就有人快达到胜利要求的五百分了。
　　事关性命，不能大意！

　　“很紧张的一局，战线拉得很长，到现在牌盒里只剩下六张未抽牌了。”

　　金木听着乾握着话筒煞有介事的解说，心里默算了片刻，停留在数字牌上的手指一转，抽出了另一张牌，黑色加四的图案把所有人震住了。

　　“什！么？！”
　　“哇哈哈哈终于等到反目成仇了！我一直期待的画面！”
　　“做得好！毕竟这是赌上了人生的比赛，友情什么的在这里统统不需要！”

　　青学成员幸灾乐祸又十分理解的狂拍桌子。

　　“十分惊人的反转！”乾贞治疯狂推眼镜，“一直和永近君互相关照的忠实队友金木君终于忍不住打破了长期以来的合作局面！原本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在这一刻已为百分之百——可惜是不好意味的百分之百。”
　　“金木……”英良可怜兮兮地望着反水的好友，抹着不存在的热泪，“哪怕这样，也没有关系，你还是我的亲密友人榜No.1！”

　　“喔！心胸开阔的发言出现！那么金木君的回复是——”

　　“没有办法啊，英。”金木回以不为所动的微笑，“抽牌吧。”

　　“——十分冷静！不如说冷静过头是冷酷了！”

　　“金木你现在是No.2了！”

　　“各位看见了吗！”乾贞治慷慨激昂的加以旁白，“这就是UNO牌局上的友谊啊！这就是伟大的J-S（人生）啊！”
　　听见不想听到的字眼，还在大笑的桃城一秒以内蔫了：“……乾前辈真的很中意这次的饮料呢。”
　　海堂薰少见的没找死对头茬：“缩写梗、已经听腻了……”

　　英良按照规则抽起牌，在起到第一张时他愣了一下，接着起剩余三张时才恢复常态。

　　“金木君可以选择要变化的颜色了。”
　　金木毫不迟疑：“绿色。”
　　闻言，本还在好笑的不二饱含深意地看向金木，过一会儿他才说：“我没有可以应对的牌。”然后摸起了仅剩两张牌中的一张。
　　菊丸、桃城等人仍旧出了数字牌，到手冢时，他再次出了特殊牌Skip。

　　“手冢很好运，总是能抽中Skip。跳过金木君后该永近君了，他会有什么举动呢？”

　　英良在万众（期待看好戏的）瞩目下，两根手指捏住选中的牌，牌反面朝上缓缓放在矮桌上，他从头到尾都注视着金木，没移开目光，然后，翻开纸牌——

　　“Reverse！永近君出了翻转牌！逆时针出牌方向再度回到顺时针！这是向原队友金木君展开反击的前奏吗？”
　　“好棒这种发展，看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两边都加油！可不要认输！”

　　金木微微摇头：“不可以，英。”他取出一张纸牌放在桌上，如果放在动画里，这时候这张牌一定有闪亮亮的光柱特效。

　　“又是Reverse！金木君原来还留有这一手，真是不容小觑，看来永近君的复仇作战无法实现了。”

　　“金木啊……”英良脸皱成一团，“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我坚持。”金木回答。

　　“呜哇，这种漫画里才有的经典对话！”
　　“应该录下来的！”
　　菊丸和桃城两个先前赢了不少局的人不太为现在形势着急的一唱一和。

　　“既然你这么说了……”英良叹口气，“Skip。”

　　不二被跳过，菊丸不在意的出数字牌，到大石时，他把绿色换成了红色，手冢没有可以出手的牌，把牌库的最后一张拾了起来。
　　金木和上次变色一样没有犹豫：“Wild，黄色。”
　　“Skip。”英良仍旧出跳过牌。

　　“看来我之前断言过早——永近君才是真的很好运，手里居然有这么多特殊牌。”

　　“没有可以应对的牌。”不二摇头。
　　“真的假的喵？不二手气都被永近抢走了吗？”菊丸了惊讶一下，手上没停，“数字十。”
　　这一圈仍旧以数字牌为主，直到手冢时，他再次出了特殊牌：“Draw Two：+2。”

　　“觉不觉得部长出特殊牌上瘾啊？”桃城隔着一个海堂对菊丸“耳语”。
　　“说不定手冢在计较金木第一局算计他的事？”

　　手冢抬眼扫了他们一下，不安分的两只顿时噤声。

　　已经没有牌可以抽了，金木这次只是被禁出牌，作为他下家的英良又出了张让人惊讶的牌：“Reverse。”

　　“Reverse？原来永近君还有一张？原来如此，之前固定的牌色是绿色，所以不能使用这张黄色的，那么永近君的复仇可以达成么？”

　　“跳过。”金木说，“没有可以出的牌。”
　　“到此为止了。”手冢放下其余的牌，把手里留的唯一一张翻过来面向众人，“Draw Two：+2”

　　“又是特殊牌？”
　　“不过这次遭殃的是大石前辈了。”

　　“不，正如手冢所言——到此为止，游戏结束。”乾贞治吹了声口哨，“赢家已经出现了。”

　　“啊？”还想继续吐槽的二人组均是愣住了。“可是这局还没完诶？”

　　不二像早有预料的样子，毫无异议的把牌面向上放在桌上。

　　菊丸瞟一眼后问：“咦，不二你不是有张Wild吗？为什么不出？”
　　“出了也不会有用了。”不二回答菊丸，脸却是面向金木的。

　　“现在公布积分排名。”

　　第一名：手冢 积分：508
　　第二名：永近 积分：492
　　第三名：不二 积分：475
　　第四名：金木 积分：470
　　第五名：大石 积分：401
　　第六名：菊丸 积分：320
　　第七名：桃城 积分：305
　　第八名：海堂 积分：302

　　“这怎么可能？！”倒数三名怛然失色满脸惊愕。
　　菊丸挤到最前面夺过积分表，“我可是赢的次数最多的！怎么会是倒数第三！乾你肯定算错了！”
　　“菊丸你的确是胜局次数最多的选手，不过——”乾话锋一转，“你似乎没有仔细听我最开始的规则解说。”
　　“哈？”
　　“规则……什么规则？不是说好按UNO最基础的规则来的吗？”

　　不二替找不出任何线索的三个倒数回忆：“乾之前就说过了，游戏采取积分制，并且，出牌即有效。”
　　“没错。”英良点头，“菊丸前辈几个人虽然都有赢，可是总是出数字牌，积分一直攒不高。”
　　“前四名在第一局就意识到这个最重要的规则了，所以很快就把比分拉开了。”乾说，“大石在第三局时发觉了他们几人一直出特殊牌的奇怪之处，也想明白了，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菊丸瞠目结舌，大受打击，“所以你们才不停出特殊牌……呜哇哇——我还以为我赢定了的说！哪有这种规则！我不承认——”

　　“说这种话是不会使你得救的，英二。”低沉平淡的男音如果能实体化一定是以鬼火形象出现。乾出现在被惩罚者们的背后，“来，到最重要的环节了。”
　　河村隆端着已分好的五支高脚杯，眼神同情，“请享用。”

　　“不要不要不要——”

　　*

　　金木本来以为，喰种化后的自己对于“难吃”的体验不会再有质的飞跃了。
　　然而正如乾所说，实在“太天真了”，所谓人生就是由无数不可能组成的。

　　他第一次知道有饮料可以恶心到真·无法形容的地步，在那一瞬间，舌头上的味觉变成怪兽把他整个吞噬了，思维整个停止，意识都出现了中断。这说不定是继有马贵将的刺穿大脑后，他最有贴近死亡的一次感受，并且两者体验之糟糕完全不分上下。
　　能制作出和CCG死神的攻击同等可怕东西的乾贞治去CCG应聘研究人员的话，金木觉得他一定能成为继有马之后为残杀喰种做出第二大贡献的成员。

　　当然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乾，他现在正趴在马桶边吐得快要窒息。

　　——之前吃进肚子的寿司和J-S起了反应，正一股脑的往上冲。

　　“还好吗？”不二递来一张纸巾，“我还是第一见到喝乾的饮料能吐成这样的人呢。”大部分都是直接昏（死）掉（了）。
　　“咳，可能是我体质比较特殊。”金木说着又低头吐了起来。
　　不二没有离开，他靠在了洗手池边等同属国文科的后辈吐完这一轮，歪着脑袋说：“呐，金木。”
　　“是？”
　　“这么说不太礼貌，我先道歉——我本来很奇怪，永近那种奇妙又聪明的人为什么独独对你有不同常人的亲近，今天我或许有些明白了。”不二睁开写满兴趣盎然的眼睛，“你不止头脑很好，还十分有趣。”

　　金木不明所以的看着作出如此发言的秀丽青年。

　　“Wild Draw 4：+4本来是金木你留给自己最后使用的，可是乾的倒数卡牌提醒了你。你知道我的分数快到五百了，又根据我之前的表现猜到我手中剩余的牌，并算出了最后剩余的六张牌是加高分的特殊牌。”被称呼为天才的人一步步抽丝剥茧，“如果你不出Wild Draw 4：+4，改变适合我的颜色、让永近得到那四张特殊牌，他会进不了前三位。”

　　“……不二前辈真可怕。”金木苦笑着用不二的纸巾擦干净嘴角，“没有得到冠军，真的让不二前辈很生气吗？”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感到不甘心。就算不正式，这也是少有的能打败手冢的机会呢。”不二幽幽说道。虽然大部分时候他对第一与否总持有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在那个人面前，我还是有些在乎输赢的。”
　　“前辈很在乎手冢前辈呢。”
　　“对他，哪怕是我，也总会怀抱一分憧憬和不服输。”不二叹息一般的说。

　　就像傲然屹立的高山，山峰笔直指向不见的云端，让人仰望喟叹不可及的同时也会忍不住升出攀爬征服的好胜欲。

　　这短短的话语对不二来说已经是十分少见的吐露真心了，他摇摇头，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掉，“说起在乎，你对永近的在乎程度才让我惊讶，只是游戏而已，你也要这么护着他？”
　　“只是游戏而已。”金木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反问道：“哪怕‘只是游戏而已’不二前辈不是也不愿在手冢前辈面前占下风吗？”

　　不二微微睁大双眼，沉默片刻，他闭上了眼睛，“……我也没有资格笑话你，在某种程度上反而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他又笑了起来，“所以说金木你十分有趣啊。还有永近，相信他在抽起牌的时候就明白了你的打算，他有试图把机会让给你，被你坚决拒绝一次后，他毫不犹豫的按照你的心意行动了，你们真是一对非常奇特的好友。”

　　“……”因为喉咙难受，金木没能将“不二前辈不也是很奇特的人吗”说出口。

　　*

　　英良把喝了J-S直接变成尸体的倒数几名拖到榻榻米角落躺好，对从洗手间出来的金木关切问道：“没事吧？我还以为你也变成尸体了，本打算去里面抱你出来的。”
　　“还好，吐过之后就好多了。”金木声音沙哑的厉害——吐过头了。
　　“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要紧，比起这个，英还记不记得今天的宣传工作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啊！我把这个都忘了！”
　　“果然……”

　　英良把装有海报和宣传单的纸袋拎起来，对还能站着保持意识的几人鞠躬：“今天承蒙招待，玩得超开心。”
　　“下次有空再一起聚吧。”不二说，“对了，再过几天，手冢会回青春学园打场表演赛，你们如果愿意那天可以来看看。”
　　“真的吗？全美公开新冠军的表演赛，那个时候肯定人山人海很难挤进去吧？”
　　“我会帮你们预留位置的。”不二看看手冢，“没问题吧，手冢？”
　　“啊。”当事人应道。

　　“太感谢前辈们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英良再次对店里的人鞠躬，拉上了店门。

　　“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多亏了金木选手你的牺牲才让我逃过一劫，乾前辈制作的根本是生化武器。”走在街上，英良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为了答谢你，说吧，有什么要求今天我都会满足你！”
　　金木想都不想的说：“那英把我移回亲密友人榜第一名吧。”
　　英良的步伐一顿，他揉揉金木的脸蛋：“笨蛋，机会难得不知道该提些能得更多好处的条件嘛，比如给你买限量点心或者请吃BIG GIRL之类的。”
　　“……不了，还是算了。”今天的寿司加J-S都让他差不多死了两遍了，再吃别的东西，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走吧走吧！下午要把中午没完成的份额全部补回来！”英良揉够了，就又和往常一样笑嘻嘻的抱住金木，没有告诉他——永近英良的亲密友人榜上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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