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今天两人都是只有上午的课，英良自己的课刚上完就马不停蹄的又去堵金木了。
　　金木还在不徐不疾的清理书籍，就被英良一把按住了，“等一下。”
　　“英？”金木对对方拦住自己的动作有些疑惑，“今天还得去街上喔？尽快弄完才比较好去电视台吧。”
　　英良嗯嗯两声：“我知道，不过在去之前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黄发青年待所有学生都稀稀拉拉的走光了，把他拉到教室后排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握在拳头里：“手伸出来。”
　　金木乖乖照做，接着，一支小小的玻璃瓶落在了手心，他拿近了些看，方块状的玻璃瓶像颗冰块，通过透明的瓶身可以看见里面盛着的肉色液体——是瓶指甲油。

　　他愣住，他没想到英会买这个。

　　“虽然用指甲油有些奇怪。”英良用食指搔搔脸颊，“但这是我想到的能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了，等你愿意的时候，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消除指甲上的黑色。”
　　金木摘下手套，玻璃瓶不像它形似冰块形状那样冰冷，英良一直把它放在口袋里使它残留着温暖的余温。金木微笑着把小巧的玻璃瓶握在手中，“这样就足够了。”

　　“事不宜迟，来来来我来给你涂。”英良饶有兴致，“我在家里还特地查了教程的。”
　　“不了吧，我自己就可以。”
　　“待会儿用左手涂右手很不方便，干脆都交给我好了。”

　　金木拗不过他，只好随他把指甲油捞回去，把自己剩余的一只手套也脱掉。

　　“我特地买的最新款，据说只涂一遍就可以保持好几个星期不掉色，而且还是可食用型的。”英良扭开细长圆柱形的瓶盖，顺便闻了一下，里面散发着类似樱桃的清新味，确实没丁点普通指甲油会有的刺鼻漆味，“让我挑了好久，但愿能和肤色你匹配。”

　　喰种根根惨白的手指搭在人类竖起来的手上，对比明显，一方是健康的浅麦色，一方毫无颜色，像场活人与石膏的对比秀。
　　英良看了一会儿，突然开玩笑：“这样的手势就像王子在邀请公主殿下跳舞呢。”
　　“王子…还真敢说。”
　　“金木你没有反驳公主的部分诶。”
　　“英！”
　　“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给人涂指甲油呢，有点紧张。”
　　“刚才还很可靠的说都交给你。”
　　“相信我相信我。”他把与瓶盖相连蘸满涂料的小刷子在窄小的瓶口刮了刮，凑近握着的指甲，“要开始咯。”
　　“嗯。”

　　指甲油刷过指甲带来微凉的触感，随着小刷子的滑动，原本可怖的漆黑指甲有了人类的颜色，如逐渐被填满的黑洞。

　　无人的教室里，两个男生在后排染指甲，想象中该是场滑稽的表演，可有种祥和温柔的东西化为无形水流正缓慢流淌着，使他们之间呼吸交缠的亲昵无比自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从金木的角度可以看见英一眨一眨的睫毛和专注的眼神，他心里有什么被轻轻触动，像被抚摸过后的含羞草，最柔软的地方惊慌失措地颤抖着蜷成一团，让他不禁缩了缩手指。

　　“呜啊啊！涂出去了！”英良夸张的惨叫一声，然后在金木反应过来之前、想也不想地，嗷呜一口把指甲油涂出范围的手指咬进嘴里了。
　　“英？！”金木差不多是在尖叫了，被好友的不按套路出牌惊得脑子转不过弯来，都忘了要把手抽回来，“你——你在干嘛？快点吐出来！”
　　含着他手指的人我行我素地啧啧嘬了两下才松口，“别着急啦，反正是可食用型的，我也很好奇味道想尝尝来着。”
　　“那也不要……”金木舌头打结不知道怎么说，觉得被英良吮吸过的手指又痒又烫，要变成导火索把他全身点着，“……下次用、用纸巾就行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对我的技术有点信心。”英良皱着眉像在回味，他吐吐舌头，“你自己别尝了，它闻着不错实际吃起来味道好奇怪，人造痕迹太重了。”
　　“我又不是英……”什么都敢往嘴里放，简直比他这个非人类还生冷不忌。
　　“那我继续了，别再乱动了喔。”
　　金木就乖乖让他捉着了。

　　涂完一只手，英良呼呼的往上面吹气，“好了，欣赏一下成果。”

　　金木抬起手，张开五指打量。
　　英良涂得很仔细，只把黑色的部分遮掩，没有多出一分。这款指甲油涂在指甲上偏亚光，反光并不强烈，只要不盯着仔细看就发现不了这是经过伪装的模样。

　　黑色的假发，肉色的指甲油。

　　用这两样笔刷把原本面目覆盖掉，仿佛真成为他想成为的普通的“金木研”了呢。

　　金木在心底笑着，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不切实际，但仍忍不住沉迷幻想其中。

　　“我很有天赋嘛。”觉得效果很好的英良信心大增，握起金木的另一只手涂，“这样就又习得一项技能，我找到女朋友的几率又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只是会涂指甲油而已，百分之三十的上升率未免太高了。”

　　*

　　“什么线索都没有呢。”高木涉趴在堆满纸张文件的工作桌上，眼底青黑一片——连续多日未休息的结果。

　　他们搜查三系从接手大型集团化人口诱.拐案件到现在已经一星期有余了，还是两眼摸黑半点进展都没有。

　　“不要放弃。”同样在文件里奋斗的佐藤勉强撑起眼皮，“继续播放那位失踪小姐的街道监控记录，我们肯定看漏了些什么。”
　　“录像带已经被看烂了啊，佐藤小姐，我们是不是努力错了方向？”
　　“这是近期唯一能确定的线索，我们不能放开。”
　　“是……”高木涉只好又去开电视机。

　　“接到报警电话，一名男性声称自己的妹妹失踪了。”接线员这时来敲了敲他们的门，“佐藤刑事，麻烦你去一趟，报警人地点在市综合医院，三楼脑科3-201病房。”
　　“绑架？”听见新案件佐藤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就去，高木君你继续查看，我先忙这次事件去了。”
　　“啊！佐藤小姐！”被女朋友扔下的高木伸手抓都抓不到她的衣角，在原地对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和看了几百次的录像带欲哭无泪，“把我也带上啊……”

　　市综合医院。

　　“光彦要不要紧？”满脸都是眼泪的胖胖小学生扒在床边，问护士小姐。
　　“你的朋友有些脑震荡，看来是受过不小的外界冲击。”护士看着CT照片，“还好没有淤血，问题想必不会太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到底要多久。”吉田健满脸憔悴的追问，“这小鬼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
　　“我已经说过了，这种事没法预测。”
　　“快点把他弄醒！我还有事要靠他搞清楚！”
　　“请不要无理取闹，先生！”护士狠狠瞪他，“你怎么急也没有用的，耐心等待是唯一的办法。还有，病房里请保持安静！”

　　教训完吉田健，护士就出去到下个病房了。

　　病房里，除了床上昏迷的孩子，剩余的两人陷入紧绷的沉默，元太都不敢发声，哭也是捂着嘴巴低低的抽噎。

　　“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说妹妹失踪的是……”进门的女性刑警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孩就愣住了，“小岛？你怎么在这里？”接着就发现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熟人，“那是圆谷？他怎么了？”
　　“失踪的是我妹妹，也是我报的警。”吉田健从床边站起来，“你是刑警吗，拜托帮帮我，我……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失踪的是步美！”头上还包着纱布的小岛元太补充，“佐藤刑事，拜托你救救步美！”

　　“停停停，冷静，你们两个。”佐藤掏出笔记本，“吉田的哥哥，你将身份证明先给我看一下作登记，把事情经过完整跟我说一遍。”

　　“好、是。”吉田依言打开钱包，抽出身份证时，把另一张身份卡片也带了出来。
　　“你也是那个什么‘CCG’的成员？”佐藤美和子替他捡起来，扫到见证上的内容后，很是惊讶的上下打量吉田健，“我还以为那个组织里的都是怪人，原来也有普通人存在啊。”

　　吉田没心情吐槽“什么叫普通人我也很有特色的好么”之类的话，全心系于失踪的妹妹。
　　这时他有些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报考普通警校了，这样就可以在这种时刻帮上忙，他在CCG所学的全是如何对付喰种的招式，放在这种情况根本没任何用处。

　　“这些能不能稍后再讨论，我的妹妹——”
　　“抱歉，我的失职，请把详情说一下。”

　　小岛元太站出来，吸了吸红红的鼻头，“是昨天下午的事，我、光彦、步美一起，跟永近哥哥道别以后想再回吉田哥哥所在的工地看一眼……”
　　“简直胡闹！”哪怕已经听过一遍也大发过脾气了，吉田健还是忍不住再次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我早告诉过你们无数遍了那里很危险，为什么就是不肯听？！”
　　“对、对不起……”
　　“不要凶他。”佐藤阻拦还想怒吼的吉田，“小岛，你继续说。”
　　“没走多久，在经过河边的桥下时，我听见有人在朝我们靠近，然后我…我被倒了个个儿，看见了一个速度很快的黑影，听见步美的尖叫，光彦在喊快跑。”他指指自己缠了一圈圈纱布的脑袋，“接着我就昏过去了。”
　　“就这些了吗？”女刑警的笔点在只记了几句话的纸张上，“光凭‘黑影’这样的描述，根本无法锁定目标，你再仔细想想，任何线索都可以。”
　　“我……我被打晕的太早了，光彦应该有看到些什么，可是他、他到现在还醒不过来。”
　　“失踪后有没有身份不明者致电？提出要求、索要赎金之类的？”
　　“没，我原也以为会是想勒索钱的绑架犯所为，手机一直没关机，但根本没人打电话来。”
　　这种找不到突破口的案件最棘手了。佐藤合上笔记本，喃喃自语：“……难道只有等圆谷醒来了吗？”

　　一直面色阴沉的吉田健说：“……除了床上的小鬼，还有一个人说不定也知道点什么。”
　　“什么人？”
　　“那个叫永近的青年。”
　　“永近？他是谁？”

　　“是那天在步美失踪之前请我们吃了蛋糕的大哥哥。”元太说，“但犯人绝对不会是他，永近哥哥和袭击我们的黑影完全不一样，那个黑影比他瘦也比他矮。”
　　“值得一试。”吉田健抓起钱包往门外走，“既然你说你们是离开蛋糕店没多久遇袭的，永近说不定有看到那个该死的黑影是什么人，我去找永近。”
　　“我也去！”
　　“我没有永近的联系方式，只是去碰碰运气，希望能遇到他。刑警小姐麻烦在这里等脑震荡的小鬼醒过来，以免浪费时间。”吉田健的目光到元太身上，“至于你，别跟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让你再多几处需要包扎的伤口。”

　　*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吉田步美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拼命挣扎尖叫。

　　少年侦探团的徽章早在他第一次尝试与外界联系时就被夺走踩成了碎片，毫无依仗的她无论经历过多少案件，当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仍旧是个年幼无助女孩罢了。

　　“den Mund halten！”重物重锤了一下步美所在的行李箱，砸出一个深凹的手印。
　　小女孩安分了三秒左右，并未被就此吓退反而更激烈的大喊：“放我出去！绑架犯！坏蛋！你马上就会被抓到监狱里去了！”

　　叶·冯·罗斯华尔德握着提箱的手背上凸出一根根青筋。
　　“Beruhig dich——”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马上要去见习大人，可不能因一时怒火在他面前失态。”

　　轻念着最尊敬最敬仰的美丽喰种的名字，简单音节从喉咙中含着热气于舌尖滚落，唇齿间发音带来的美妙遐想使年轻的月山家侍从总算静下了心。

　　“习大人，您在日本喰种界的初露面一定会是史无前例的最华丽耀眼的盛宴。”叶陶醉的幻想着在不久的将来，他的主人登场于众喰种（蝼蚁）前，啊，那无人可比的风度，定会惊艳四座，“您值得最好的，只要是您想要的，在下叶·冯·罗斯华尔德一定会——”

　　叶满心火热，对箱子里的食物各种喊叫也能做到充耳不闻了，穿过正值盛放的蔷薇花园，所经带起的风托起片片艳丽花瓣飞舞。他一路直奔月山家宅邸，“松前！”

　　“叶君。”月山习的首席侍从对他点点头，“欢迎回来，你手上的是？”
　　“这是我要献给习大人的礼物。”他把因内里挣动而摇摆不已的手提箱用力砸在地上，铁质锁扣直接被崩开，趁里面的人类幼崽猝不及防跌出来、还没适应突然的亮光，一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虽然聒噪无礼了些，但我有信心，它的味道一定会让习大人满意，可以放进餐厅成为铸就习大人美食家美名的台阶。”
　　“你的眼光不会有问题的。”松前说，“习大人回日本的第一餐就是你亲手安排的，他很满意，还让我转达对你的赞美。”
　　“他——der Gott！”叶被巨大的喜悦荣幸击中，他张大嘴巴汲取氧气，面颊泛红，似乎就要幸福的倒下，“习大人称赞过我了？”
　　“是的。”
　　“这是何等荣耀！啊啊，如此不成气候的我竟能得到那位大人的亲口夸奖，啊，啊，我不会辜负这份赞许，我——”叶拎着人类孩子的颈项激动得不能自己地在空中转起优美的圈，“我现在就去见习大人！”
　　“他正在储藏室，照顾食物。”
　　“那种小事交由我做就可以了，低贱物种哪里配得上习大人的亲自呵护！”
　　“储藏室的貌似是习大人亲手捕捉来的，他很中意的样子。”松前说道，指了指他手上的女孩，“快松开吧，既然要送进餐厅，现在就死掉的话可就不是新鲜食材了。”

　　叶才注意到人类幼崽已经被他掐的奄奄一息了，他不屑低语了一句“令人厌烦的弱小”，把她扔在地上，看她痛苦咳嗽的扭曲脸蛋，双眉不觉紧皱：“还不行，它太吵了，会影响进食心情。在献给习大人之前，它必须学会安静。”

　　说罢他就把步美再次揪了起来，这次还好没再像捏小鸡一样没轻没重的掐脖子，改拖胳膊了。

　　“松、松手……好痛，步美好痛……”一直倔强不示弱的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害怕的哭了起来，“哥哥……柯南……光彦……元太……来救救我……”

　　叶走的方向和储藏室完全相反，松前不由地问：“你不去见习大人了吗？”

　　“把这只小东西的问题解决完就去。”

　　*

　　高木涉半死不活的瘫坐在电视机前，努力瞪大眼睛，三分后眼皮实在支撑不住，头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

　　“高木君。”

　　“呜哇！”迷迷糊糊的高木被近在耳边的低沉男音惊得浑身一激灵，侧过头去看，“白、白鸟君……你手上的抢劫案忙完了？”
　　“算是圆满解决了。”白鸟任三郎在高木身边坐下，“所以我过来帮忙了。怎么没看见佐藤小姐？她应该和你在一起查案才对。”
　　“你问这个做什么？”想起这人曾也是自己女朋友的众多追求者之一，高木不免警惕起来。
　　“何必如此敌视我，我有段稳定的关系，和佐藤小姐已再无瓜葛。”白鸟说的是正和他处于热恋期的小学女老师，“她给我做的便当你不也亲眼见过吗。”
　　“……”确实，那彩色丰富卖相极好的爱心便当让女朋友不会下厨的高木羡慕了好一段日子，“你不是要来帮忙吗，那就和我一起看录像带吧。”

　　白鸟刚了解一桩事件，正是神清气爽状态良好的时候，就认真的钻研起了录像带。
　　前竞争对手的专心也带动了高木涉，他用力搓了把脸，甩甩头，强打精神盯住电视机。

　　“在五天前，千代宫家大小姐甩开保镖独自出门了。米花街的监控器下还能看见她的踪迹，可在经过人流量大的商业街时，录像里怎么也找不到了。当天下午六点半至七点，她就是那个时间段内完全失踪的。”
　　把总结资料拿来浏览的白鸟翻了翻调查报告，在最后一页停下，那里贴着千代宫大小姐的照片。

　　那是张证件照，女性把流水般光滑顺畅的黑色长发高束在脑后，露出饱满额头，上挑双眼魅惑且具气势，使人被吸引的同时难以产生亵渎心理，红如蛇果的嘴唇在白皙皮肤上分外明艳动人。

　　“实在是位美人呢。”白鸟由衷叹道，“还是位名门贵族家的小姐，像这样身份的人，一失踪家族不该马上着急报案发动一切资源寻找吗？”
　　“我和佐藤小姐也奇怪过。”高木涉悄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道：“不过后来查案时发现，千代宫家原本竟然是不打算报案的，说是认为女子私自离家不归，会损坏家族的名誉。”
　　“已经什么年代了，一个大家族竟还抱有这等愚昧想法。”
　　“是啊，因为他们的隐瞒，错过了最佳的调查时间，佐藤小姐已经为此大发脾气了，差点直接去千代宫本家宅邸说教。”
　　“是她的作风。”白鸟会心一笑，“既然千代宫家不打算报案，那这件事是怎么交到警局手上的？”
　　“千代宫家不止大小姐一个女儿，她还有一个妹妹，是这个女孩坚持要报案才把这件事闹大的。”

　　白鸟喃喃着“原来如此”，又去看电视。录像带设定成了循环播放模式，他一直盯着看了差不多有二十多遍，眼睛都花了，还是没抓出什么倪端。主要是商业街实在太复杂了，画面上满满来往的人群，密密麻麻的人头很难找出不同寻常。

　　“一直对着这种东西，你也真是辛苦呢。”
　　“还好，就是眼睛总是很累。”
　　“我已经体会到了。”

　　白鸟按压酸胀的双眼，再睁开时对焦还有些模糊，他眨着眼睛，看不清中心画面，反倒是画面最不起眼的下方一个年轻人看得清楚，这人正牵着只宠物狗慢悠悠的晃荡，在要走出监控区时突然弯腰搂起了狗。

　　这是在干嘛？
　　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人、障碍物……会突然动起来的……车？

　　“这里——”白鸟指着电视机年轻人消失的最下角，“这是商业街哪个方位的监控？”
　　“我查一下——是南区的。”
　　“正好与米花街相连。换米花街的监控录像带！”

　　高木涉虽然不懂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迅速照做了。

　　“……暂停，看这辆车。”白鸟聚精会神的看了几遍，最后锁定了目标，被绿化带生长茂盛的植物遮挡得几乎看不见的黑色轿车，“千代宫小姐在米花街上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高木涉差不多贴在了电视上，“车牌号看得清吗？”
　　“不，这个角度，车牌被灌木丛遮住了。不过这个车型很少见……”白鸟凑近观察，家境富裕的他还是有些眼力，“是德国进口车，最新限量款，东京不会有几个人开这种车。”
　　“我现在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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