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箴女史

作者:胭脂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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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五霸楚庄王


      燕梦徵兰,手中刀光剑影,委实好为梦中杀人。郑文公踕薨,郑国宗庙始祖郑桓公友不置可否,至于春秋小霸郑庄公寤生更是未置一词,郑文公踕在位45年,却是惶惶终日,屈杀郑国后世子孙,郑国宗庙皆默许他为寿终正寝,哪里冤枉,哪管邪祟外侵,况乎燕姞身为上古神女,千恩万谢她才是。

      “哪个去迎他?幽冥地府十殿阎罗都忙于春秋霸主之事,这个孙子薨了,哪里还顾得上?”郑国宗庙祠堂里,郑庄公寤生问了一嘴,恐无幽冥神祇接引,扫了郑国的颜面

      “寤生兄不须挂心,黄帝将封禅春秋三小霸主,郑庄公你在世时,我还是郑国幽冥神祇,今日挪不不开身,由你代我,寤生兄以为如何?”

      “这如何使得?寤生听说凡人无外乎春秋霸主,或死期那七日,是再不可入幽冥地府的。”

      “寤生兄你浑忘了,你当日掘黄泉见母姜氏,幽冥地府你也入得,先是齐僖公禄甫封禅为春秋三小霸主,再是封禅寤生兄你为春秋三小霸主。你无需推辞!”平等王好说歹说,郑庄公寤生答应了

      “卫侯回国已复位?另立卫侯公子瑕被弑,已称为卫中废公。”狐偃如实上禀

      “周王倒是先答应放他归卫,明面上不好难堪,也算得知会本侯。”晋侯重耳压沉着脸,“去把魏犫找来!”

      “本侯头痛,请医愆大夫。”

      医愆生怕秋后算账,鲁僖公托神鬼之辞,也未知可否躲过一劫,“医愆,你药石无医,卫侯还病了多日,是药是毒,手上没个准的,剂量又是如何?”

      魏犫手上一剂药,“这药是医愆上次为卫侯配的方剂。”

      医愆双目一闭,举头含服,七孔流血,扑地而亡,三百里加急的晋使来报,“郑伯薨,谥号郑文公,公子兰即位!”

      一报还了这报,晋侯重耳指着医愆的尸身,“去,去,厚葬了医愆大夫。”

      加膝坠渊的,平等王陆爻在晋宫外瞧着切切的,魏犫命侍从抬出一具尸体。凡人诸侯王室,宗庙先祖护佑,再有巫卜加持,身为幽冥阎罗,也近不得诸侯王宫之地。晋文公重耳身边正有这样一位卜官,名为卜偃。

      卜偃,晋国大夫又兼任卜官,已侍奉晋献、惠、怀、文四公,凡人已不知其具体年岁究竟几何?

      卜偃打面一看七窍流血的医愆,大惊失色,后是叹声道,“又是一个不到阳寿,一命呜呼的。”忽地,尸体的手垂下来,卜偃抚了抚胸口,赶忙将手放入殓布内

      出了晋宫外,平等王陆爻先是定住抬尸体的两人,拉出医愆的手臂,往上褪袍袖,手臂上生出黄金龙鳞鳞甲,他恨道,“怪不得燕姞那般说,先是毒杀卫侯不成,晋侯重耳是又闯了这桩大祸。”

      浮游之际,晋文公重耳已在位八年,冬天,打眼飞絮扑面,鹅毛大雪,晋宫内,晋文公重耳挺着身子,出气的多,季隗夫人侍奉汤药,文嬴夫人垂泪不止。逼姞夫人、杜祁,齐姜夫人一一在列。

      楚国幽冥神祇楚江王历万乾正等着晋侯重耳咽气,“九弟,你说哪个晋国公子将立为下任晋侯?”

      两位幽冥地府阎罗在晋宫正门外候着,平等王陆爻哪顾着这儿,晋侯儿孙自有他儿孙的福儿,轮不到他管的,那个卜偃鬼鬼祟祟的,陆爻烦道,“三兄长,重耳当了这晋侯,在位短命的很,该续命续命。”

      “和郑文公踕比,是在位短命,可也活了七十岁,晋侯重耳这咽了气,楚王恽也得亡,你还要续什么命,本王要去楚国催命去。”

      话头一说,陆爻央求,“三兄长,你还催什么命,重耳多活几年,你将楚王那几年的寿命加在重耳身上,还催什么楚王的命,两厢扯平了。”

      从怀里将信将疑拿出生死竹薄,陆爻抢将过去,幻化出朱笔,勾画几笔,“三兄长,多谢你了。”他勾着历万乾的肩膀,将生死竹薄放归他怀里

      省思一会儿,历万乾缓过神,“我说,九弟你太不厚道了,西北还有一个秦伯任好虎视眈眈,再说,晋侯重耳明丧与不丧,与我楚王春秋争霸有何干系?”

      陆爻飞升躲他到宫墙的柿萼树上,“总之你催楚王恽的命儿,一朝诸侯一朝命盘,伤不了哪个诸侯国的根本,你去楚国瞧着去儿,晋国一准儿是公子驩即位。”

      “为什么是公子驩?”

      “齐姜是齐国的公主,文嬴是秦国的公主,季隗是戎狄的公主,只有立公子驩,新任晋侯可中立,不致其他诸侯国外戚裙带祸患。”

      立时,晋宫内哭声震天,陆爻腾乌云而去,“不和你浑说了,我得去拦住黑白无常来晋宫勾魂。”

      历万乾也往楚国那头赶去了,晋文公重耳流亡十九年,年七十而薨,在位九年。果真是晋公子驩继位。

      庚辰,晋侯重耳的魂魄已幽幽荡荡将出晋边境,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特来迎他,带着周天子的半副仪仗,春秋霸主实在此时正是世间的王,平等王陆爻忙拦他二位,“黑白无常,二位阴司大人手下留人,生死薄上有变,重耳增了两岁阳寿。”

      黑白无常两位阴差已左右架住重耳的胳膊,胸中疑惑,先是收了手说,“我等先回地府察看生死薄,只是晋侯魂魄不可在阳间耽搁游荡。”

      晋侯重耳生出一双青眼,看清来者是幽冥之神,“本侯经晋国宗庙卜筮,将殡于曲沃,列位将本侯送还曲沃陵寝之地,本侯魂魄归肉’身,也好还阳间。”

      “地府无这般规矩,到了寝墓还阳,岂不是诈尸?”平等王陆爻不允准,遂问,“晋侯重耳的棺椁抬到何地?”

      “已出绛城!”黑白无常透阴阳眼瞧得真切

      “那有劳两位阴司大人了,送晋侯重耳一路儿到绛城,我先到棺椁前侯着。”

      卜偃扶着灵柩,陆爻不动声色的手扶另一头,卜偃转过头盯着他,他知道卜偃可见他的真身,“你不是他们那等凡人卜官,你看得见本王。”

      他以神巫言应答陆爻,在其他凡人耳目里,像是他在与神明祝祷,“不知平等王所为何来?”

      “你是不是灵山十巫座下的?”正这时,黑白无常将晋侯重耳带到,从乌云头将他一推,晋侯重耳的魂魄一道白光投入棺椁内

      “无故增删生死薄,阎罗王以为虚加了两岁,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重耳哪里还能活?”

      棺柩内,重耳口中含着玉压着舌头,喘了半口气,晕晕乎乎的。平等王陆爻瞧又来了一位着鬼白衣,却是神明气派,“介山神明介子推拜见平等王!”

      “不必见虚礼!你所为何来?”

      “晋文公贪天之功的,平等王救他作甚,生前为晋侯近臣,死后为臣的总要表一表哀思。”他手一扶棺柩,棺椁虚幻化,晋侯重耳仿佛躺在半空,见介子推面,惊了一跳,介子推历数他的罪状,“僖负羁,卫叔武,郑叔詹,郑文公,皆是因你而亡。春秋霸主终不是周天子,又顾得以个人喜恶攻伐天下大小诸侯国?”

      晋侯重耳憋得瘀气,压着舌头的玉石堵得他面色紫绀,手脚被衣带缚住,他呜呜咽咽,听到棺柩有声如牛,送葬大夫亲从大骇

      “介子推,你割股救他,今日为何不肯救他?”

      “子推是黄帝遣来的引魂的,今日晋文公重耳早非昨日公子重耳,先时公子重耳广而俭,文而有礼。”

      “轩辕黄帝将是封禅春秋五霸主的,遣介子来,何故?”

      “晋侯杀了医愆,平等王可知他是何人?”

      “他尸身手臂上生出龙鳞甲,莫不是……”

      “他是一位医人的大夫,正是九鼎里逃出来的那一条龙化成。”

      “医愆是九卢医转世,是扁鹊岐伯和黄帝的爱徒,晋侯杀医,轩辕黄帝本自大夫出身。”

      “晋侯阴灵下命令,将有西师过晋国境内,要我们攻击他们,必定大捷!”

      “卜偃,灵山十巫属实大胆!”介子推一把拖住平等王陆爻的臂弯,卜偃扶棺椁,置若罔闻的挺着脊背而过

      “平等王还是先引魂,据闻东皇太一密谋以九鼎炼制重耳魂魄。”

      “加之先前的桀纣之力,东皇太一先以此控制人王,再控制人界。”身为晋国幽冥神祇,平等王陆爻、介子推飞身去曲沃,候着陵墓等晋侯重耳的头七

      南山经之首曰山,其首曰招摇之山,在招摇山上,风阴华与四位远国女子正于招摇山西海之上,巴比伦的伊什塔尔在西海上洗着她及腰狮子卷的长发,闪米特的阿斯塔尔忒在桂树前盯着桂花看,希腊的盖亚坐在西海滩头失黯然失神,埃及的伊希斯优哉游哉躺在沙滩上沐日光浴。

      山中生着一类草,状如韭菜,开着青色的花朵。风阴华采下一掬,她以云雾水将之洗净,将其分为四份,“给,今天的晚餐,伊希斯,背部也晒一晒,你的肤色真是性感。”

      “哦,那是什么!”希腊的盖亚大母神摇头婉拒

      “这草叫祝馀,也可以是你的一日三餐,食之不饿的。”

      盖亚诧异之,拿过她那一份,“食后不感饥饿,那就不用劳心不食晚餐了。”

      “你怎么了?阿斯塔尔忒!”

      她接过风阴华的玉盘,“不在巴比伦的土地,这花我竟摘不下来它。”

      那一树桂花,半是丹色,半是月色,风阴花摘下丹色簪在她的鬓发,“印娜娜,这是桂树,招摇山独有的,天生的香水,芬芳九万里的。”

      “伊什塔尔,这是你的。”

      “你可以唤我印娜娜,我父母就是这样唤我的乳名的。”风抚过她的湿发,她接过玉餐盘

      “这大概可以管几日食之不饿?”

      “神明七日,凡人一个月或更甚。”

      白匪儿牵来一只猿,白耳,伏行人走,风阴华编了一个迷毂的花环,套在它的脖子上,“狌狌,带上这个迷毂,你就不会迷路找不到家了。”

      “狌狌特地去了人间一趟,瞧了公子兰的面,活脱脱的像,燕姞之事还管与不管?”

      “燕姞她一片真心,你且看那四位大母神,哪个又不是真真动了心。”

      “始母神你就不妄动劳心。”

      “别浑说,新任霸主当出楚国,人间天子当出自于这些霸主。这是始母神的终身大事,也是人世的头等大事,”

      “喏,始母神!”白匪儿举着玉梳替她篦头

      “狌狌不是猿猴,是个猿人,你可敬着她,也是万物灵界老祖。”

      “始母神,你说凡间有祝馀,哪里还有饿殍,生生饿死了的。”

      “祝馀人间种不成了,那日月,那三色土,还有那水,早已不是上古那时候的,以前神农氏还可在黄土里种出千年人参,使人不死,神也不可为了。”

      “本王欲立商臣为楚太子,子上以为如何?”

      楚令尹欲说还说,楚成王恽笑说,“令尹但说无妨!”

      “楚王,您正值壮年盛时,妻妾众多,太子立而再废,恐有祸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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