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作者:Hana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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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 [隔阂]



      “呼——呼——呼——”
      “哒哒哒哒哒哒!”

      这是急促的喘息声伴随慌乱的奔跑声。

      毛利兰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奔跑差不都成了某种机械运动,汗水几次顺着湿透的留海流到眼睛里,那细微的刺痛她都没理会,她根本不敢停下,不敢休息哪怕一秒。
      她连头都没回一次,也不知道那个吃人的怪物有没有追上来,她只知道,想活下去就要继续逃,一刻不停。

      也许是刚才发生的超现实的血腥把她撕成了两半,她胡乱思考了很多东西,同时又除了求生外什么都没想——一半她在恐惧的大喊“那是什么生物?雏实不是人类吗?从箱子和身体里长出来的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完全搞不懂!”,另一半她则沉默着,双眼放空,看不见任何东西,任由耳边嗡嗡的混乱着,像完全麻木了毫无反应。

      灰暗的破旧楼房从视野中后退,她终于逃出了无人区,眼看终于又到安全的地方了,出了这条小巷就是她熟悉的街道。
      这个认知让毛利兰分裂的两半灵魂又重新融为一体了。
      紧接着,肺和喉咙火烧一般灼热的发疼,大腿的酸软,小腿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全部回归五感,她初中和同样喜欢新一的女孩子较劲参加的马拉松比赛都没这么累过。

      毛利兰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砰砰急跳的心脏几乎要超出人类可以有的极限。
      她艰难的咽了咽干涸得挤不出一点水分的喉咙,挪动尖叫着罢工的双腿又跌跌撞撞地前进了几步,巷子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上班族对手机里的人抱怨新上司、中年男人和同伴讲低级笑话、年轻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化妆品跟明星……
      这些再日常不过、每天都会与她擦肩而过的声音……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感激的一天,它们竟会让人如此安心,把她从几乎崩溃的边缘拉回了人间。
      毛利兰脑内紧绷到快要断掉的弦逐渐松缓了,她汗湿的发麻的身体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顺着墙壁一点点滑坐在地面。

      她仰着脑袋,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看见楼房之间被分割成方形的天空,湛蓝的底色上棉絮般雪白柔软的云正悠闲轻缓的漂浮。
      感谢听见了她的祈求的神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还能呼吸,她还能看见天空。

      在那根弦放松了后,被下意识死死压抑的巨大恐惧、惊慌、疲惫等等庞大杂乱的负面情绪也重归大脑,一时处理不过来的混乱思绪使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头晕目眩,她坐在地上觉得胸腔里泛着恶心,干呕了好几次才缓过来。
      再接下来便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差不多以为自己死定了,会被当作食物被嚼烂吃掉,最后在那荒芜的无人区留下辨不出身份的残缺骨骸。
      但她做到了,从舔舐耳廓那么近的死亡中逃离了,她做到了!
      这么想着,眼泪竟然不知不觉流满了脸颊。

      她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女孩,亲吻她的发顶,对她欢呼:“小雏实,我们做到了!我们逃出来了!”

      而雏实没有她那么好的心情,相反,女孩秀气的双眉紧紧皱成一团死结,冷汗布满了惨无人色的脸蛋,她看上去比面对壁虎时更糟糕,简直虚弱得如同一缕吹口气会就此消散的轻烟。

      分离赫子的技术。
      雏实只在绚都嘴里听说过这个战斗方式,那是对自身的赫子掌握到十分纯属地步的喰种才会用的。
      而她,雏实——别说“对赫子掌握成熟”了,连怎么好好使用自己的赫子都还没搞清楚,今天甚至是她第一次使出自己的捕食器官。在想到绚都提到过的这个后,似乎就只有这一个可选项了,雏实以伤害自身的方式把赫子分离了。

      她现在状况很不妙,被切断的生长鳞赫处传达来的从未体验过的痛苦让她几欲昏厥,仿佛有尖锐物想要钻出来,又像有爪子不断向里抠挖,那极端的痛苦让她咬紧了下唇也会叫出来,紧抓自己胳膊的十指甚至用力到扭曲。

      毛利兰听见雏实发出含糊痛苦的呼声,刚才逃出生天的喜悦立刻被浇灭了,她想起自己双臂怀抱的……十有八.九是和那吃人怪物一样的生物……
      ——不,不能这样想!
      人类少女用力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将那想法从脑海里抛出去。
      她是靠了雏实才逃出来的,雏实似乎还为此受了伤。

      “雏实,你没事——”
      “不要!”

      毛利兰担心的询问未落,雏实就挣开了她。那么用力,仿佛人类的怀抱是由烧红的铁水炼造的,她滚到一边双手环抱自己把脸埋在膝盖中,缩成小小一团,断断续续发出嘶哑压抑的悲鸣。

      “雏实!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回应她的是小女孩压抑着某种强烈情绪的尖叫:“——不要过来!”
      “雏……”
      “拜托了、不要靠近!”

      比后腰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更让雏实失控的——喰种的食欲。

      在父母的疼爱与古董同伴们的保护下,雏实没经历过这个,虽然也没有每次都能吃到很饱,但也绝对从未体验过何为“饥饿”。
      因为父亲的“失踪”,雏实在地下一直很没胃口,还绝食了一段时间,到地面上来后更不没有机会进食了,反倒是吃了些根本消化不了的人类食物。再加上刚才哪怕拼尽全力,实力也万分悬殊的战斗,她差不多榨干了体内的所有Rc细胞。

      ——她现在饿得要命。
      喰种的饥饿,可是地狱。

      汗水混着眼泪沾湿了雏实的衣襟。今天从未承过风雨她一口气接受了太多磨难折磨,太多疼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她要到极限了。

      人类姐姐在说什么,她好像很担心,她在靠近,她闻起来好香。
      她……
      她好像很好吃!

      松懈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就是头发丝般纤细的裂缝造成了整个壁垒的崩塌毁灭。
      压制不住的食欲如冲破大坝的洪水,使她低吼着狠狠扑了过去将毛利兰压倒在地上。

      脊背重磕在地上让毛利兰痛呼了一声,“好痛…怎么了?雏实——”她僵住了。小女孩的眼睛还维持着那种诡异的状态,不同的是,这次黑底之上不祥的红色眼瞳彻底失去清明,涌动着某种疯狂、兽.性,透明的唾液从她紧咬的牙齿滴落下来,简直和人类想象中的恶鬼没有差别。

      好香的味道。
      我好疼。
      再不吃点什么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不能吃这个人、她、她是……啊咧,是谁来着?
      肉。肉。肉。肉。肉。

      哄诱的私语宛若温柔的丝线将喰种一圈一圈缠绕,她被蒙住了双眼,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那分格外诱.人的香气如悠悠明灯冲她招手。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

      “好棒的味道……”喰种以稚嫩甜美的嗓音喃喃,在某一瞬间,她显露出的神情除了凶残外,竟是无比天真的,“呐,让我吃掉你吧?”

      毛利兰没有动。她像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出声阻止。
      她根本不敢动。
      她绝不是胆小的没有见识的女性,相反,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她见识了许多无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的血腥,各种难以想象的残忍。
      但这不同。此刻、当下,她面对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凶杀案现场,不是罪大恶极杀人犯——起码杀人犯与她是同类,和现下面对的形似人类女孩的生物有本质差异。
      这是印刻在人类血脉里的本能。是再单纯不过的,生物链上的压制。

      这匹身材娇小却可怕的人类生物链上的死敌不在意猎物的反应,它张大了嘴巴,红色瞳眸抖动着对焦于人类的脖颈,喉咙深处滚出狺狺吠声,凶猛的向那块散发美味气息的地方一口咬去。
      滴在脸上的唾液让毛利兰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直到现在,她还有些迷茫,紧接着利牙深陷手臂的疼痛传达而来,她才明白自己正经历着什么。
      雏实——她不知道该继续叫它“雏实”好,还是干脆称其为某种凶残的怪物野兽——咬住了人类女高中生的左前臂,并用力将那块肉给撕咬了下来,然后从她身上跳开。

      “啊啊啊——”毛利兰惨叫出声,剧痛使她眼前一黑差点就这么晕过去,来自她自己的热腾腾鲜血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这不是摔一跤那种擦伤,而是一整块肉被活生生咬掉,从伤口都能隐约看见骨头了。

      被疼得眼前模糊一片时,她听见了不明的黏腻声音。
      毛利兰呆滞的目光一寸一寸向上移,看见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正含着肉吮吸、前一秒从她身上咬下来的人.肉。喝够了肉里的血,它的表情像品过美酒那般沉溺,接着开始用牙齿慢慢碾磨、咀嚼,一点点把叼在外面的部分吃进嘴里。
      如同受到了极大的享受,它惨白的脸蛋有了些许红润,那双恶魔般的黑红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形成弯弯的两道月牙,残暴的红光自细眯的眼中流出——

      嗯啊啊,真美味。仿佛能听见这样的呻.吟。

      毛利兰再也忍受不了,她尖叫着手脚并用爬起来,死死捂住又要吐出来的嘴向着巷子出口飞奔的跑掉了。

      被留在原地的小恶鬼舔了舔残余着血水的嘴唇,巴掌大的脸庞扭曲着、几乎是狞笑着要追上胆敢逃跑的食物——

      ……
      不对、不是。
      不,错了,不是这样的,不是,不对。
      那个——那个……不是——
      什么?谁?
      不是食物。才不是食物。

      喰种冲出小巷的脚步减缓,她疑惑的站在原地。

      谁不是食物?

      ……
      ——姐姐?

      *

      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委托,今天貌似会很清闲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拎着一罐啤酒在摊着报纸的沙发上找遥控器,想靠电视机打发时间,这时门外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他翻了个白眼对着门口道:“今天的补习不是下午才开始吗,你一早跑哪里去了啊,兰……”
      “爸爸!”从门口冲进来的少女直直扑进他的怀里,像终于找到了依靠,死死地抱着他,一边大哭一边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发抖。
      毛利小五郎被她这样吓了一跳。他知道女儿的性格和妻子一样,自立要强得要命,在升上初中后俩人的照顾人与被照顾人身份就倒了个个儿,她不曾再对他撒娇了,更别提这样在怀里嚎啕大哭了。
      他将满心疑惑和惊讶统统扫到一边,把喝了一口的啤酒扔到地上,也不管金黄色冒着气泡的酒水几秒就流了满地了。
      在短暂的迟疑后,他回抱住女儿,轻拍她一直发颤的背,笨拙的开口:“呃,突然这样,是怎么了,兰?发生了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毛利兰摇着头重复这句话,“我不知道——好可怕、我好怕,爸爸,好可怕……”
      “什么很可怕——兰!”他问道,突然发现地上积了一小滩不是啤酒的液体,他这才发现,女儿的手臂上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由于接近大动脉,一股一股鲜血正随着那处跳动向外涌。毛利小五郎看见了勃然大怒,他像一只狮子咆哮:“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毛利兰倚靠在父亲身上,因失血而变得无色的嘴唇颤抖了两下。
      “说话啊——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去医院——兰?兰!”他的话没说完,毛利兰就合上了双眼,彻底晕了过去。

      *

      这个委员会小组人不多,加上金木总共也不过才八人,而他们手下的工作还不止一样,包揽了宣传广报、记录杂务和经费监察。
      “学园祭的网页还没做好吗?”观月初听完汇报后皱起了眉,“昨天就该放上学校主页了,怎么拖到现在?”
      “因为艺术系的那群人太会偷懒了,到现在海报都还没制作好。”
      “告诉他们今天之内还交不出成品的话,他们社团下学期的经费减半。说到经费——预算表还没做好吗?”
      “还不是那个黄头发家伙的错。”一个人出言抱怨,“本来照着初拟表很快就能修改好的,结果现在害我们得全部重做。”

      这个人的话立刻引来了不少附和声。

      观月初把手里的一叠报表拍在桌子上,打断那些人的抱怨,“够了,我已经数落过永近很多次了,他也给我们跑了好几天的腿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别一直那么小心眼。”
      “什么嘛,最小心眼的一直都是观月你才对吧……”刚才起头的人嘀咕。
      “一直在嚼舌根,浦上,你是嫌工作太少了是吗。”被吐槽的观月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和志愿者管理组的沟通也交给你好了。”
      “喂!和别组沟通,那不是身为组长的你的活吗!”
      “现在正式移交给你了。”

      浦上不满的嘟囔,这次他压低了音量,没多少人听清他说了什么。观月初也懒得再理,正好这时门外有人找来,要他去开列会,观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分配在金木手上的是宣传广报和记录杂务。
      前者是为了扩大学校的影响力,得让尽量多的人知道上井正在举行学园祭,尤其是再过几个月又要广招新生了——这个活动是许多学生与家长参考学校的好机会。主要任务是四处走动,到便利店之类的地方张贴宣传海报。
      后者的任务则是在学园祭当日进行记录工作,那天会很辛苦,而在筹备阶段基本是清闲的。

      鉴于艺术部的人还没交出完整海报,金木现在完全没事做。

      “有什么别的事务需要我帮忙的吗?”见所有人正埋首于电脑,他觉得还是问一声比较好。
      刚才同观月初对话的浦上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直接被另一个笑容满面的前辈打断了,“不用不用,因为你是后期会超——忙的,所以现在金木君好好把握这段时光吧!对了,金木君在你自己的班级有没有担任很重要的职位?如果有的话最好重新安排一下,不然学园祭当天安排会有冲突的。”

      啊……完全忘记了。

      上大学开始除了专业课外,其他的课都不会和自己班级的人一起上。在原本的世界里里,每次班级活动比如一起聚会、吃饭、唱歌之类的,他全部错过了——这其中有无心也有故意,所以导致他彻底游离于班级圈之外。
      从之前什么“很高傲”的传言来看,这里的“自己”人缘同样不怎么样。

      被提醒了的金木站起来,“……很抱歉,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快点去吧。”

      浦上在他出了门后挣开身边人的手,不满的抱怨:“做什么拦着我啊?既然他都加入了,就要好好帮我们干活不是吗。”
      “你也太爱占眼前的小便宜了。”这个人说着,小幅度摇了摇脑袋,“之后的工作都丢给新生,在学园祭我们就能放松的玩了呀。”形如老好人的安慰着,他的眼神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不单纯的事情。

      *

      当金木到达班级教室时,拉开门,里面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讨论也瞬间终止了——看来班级正在开会,他这么出现实在突兀。
      坐着的同学们在一愣后,小声的交谈了起来,并没有任何人表达出欢迎或“好久不见、你精神怎么样”的态度,原本还算热烈的气氛随着他的进入瞬间被冷却,降入冰点。

      如此冷遇是金木未预料到的。他在原本世界的大学班级虽说不上人缘好,但也没到会被集体排斥的地步。
      是这里的“金木研”做过什么惹人厌恶的事吗?

      疑惑转瞬即过——金木没打算细思自己处境不妙的原因,毕竟他现在体验的并不是属于他的生活。

      “金木君?”在讲台上的男班长惊讶地叫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出现了呢,前几天一直在请假。”班长说着,注意到了金木遮住左眼的白色棉质眼罩,“咦,你的眼睛……是受伤了吗?”
      “只是一些事故导致的,已经没问题了。”他回答,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男班长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正关怀的意味在其中。得到一个含糊地回答后他就没有再理会金木了,和女班长一起继续刚才的话题:“如大家所见,我们班级决定的项目是朗诵比赛。”

      “哈?朗诵比赛?”
      “诶——很无聊不是吗?”
      “一定不会有人光临的,根本赚不到钱啊。”

      “因为这是和我们系最贴近的项目了。”女班长说道,“何况,鬼屋、炒面店、咖啡厅之类的,历年都有班做,今年肯定也是很多班,这样看,从没有人办过的朗诵比赛反而会少很多竞争。”
      “话是这样没错啦。”某个同学兴致缺缺地说,“可怎么想,读书都超没意思的,没人会专门来听人念书的吧。果然还是女仆甜品店这样的活动比较有噱头。”
      “对对,甜品店很容易就能招揽客人,女仆主题太大众的话,换成兔女郎也很不错啊!”
      “才不要啦,那种只对男生有利的项目,还不如男女反串主题有意思。”
      这番话得到了许多赞同,有人说干脆就改成大众点的项目好了,怎么都不会亏的。

      女班长双手撑在讲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纷纷安静了下来。她很满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说:“——这点我当然有考虑过。所以、我们得在朗诵的同时博人眼球才行!”

      “博人眼球——所以说到底要怎样做啦。”
      “所以说嘛,兔女郎……”
      “闭嘴,满脑H书的家伙。”

      男班长应和着女班长讲话的时机,将搁在脚边的手提袋打开,抽出放在里面的一卷白纸,贴在了黑板上:“请看,这是最后制作出的方案。”

      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着“伪·时代剧——装扮成大文豪带大家一起体验日本的文学之美吧(笑)”。

      “如何啊?很不错吧?”女班长很是自满地挺起胸膛。
      “不、那个,光看标题,完全摸不着头脑。”

      女班长嘴角自得的笑变成恨铁不成钢的抽搐,“就是文豪Cosplay秀啦!我们会在班级门口出售纸花做的选票,五百日元一朵纸花,获得纸花最多的扮演者胜出,还有,购买纸花最多的观众可以指名一个‘文豪’,一起逛学园祭。”

      众人这才一齐发出恍然大悟的“喔喔”声。几个人开玩笑说“这不就和男公关部一样了吗”,接着得到了“历史上留名的大文豪可不止男性,当然会有女生扮作女性文豪一起参加活动”的反驳。

      “我已经和广播部的人沟通过了,他们说在下午三点时可以把广播跟我们这边连接。”
      “哈啊?不愧是班长大人啊!”
      “把广播部的人也搞定了吗?超厉害!太可靠了哦班长!”

      整个班上的讨论十分热烈,俨然干劲被点燃了。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人去理会金木。他就像被遗忘了一样,与一张有划痕的桌子单独坐在教室的角落,只有冬季无温度的阳光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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