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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Z城边境。
Catess组织，边区下水道。
阴暗潮湿的巷道中，不时传来一片混杂踩水声。
一队身着深灰色紧身防水服的男人们一边侧身迈入巨大的下水主干道，一边清理着堵塞水渠的各色污垢。
队伍最尾端一个身材瘦削，动作灵巧的男人抬头向前方忙忙碌碌的众人张望，小心翼翼地慢下脚步，直到整个队伍渐渐离自己远去。
趁着前方敬业的众人没发现自己擅自离队，瘦削男人跨过地上汩汩细流，谨慎地向下水道另一侧的静谧巷道闪去。
迈向一条水流略急的巷道，瘦削男人伸手自口袋中掏出一只有清晰屏幕显示的小型接收器。
屏幕荧光将昏暗的下水道一瞬照亮，瘦削男人再次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下，竖着耳朵静谧地听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按下屏幕上的“接收”键。
很快，一个真人大小的3D人像便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于玄？臭小子，你这会儿呼叫我干什么？”
勉强地捏着接收器，被唤作于玄的瘦男人干咳一声：“呃，方雄哥。”
“我警告你，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通知我，不然我特么非把你小子的脸打成筛子！”
“方哥，别这么凶么。”于玄耸了耸肩，一张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我毕竟帮了你个大忙。不然的话，这会儿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实验室受折磨呢！”
“少废话，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呼我？如果让Boss知道我没被试验，绝对杀无赦懂么？”
看着对方那紧张的脸，于玄倒是十分轻松地笑了笑：“方哥，反正就算你被实打实地实验了，最后还不是得送来我们Catess？我只不过是帮你省去了实验那个环节而已，Boss他是绝对不可能看出端倪的，早进晚进不都一样。”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方雄咂嘴，“有话快说，别绕些有的没的。”
“方哥。”再次抬头确认了下周遭环境，于玄正经起来，“这次叫你是想通知你，你要的情报已经弄到了。”
闻言，方雄表情一亮：“是么？”
“嗯。”再次伸手在裤子口袋中掏了掏，于玄拿出被揉成一坨的照片，“喏，这个就是。”
看着被对方费力展平后依然皱皱巴巴的相片表面，方雄不禁面色一黑：“你特么就这么给老子保存情报的？”
注视着方雄那张恼火的脸，于玄撒泼一笑：“行了方哥，先别忙着生气，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要的人。”
方雄稳定了一下情绪，瞅着那相片辨识了一阵子，意外道：“这照片是怎么来的？”
“方哥，你有你的情报网，我自然也有我的。就跟你说了么，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绝对小菜一碟。”
“你没把齐队的事情跟你们组织里那些人讲吧？”方雄很认真。
“齐队？”垂眸盯向自己手中照片，于玄挑眉，“这照片是齐队？抱歉，我还真不认识呢。”
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对方不会泄密，方雄冲他点了点头：“谢了。”
重新将照片收入口袋，于玄耸肩：“我说方哥，刚进Catess你就成天围着齐队的事情转，不嫌累么？”
“累？”方雄一脸愧疚，“这次事情是我把齐队搅和进来的，我哪有资格喊累？”
“你把他搅进来的？拜托，这事情没有什么搅不搅进来之说。只要是Boss想，你们就都是网中之鱼，明白？”
“你小子还真特么有资格说我呢，到时候这件事情，有让你操心的地方！”
“抱歉了方哥。”于玄摊手，“本人天生乐天派，你没什么消息能绊倒我。”
“哦？是么？”方雄嗤，“我这儿还真有个消息能让你小子变变脸呢。”
“说来听听。”于玄表示自己有了点兴致。
“你要找的那位，现在还活着呢。”
“……”闻言，于玄挂在唇上的笑容僵了僵。
“不仅还蹦跶着，现在还加入了Alias，大概在那边是数一数二的队伍先锋呢。”
听完方雄的话，于玄半天没反应，之后终于挤出一句话：“噗，行，方哥，我承认了行么，你懵到我了。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我这心脏真承受不起。”重新将手中接收器举起来，手指悬在“断开链接”按钮上，于玄道，“方哥，你那边不还挺危机的么，要不这么着，我先放你回去？”
“你真不信？”
“哥，我错了行吧？昂，你赢了哈。”
“我真没跟你开玩笑。”语气严肃起来。
“方哥。”于玄也不打算再跟对方打马虎眼，“都说好了不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你怎么还——”
“我再跟你说一遍，信不信由你。霍启天回来了，知道么？他回来了。”
“……”
“你的救命恩人没死，不仅没死，现在还在Alias和齐队一起当前锋部队。总之你也可以彻底放心了，找了这么多年，这不是终于找到了？”
“……”
“你要真不信，反正你小子不是自诩人际网宽广？”方雄笑，“自己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还真不知道如果霍启天见了你还能不能认出来，毕竟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屁孩。”
“……”
“行了。”看着面前于玄还愣怔着，方雄不禁满意地勾唇，“我这边也没什么进一步情报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
“等齐队他们队伍靠近Z城的时候，再通知我一下，知道么？”
“……”
“于玄？”
“……”
“臭小子听见没？”
“呃，嗯。”
“我刚说什么了？”
“……天哥还活着。”
无语的方雄见对方那着魔的模样，只好亲自动手将一条信息传到于玄手中的接收器上：“好了，我把要求都发到你接收器上了，回头千万别忘了，听都没？”
“……嗯。”目色空洞地看着接收器显示屏上多出的关于方雄方才的吩咐，于玄讪讪点头。
“那我先撤了啊，你小子给我精着点，听到没有？”
“……嗯。”
明白这会儿于玄大概除了单音也没其他能回答的了，方雄也不打算再继续为难他。
兀自和对方道了别，方雄便匆匆收了线。
狭小下水道巷道再次恢复了一片静谧。
于玄动作僵硬地捏着接收器，表情凌乱。
“天、哥……”垂眸，他掩饰不住地露出苦涩的笑，“你……没死么……”
半个月后的傍晚。
离Z城还有不到两天的车程。
FK战车。
经过这段时间程翊不间断地努力，整个Alias大部队中伤员伤势有了不同程度的治愈。冯皓更是可以勉强拄着拐杖开始对整个车厢队员进行近距离口水说教。
半个月前，在齐羽飞和众人讨论完整个BY组织现状之后，便在出发前制定了一条相对快捷且安全的靠近路线。
不过再快捷再安全也仅仅是相对来说。
齐羽飞大致指出了从N城至Z城之间所有他所了解的丧尸隔离区存在方向，以此来尽量避开丧尸密集地，不过不排除半路上遇到未被BY组织控制的“野”丧尸群，众人仍然需要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枪战。
为了弥补整个FK战车系统的弱势，冯皓最终还是决定每晚派一个倒霉催的队员到FK顶层那拥挤到几乎能够蜷起身体的空间对周边情况放哨。
由于Alias大部队中未受伤和受轻伤的人实在占少数，在几天的顶层放风轮换后，便有些人开始摸鱼。
睡在一层车厢最外围的程翊经常注意到大晚上整个车厢黑漆漆一片，升降梯却频繁发出细微的触动声。
最开始的一两个晚上，由于整个车厢被众人沉稳的呼吸声充斥，程翊也仅仅把升降梯的动静归结为放哨人员上去三层时所弄出的。
然而从第三个晚上开始，他便经常在睡得迷迷糊糊时注意到黑灯瞎火中，什么人似乎总是扛着什么人，借用升降梯下到一层，紧接着又乘坐升降梯上去。
于是在逐渐熟悉了那神秘黑影的半夜“作案”规律后，在快要到达Z城的某天晚上，程翊终于在那黑影乘坐升降梯上去之后，蹑手蹑脚地窜到一层控制板前，控制着升降梯，动作谨慎地紧随对方慢慢上升。
程翊紧张地听着黑暗中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明白那渐渐爬上神经的好奇正在激起他不小的探索欲。
随着升降梯慢慢升向顶层，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捏着把汗睁着一双晶亮大眼在黑暗中张望。
不过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他便感到额角被一种冰冷金属抵上。
硬生生僵住身躯，程翊细细感受着额角触感，明白那是个枪口。
“程翊？”
正当一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冲上脑门时，程翊听到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声。
很快，抵在他额角上的冰冷便撤去。
“你怎么会上来？”漆黑中，霍启天似乎十分不解，“你不是几天前就轮过班了？”
不知道该怎么跟霍启天解释自己的好奇，程翊张了张嘴，尴尬道：“这问题不该我问你么？我记得你才值过班不是么。”
听到这儿，霍启天没再解释，只是径直从程翊身边撤开，微躬着身体走到顶层一处小窗边落座。
沉默地立在黑暗中，程翊借着小窗外朦胧月色盯着霍启天轮廓，忽的意识到对方这么做的意图。
走到对方身边，程翊也慢慢坐下，视线一直没从霍启天身上离开：“是你把那些值班的家伙扛下去的？”
霍启天没应。
知道对方是想帮队员节省体力，程翊忍不住无奈一笑：“搞英雄主义也不是这么搞得知道不，你这么弄下去迟早得垮。”
霍启天转头看了眼程翊。
顶层车身因为车辆的行驶而有细微的晃动，霍启天听着那有规律的车厢板间摩擦声，开口：“怎么还没睡？”
坐在霍启天身边的程翊耸肩：“我只是一直好奇这段时间在上面看守的是谁。”
听到这儿，霍启天点了点头，侧眸浅笑：“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就下去睡吧。”
程翊坐在黑暗中没应。
霍启天等了一会儿才听那男人说了句：“我陪你吧。”
“不困么？”
“不困。”
“别跟我比，我体质比你特殊，通宵什么的没影响。”霍启天视线重新落向前方的小窗外，注意着路况。
听霍启天这逐客的意思，程翊又讪讪在原地坐了会儿。
自从那天大战后眼前男人吻了自己，他们之间的进展似乎都是纯粹的队友交流。
程翊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期待什么，他知道眼前男人虽然情感上不算冷淡，但也绝对不会随便跟谁腻歪。
掌握不住对方节奏的程翊也不敢贸然行动，顶多在这种和对方共处的零碎时间上驱逐一下独处时心下的寂寞感。
端着枪在原地守了一会儿，霍启天见程翊还没离开，忍不住转头皱眉看了眼对方：“怎么了？”
听对方这么问，程翊脑海忽的闯入那晚刚发现齐羽飞没死时两人间那颇为突兀的吻。
瞬间有些尴尬起来，他琢磨着该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把心底的想法告知霍启天，而对面男人也看上去十分有耐心，完全没催促的意思。
“没怎么。”大概得有半分钟没说话，程翊最终还是决定将心底的话咽下，他知道像霍启天这种行动派的男人，他做什么比说什么要有力地多，“你不是打算把自己搞透支么，我就留这儿免得你累睡着了连个替补都没有。”
对程翊这番话，霍启天并没回应，他只是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的露出温柔一笑：“是么，你想陪我？”
程翊耸肩。
笑得愈发温和，霍启天点了点头，伸手探上程翊肩膀拍了拍，但拍完后那手掌并没离开，停留了一会儿又缓缓攀上程翊面颊贴了贴：“累的话告诉我，我送你下去。”
似乎是被霍启天掌间温度刺激，程翊有些压不住心下的悸动，倏的伸手攥住霍启天手腕，但动作完毕又觉得有些突兀，连忙不知所措地松开，像个忸怩少女般别扭不堪。
瞅着程翊那反常的不自在动作，霍启天已经笑而露齿，他静默地观看了程翊侧颜一阵子，缓缓凑上前在他太阳穴上清浅一吻。
这一下，程翊感到先前还卡在脖颈的热烈感瞬间蔓延到耳朵根，他知道如果没有夜色的掩护，自己此刻的脸一定赤红不堪。
霍启天显然也没继续深入的意思，只是轻松地撤开了身体，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放哨状态。
攥着拳头在原地缩了好一会儿，程翊才抬头瞅了眼霍启天，他知道自己那满面的羞赧神色一定会让旁观者笑掉大牙。
并未转头，霍启天盯着前方浅笑：“看够了？”
“你好好放哨。”声音憋闷，程翊半天才挤了一句。
一声叹笑，霍启天又转头看了眼程翊，这回，那一脸欣然意味已如满面春色般遮掩不住。
干脆避开对方视线，程翊静坐原地，一动不动。
一晚上，两个男人一个放哨一个学石雕，虽有突兀，却也融洽，但那暧昧异常却又夹杂着不确定与神秘的情愫让两人在次日见面时多少不能像平常那样淡然。
程翊倒是打算找个空闲时间彻底梳理清楚两人间盘旋不清的情绪，但每次他觉得稍有闲情时，组织方面总是有新问题吸引他全数注意力——
清晨，当一个突击组员表情严肃地迈入厨房时，程翊便将先前所有关于霍启天的混乱思绪全部清空。
“飞哥、程医生、齐先生，冯队让你们过去一趟，说是这辆FK战车的驾驶室通讯器上收到了加密信息。”
“加密信息？”齐羽飞表示有些意外。
“是，冯队认为齐先生也许能给出个解释。”那突击组员说完便恭敬地冲小厨房内几个男人依次点了点头，随后迅速退了出去。
站在洗菜池旁边的几个男人交换了眼神，明白在现在这种到达Z城边界的节骨眼突然在BY的所属车辆上收到加密信息，一定不是什么可以忽视的事情。
十分钟后，FK战车车头控战室，几个男人围在一张大型椭圆桌边，看着干净的桌面上放着的那张打印出加密信息的白纸，每个人看上去都很严肃。
拄着拐杖站在桌边，冯皓瞟了眼上方那一通乱码，又抬脸视线停留在齐羽飞身上：“齐羽飞，毕竟这条信息是来自过去你所在队伍的战车，你不觉得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么？”
低头望着那段费解讯息，齐羽飞伸手抚着下颌研究了一阵子才道：“没错，这确实属于BY内部信息，不仅如此，还属于BY内部只传达给我所在分队的信息。”
听到这儿，众人脸上露出惊讶神色，但齐羽飞并没闲着，他皱眉抬头，眯起眼开始认真打量起整个车辆的天花板边角还有各种阴暗小死角。
对他的动作感到费解，站在旁边的程翊忍不住道：“呃齐先生，你在做什么？”
继续瞄着天花板，齐羽飞淡淡回应：“找监视器。”
这会儿，冯皓一阵惊讶：“你说什么？”
“监视器。”心不在焉，齐羽飞从控战室一头走到另一头，来回逡巡。
“齐羽飞，你现在就解释一下怎么回事？”看着对方那我行我素的样子，冯皓有些恼。
能感到这边每个人绷起的神经，齐羽飞停步解释：“这样说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么？这车里有监视器。”伸手扯了扯领口，齐羽飞再次扫了眼桌上白色纸张道，“这张纸上传达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是谁传达的，我也明白了。不过在找到这辆车上的所有监视器前，我还是打算先保留这些信息，等这辆车的安全隐患解除了之后再明讲。”
监控室里众人一片哗然。
但也没再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几分钟后，冯皓下令在整个FK战车内进行地毯式搜寻。
调动了近乎全车的人力，用了将近一个小时，Alias众人仔细搜寻了整个FK战车，总共搜出十多个监视器。
几番确认下，当大家认定车子中没有残留监视器后，冯皓才重新在FK一层将Alias所有成员召集起来，开了个简短会议。
其中，齐羽飞关于那张纸上加密消息的发言成了全队关注的重点。
“这张纸上的加密和解密手段是我所在分队特有的，具体规则也是我个人制定的。所以刚才就算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不管监控器那头是BY哪个高层人物，都不可能解密。”齐羽飞摆出了一副前任BY队长的架势，说话字正腔圆，让人无法分神，“至于通知我的人，大家大概也明白，就是最开始帮助我们的我的前任部下，方雄。”言毕，齐羽飞侧首望向站在一侧早已背起长|枪的霍启天，目色幽深，仿佛在说“我早说过了不是么，我的部下是绝对可信的”。
霍启天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
“方雄发来的消息不仅仅是通知这辆FK监控器的问题，还有Catess方面的问题。他在信息上说，我们现在已经正式进入了Catess的监控范围，只要我们摆脱了这辆车上的所有监控器，那么我们所有人是可以乔装成BY本部队的人物潜入Z城大本营的。”
听着齐羽飞无意间说着“‘我们’乔装成BY本部队的人‘潜入Z城’”，程翊意识到这个前任BY队长已经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Alias的人看待，免不得升起唇角。
“乔装？”坐在一旁临时病床上的几个突击组队员一脸困惑地盯着齐羽飞，不禁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你是说，现在让我们硬混进去？”
齐羽飞点头：“没错。”
“可现在我们除了有一辆和BY组织内部相同的FK战车外，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硬生生混进去？难道你们BY的作战部队都是不编号的么？莫名其妙地多出这么多陌生面孔，他们不会起疑么？”一个突击组员在旁边听得有些错乱，忍不住皱眉反驳。
“所以是‘潜入’。”在“潜入”两个字上加重语气，齐羽飞道，“谁跟你们说我们要从BY的正式部队入手？之前我跟你们提到的Z城两道防线你们都没明白么？既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压根无法攻破，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融入。”伸手将方才控战室讨论的加密信息纸捏在手中冲众人晃了晃，齐羽飞道，“Catess是Z城的第一道防线，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以它为跳板，潜入Z城内部获取信息，制订相应作战计划。”
冯皓认真盯着齐羽飞的脸，仔细消化着对方提议。
“说来说去，虽然Catess是BY的忠诚护卫队，但弱点很明显——它建立的基石。Catess众人之所以能为BY卖命到现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内部的人员被抹去了那段遭受实验酷刑的记忆，坚信BY是他们的救赎，他们的恩人。如果我们能潜入BY中心基地去窃取BY实验室里残酷实验的视频，并把这些资料给Catess里面的人看的话，我们就能从根基上掀翻BY的第一道防线。”
众人听着齐羽飞那头头是道的分析，已经有人开始陆续点头。
正当齐羽飞想继续说下去时，旁边的冯皓却讽刺开口：“你小子也知道那些实验残酷？”
听到这儿，知道对方是在谴责自己先前对程翊做的事情，齐羽飞叹了口气，尴尬道：“是，我明白N城战的事情给大家带去不小的损失，我——”
“精神和□□损失！”石磊在旁边起哄。
“嗯，精神和□□损失……”齐羽飞愈加窘迫了些，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反驳什么。
对于之前的战役，他觉得他想落个耳根清净，估计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关于这之前我部队对大家造成的不管是□□还是精神损失，在解决BY的事情之后大家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过现在可以先听我把话说完么？”
冯皓冲对方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
“我部下方雄这次主要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混入Catess然后再想办法混入BY基地中心，至于混进去的方法，他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
“哈？这么快？”
“混进去的方法？怎么做？”
“是啊，是什么？”
“以下水管道清理工的身份混入Cat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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