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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
第二天，早上。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墙上的画像们挤成一堆在嘀嘀咕咕，他们好奇的观察着站在那儿的波特，甚至把脖子伸长听麦格教授训话。
她说，“你听懂了吗？”
“……我很抱歉，院长。”波特闷声回应，没有抬头正眼和麦格教授对视。
麦格教授坐在椅子上，隔着办公桌严肃地看着波特，不言不语的波特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这让她看上去更加严厉了，“波特先生，你违反了校规，你该庆幸斯内普教授没有给你扣除分数，但他提醒了我，至于你在半夜三更在城堡里游荡，你应该清楚这么做究竟是不是真的错了。”
麦格教授强调了‘真的’这两个字。
“是的，院长，我真的错了。”波特等待着麦格教授接下来的发落。
“我必须承认，这次斯内普教授说的是正确的，波特先生，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给格兰芬多扣20分。”麦格教授说，“从这个星期开始，星期一的晚上七点，请准时来我这里禁闭，还有，这次的禁闭连续三个星期。”
“好的……我知道了。”他就知道斯内普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他，他居然给麦格教授告状！波特恨恨地点头应下，憋了口气。
“波特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应该多花点时间在O.W.Ls考试上，不要以为时间总是很多，事实上考试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被责备了一顿，波特灰头土脸地从办公室出来。
他早该料到会这样，波特心情变得低落，也不想掩盖自己情绪。又恼火得张牙舞爪—— 斯内普那个告状的奸诈小人！
“波特？”他抬起头来，就看见金妮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脸讶然地看着他。
收回低落的思绪，波特露出一个微笑，“早上好，金妮。”
“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好。”金妮露出关心，逐渐长开的她，渐渐变得更漂亮了。
她撩了撩长发，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很好。”波特不想与金妮解释缘由，反正这扣分事件，最后大家都会知道的，他转而问，“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作业上的事情要问问麦格教授。”金妮说着，抬手在门上敲了敲，接着听到‘请进’，然后朝着波特挥挥手，走了进去。
波特回头，看着办公室的门板挪动，门‘咔哒’一声轻响，他最后的视线落在紧闭的门缝上，门外重新归于安静。
金妮的身影彻底消失，教授办公室里的声响他也听不见半点了，波特也转身离开。
走过走廊时，波特飘荡的思绪，突然想到了点无关紧要，又似乎很重要的小事情。
金妮也长大了，她也可以恋爱了……但她和谁恋爱呢？波特下意识觉得，那个人不会他自己，甚至波特一点都不想再谈恋爱了。
真是奇怪的想法，波特刹那意识到，现在的他，再次看着金妮……
真的没有半丝心动的感觉。
一点都没有。
他平静极了，甚至对假想金妮为恋爱对象，感到了厌烦不耐。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似乎……他变了。
想想看刚刚遇见金妮，他是什么感觉？波特出神，目光落急促前进的脚尖上，他偶尔略过陌生同学的身边，继续朝着课程安排的教室前进，波特走上楼梯，一边想着……他能平静地看着金妮，没有爱恋，没有半分的激动感觉。
……也没有了留恋，波特突然感觉到，他的心情，他的感受有什么在悄悄逝去，或者，这个瞬间快速地流失了。
有点遗憾，却又似乎理所当然。波特想着想着，突然有点释怀，又怅然若失，却莫名地感到放松。
他曾经想过，这几年里，金妮或许还可以和自己在一起，或者将来会和哈利在一起。
但这种想法？……真的是真的吗？波特平静地想，对啊，为什么一定要遵循原本的轨迹呢。
没什么能长存的。
未来啊……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波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一个男人的身影突兀地浮现心底，浮现在眼前。
这真是个糟糕的联想？波特加快了脚步离开，有点仓促。
也对，波特不再多关注这点古怪的小想法了，反正也不会准确。
***
中午，波特被罚留校劳动和扣分的事情，并没有被很多同学注意到，除了被人关注失去了分数的原因，并且被小声议论和抱怨一顿，波特偶尔会有点负罪感。
但霍格沃兹总会发生很多神奇的事情，学生们的注意力总会很快被转移开来。
比韦斯莱双胞胎，他们简直就是惹祸精，上次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差点就把新上任的检察官给炸飞了，学校里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泥沼，麦格教授快要被气疯了。
整整一个星期，麦格教授都紧紧地绷着脸，她看着自己的学生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群不听话的尖叫猫头鹰，因为他们实在太会给人找麻烦了。而且随着W.O.Ls考试不断地临近，教授们都不约而同地加重着学生们的负担，也死死地压制住了他们的不安分。
几乎所有的五年级生每天都待在图书馆里拼死拼活，就在这么水深火热的日子中，学年的期末在逐渐朝他们靠近。
越接近期末的结尾，麦格教授的脸色不知道怎么了就越紧绷，那张严肃的冷脸让罗恩想到就一阵哆嗉，更不提那成倍翻涨的作业数量，也不知道是波特所带来的后果，还是韦斯莱兄弟惹的祸事，据新的传闻说，他们又让检察官头破血流了一个星期啦。
而除了麦格教授，学校里最让他们痛苦的，莫过于可怕的魔药教授了。
斯内普简直就像是想要了他们的命。每次他们见到斯内普，几乎没有看见过他不是怒气冲冲，就是露出奇怪的报复的笑容，连斯莱特林们都不能幸免，没有谁的作业会变得比别人少。
为此整个学院都叫苦连天，更不用说斯内普现在见着谁都逮着扣分的凶狠劲儿，简直就像一只被囚困了的凶戾毒蛇，暴躁地在霍格沃兹里来回扫荡，连拉文克劳们远远地看见他，都火急火燎地绕道就走。
“波特，波特！”
眼前书本上的字母一片模糊，波特回过神来，定下被晃得来回摆动的身体，回头看去，罗恩正瞪着他。
听着罗恩的叫喊，波特努力甩了甩头，他最近也很奇怪，虽然入睡障碍减轻了，但总会轻易困倦。
他伸出手碰上发梢，又放了下来，才开口问，“怎么了？”
“你在搞什么？”罗恩问，嘀咕着，“你是，哈利也是……”哈利正坐在另一边，似乎正在认真地翻阅资料，对他们的对话没有丝毫反应，可惜另一只手上的笔却从来没有动过。
“噢，”波特瞟了哈利一眼，“我只是看书看得想睡，至于哈利……我想他还在想昨晚的噩梦，他一直都被吓醒不是？你的作业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噩梦还没好吗？”罗恩扭头问，波特俩兄弟正好围着他坐在两边。
哈利没好气，“当然没有！”
“我想这很正常？哈利，你的大脑封闭术学得太糟糕了……”波特忍不住补充，他打了个呵欠，眼眶的泪水让他清醒了点。
罗恩也说，“是的，小天狼星说过那什么大脑封闭术对你很重要——”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哈利气恼，“我觉得那个东西根本没什么用—— 好吧，你可以说我是很糟糕，反正我努力过了，更何况斯内普也教不好我是不是？现在我很久没上课了谢谢……”
罗恩和波特都闭嘴了，赫敏正专心地把头埋在厚厚的专业书里，她距离他们有点远，可能没听清楚他们在争执什么，那堆可怕的专业资料书快把半个长桌淹没了。
罗恩扭头，不再理会脸色阴沉的哈利，他小声对波特说，“我还有魔法史的大长篇论文！可是变形课的作业我也没做完……”
他一脸期盼救星的眼神，可怜巴巴地说，“波特，你的作业做到哪里了？麦格教授的布置的论文借我参考一下？拜托了，天啊，我还有四分之一！”他绝望，“我觉得老蝙蝠的作业我是来不及完成了，你说我明天该怎么办？”
“你本来有足足一周的时间。”赫敏突然抬头，冷言冷语。
她扭头看了眼哈利，关心问，“哈利，你还好吗？”
“很好，谢谢。”哈利厌倦地回答，他不想再和他们说话了，只是努力认真的写作业，表达出他在专心。
“好吧，我们确实没法提供更好的帮助……”赫敏忧心说，扭头盯了眼波特和罗恩，“我不建议你们互相抄作业。”
罗恩愤怒地说，“就算一个星期，有谁能做完这么多的作业？！是每一科啊！哦……好吧，你不算。”看着赫敏不满的眼神，罗恩愤愤不平。
“魔药的作业我可以借你，但你不能全抄，会被发现的。”波特说，魔药学啊，他总会莫名其妙想起斯内普……
“救星！”罗恩小声对波特低嚎，偷偷摸摸地背着赫敏说话，“我就指望你救我了！”
天气依旧不见转好，就像格兰芬多四人组一样，大家的心情持续保持一个低落的水准。
比如赫敏为了考试疯狂地看书复习，罗恩抱怨她疯了，哪有人需要这么多的补充资料？他的作业就总是做不完，罗恩认为教授们和赫敏一样都被O.W.Ls考试给弄得神经紧绷，这也太夸张了。
哈利就不是了，他的噩梦一点都没减少，每天神色焦躁不耐得厉害，基本没有心情和罗恩一起吐槽赫敏和麦格教授；至于波特，他最近偶尔有点昏昏欲睡，似乎精力不足。
时间飞速地在指尖溜掉，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
波特依旧困倦，他觉得奇怪，明明夜晚睡得好极了，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
晚餐的大礼堂依旧充斥着迷人的食物香味，波特的眼睛总不自觉地飘向教职工餐桌，邓布利多很快就离开了，弗立维和麦格教授在小声谈论什么……斯内普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面无表情地咀嚼着被切细的肉。
……波特抽了抽嘴角，发现自己又在观察斯内普，可他理不清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也许斯内普是值得注意的，但这说服不了心情奇怪的波特。
也幸好没谁注意着他，更不用说哈利一直都郁闷阴沉，他就压根不想见到斯内普，哪还会注意自己兄弟的这点小事呢。
煎熬的就餐时间还在持续，至少波特暂时没有提前离席，只是波特也不敢抬头仔细看。哪怕他严肃地思考几次，都弄不清楚自己看斯内普干嘛？
斯内普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至少波特没发现斯内普曾经看过他一眼，是的，哪怕一眼。
这让波特总觉得有点……浑身难受，像是在失望？波特百般思索，最后只能找到这一种……与这种情绪比较符合的形容。
但这是为什么？
想不明白，波特决心把斯内普从脑子里踢了出去，现在，他更需要多关注的是哈利。
哈利的噩梦依旧持续深入。
这种状况，只能让波特感到担忧，而此时的哈利也同样忧心极了—— 赫敏和罗恩就更不清楚哈利在想些什么了，哈利总有些事情不愿意和他们讲。
而且他们认定，波特一定知道，但都不告诉他们。
……事实哈利并没有和他多谈什么，哪怕波特确实什么都知道。
可波特同样知道，有些事情改变了，他不能确定某些事情发生的准确时间。
最近，赫敏和罗恩在窃窃私语，据说哈利最近在谈恋爱，对象似乎是秋·张。
—— 哈利真的有和秋·张谈恋爱吗？哈利也没告诉他。
……顺着最后的时间慢吞吞挪动，六月到了，城堡的场地在阳光下重新闪闪发亮；晴朗的天空照映在闪耀、平静的湖面上；缎子一样平滑的绿草地偶尔在柔和的微风中泛起阵阵涟漪。
这对他们来说，这仅仅意味着一件事：O.W.Ls考试终于来临了。老师们不再给他们布置家庭作业；课堂时间全部用来复习老师们认为在考试中最有可能出现的题目。这种专心致志、焦虑不安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考试结束。
此外，除了考试这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小天狼星每天都有和他们通过双面镜联系，或者说，是和哈利联系，比起波特，哈利更乐意花更多的时间和小天狼星聊天。
之后考试结束的几天，大家都难得有点轻松的笑容。
波特依旧持续关注着：最近都是哈利在和小天狼星单独联系，听哈利的语气，似乎没什么问题，他也并不在意他们聊些什么，只要小天狼星不让哈利陪他去抓食死徒，一切都无所谓。
直到，这天夜晚。
波特突然发现：哈利离开了霍格沃兹。
—— 事情又进展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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