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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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张峄绿灵篇


      狄青的大军开往广西平叛的时候走的慢,撤的时候可当真不含糊,来的时候晃悠了整整三个多月的路程,走时不过一个月,大军便已回至西北,狄青带着杨文广等几个高级将领回京任职。
      此战过后,狄青的圣宠更是一路高升,余火莲又不在京中,一时狄青的风头无人可比,吏部正式任命张峄为龙州知州、权掌龙州知府事的行文已然批下,在大宋知州是四品的武官,掌管一州的军务,但地利位置重要的知州多由朝中一、二品的武将任职,似张峄这般以正二品镇国大将军掌管龙州知州一事并不稀罕,但他武代文职,同时代为掌管龙州知府的事务则是大宋朝开国以来从无先例之事,但这龙州已收为宋土,在龙州开府建衙设立知府衙门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无奈大宋候补的官员虽然数千,可一听要去龙州那化外之地,一个个不是称病就是摔伤,别说五品的候补官员不肯去了,你就是提拔七品的候补官员破格录用,人家都如避瘟神。直到张峄上书,他把知府衙门都建好了,只等朝庭派官员去处理政事时,吏部还是找不到一个肯去龙州上任的官员,这才只得正式发文让张峄权掌龙州知府之职,反正自狄青大军回师以后,龙州的事务都是张峄一手操办,吏部加了这么一纸文书,也只是彼此都更加名正言顺一些,礼部的官员一听武代文职哪里肯依,可吏部尚书一脸你行你上的表情说道:“那要不先从你们礼部借调一名官员充任龙州知府?品秩资历都好说,哪怕是从七品,也可以看在老大人面上破格录用。”礼部的大臣立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谁不知道这岭南本就是多瘴之地,那本就是朝庭发配犯人的地方,至于这龙州就更不用说了,狄青带的那群铁打一样的西北汉子到龙州去打仗,饶是带着御医和人地两熟精通医毒两道的绿灵还时不时的会有人病倒,那些去岭南的御医虽人回来后个个有官的升官,无官的也有了官职,但提起龙州来,个个都是大摇其头的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瘴气遍布,毒虫肆虐的地方了,更有人带回岭南的民谣:十人到岭南,九人难回家;要到西南夷,买好棺材板;要到龙州去,先把老婆嫁。更不要说自狄青回来以后,兵部已经接到张峄手下的士兵病死好十几个的呈报了。再加上了地方又是刚刚收来,人心不稳,民风彪悍的化外之地,是以那地方除了找死的人,谁会去那。
      看着憋得一脸青筋却说不出话的礼部尚书,和满脸无奈的吏部尚书皇帝没好气的说道:“行了,龙州新降,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为国分忧干练之臣的地方,哪能是个人就成,龙州知府一职就先由张峄代任,几时吏部选了忠君体国的干练之臣再派去龙州不迟。龙州饱经战乱,初归我朝,免税赋三年。”
      见皇帝开口,众人不敢再行多言,至于新得之州免税,已成大宋惯例,虽说这次免了三年比以往免的多了两年,但龙州那种山穷水恶的地方,他那点税赋也没谁瞧在眼里,只要能平平安安的不找事,大家就都心满意足了。只有礼部尚书尚自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式的咕哝了一句:“武代文职,成何体统。”
      狄青见此越众而出奏道:“礼部尚书言之有礼,圣上何不赐张峄一个进士出身,一切也就名正言顺了。”
      众人都没料到狄青会这般说,但这话一时又不好反驳,礼部尚书更没料到会弄巧成拙至此,赶紧开口道:“授武将进士出身,本朝从未有此先例。”
      狄青微微一笑道:“老大人,张峄是国戚,本朝授国戚子弟为进士出身的可着实有几例,要不要狄某给大人数数。”
      这下礼部尚书也语塞了,授国戚子弟进士出身的事本朝确实不少,但哪个国戚会像张峄那样不去先谋出身,跑去当个大头兵,等当了武将再跑回来要进士出身的。可皇帝若真这会赐了张峄进士出身,此例一开,难不成以后的武将都能凭着军功再谋一个进士出身,摇身一变成了文官,若这般任由武官做大,岂不又要重蹈唐朝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们各自为政,一个不高兴便自立为帝的覆辙,可这些事情,尤其是当着狄青的面,又没法全部端到台面上来说,一时礼部尚书有些头大。
      皇帝对狄青和众臣的心思一清二楚,包括礼部尚书那些没说出来的顾虑,他可比礼部尚书想的更清楚透澈,当下笑道:“好了,张峄自幼受教资善堂,他的所学,又岂是一个区区进士所能比的,他的忠君体国,也不是一个区区进士出身所能赏的,此事不必不再议。”
      众人听了这话,便就些打住改议他事。
      狄青下朝后,本待回枢密院,却被得禄叫住了,说圣让他去御花圆,狄青无奈只得随之前往,见驾参拜之后,皇帝随意的笑道:“这不是朝堂,你也不用那么拘礼。坐吧。”
      狄青谢了坐,毕恭毕敬的在下首坐了。
      皇帝淡然道:“你倒替张峄打算的周全,只是峄儿那孩子对官场看的可比你透的多了,也比你吃的开,你呀,朝堂上少树敌,只要顾好了你自己,就是峄儿的福了。”
      狄青赶忙起身拜道:“臣只是禀公而言,断不敢有结党营私之心。”
      皇帝道:“行了,都跟你说这不是朝堂了,你再说这些有意思吗?论起忠君体国,峄儿绝不亚于你,可他从来不会在嘴上说这些,一旦有事都是一派纨绔国戚子弟的架式去对着朝中的那干老夫子,还让他们干瞪眼还无可奈何。”
      狄青一怔,张峄那孩子平日都是一副谨慎规矩的模样,可一旦谁把他惹炸毛了,就像那天在中军帐里对着那众厢军的将军们时,他可不是立刻就摆出一副我是国戚我怕谁的嘴脸来。敢情这孩子在皇帝面前不是头一回这样了。
      就在这时,乐淘带着赵曦来给皇帝请安了,因为自凤儿住到了长乐宫以后,乐淘再来给皇帝请安时,皇帝连着问了乐淘二次凤儿在长乐宫的状况,乐淘之后再给圣上请安时把凤儿带上便成了惯例,虽说带了凤儿后,皇帝只跟凤儿说了一句话,从此就再没理过,但从此长乐宫上下没人敢下看凤儿,更没人敢给她小鞋穿,因为那句是:不管谁欺负你,就来找朕。
      乐淘与赵曦上前请安,凤儿和一众宫女太监便候在三丈外的树荫下。狄青早在听到乐淘赵曦前来时,便已起身。
      皇帝令乐淘与赵曦起身赐座后,狄青上前参拜了赵曦和乐淘二人。
      二人知道他现在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赶紧道:“狄大人快快请起。”赵曦虽然年幼,但在乐淘推了自己一把后,还是极有眼色的赶紧上前亲自扶了狄青起来。
      见乐淘与赵曦行事沉稳皇帝也甚觉欣慰,笑道:“凤儿也来了吧,把她叫过来。”
      得禄立刻让身后的太监跑过去把凤儿叫来。
      凤儿虽年幼还是进前在亭外一丝不苟的跪拜行礼。
      皇帝向她招手笑道:“过来。”
      凤儿怯生生的进了亭子,站在那里不做声。
      皇帝摇头道:“这丫头也太乖了点,别说不像峄儿小时候那不知天高地厚、混世魔王的性子了,就是这宫中前前后后这么多孩子朕就没见过像她这么乖的。乐淘,你平日也别拘着曦儿和她,小孩子,还是闹着点好。”
      乐淘一头老血涌了上来,要搁以前她早叫着跳了起来,如今也只能苦笑道:“父皇,儿臣别说拘着他们,平日都是带都带不动他们起来闹一回,他俩的性子都太静,尤其这凤儿,我要不找,她能在角落里一呆就是一晌。”
      皇帝瞧着凤儿问道:“凤儿,想家吗?”
      凤儿立时泪水莹然的说道:“想。”
      皇帝想了想到:“那你回家去住,每日到资善堂来听课便是。”
      凤儿立时跪倒说道:“凤儿错了,凤儿以后不想家了,求圣上不要将凤儿逐出宫去。”
      瞧着眼前这个一脸可怜兮兮的凤儿,原本想给她行方便的皇帝倒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只能先扔了金口玉言君无戏言那套,拉了凤儿起来,笑道:“只是问问你,不想回家就在宫中住着便是,这样,让乐淘在长乐宫内给你拨个园子,乐淘你给她拨几个合她心意的宫女,曦儿,你们日常住在一处,你多照顾着凤儿点,凤儿你以后随意点,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好了,不必事事拘着自己。月例银子按郡主的份。”
      乐淘笑着应是之后,看着凤儿一脸不知所措,便又笑道:“这就有了郡主的月例的银子,瞧为圣宠,这宫里哪个外戚家的小姐有这殊荣啊,凤儿你还快叩谢圣恩。”
      凤儿听了这话,才赶紧再次跪倒说道:“凤儿叩谢圣恩。”
      皇帝又嘱咐了赵曦几句,才让他们三人退去了。待他们退去,皇帝向狄青笑道:“照顾好了凤儿,才是峄儿真正想要的,再说只要凤儿在这宫中站稳了脚,一个进士出身算什么,哪一科不出三百个进士,可这宫中能得圣心的才有几个,这里才是整个大宋的权力中心,你呀对这官场还真没峄儿吃的透。”
      狄青见此不得不讪讪说道:“此番是狄青莽撞了。”
      皇帝轻叹一声道:“是莽撞了,峄儿虽是外戚出身,可进士出身还真不是朕说赐就能赐的,尤其是在他做了武将之后。”皇帝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敢下这样的圣旨中书省就敢不给他拟旨,必竟张峄不是手握无间道的火莲,拿一道不经中书省起草,自己写了用印的“假”旨就可以为所欲为,当然对于火莲来说,没那道圣旨他照样是为所欲为,想到火莲他欣慰之余更多的是牵挂不已,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尤其这两个月来,更是连点丁消息也没有了。

      乐淘带着凤儿回长乐宫的路上向凤儿笑道:“凤儿,圣上说我给你拨几个合你心意的宫女,你瞧长乐宫中有合你心意的宫女吗?”
      凤儿怯生生地说:“凤儿不敢夺公主姑姑所好,公主把自己不喜欢的给我几个就行了。”
      乐淘啼笑皆非的说道:“你这丫头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啊,说的就跟我是变着法欺负你一样,也罢,要不我把你以前的奶娘、丫鬟婆子给你弄宫里来得了。”
      凤儿瞪大了眼睛道:“我爹说她们不能来宫里的。”
      乐淘欢快的笑道:“果然还是这招好使,放心吧,在这宫里,我说能那就能,呈祥,这事交你去办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头听了这话,立时答应,躬身退去。
      呈祥这一去直到晚间宫门要落时才带着面色憔悴的采薇和木瑶两人回来,两人此刻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凤儿见了她俩人不由泪水莹然,乐淘皱眉道:“怎么这么点事就去了一天。”
      呈祥听了不由的叫委道:“我的公主哟,您是不知道就这俩人还是奴才费了老大劲才找到的,他们压根就不在张府,合着张少爷一走就把自个屋里的人全给放了,这两个还是我问了张家的下人后,先找了给别人做长随了两个男仆才又辗转在文绣院找到的。”
      乐淘淡淡道:“也罢了,你们都是张家的旧人了,以后好生伺候你家小姐的事就不用我多交待了,南边那个小院子我也给你收拾好了,我再把摇弦也拨给你,以后再给你找两个年龄相仿的宫女陪着你玩,也就差不多了。”
      凤儿怯生生的说:“公主姑姑能把小乖找来吗?”
      乐淘奇道:“小乖是谁?”
      一旁的采薇插口道:“小乖是我家姐儿以前的一个小丫头,跟着奶娘回乡下去了。”
      乐淘淡淡说道:“你跑你主子说话,有你在这抢话的份吗?念你刚进宫不识规矩,撑嘴二十。”
      一旁如狼似虎的太监立时上前就在掌嘴,采薇脸色大惧,又不敢贸然求饶。
      凤儿怯生生的说:“公主姑姑,你能不打采薇姑姑吗?”
      乐淘笑道:“当然能啊,不过有条件。”
      凤儿小心的问道:“什么条件?”
      乐淘笑道:“你给我笑一个吧,打进宫以来,还没见你笑过呢。”
      凤儿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乐淘看了不免灰心道:“算了,比哭还难看呢,你怎么比刘邦他老爹还难哄呢,看来这辈子想看你笑是难如登天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摆着棋子的赵曦抬头笑道:“姐姐,你想看她笑,我有法子的。”
      乐淘笑道:“哦,你有什么法子,倒是说来让我听听。”
      赵曦道:“凤儿,你想不想给你爹写信?”
      凤儿又惊又喜道:“真的可以?”
      乐淘见凤儿泪眼之中饱含希望,小脸之上瞬间神采飞扬,点头道:“还真是千金难买一笑,写吧,写了以后我找人给你捎过去。好歹他这会是龙州知州,少不得和兵部吏部的公文呈递回批。”
      摇弦被拨给了凤儿,她是宫中老人,深着这宫中明里暗里的各种规矩,与利害关系,立时便取了自己的银子去找呈祥,笑道:“祥公公,这点茶水钱不成敬意,你就帮张小姐把他那个奶娘和小丫头给找来,也算完了她的心愿。”
      呈祥又是何等样人一见此立时笑道:“摇弦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银子就免了,只是这摇弦姑娘日后成了张小姐面前一等一人物之后别忘了咱家就好。”
      摇弦赶紧笑道:“公公明鉴,摇弦又哪里敢在您跟前放肆呢!”
      明言人不用多说,凤儿的圣宠大家是都看在眼里的,又和圣上唯一的小皇子一处长大,这日后不是皇后也是贵妃,而今天带来的那两个一看便知是不懂宫中规矩的,摇弦再让呈祥把凤儿家里的奶娘和小丫鬟弄来,那凤儿的跟前就再塞不下其它的人了,那日后这摇弦也就自然而然的会成为张凤跟前一等一的人物了。虽然摇弦的这点心思,不过呈祥眼见凤儿之宠如此之盛,又有这么个不大的心愿,呈祥又哪会不就坡而下的。于是在呈祥费了好一番周折,最后找到了凤儿之前的奶娘和小乖,把她们都给弄到了宫里。

      绿灵带着三岁的王子鹤一路翻山越来来至龙州,狄青的大军早已撤军多时,只给张峄留下了五百步卒,随大军而来的御医和征来了名医自也都随大军回转,绿灵又不在,大军撤退后的短短两个多月竟让张峄手下的士兵折了三十余人,而且都是毫无征兆的病倒,病倒数日便死,想请个当地郎中,可是龙州竟是连个郎中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听说有一个放羊的老汉会治病,可等张峄派人过去把人硬拽来后,那人只是爬在地上嗑头,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放羊为生,压根不会治病,张峄见此也只能放了他,一时军中上下无不人心惶惶。
      及至绿灵回来,众军士见了无不大喜,张峄更是顾不得其他,一把拉了绿灵道:“快跟我去给他们几个治病。”
      绿灵随张峄到了一排新起的竹楼内,见里面躺着七八个已躺在那里等死的军士,见绿灵过来无不两眼放光的说:“绿灵来了,我们不用死了。”
      绿灵上前看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士兵,把了脉之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道:“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中毒了。”
      众人无不大奇道:“我们吃的都是元帅当日为我们留下的军粮,怎么偏他中毒。”
      绿灵嗯了一声道:“那也或许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反正他就是中毒了。”
      这人想了好久才道:“前几天我在竹林喝了小溪里的水,我看那溪水挺干净的,难道竟然有毒?”
      绿灵道:“有可能,而且这种解药我也没有,一会我去处面给你剥点回来。”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大奇道:“剥点?”
      绿灵笑道:“是一种树的树皮,吃了自然就会好。”
      绿灵又给剩下的几人诊了病,这一看众人更是心惊肉跳,虽然这些人都不敢随便吃外面的东西,深觉这龙州的危机实在令他们防不胜防,原来这里面有两人是被蚊子叮了的,有一个是被毒虫咬了的,有两个是染了瘴气,还有两个也和刚才那个一样,都是因为在外面砍竹子时口渴喝了小溪里看起来看干净的水。当然绿灵一回来,他们都不用死了,众军士们提着的心这才算都放了下来。
      诊过了病,绿灵赶紧去外面给他们采药去了,张峄早留意到绿灵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便知绿灵一向不怎么喜欢带小孩子,便是自己的女儿凤儿,也差不多都是自己和奶娘一手带大的,于是张峄就趁着和绿灵一起去采药的空当问了那孩子的来历,绿灵如实对张峄说了。
      张峄叹了口气道:“这兵荒马乱的鬼晓得一个六岁的孩子会跑到哪去,何况王青说的还未必是实话,就算知道了大致长什么样子又上哪找去,又说不定已经早死了,算了,什么时候碰上了再说吧,何况,只要把龙州治好了,百姓安居,人心思定,就算那孩子活着,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如果龙州治不好,百姓衣食无着,人心不稳,就算杀了那孩子,还会再有其他人出来作乱。”
      绿灵对这事也没什么主意,便笑道:“我也不懂,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两人采了药回去熬好给众军士服下,忙完了这些,众人这才留意到一旁的王子鹤,纷纷问绿灵这个孩子是谁,绿灵含糊其词的说道:“旁人给张峄的,让张峄帮着找这孩子的哥哥。”
      因为绿灵治好了这几名军士,名声一传开反有当地得病之人找上门来让绿灵医治,绿灵也不推辞也就给他们治了,这般一传十,十传百,每日来找绿灵治伤之人竟是络绎不绝,张峄见这也是收拢人心的好法子,直接在驻军之旁的房子边上拨出两间屋子,专供绿灵为乡民治病所用。
      又过了十余日张峄收到了皇帝免龙州税赋三年的圣旨和吏部让他代掌龙州知府事务的行文,里面同时夹了凤儿的一封家书,凤儿所识之字有限,因而信也写的极为简单只有一句:爹爹,凤儿想你,你几时来接凤儿。张峄看着信上好几处凸凹不平,知道写信时凤儿又哭了,忍不住也是心中一酸,可这龙州条件又实在艰苦,简直是危机处处,龙州千疮百痍,处处需要打理,自己又身兼军政文武两职,哪有时间来照顾她,而绿灵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出门采药,至午方归,下午看病的,治伤的,有时竟是到撑灯时分还看不完,竟是比自己还要忙。直到张峄替她出主意让她出钱收购药材,同时向病人收取药费诊金,这才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但让她一整天来照顾凤儿,那肯定是没有时间的。张峄只好拉着绿灵,满怀歉疚一同的给女儿写信,让她在宫中好好学习,再等几年自己再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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