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探幽
两人正卿卿我我,百般痴缠,却听得外面南宫灏边拍门边道:“萧萧姑娘,有位成公子说是你的师兄……”萧萧忽的一下打开房门,惊喜道:“成师兄来了!那……那纪师姐也到了么?”不等南宫灏回答,自己已经跑出去看,险险就撞上来人。萧萧收了步子,定睛一看,笑道:“成师兄!你可来了!”一面又四处打量,“纪师姐呢?她在哪里?”
来者正是萧萧的二师兄成于风。成于风笑道:“这些日子不见,就只惦着你纪师姐!”萧萧道:“师兄好好在这儿,哪还用我惦着!师姐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成于风道:“许是我的方向错了,寻了许久都未见到纪师妹,因师父所订日期已近,只得先赶过来了!”萧萧担忧道:“那师姐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成于风笑道:“我虽没见她人,却在来时见过她留的记号,我是日夜兼程赶来的,算算日子,左不过这两天她也该到了!”萧萧闻言更是开心,拉了成于风去房中说话,翟蒙跟成于风因是旧识,倍感亲切。萧萧唧唧咕咕的把离后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他。讲到端木锦受伤那段儿,成于风只皱皱眉头,道:“原来端木师弟受了伤,怪道没见着他!”萧萧还欲再讲,翟蒙忙道:“成师兄也累了,明日再说也不迟!”萧萧道:“瞧我只顾高兴,倒忘了这层!师兄快休息吧!”成于风一笑正要离开,见南宫灏进来,彼此抱拳见礼。南宫灏道:“城西又发现冷月宫的人出没,我与燕姑娘商量过了,打算明日再去探探,两位可有兴致么?”翟蒙点头答应了。成于风道:“不若明天大家同去,也好彼此照应!”
这日天气很好,云淡风清,几人整装出发去了杭州城西。此处多为平原,只有一座不甚太高的山,山路崎岖,又无甚野兽,偶尔只有一两个樵夫经过。据南宫灏的手下说,那日被杀的冷月宫人就是在山脚下被发现的,因此几人都打算先上山看看。
上山的小路杂草丛生,似已许久未有人走过,亦常有山间溪流挡路。好在燕舞寒等人的武功都还不错,没费太大工夫就走至山腰。成于风见前面树木掩映下有几所房舍,于是道:“那里似乎住得有人,或许知道些什么,再者,走了这半日口也渴了,正好去讨碗水喝!”众人经他一说,倒都觉得口干,萧萧便道:“正是如此,咱们就快过去!”燕舞寒一路都未开口,此时却道:“奇怪,山上人迹罕至,路上草长过膝,此处怎会有房舍出现?”南宫灏道:“说的也是,也或许是有人隐居在此也未可知!”翟蒙笑道:“与其在这里猜,倒不如就过去瞧瞧!”及到近处,众人方看出那是间破庙,院门虚掩,庙门上的牌匾也已掉落一旁,风吹日晒早辨不出字迹。门环锈迹斑斑,尘土堆积。南宫灏仍向内喊了声:“有人在么?在下路过,特来讨碗水喝!”见无人答应,这才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小院,院正中有一口井。共有房舍三间,正中的稍大,供着佛像,只是香火早冷,四处都结了蛛网,供桌上也是厚厚的一层土。另外两间小舍,一间是卧房,另一间似是灶房,都是破败不堪,久无人居。众人都感失望,萧萧丧气道:“原指望来喝水歇一歇,哪知又没人!”成于风道:“守着井倒说没水喝,咱们打点儿上来也是好的!”说着走到井边,往里一看,竟是口枯井,不禁苦笑摇头道:“还真是守着井也没水喝了!”
燕舞寒围着枯井仔细检查一番,又向井里看了看,道:“这井有些古怪。”翟蒙道:“我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井似乎……太过干净了些!”燕舞寒摸摸井口,道:“不错,这井沿积土极少,井壁也很光滑,可这里又是枯井,早没人用了。除非……”“除非经常有人出入!”南宫灏接道。翟蒙也道:“是了,可谁又没事总去井里待着?”成于风道:“这井中必有秘密,不如我先下去看看!”
萧萧道:“师兄小心!”成于风点点头,把长袍下摆往腰间一扎,站到井沿上纵身向下跳去。萧萧趴到井沿上往下看,只有黑漆漆一团,忙喊道:“师兄!你怎么样了!”只听井里咯噔一声,“呀……”传来成于风一声低叹,便再无动静。
众人都担心是否有甚意外,萧萧立时就要跳下去看。燕舞寒忖了忖,道:“还是我去瞧瞧,如若他受了伤,也好及时解救!”南宫灏不发一言,也把下摆往腰间一扎,先行跳了下去。燕舞寒冲翟蒙道:“你们守在此处,如果我们半时辰内还不上来,就多找些人来再下去!”说罢身形一闪,飘然而下。
半个时辰转眼既逝,萧萧等的心焦,两手紧紧攥在一块儿,看看井里,却是一丝动静也无。萧萧忍不住道:“翟大哥,这大概也快一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不上来?”翟蒙皱起眉头,道:“这么等实在不是办法,你在这看着,我下去看看!”萧萧忙抓住他,道:“那怎么成!你若再没了消息,非把我急死不可,要去就一起去!”翟蒙还要再劝,只听井内发出轻微的响声,两人忙上前去,见燕舞寒手攀井沿探出身来。翟蒙和萧萧忙扶了她出井。燕舞寒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却难掩兴奋之态,边喘着粗气边道:“快去找根绳子来,南宫灏受伤了!”萧萧一时也寻不到绳子,翟蒙跑进正中的房里,扯下挂着的布幔,撕作数条,系结实了,又拽了拽,这才放到井里。成于风先把布绳系在南宫灏的腰间,拉了拉,喊道:“好了!”井外的三人合力将他拽出。南宫灏伤在腿部,似是被刀扎伤,血虽然已止住,却也行动不便,燕舞寒搀了他坐到一旁。成于风使了轻功,脚蹬井壁也攀了出来。萧萧嗔道:“去了这么些时候,真真要把我们急死!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成于风道:“当真是奇怪!我才下去,点了火折子看,也就是普通枯井,才要上来,可不知道触到了哪里,竟打开了井壁上的暗门!我一好奇就走了进去,不成想越走越深,还处处机关,幸亏后来燕姑娘和南宫公子来了,咱们才能全身而退!”
翟蒙道:“南宫兄竟会受了伤,什么机关如此厉害!”燕舞寒叹道:“都是为了救我才连累到他。”南宫灏笑道:“一点皮肉伤而已,又不碍事!”燕舞寒道:“那密道设计巧妙,若无地图根本进不去人!”翟蒙因见过燕舞寒破机关的本事,不禁奇道:“连燕姑娘也说这话,我倒还真想去见识一下了!”燕舞寒冷笑道:“你且安份些,还嫌受伤的不多么!”从袖中掏了伤药递给成于风,翟蒙这才注意到成于风手腕上一道血痕几可见骨。萧萧忙接了药仔细给他敷上。燕舞寒道:“咱们先回客栈,等我好好想想破阵之法。”说着过去搀起南宫灏,轻声道:“可还疼的狠么?”眼波流转,大见关切之意。南宫灏心中一热,欣喜万分,也是轻轻的道:“有你在,我哪还会疼?”燕舞寒面色一冷,南宫灏忙解释道:“我是说,你上的伤药十分见效,已经不疼了……”燕舞寒道:“既如此,那就快走罢。”手上一松,南宫灏重心不稳,向边上一歪,腿上伤处疼的钻心,硬是咬牙忍住了,头上也冒出汗珠来。翟蒙闪身一扶,低声笑道:“嘴上痛快的滋味可不好受,还是我来照顾南宫兄吧!”南宫灏苦笑道:“有劳翟兄!”
燕舞寒只作不见,头里径直下山,萧萧和成于风跟在后面,翟蒙搀了南宫灏,一瘸一拐的走的极慢,众人在山脚等了半天才见二人下来。一路上倒也安静,并没瞧见冷月宫的人。
回到客栈,燕舞寒就找了纸笔画些符号,苦思破解之法,众人皆不敢打扰,半晌,才见燕舞寒从房中走出,仍是秀眉紧蹙,叹气道:“若是家父的<布阵精要>在此就好了,可惜远水不解近渴,只得另想他法了。”成于风抬头看看她,缓缓道:“久闻燕先生才智过人,燕姑娘自然也是家学渊源。”燕舞寒肃然道:“我若有家父一半天份,今日也不至狼狈而归了。”
夜深人静,灯花如豆。燕舞寒仍在反复计算,始终却理不清楚那密道里机关的规律。她长长叹了口气,玉指轻抚眉间,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又想起白天的经历来……
井内漆黑一团,南宫灏点了火折子,才看见井壁上有暗门,两人摸着进去,绕来绕去走了半晌才看见成于风在前停住。两人都想不到井里竟有如此大的地方。此时已不用再照明,墙壁上每隔数米就固定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燕舞寒一眼看出前面布了机关,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依着以前父亲教习的方法,嘱咐了南宫灏和成于风跟自己在身后,踏了几步,并无危险,心头略喜,没想到下面一步才刚迈出,旁边壁上突然射出飞刀,自己行在最前,已然躲闪不及!南宫灏移形换位,抢到自己身前,转身打横抱起顺手扔出阵外,马上又退回原地,纵然身法奇快,腿上还是挨了一刀。成于风行在最末,闪身跳出,手腕也被划伤,所幸刀上无毒……
那似曾相识,却又截然不同的阵法,不时刺激着燕舞寒,她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没用心去学那些繁杂的排阵法则。耳边似乎又听见父亲的话,“所有阵法皆有规律可循,舞儿,这本<布阵精要>早晚一天你会用的到……”燕舞寒心中一阵焦躁,起身点了支梦甜香,才要歇了,听得外面似有动静,留神听了听,神色一松,微一摇头,起身开了门,果然是南宫灏斜对着门靠墙而立。
南宫灏见她突然开了门,登时有些尴尬,支吾道:“我……我……随便出来走走……”燕舞寒眼中平静无波,道:“你腿受了伤,还走什么?”南宫灏红了脸,才道:“我路过,瞧你房间灯还亮着,也不知几时才睡,就看住了……那阵既如此难破,就别伤神了……”燕舞寒道:“我自然有数,不劳费心。”南宫灏眼中黯然,只得道:“那好……你早休息罢……”自己扶着墙壁慢慢挪回去。燕舞寒心中不忍,停了停,还是过去搀出他,淡淡的道:“我送你回去。”南宫灏先是一愕,接着唇边就露出笑意,又赶紧忍住了。
燕舞寒扶他到床上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瓷瓶,仍是淡淡的道:“这是活肤生肌的药,你自己上了罢。今日……多谢相救。”南宫灏接过了,道:“舞儿……其实我……”燕舞寒道:“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早歇着罢。”转身掩门而去,只剩南宫灏自己拿着那瓷瓶,对着灯花呆呆出神,心中悲一阵又喜一阵。
————————————
甲马:自从TT走了后,我就没人讨论小说了,说是打即时战,其实,也是有大体框架的,那时候我经常跟TT讨论以后的情节,大致的发展方向。我头回写这么长的东东,一开始的确没多想,兴之所至写哪算哪,可越到后来,越发现确实需要好好规划,也就是大纲。我小时侯写作文,真就从来都不打草稿,当然腹稿是打地,现在看看,长的话还真得打个草稿才成。你别嫌我烦,算我跟你讨论一下下。。。: )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