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箴女史

作者:胭脂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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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五霸楚庄王


      上回说到叔詹谏郑文公踕,郑文公踕弗听,叔詹身献晋文公重耳。只瞧晋国营帐前架起熊熊大火的油锅鼎,必定要活烹了他,吓他一吓。晋文公重耳面南上座,见叔詹面无惧色,他手扶油锅鼎,登时左手手掌烫得皮肉模糊。

      他从容高呼,“我身为郑国公子,本公子料事中的,智也,尽心为国,忠也,临死不惧,勇也,杀身赎国,仁也。像本公子这样的郑大夫也要被烹,为臣者不可学叔詹!”

      他神色坦之,大无畏往油锅鼎里跳,两个烧火侍卫将叔詹拦住,叔詹仰天长笑道,“晋侯不是齐桓公,不得礼遇,必要杀之,郑伯无礼晋侯,也未见杀晋侯您啊!”

      太子公子华之故,郑文公驱杀诸子,齐桓公小白只公子华这一件事,可谓以德合诸侯,叔詹说得不无道理,倒显得他晋文公重耳诡谲失德,定要亡他郑国,正犹疑之际,叔詹拔出佩剑自杀,倒入油锅鼎,两侍从慌忙捞出尸体。

      易狄这小鬼婴守着彭祖的锅鼎,可瞧见春秋天下锅鼎,蹦跳着去禀告义父彭锵,“父亲,又有人抢灶神之位,生生被油锅鼎烹了!”

      晋文公重耳心惊肉跳,桀纣之力不见减弱,却怒道,“去!将叔詹的尸体送还郑国,本侯必定当面羞辱他一番。”

      身为晋国幽冥神祇,平等王陆爻一板一眼的盯着春秋诸侯各国的举动。佚之狐推荐烛之武退秦师,说到佚之狐,郑人称他一只狐,都道他聪敏,擅谋略。

      “这佚之狐还真是一只狐。他倒和九尾天狐白匪儿有些渊源,是他亲姐姐白灵儿与人生得那支血脉。有狐性之人,也可说皆是白灵儿的后嗣。”陆爻和他座下白乌鸦圣先之说起其间的渊源

      “还有这烛之武,本是烛龙在睡觉打盹,翻身头卧在郑国地脉下,吐纳的一口气在其生母孕肚上,生出来的,朽朽老矣,圣先子,你且去看顾,莫出什么阳寿尽了,到幽冥地府去了。”

      佚之狐谏言郑伯,郑伯这次百般应了,佚之狐当即去寻烛之武,到了马厩,烛之武已年过七十,须发皆白,蹒跚步履,身子佝偻的,先将一只母猴子用绳子拘在马厩的栅栏外,又烂若批掌将母猴子屙得尿与马尿混在一起,倒在草料上喂马。

      “烛兄以尿喂战马,这是为何?这只母猴子看上去不是上一只?你二十岁时捡的那只,你舍得使他。”

      “此为远古古方子,这母猴为通臂猿猴,可以避马瘟!”

      “烛兄怕不是天马星来的神人。”佚之狐慌忙将他袍袖往外拽,“郑国大危,惟烛兄临危受命,可退秦师。”

      先前九次出使晋国,与之结好,终不成的,郑伯见烛之武,搀之扶之,烛之武先是热泪推辞道,“烛武只是一个圉正,养马之人,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力也。”

      “今急而求之,未能早中用武子,是寡人之过。”

      烛之武夜缒而出,瞧着系在腰腹间的绳子,倒自觉这绳子和套着母猴子的是一条,看了看竹筐中抱着的通臂猿猴,见到了秦穆公任好,他先是在秦营帐前站了站,相了相秦伯的战马。

      秦伯见他抱了只母猴子,甚感怪异,烛之武行礼道,“烛武是养马之人,听闻秦伯有一位相马神人,秦伯的战马翟骊绝非人间凡马也。”

      “可见武子也是爱马之人,风闻郑国战马从不患瘟病,今日见武子,可见所言非虚,不知武子是不是有避马瘟之术?”

      “秦伯的战马翟骊为天马,断断不需要避什么马瘟。”他急急将母的,通臂猿猴托抱到秦伯臂弯里,“武子老矣,阳寿无几,这通臂猿猴是武子游方到大禹治水地,在花果山附近捡的。”

      “这通臂猿猴,将其母猴子尿、马尿二者和之,流草料上,可避天下马瘟,平素将此母猴豢养于马厩内,可保万全无虞。”

      秦伯听之,抱紧母猴,将通臂猿猴小心翼翼交托给九方皋,烛之武神色恸然嘱咐九方皋,“峨眉山的猴子喜食长生果,这只花果山的通臂猿猴喜食猕猴桃,望好生看顾。”

      九方皋虽见怪不怪,今日这避马瘟之术,也是闻所未闻,遂请教,“这避马瘟之术,出自哪个竹书方士?”

      “秦国先祖秦非子,以养息马得封秦地,这古法正来自秦国先祖,是从梦中所得。”烛之武不敢说出全貌,他师父教诲说不足为外人道,是不可道出师父之尊何许人也

      “他师父不是鬼谷子座下的,那个满嘴谎话的讹兽嬗娥,为何还不行外交辞令,不是说烛之武退秦师,他一直在说什么马啊马?”白乌鸦圣先子坐在平等王陆爻的肩上,陆爻隐着身子依在营帐头的槐树下

      “候着,烛之武连不得志的,两位爱马之人惺惺相惜,叵奈烛之武生在郑国,不是在秦国。倘不是佚之狐举荐,也不过是落落寡欢,郁郁而终。”

      “秦伯怕是忘了当年有恩于晋惠公,朝时许诺焦、瑕两地,暮时筑城防御,出尔反尔。再者灭了郑国,亡郑以陪邻,阙秦以利晋,晋国何厌之有?”

      圣先子瞧着秦伯任好、烛之武一来一往的谏言,三寸不烂之口舌,五论救弱国,由此退了秦师,
      “杞子、逄孙、杨孙,你等戍卫郑国,秦师拔营归国!”秦伯任好不几日先与郑订好盟约,

      见烛之武身子尫羸,陆爻挥手赶白乌鸦圣先子,“去,他老人家身子羸弱,你恭送烛之武归郑,好过几日桑榆晚年。”

      “公子兰,你嫡母陈妫夫人去世,你君父驱杀诸子,你亡居晋国,已是晋大夫之尊,今日该一夫当前,随本侯征兵讨伐郑国。”

      “臣闻君子身在他乡,不忘父母之邦,今日晋侯伐郑,恕臣不敢同往。”他或耳闻烛之武已退秦师,晋侯重耳此行是虚张声势,一心雪无礼前耻

      “不忘宗国,不忘恩,不像你的嫡兄长太子华,甚好!”

      秦师虽退,晋侯重耳还不依不饶,围困郑国城池,郑国求和,晋文公重耳说是扶立公子兰为郑国太子,晋、郑两国和好。

      烛之武退秦师后,垂垂老矣,竟撒手人寰,郑伯踕犹疑不决,郑国大夫石癸劝谏道,“臣听闻姞姓是后稷元妃的后嗣,其后嗣必有昌盛者,公子兰之母燕姞正是是姞姓的后嗣。三位夫人之子皆被诛杀,其他庶子再没有比公子兰更贤德的。”

      见郑伯担心太子华弑父夺位阴谋再起,垂手握拳的,石癸大夫跪说,“今晋军压境,立公子兰为太子,晋军即退兵,再无比这有利于郑国的兵略。”

      晋侯重耳逼立太子得逞,倒也鸣金收兵,狐偃却另行请求,“晋侯,秦伯背弃盟约,当请击之。”

      “不可,无秦伯支持,无本侯今时。”晋侯重耳性子又转了,狐偃暗叹,幸好不尽是糊涂之人,落下个谲而不正的名声。

      陆爻斥问起白乌鸦圣先子,“烛之武如何好端端的驾鹤而去?”

      “他归家,作了卜筮,在马厩前负手站立,仰天笑了三声,溘然长逝的。”

      这暂且按住不表,消停不一会儿,卫成公郑请求周襄王命他归卫国,卫成公郑羁押在洛邑周天子大牢,也是晋文公重耳的一块心病。

      他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命令道,“医衍,此行探视卫侯,药石分量一二的,你自替本侯拿捏。”

      春秋霸主之命,有违医者父母心,医衍不得抗逆,从隐身的陆爻旁过,“断肠草,钩吻,毒死神农氏的那味草。”

      “圣先子,你回幽冥地府找杵官王,四兄长将他小地狱的三毒(毒草、毒花、毒树)下放人间,是做药引子的,可不是害人的。”

      与前两任春秋霸主的谋划算是前功尽弃了,他照着医衍的步子,紧赶慢赶到了周王室天牢,医衍良心半泯的,倒先是放出口风,卫国甯武子先来拿金块贿赂他,“医衍只需减少毒药的分量。”

      “卫侯不亡,与晋侯复命不成倒是一说,我医衍一条性命不说,卫侯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医衍与甯武子偕同到了天牢

      平等王陆爻已准备就绪,替卫成公郑解断肠草毒,甯武子求医衍道,“医衍休怪,不必问鬼神,卫侯已托了鲁侯行贿晋侯各十块玉璧,烦请医衍手下留一线生机。”

      卫成公郑也算是知道又上了晋侯重耳的当儿,那个重耳竟离间他与甯武子,不是他透的口风

      医衍调制,杂他药,算是默许,甯武子请尝,医衍佯装不允,卫成公郑灌下两三口,不醒人事,扑倒在地,甯武子上前与医衍相斗,“你竟用毒以害卫侯,我与你俱不活着!”两人一唱一和,左右周侍从劝解,周太医慌忙来救卫成公郑

      平等王陆爻见那毒又薄又少,卫成公郑性命自然无虞,只是这卫成公郑归卫,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兄弟阋墙喋血。

      玉冠兰衣,太子兰不敢僭越郑文公踕,恭恭敬敬侍奉君父,他手捧一盆兰花,今日是他母亲燕姞的芳祭,伫立在她母亲生前住的园子,他以太子之尊,满园种植兰花,“母妃,孩儿已是太子。”

      他深知君父是一个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之人,他岂知母妃的好,急颜好色,母亲忌辰,他正与姬妾们把酒欢好,太子兰在案几前洒酒落泪,一个女子神隐于兰花之间。

      “你来看你儿子太子兰?”那女子顿首,痴痴的看着郑太子兰

      “为何来人间?又为何下嫁郑伯?”

      那女子回首,本为兰花花神,见她高山雪士,空谷女凰,“燕姞为兰花花神,不过应神女繁衍人间君王子嗣之责,我儿太子兰将有十三子,一女。”

      “这个鸿荒早有前例,神女是转世应劫,不是神女本尊玉躯。”

      “燕姞记得,兰花花神大概爱慕幽冥地府平等王一万年。”燕姞一怒,天下兰花吐王者之香,可她而今不喜不哀,心止如水

      “你妹妹兰豆蔻牵念你,她是继任兰花花神。”

      “我身为始母神座下,当以天下凡女为己任!”燕姞将簪在发髻的兰花予他掌上,“她看到此兰花,必不再嚷着你要亲姐姐。”

      “烛之武阳寿终了,是你杀的?”

      “是,他再以三寸口舌退了晋师,我儿公子兰又如何借势,继任太子之位。”燕姞再不肯回头,“平等王不要再误我杀卫侯郑!”

      “何故不再等两年?”

      “凡人一见,不过误三生。卫侯郑急色之人,庶子诸多。我已不是兰花花神本尊,和他有肌肤之亲,杀他,是妇杀夫,不是所谓神杀人。”燕姞举刀而去王庭,支吾一声,“平等王还是顾着你的春秋霸主晋侯重耳。”

      “郑伯踕亡故了,其庶子公子兰继任!”白匪儿烧了一段卜骨

      “同年还有哪个诸侯薨?听闻晋侯重耳毒杀卫侯郑”

      “今年冬,晋文公重耳薨,再两年楚成王恽薨,其子太子商臣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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