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荆是吃货担当

作者:夏末花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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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啊——”

      一声本能的低呼抢过了沈鸿禹答话的机会。祁璐低头看左手食指根,未能用肉眼发现任何异常。

      可是刚刚它分明针砭般地刺痛了下,痛得她分外清醒,毫无困意。

      “怎么了?”沈鸿禹紧张地拉过祁璐的手,间断的刺痛感霎时消失。

      祁璐错愕地抬头看向桌对面的男子,夜明珠柔和的光线像是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盖了一层薄雪,明明是冷色,却又因为他脸上在意、担忧的神情而变得富有温度。

      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自己还被他捏住的手指。他手掌心陌生又令人安心和满足的触感像是带着某种秘术一般,祁璐不想放开。

      “手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被自己扎了下。”祁璐撒谎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鸿禹,“我刚才问的……你还没回答。”

      “不曾想过。”沈鸿禹摇头,视线也凝聚在祁璐白白净净的脸蛋上,“喜欢就是喜欢,何来——”

      “当然有!”有原因,有理由,有依据!

      祁璐莫名急了起来,“就像我喜欢你,是觉得你理解我,处处体贴关心我,为我着想。所以你——”

      “嗯?”沈鸿禹噙着一抹情意绵绵的笑,猝然收紧手掌,“原来夫人已经喜欢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璐脸红如有火在烧,“这个时间……这个时间……嗯?”

      沈鸿禹陡然起身,一个迈步便来到她身前,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拽离凳子,旋即揽入怀中。

      他身上的味道是祁璐喜欢了好久的,不管在筑县还是在京城,都如同安神香一样每夜让她闻到便好睡。此次却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吸吐着这幽香,仿佛整个人跌入了一片无边无垠的云海,不自觉地就想闭上眼睛。

      可是她惶惶失措,又不敢闭上眼睛。一想到她发烫的耳朵面颊正紧贴在沈鸿禹宽阔的胸膛上,她就觉得四周围有火炉在炙烤她整个人。

      沈鸿禹又一次不言自明地通晓了祁璐的想法,他以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宽慰道,“夫人别紧张,为夫不问了。夫人是何时将心托付于我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夫人把心给了我。我很高兴。”

      祁璐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一点点吐了出来。

      明明是她在提问他,怎么演变成了她自己的告白主场……

      “这几日,我有些纠结费解。夫人明明信任依赖于我,却又总是频频疏远我。我闭门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可惜苦思无果,还准备择日当面请教夫人。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夫人的心意,我已明了。很安心,很开心。”

      祁璐也很开心。尽管这份开心中仍然夹杂了几分患得患失的缥缈感。

      沈鸿禹将人搂得更紧了些,“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热烈地拥抱夫人。让我多抱一会儿。”

      祁璐轻笑。这人怎么好像第一次谈恋爱似的,好歹也结过三次婚的人喂——

      想到这儿,祁璐的心猛地抽了下。

      她的笑里掺杂了点苦味进去。

      不喜欢就能不在乎,而一心动就有接二连三的麻烦。

      “沈笛,我今晚不困,要不……你给我讲讲你那三个前妻的故事?”

      “夫人现在想听?”

      祁璐抿唇。其实刚才的气氛特别好,特别不适合提这个,可是她就是想到了。而一想到就没办法这么容易放下,不问个清楚,万一在心里滚雪球,越滚越大,再要提,怕是会炸出个雪崩的场面。

      “我想听。”

      “其实都很简单。她们都未曾让我动心喜欢,未能像夫人这样,攫取我的整颗心。”

      祁璐笑闹着要挣开他的怀抱,“不行不行,你不适合说这样的话。沈大将军那么正经,忽然这么油滑……人设站不住脚啦。”

      “不敢欺骗夫人。”沈鸿禹垂眼看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锁困在他的视线中永远不离,语气郑重,“夫人于我,就是上苍注定的情缘。从前几次都是我未能坚持拒绝而酿成的错误,夫人若是不高兴,尽管责罚,我保证不出声。”

      “……没人要罚你。我困了,我先睡觉。”

      沈鸿禹将退出小半步的人重新抱回怀中,“再多抱一会儿。”

      祁璐在他伟岸的身躯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只能任由他抱着。

      这晚,两人还是分盖两张被子。

      祁璐睡不着,等沈鸿禹睡熟后,悄悄翻了个身,面向他,借着月光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侧颜。

      她想让沈鸿禹恢复正常,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开画的法术影响——在没有定论之前,她只能暂且将身上的能力理解为“法术”。

      经过日复一日的相处,她没法不贪恋沈鸿禹的好。可她更希望他的好是自发的,而不是通过某种不可言说的手段获取的。

      这样的幸福如同偷来的,令人心慌得无法安寝。

      祁璐蹑手蹑脚地要越过沈鸿禹下床,可她才伸出手去,他就翻了个身,朝内侧卧。

      他的身体像一座绵延的山丘,阻绝了她的去路。

      祁璐回归原处躺好,静默中,只闻她自己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该怎么画才能让他变回最本真的样子呢。

      ——

      和亲一事事关重大,宫中上下正为此忙碌不已。泽国派来的第一批使臣已经送来丰厚彩礼。而这场大婚的主角之一——芙蓉公主对这些浑不在意。

      这几日因为不能出宫,梁炽羽命人在自己宫里立了十余箭靶,太后差人来询问公主的意思时,梁炽羽刚把一个箭靶彻底射毁。

      宫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话都不利索,囫囵报了一通,最终被梁炽羽冷脸轰走。

      太后得信后也没跟公主生气,替梁炽羽仔仔细细查阅了一遍彩礼,又替她做个人情——将其中一串精雕的双鱼彩贝清出来送到了蓉贵妃宫中。

      尽管怀上龙嗣后,蓉贵妃这宫里就珍宝不断,好看的物件儿比这双鱼彩贝多了去了,可她收到时还是欢欣鼓舞,并承太后之意,感谢的是芙蓉公主。为表心意,蓉贵妃还赠了亲手所制的金丝绣石榴荷包,寓意多子多福。

      除此之外,蓉贵妃还给了前来送礼的宫人们分量不小的赏钱,几人谢过赏后乐乐陶陶地回了太后宫。

      “娘娘,您怎么舍得把那个荷包送给公主呀?宫中上下这几日都在传,公主不满和亲安排,日日在自己宫中发疯练武,那么好看的荷包……怕是会被公主一剑刺穿……”宫婢眼前恍然出现了梁炽羽杀人如麻的冷峻神情,冷不丁吓得猛眨了下眼。

      蓉贵妃捧着月光杯啜一口清茶,笑道,“既然本宫已经赠予公主,那东西便是公主的。公主想如何处置,都由她。要是刺烂一个荷包能让公主解气,安心出嫁,那本宫也算为皇上分忧了。”

      “要是沈大将军不回京师还好,他这一回来……”宫婢叹息。

      心上人娶了他人,而自己又即将嫁给不爱之人,远离故土,芙蓉公主心情已经足够糟糕,偏偏沈将军还来雪上加霜。

      蓉贵妃没有立马接宫婢的话。她是知道皇帝的安排的,很清楚沈鸿禹回京师是圣命所召。皇帝想要的效果是芙蓉公主彻底死心,不要再对沈鸿禹心存幻想和牵挂。

      不过皇帝日理万机,尽管沈鸿禹夫妇已经抵达京师,他分身乏力,因此尚未来得及安排。

      蓉贵妃眼珠转了转,问道,“本宫让你细心留意沈府的动作,你这几日可有听说什么?”

      “昨日,沈大将军和夫人一同去了鲁国侯府上。”

      鲁国侯就是沈鸿禹的父亲。

      “他们在鲁国侯府中待了一整日,天黑后方才离开。奴婢听说,鲁国侯和夫人似乎有意要办场隆重点的家宴,大约是想弥补这个新儿媳。”

      当初在筑县的婚礼办得有些赶,虽然当时有沈老夫人在,可对于沈鸿禹父母而言,未能赶回去庆此大事,实属遗憾。

      “让公主赢一次,或许就能心甘情愿地离开了?”蓉贵妃喃喃。

      此时,在大将军府作画的祁璐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她口中正咬着沈鸿禹刚刚买回来的冰糖葫芦,画上的“合家欢”画面已经快要完成。

      这画的是她昨日在沈家的见闻。她没想到沈鸿禹家底子这么殷实,父亲是鲁国侯,还有一个当太子少傅的二哥。

      沈家所有人脾气修养都很好,他们没有因为祁璐的身份不明而对她存在偏见或怀疑,反倒是怕她觉得自己的婚礼太匆忙而不高兴,几乎每个人都表达了对这件事的遗憾之情。

      突如其来还铺天盖地的好让祁璐觉得特别不真实,她越来越害怕这是黄粱一梦,越来越担心梦碎那一刻的到来。

      “小婶婶!”一名扎着一双羊角辫的女童跳进书房,兴高采烈地朝祁璐跑来,“我来找你玩儿了!”

      女童名叫沈姝菡,是鲁国侯世子——沈鸿禹长兄沈鸿耀的小女儿。

      昨天和祁璐在侯府见过一面,两人很是投缘,当时就约好了之后经常来找小婶婶玩。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孩子隔天就来了。

      “小婶婶你在吃糖葫芦啊!是不是土地庙口那个老伯卖的?”沈姝菡一进来就见到被从竹串上一颗颗剔好了放在玉盘中的红果儿,她双眼放光地跑近,白胖胖的小手想够不着,就踮起脚来抓。

      祁璐笑着忙将盘子推过去,可沈姝菡太心急,一个不注意,手肘压上了盘子边缘。整盘冰糖山楂球滚落一地,裹上了灰尘,没法吃了。

      “有没有弄脏衣裳?”祁璐第一时间顾孩子。

      从外边一路追沈姝菡而来的沈鸿禹一进门就见到满盘果子全跌脏了,陡然竖眉,“沈姝菡,你以后不准来书房打扰小婶婶了!”

      “唔?呜呜……”小姑娘被忽然变得凶巴巴的小叔一把唬住,嘴巴瞬间扁成了一道向下勾的弯月,小模样别提多可怜,“小叔叔变坏了!小叔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完就嚎啕大哭,声音大得让人不禁下意识抬眼看看头顶的屋檐是否还稳固结实。

      “沈笛你别凶孩子,东西是我不小心打翻的。”祁璐搂住沈姝菡,不让孩子和沈鸿禹对视。

      沈鸿禹并未转缓面色,“那也是她过来添乱才导致你失神打翻的。”

      这人怎么这样?祁璐啼笑皆非。

      “来人,把菡小姐送回——”

      “我不走!小叔是坏人!小婶婶都没有怪我,你还要赶我走!我不走!我只喜欢小婶婶,再也不要见你了!”沈姝菡趴在祁璐怀里哭得更凶了。

      沈鸿禹并未因为孩子的赌气之言而改变主意,见府上侍从不敢对沈姝菡出手,便亲自上前来。

      “你站住!”祁璐大声喝道,“这事我做主!就这么算了!就让姝菡在这儿陪我玩儿,你精神这么好,重新去买一份冰糖葫芦回来!不对,两份!”

      “嗯,我去买。”沈鸿禹的语气放软了一半,但他看向沈姝菡小小的背影时,又变回了严肃的叔叔,“沈姝菡,你要是再不规矩不老实,等我回来了一定送你回家去。”

      等祁璐再三告知沈鸿禹已经走远,沈姝菡这才一抽一撘地勉强止住眼泪,双眼红得如同兔子。孩子不肯撒开祁璐的脖子,搂着她,央求她抱抱,祁璐也没意见,抱起肉嘟嘟的小可爱就去看画。

      “你看,这是你祖父、祖母,这是你……”

      哭过的孩子很容易入睡,祁璐还在跟她进行“看图说话”环节,就被文蓉悄声告知:沈姝菡已经睡着了。

      “夫人的手臂早就酸了吧?奴婢这就抱菡小姐睡觉去。”文蓉忙来“卸货”。

      祁璐捶着手臂脖子,喃喃自语,“沈鸿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素琴轻笑,“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今日许是真的怕菡小姐打扰了夫人。”

      “你说,是因为我?”祁璐反手指着自己,神情有些复杂。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当初那副画。

      “素琴你帮着文蓉去看菡小姐那头吧,我这儿没有要帮忙的。我想一个人坐着会儿。”祁璐说着已经失神地背对着素琴坐了下去。

      祁璐在脑子里把沈姝菡刚才哭闹的画面重新过了一遍,耳畔反复回荡着孩子那句“小叔变了”。

      素琴也说他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祁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爱好霸道啊。

      她以画笔轻沾墨汁,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床榻,风神俊逸的沈鸿禹,站在他床边的她,二人神色肃然。

      “醒醒吧。”

      祁璐还没放下画笔,左手食指指骨忽然像被重锤锤击,痛得她眼前一黑。

      再睁眼,刚刚画好的画作被右手失神一笔涂毁——她和沈鸿禹的脸都被一条粗墨线遮盖,看不出任何表情。

      祁璐面色惨白。

      有些事情似乎并非她能改变的。

      沈鸿禹再回到书房来时,除了带回冰糖葫芦外,还给祁璐带来了一个很难令人振奋的消息。

      “陛下打算在端午那日于京师北郊的行宫设宴,你我都在邀请名单上。”

      “哦。”祁璐这会儿已经从震惊和剧痛中恢复了大半。她下意识摸了摸项上人头,下一秒眼神就跃上了手边的画纸。为了多苟活一会儿,她又得提前准备一番了。

      端午这日一早,大将军府就挂起了艾草、菖蒲,后厨粽叶糯米飘香,还有红枣红豆粥的甜味混入其中。

      厨子按照祁璐画的示意图,做了好几种不同形状的粽子,正三角、尖三角、四角方方的。

      “白粽蘸白糖,也可以点咸辣蘸水。素琴这个蘸水味道做得很不错!”祁璐已经换了正式要去赴宴的衣裳,可就是忍不住要往后厨钻。

      比起所谓阳春白雪的氛围,她还是更喜欢贴近下里巴人的文化。

      “四方棕有甜的,也有咸的,看这粽子上的系绳就能区别开啦……我要出门了,记得给我留个蛋黄肥肉的!”

      因为行宫不及皇宫地方大,但此次前去的人数又不少,为了保证皇帝和贵妃娘娘的安全,宫卫们一早就派人来各位王侯重臣的府邸通知过了,规定是一人只能带一个随侍。祁璐考虑到文蓉还未能彻底融入将军府这个环境,怕她这个节日过得不自在,便留下了素琴,带了文蓉出席。

      北郊行宫西边的揽月宫中,梁炽羽已经等候祁璐多时。王侯臣公们在东边陪皇帝吟诗作对、把酒风月,女眷们则围绕身怀六甲的蓉贵妃络绎不绝地表达着对贵妃母子的祝福与溢美之词。

      无论哪一边的环境,都不存在吸引梁炽羽的地方,唯一能提起她兴趣的,也就只有沈鸿禹夫妇。

      不过她知道皇帝必然不同意她在婚前再见沈鸿禹,所以她已然不会浪费心神生出此念。

      但蓉贵妃此次筹划节日宴会之初,梁炽羽便有心要再会一会祁璐,迫切的心情及至此时已经如同快要关不住的猛兽,亟待时机破笼而出。

      揽月宫外某棵粗|壮的老树背后,两个人影窸窸窣窣地说了一会儿话,随后不久走出一名宫婢,而另一身影绕行离开,一切波澜不惊,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出的宫婢回到揽月宫门口待命。因为部分女眷未曾来过北郊行宫,并不熟悉环境,所以蓉贵妃体贴地留了两名宫婢在揽月宫门口引导前来赴宴的女眷,所以祁璐和沈鸿禹分开后,由文蓉陪着前来时,首先见到的就是两名拿着干净帕子负责接待的宫婢。

      两名宫婢一齐福了福礼,随后其中一名接过祁璐手里的拜帖,看过之后恭敬道一声“沈夫人好”,并递上帕子供祁璐擦手用。

      “夫人用茶。”另一名宫婢端来茶水奉上。

      文蓉原本出于伺候人的习惯要伸手去接,可是想到自己到底进的是宫门,唯唯诺诺的,害怕自己没资格接这些宫婢递来的东西,便没有出手。

      祁璐擦完手将帕子交给文蓉,接过茶杯,喝了两口。

      她一边喝一边觉得这个规矩不大对劲,哪有宾客还没入座就站着喝茶的?怕不是茶水有什么问题?好歹也是皇家宫宴,她才进场就要拿她开刀?

      尽管心生怀疑,可祁璐敛下未表,喝完茶水后进了揽月宫宫门,往前走去。

      走出七八步,她忽然放满了速度,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去,见到紧随她后边来的女眷并没有得到茶水。

      果真是特殊待遇了。

      祁璐抬袖掩面,似在轻笑,却没有人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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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沈鸿禹:总觉得夫人要搞事,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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