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

作者:文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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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情


      屋内点着温暖的炭火,燃着淡淡的安息香。
      咏絮靠着浴桶,沉沉的睡着了。印月和冬梅不停地往浴桶里加入热水,翠儿则红着眼睛坐在一旁,为咏絮擦拭身体。
      迷蒙雾气中,咏絮两颊通红,愈显得一肌妙肤,细润如脂。翠儿擦至她颈边,见她脖子上一块红印,分外刺眼。翠儿手中一顿,禁不住以手捂口背过身低低抽泣起来。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残月垂在枝头,寒深露重。新雨过后,万物澄净。
      夜幕寂寥,月色打在殿粱牌匾上,照出上面“长生殿”三个字。
      踱步而上,殿门外一柄孤零零的秀伞。空阔的大殿内木有点灯。只凭月色,依稀看见有人在殿内青瓷砖上翩翩起舞,还伴着衣料的簌簌声。
      她身着浅蓝色汉装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随着舞步上下翩飞,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雅致的花结,身段纤细,冰肌玉骨素颜动人。群幅如雪,光华流动,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浅漾间宛如出水芙蓉。
      这才看清,她双手竟各执一柄短剑,回风舞雪,剑光闪闪,柔媚中不失刚强。
      原来她竟将剑舞跳的如此出神入化,若飞若扬。一个优美极致的旋身,她已悄然落地,停了下来。四目相对,一时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咳”程昇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走进殿里。
      “你的剑舞跳的真美。”
      咏絮面上一红,低下头不做声。程昇走到他面前。从腰间取出一支萧来,“不如,我来为你伴奏?”
      咏絮摇了摇头:“今儿跳累了,下次吧。”
      程昇凝视着她并未接话。也许是不知道还是怎么回答。咏絮又到:“不如,先生下次为我唱歌,我来伴舞,怎么样?”
      “唉”程昇轻叹口气,“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
      “你这老先生,可真是迂腐。”
      程昇举起手中的萧敲在她额头上:“目无尊长。”
      咏絮懊恼的揉着头,程昇得意的侧过身。趁他不备,咏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萧,转身就跑。
      “哎回来!”
      “呀!”跑到长廊的尽头,回身一看,程昇已追了过来。双双手环胸、笑容奸诈的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已经紧贴在墙壁上了。咏絮望着程昇,一双大眼惊恐的扑闪着。糟了,这个程先生进府教他两个弟弟读书已一年有余,平日见了总是板着一张脸,又冷又凶。这次见他心情好就逗弄了他一下,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程昇伸出手:“拿来。”咏絮乖乖送回。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墙壁上的影子一挥,程昇似乎举起了长萧。咏絮忙直告饶:“不许打脸!”许久无声,咏絮经闭着眼不知怎么了。
      程昇忍住笑,伸出手支起咏絮的下巴,见她似乎真的吓到了。心中一动,“睁开眼”程昇命令道。
      咏絮慢慢睁开了眼,见程昇正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心下忐忑不安。
      月色里,他面庞清俊,仪神俊秀,没了平日里那张冷脸,整个人都俊朗不凡起来。
      程昇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两相对视了好一会儿,方才柔声说:“我如何舍得打你呢?”接着又道,“今天可是七夕,偏又在长生殿里。你说,该吟句什么诗好呢?”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接下来是什么?”程昇勾起嘴角一笑,凑近她念道,循循善诱。
      咏絮望着他痴痴回答:“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睡梦中的咏絮喃喃个不停。
      “格格。”印月拿湿巾为她擦去额上的细汗。看着床上发着高烧的主子,翠儿又着急又生气:“格格只怕又记起往事了。待会贝勒爷来了看到可怎么好?”
      印月站起身:“你们好好伺候格格,我去禀报贝勒爷。总要请贝勒爷叫个太医来给格格诊病吧。”

      谨兰院。
      印月笑着向小妾玉帛行了礼:“玉夫人,我们福晋身子不适,想请贝勒爷叫个太医来瞧瞧。”玉帛一身打扮艳丽非常,她趾高气扬的斜了印月一眼,道:“不是我不让你见贝勒爷,贝勒爷今儿心中不痛快,我看你还是别去给贝勒爷添气了。贝勒爷才在外面喝了酒回来,刚吩咐谁也不见,印月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明儿再来也不差这一会。”
      印月听了又气又急,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于是又矮了身子央求道:“福晋这一病不轻,若是有个不好奴婢担待不起。还是烦玉夫人通传一声,贝勒爷要是生气全由我一人负责。印月在此求求夫人了。”一面说着一面就向玉帛跪了下去。
      玉帛:“哟,印月姑娘快起来,你这样我可担当不起。”虽是这样说,面上却很高兴,也没有叫人扶印月起来。
      印月低着头说:“印月是奴婢,给您跪下有何不可,印月知道夫人在贝勒爷面前很是说的上话的,只求夫人去为我家福晋说几句话,印月便是长跪在此也心甘情愿。”
      玉帛听了这些话,心里受用得很。于是便说进去看看,但也不保证。印月便一直跪在谨兰院门前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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