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 21 章


      一群白衣人见此哪还有心恋战,立时四下乱散,有人跃出墙去。有人结阵欲以方离为质,但闻惨叫连连,出墙之人,已是遭了墙外钱富所带之人的袭击。而院中只见青影晃动,鬼剑莫测,所过之处如虎入羊群,那些白衣人还不及回身出招,就已被他从背后一剑结果的性命。
      当钱富领着一群白衣人跃墙而入时,最后一个入侵的白衣人已经被鬼手的鬼剑架在脖中来回蹭着。
      钱富先至方离的面前关切地问:“夫人没事吧?”
      方离面前那人恭敬地回答:“可能受了些惊吓,但没有伤到。”
      钱富说道:“那请夫人回房休息吧,外面这些,属下自会打扫。”
      方离道:“这么多条人命,还是通知开封府吧!”
      钱富闻言不由皱眉:“事经官府就麻烦的很,况包拯现在出巡陈州,只留些衙役,收押起来,更没完没了麻烦的多。”
      这时二门外传来方子庵的声音:“小离的话有道理,这等入府杀人的大事,理应交由官府。问个明白。”
      钱富说道:“方大人这些人越府杀人,本就是死罪,经了官府也只能是徒增麻烦。”
      方子庵说道:“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内乱?互斗相杀?这些都不得而知,理应交于官府查个清楚。”
      钱富看了一眼方离面前的那三人,那三人会意立时说:“属下一行十人奉钱老板之命,在此保护夫人安全。今夜见有人冒充本门中人前来,便放了焰花,通知钱老板,而后与来人对敌。”
      方子庵说道:“冒充?什么人冒充的,这些人都死完了,你们一句冒充,那就是冒充了?还是交于官府查个清楚为好。”
      鬼手听得心中不耐烦起来,伸手一捏那个已被他在颈中用剑磨了多时的人的琵琶骨,立时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钱富见了急忙喊:“留活口!”
      鬼手从钱富进院时就等着这一声,当下恭声说:“是。”收了那早已磨得不耐烦的鬼剑。
      钱富来到那人的面前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本门的人,来此行凶。”
      那人并不说话,就待咬破口中的蜡丸,哪知甫一动口,鬼手已是在他颌下一捏,他的下巴便已然脱臼,鬼手伸指从他口中取了蜡丸出来交给钱富。
      钱富看着蜡丸道:“还真是本门中人,你们是哪一堂?哪一舵的?为什么要来杀夫人?说!”
      那人一偏头不说话。
      鬼手一笑,伸手搭上了他别一边的琵琶骨笑嘻嘻地说:“我刚才已经废了你的左肩,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把这边的也给你捏碎,还不说,那就再把你左右两腿的膑骨给挖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不怕不死不活啊?”
      那人额上成串的汗珠已是泠泠而下。
      鬼手又是一笑说:“或许你还不怕,孙膑被挖了膑骨还能逼死庞涓,而我现在废了你的四肢,说不定你也能修成盖世奇功,再回来找我报仇之外,还能像孙膑一样名垂千古呢!”
      那人亲眼瞧见鬼手转眼见杀了自己二十来个兄弟,这时站在遍地尸体听着这喜怒无常,出手凶残的杀人魔王的话,哪能不怕,于是颤声说:“我说,我说,我说……”
      鬼手长音嗯了一声。
      那人立时说:“小的冥雷堂总舵的,余火莲闯入我们总堂杀了我们堂主。”
      鬼手怪眼一翻说:“余火莲为什么杀你们堂主?”
      那人惊异地瞪大眼睛说:“那晚您不是在场吗?”
      鬼手如幡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说:“我在场啊?!最近杀人有点少,记不大清了,要不让我在你身上练练手,见点血,醒醒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那人惨叫一声说:“我说,我说,只是我说了后,鬼爷你行行好,给小的一个痛快就行。”
      方子庵暗自摇头,当痛快的去死,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求,那这样的人生,将是怎么样的一种惨烈。
      没想到鬼手却说:“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理了理头绪,这才说道:“是展,展昭找了我们堂主两趟,要我们堂主把买的地都还给老百姓,收的民夫也都放回去,说是叫还田于民,放农于归。那些都是白花花的米面换来的,我们堂主自然不肯,第一趟推说要等,要等你先同意了才肯,本来我们堂主是觉得你一定不肯,哪知道过了三天,展昭又来了,说是你已经同意了,还威胁我们堂主,如果堂主不肯,他就要动用官府收回镖堂的一切财产。于是堂主就想杀了展昭,又怕日后给余火莲落了杀我们堂主的口实,就纠集大家一起来动手,可是,又,又被鬼爷你揭出展昭的身份,搅了我们堂主的场,再后来余火莲也来了,还用诡计杀了我们堂主。”
      鬼手一皱八字眉说:“什么叫用诡计!”
      那人只得期期艾艾的说:“是用巧计,反正也就是用计,要不然单凭武功余火莲他杀不了我家堂主的,要不然,余火莲在我家堂主手下过不五招,展昭也都没能过得了五招就躺下了。再说我家堂主的手都已经上了余火莲的脖子了,就连包拯都看出来余火莲是故意使诈才杀了这家堂主的。”
      鬼手桃花眼一翻抢白地说:“故意使诈,余火莲用三截拼枪,江湖上人尽皆知,你家堂主心眼没长全吗?不晓得三截拼枪能拆吗?”
      那人本就人在屋檐下,听了这话更是气短,不敢再说话。
      鬼手道:“余火莲又是怎么杀了你家大公子?”
      那人说道:“那天大公子听说展昭出城,就带人去截杀,哪知两人动起手来,展昭不敌我家大公子,眼见就要丧命,可是不知从哪冒出一方手帕来要了我家大公子的命,可是看来看去都不见出手的人,大家都说是老宗主,回去一说,夫人当时就说坏了,夫人说既然是老宗主出手,他不杀跟大公子一块去的人,而是放他们回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要灭雷家满门,然后夫人就逼两位少夫人带着孙少爷投水,夫人说,如果追来的人是余火莲,那两位少夫人和孙少爷就能逃得性命,要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要再姓雷,不要再入江湖,更不要再有报仇的念头,如果是老宗主亲自带人来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自已则服毒自尽了。”
      饶是鬼手杀人无数,听了也不由得吓了一跳问:“你是说金刀银线俏珍珠死了?就这么服毒自尽了?”
      那人轻声说:“是。”
      鬼手心旌摇荡的说:“人活到这个份上才叫不枉一世呢!比死诸葛能走生仲达精彩多了,俏珍珠出道江湖三十年,霹雳雷王死后,她毫无动静,我还一直怕她找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就这么给吓死了。又少了个杀人的机会,真没劲。”
      钱富说道:“那后来呢?”
      那人说:“后来,二少爷哭了一场,带着弟兄们就要准备硬拼,说杀一个就够本,杀二个就赚一个,哪知等了半宿还是没见来人,天快亮时二少爷坐不住了,出舱大骂,还是不见人。后来又走了两天,还是没动静,那等死的滋味,可真比死还难受,后来二少爷说,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干桩大的,进京血洗方家,解解气再说。”
      钱富皱眉道:“雷家剩下的人现在在哪?”
      那人眼中目光一跳,摇头道:“不知道。”
      鬼手点头道:“很好,如果没有说假话的话,是可以给你个痛快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抽出了鬼剑。
      那人声音发颤的说:“小的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有半点慌话。”说罢眼睛紧闭,心内当真说不出的恐惧。
      方子庵见了喝道:“住手!天子脚下,京师重地,你们这样草菅人命,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鬼手翻着一双桃花眼说:“丧心病狂……”
      方离早看出他怪戾不堪,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老父更加难堪的话来,于是不等他说完便抢道:“你让他说,他都已经说了,为什么还不能饶过他呢?”
      鬼手说道:“本门弟子以下犯上,欲害宗主,那是三千六百刀的凌迟之刑,杀害同门兄弟那是断其四肢之罚,看在他回话还算凑乎的份上,我给他一个痛快,这还不是饶过他啊!”
      方离说道:“交由官府,该判什么刑,订什么罪,都该有由官府来审,你们怎么可以动用私刑呢?”
      鬼手桃花眼一翻,说不出话来。
      那人听了,情知无论如何那是没得好,当下心一横一头向墙上撞去。只觉青影一晃,鬼手已是一掌向自己拍来,接着自己整个人便都身不由已的飘过墙去,等他落地,发觉自己并未受什么伤,一怔之下便明白过来,鬼手是故意放过了自己,起身撒腿就跑,轻功之好,平生之最。
      院中的钱富一示意,立时有两名手下翻墙出来找那人的尸体所在。需知京师重地,不比荒郊,杀人后可以随便抛尸,自有野兽前来清理战场。
      方离不满的说:“都说了不能滥加私刑,你怎么还是把他打死了。”
      鬼手说道:“便是官府拿人,遇犯人拒捕,也是要出手阻拦的吧,更何况属下也没有把他打死。”
      方离哪里肯信,抢白地说:“没打死,你会舍得不去把他再来捉回来?”
      鬼手眼睛一跳,这个方离的聪明和镇定似乎超出他的想像。当下说:“属下怕把他打死,夫人怪罪,所以出手轻了,刚才已经听到他落地后就已经带伤跑了。”
      方离半信半疑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追?!”
      鬼手贼笑道:“夫人没有吩咐让追,属下不敢去追。”
      方离没好气地说:“那你现在还不去追。”
      鬼手阴阳怪气地回答:“皇帝尚不差饿兵,属下饿了,追不动。”
      方离上下打量着鬼手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如果是火莲让你去追,只怕你就追的动了吧?!”
      鬼手说道:“属下鬼手,属下想如果是余火莲少爷知道属下已经十四天没吃饭,更不会差属下去追,他会自己去追。”
      方离一时为之气结说不出话来。
      这时院外的两人复又进来说:“人已经不见了。”
      钱富见了打着圆场说:“看来真如鬼手所说的那样负伤跑了,你们十个把这里清理一下,接替他们十个的守护之职,你们三个受伤的和鬼手先回钱庄休息。”
      方子庵正色说:“这些尸首还是通知官府前查验之后再收拾为好,还有你们四个倒不如留在舍下,一来养伤休息,二来明日官府前来查验时,也好做个人证。那三人只好回答:“是。”
      鬼手皮笑肉不笑的说:“留下休息也好,只是我这人呢,有点毛病,吃饭无酒不欢,睡觉没姑娘陪着我睡不着,方大人还是先去御香斋帮我叫两个漂亮点的姑娘,我才能留下休息不是。”
      方子庵听了只气的脸如猪肝,哪还说的出话来。
      钱富也是直皱眉头。
      鬼手见此冷笑一声说:“不方便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钱富问了那三人详细情况,当听到鬼手早就到了,站在屋顶看热闹时,不由更是气得脸色发白。

      钱富回到钱庄,见鬼手换了一身眼熟的伙计短打,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守着火锅在那涮新鲜水灵的小白菜吃着,钱富认得那衣服是当初冷清留下的衣服,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没由来的让钱富从心里觉出一阵说不出的别扭。而且五月酷暑守着个火炉吃火锅,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况且还是整整十四天粒米未进的身子,猛然就吃这些热辣油腻之物,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鬼手抬眼看着钱富淡淡的说道:“跑了半夜,钱右使不饿吗?要不要一同来吃些。”
      钱富冷哼一声道:“死了那么多人,你倒吃的下。”
      鬼手淡淡的说道:“哪天没有人死,若是因为死了人,我就吃不下,那岂不早饿死了。”
      钱富不满的说:“可他们都是跟我了十多年的人,是本门忠心不二的弟兄,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你的眼前而无动于衷?!”
      鬼手不以为然的说:“我没有看着他们死在我的眼前。”
      钱富冷笑道:“又来瞎编,他们告诉了我,当时你就站在房顶看热闹。你还敢说没有?深更半夜你又怎么会从方家路过?也是想去杀方离的吧?看到别人动手,就想借刀杀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杀了方离,才好断了宗主的念想,才能激励起他的男儿之志,我说的没错吧!”
      鬼手听了突然一笑说:“钱右使果然了解在下,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方才我也并没有说假话哦,我只是说我没有看着他们死在我的眼前,又没说我当时不在房顶,因为他们死时,我闭上了眼而已。”
      钱富听了后,握了握关节发白的手,怒冲冲地说:“敢动夫人,宗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鬼手淡淡地说:“我没动她,也没想过要动她,我去方家,不过是想看看,余火莲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连宗主的大业都弃之不顾了。”
      钱富皱眉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这衣服也不是你该穿的,你给我脱下来。”
      鬼手讥笑道:“原来冷中使留下的一身破衣服,钱右使都这么小心在意的保护啊,好,脱下就脱下。”伸手一扯,便扯去了身上的衣服向钱右一丢。便转身出门去了。
      钱富嫌恶的的一拂,那衣服一下子被拂在了火锅之上,垂下的衣袖正碰上火炉中的火苗,汹汹的火势立时便燃了起来。
      钱富一脚连炉带锅连同那燃起的衣服一同踹到院子中,看着那半烧半烟水淋淋油腻腻裹着的一团糟更觉心中烦燥不已。

      天色将亮,鬼手换了一身大红牡丹暗纹宫缎长衫,内衬雪白绢衣,腰上一根描金银线珍珠带。下系着一块和田玉佩,玉佩雕做一棵迎风而立的大柳树。脚上一双七彩祥云轻锦靴,手中一把象牙柄折扇,一张几无人色的青白脸,两道八字眉下一双浮肿的桃花眼中透着疲惫。一摇一摆的进了御香斋。驼子见了不动声色的迎了上去,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鬼手冷哼一声的说:“驼叔多心了,什么事也没出。”
      驼子说道:“没出事你来这里干什么?”
      鬼手挑了半边嘴角,露了个瘆人的笑容说:“就是没事才到这御香斋里来寻乐子的,难不成你这里换营生了。”说罢一个错步便闪身入内。
      驼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金哲没想到这会还有人上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要知道这会清倌人,还有红姑娘们都已经歇下,而那次一等的这时也都有客人在房中休息,再差些的,看眼前这位的打扮估计也就看不上眼了,不由感到甚是为难,于是一溜烟的跑回房中去叫喜鹊。见驼子正在喜鹊房中,和喜鹊交头私语。
      金哲没头没脑的闯进来,口中大叫:“老板娘,不好了,来客人了。”
      喜鹊没好气的说:“怎么说话呢,来客人了那是好事,什么叫不好了啊!”
      金哲急急火火地说:“可是,可是,姑娘们睡的睡,有客的有客,没人陪啊!”
      喜鹊说道:“走,我看看去。”
      两人走到大厅,见鬼手正在坐在大厅中被大厅里的伺侯的丫头蕊儿拉着看手相。看了左手自然是说:手指长金玉满堂,掌纹深富贵满门。再扯过右手,被鬼手手掌心那层又硬又厚的老茧给吓了一大跳,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鬼手一笑捏着她的脸,调笑着说:“这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爷我教给你,这叫手握聚宝盆,掌挥摇钱树。”
      喜鹊进门未言先笑:“看不出公子来还是风月场中老手,都帮我调教起姑娘来了。”走到近前扫了一眼桌上倒好却滴水未动的茶水说:“蕊儿,你也忒不懂事了,这等粗茶也是公子喝的吗?还不去换了好茶!”
      蕊儿应了一声,拿了就要下去。
      不料鬼手说:“我不喝茶,方便的话就来碗蜜汁虾仁粥。”
      蕊儿闻言一怔,喜鹊笑道:“不方便,你要的啊,我这里没有,蕊儿给他拿冰糖燕窝粥!”蕊儿应了个是便下去了。
      喜鹊转而收了笑脸问鬼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鬼手轻笑一下:“能有什么事啊,几只苍蝇蚊子乱窜,有人被咬了,有人被吓着了,有人被恶心了呗!”
      喜鹊不解地问:“谁被咬了?谁被吓着了?谁又被恶心了?”
      鬼手哼笑一声说:“钱右使被咬了呗,咱们的宗主夫人被吓着了,哦,不是被杀她的人吓着了,而是听说余火莲杀人被吓着了,你说要是让她知道余火莲当了咱们宗主,还知道宗主这么些年杀的人都能堆成座小山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我还真不知道宗主在咱们这位娇滴滴的夫人面前会装成一副什么样子。至于被恶心的人那就多了,这苍蝇恶心人还恶心不了几个,这人要是恶心起人来,那就多了。”
      喜鹊一扬眉说道:“夫人会被吓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宗主知道了,会剥了你的皮!倒底怎么回事,别跟我打哑谜!”
      于是鬼手就把方家的事简略的说给了喜鹊。
      喜鹊皱眉道:“没想到这雷家人竟敢到京城撞入官邸入室行凶。倒是让人真想不到。”
      鬼手笑道:“是想不到,我也没想到,而且连宗主也没想到,倒是让钱右使的防患于未然排上了场。可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喜鹊笑道:“他身居幽冥右使,自有其过人之处,否则宗主怎么叫他身兼右使和钱堂两位要职。不过我看你也太过无法无天了,敢在背后讥笑右使,方家也你敢闹,还敢当面顶撞夫人和方大人,再说,你就当那么多人的面问那人那晚的事,就不怕他一失口说出宗主已经承位的事,宗主可是严令本门之外的人知道的啊,连展昭都不知道这件事呢!你就闹腾吧!看宗主回来怎么收拾你。”
      鬼手微微一哂地说:“那是个聪明人,他能避开正面,穿梭于人群在我的剑锋之下活到最后,也不简单了,而且我还暗示了他,要说的让我高兴,宗主严令本门之外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身为本门中人,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他自然明白什么不该说,所以他说的是实话,但没把实话说尽而已。”
      喜鹊笑着说:“是个聪明人,他叫什么名字。”
      鬼手一笑道:“不重要了,以后江湖上不会再有他这号人了,从狼爪下逃得性命的兔子,都能平安终老一生。”
      喜鹊怔了一怔想着那人从此也可以安稳度日,想着对面这个以嗜杀闻名江湖的人,也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放人一条生路,于是说:“你走吧,你说的人我会帮你留意,找到了会通知你的。”
      鬼手突然嬉笑着对上了喜鹊目光说:“柳穿我不走了,喜鹊娘娘开门做生意,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吗?”
      喜鹊不由得皱眉,他自称柳穿,又叫自己喜鹊娘娘,那分明是说剥开了两人在无间道内的身份。随后一惊:“柳穿,苏州柳穿,那你不该是钱富的儿子吗?那你怎么叫他钱右使。或者说,你不是柳穿?”
      鬼手嬉笑道:“喜鹊娘娘只管收钱就好,我是谁,重要吗?”
      这时远远的看见蕊儿已是端了冰糖燕窝粥走了过来。喜鹊也只得住口。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584328/21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