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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慶鋒說服鵡皇出兵相助中山凌奪位,不料大軍出發至北原地城外五十里馬危坡時,被趕來的傳令兵阻擋。領兵的外將軍蚩延壽收到鵡皇密信後,即號令全軍停兵不動。隨軍出發的中山凌心焦不已,蚩延壽不對他說明停兵原因,也不肯透露密信內容。
小瓶子隨中山凌由將軍帳幕處回到王帳,氣呼呼地說:
「哼!那個蚩延壽有什麼了不起,問什麼都不說,還要太子別過問鵡國軍事,否則要以軍法審辦!沒看過這麼傲慢的將軍,竟敢對太子無禮?」
中山凌一坐下,鍾妍快手快腳地遞上剛泡好的香茶,一面擔憂地說:
「大軍已經停止前進三天了,鵡國該不會要食言了吧?」
小瓶子說:「我說鵡國就是沒信用!之前在鵡國看好的貨,就算下了訂金,遇有人出更高價,店老闆馬上就反悔。我絕對不會來鵡國做生意的!」
鍾叔責備:「小瓶子你說到哪兒去了?軍國大事怎可拿市井買賣來相比?二王子不像是會食言反悔之人,想必是那封密信出問題。太子,我們身上還有些金子,是不是該拿去蚩將軍那邊使使?也許他就肯說了。」
從進帳之後,中山凌不發一語,隨便下人自行談論,卻根本連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半晌,他才說話:
「鍾叔,你進城,幫我送封信給二王子。事關中山國死生,記住,務必將信送到二王子手上。你年紀大,蚩延壽不會防你,我相信你的能耐,必能完成任務,不過,還是要小心,好嗎?」
「太子請放心,老奴必定完成使命。」
慶鋒讀了中山凌的信後,神色複雜。問送信的鍾叔說:
「你知道你的太子要我做什麼嗎?」
鍾叔說:「太子寫完信後,叫老奴也看一遍,太子說,不要怪他狠心,這是成大事的必要手段,請二王子為大局著想。」
慶鋒嘆說:
「對於出兵相助中山國,朝中意見兩極,大哥與方將軍都持反對意見。反對派認為趙充國對中山王室忠心耿耿,不可能與域國勾結,反而應該讓中山國內亂自我消耗後,鵡國再出兵坐收漁人之利。我好不容易說服父皇出兵,想不到父皇又被大哥說服,導致反悔退兵。」
「太子屢次要求蚩延壽進軍,均遭拒絕,欲透過其他將領打探停兵原因,也不得其門而入。太子悲憤交集!他說,他仍然相信二王子會全力幫他這個結拜兄弟,若不幸二王子失敗,或力有未殆,總之,三日後未見二王子援軍出現,太子……將自刎於馬危坡。」
鵡國皇宮九如殿,以精緻水閣及絕品玉蓮聞名天下,傳說「鵡國九如,域之清茗,中山寒窖」為今世三奇,可惜這三奇都為王室所有,尋常人難以得見。
落日,天空被餘暉染成淡金色,一名絕世美女孤獨地站在九如水閣,吹拂湖邊楊柳的春風,也溫柔地拂過女子的髮絲。此時一名年輕男子快步穿過錯綜複雜的宮閣,美女眼中只有那名從宮閣對面過來的偉岸男子,水閣兩旁盛開的玉蓮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茵茵,妳來多久了?」
「剛到,」方茵茵開心地笑說:「鋒哥哥,好久不見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茵茵,我要拜託妳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
「我要你爹的掌兵虎符。」
「什麼時候要?」
「今晚。」
「好,鋒哥哥,今晚戌時,在這兒等我。」
慶鋒有些驚訝:
「茵茵,妳為我冒了這麼大的險,妳不問為什麼嗎?」
方茵茵深情地看著慶鋒,說:
「昨天媒人已經來下聘,今生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鋒哥哥,我們還分什麼你我呢?」
依照中山凌的計策,慶鋒拿到虎符後,帶著巫擒一行人,連夜奔至馬危坡。
「二王子大駕光臨,蚩延壽迎接來遲,請二王子恕罪。」
「蚩將軍言重了。是慶鋒來得唐突。」
「不知二王子半夜至馬危坡,所為何事?」
慶鋒拿出虎符。說:
「父皇已命我擔任此行領軍統領,請蚩將軍交出你手中的兵權。」
蚩延壽眼露懷疑,這個命令來得太奇怪。
「不是蚩某疑心二王子,而是向來少有陣前換將之事,待蚩某派人回城向大將軍確認過後,方能將兵權交予二王子。」
慶鋒身旁的巫擒聽到蚩延壽拒交兵權,一步走上前,平聲說:
「蚩將軍,這虎符是錯不了的,鵡皇親自下的命令,二王子還會騙你嗎?」
在說到「二王子」時,巫擒的手已無聲無息貼上蚩延壽前胸,頓時,蚩延壽口中噴出鮮血,面呈紫黑,巫擒說到「還會騙你嗎?」時,蚩延壽已然氣絕身亡。
雖然是自己下的命令,慶鋒見巫擒之狠毒手段,不禁暗暗皺眉。
帳門傳來一陣鼓掌叫好聲,正是中山凌來了。他向巫擒讚道:
「巫壯士手段果然俐落,二王子沒看錯人。今日壯士為我中山國立了大功,小王回國後,絕不會忘記壯士今日之勇。」
「巫擒乃化外之人,承蒙公子看得起,巫擒自然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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