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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
多毅小睡了一会,感觉有人进来,就听耳边福贵的声音:“贝勒爷,福晋后面的印月姑娘在院外求见,已经跪了两三个时辰了,只怕是福晋有事。”
多毅猛然惊醒,忙问:“怎么早不通报?”福贵道:“奴才刚刚出去才看见,好像是玉夫人拦下了印月姑娘。”“这坏事的女人!”多毅一拍桌子,急忙起身穿衣。
待福贵伺候多毅穿好了衣服,正要出门就见玉帛进屋,打量道:“贝勒爷醒了,怎么还要出门吗?”多毅面带怒色得问:“你还有脸问?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玉帛心下一惊,想着必是印月的事被多毅知晓了忙解释:“贝勒爷您必是误会了,方才印月姑娘来求见,我见您睡的香就没敢叫您,如今您醒了我正想把这事告诉您呢。不成想晚了一步叫您误会了我。”
“住口!我现在没工夫听你解释,福晋若出了什么事我再那你是问!”多毅说完甩袖出去。
冬梅扶起咏絮喂了几口水,就听她依旧是神志不清,喃喃自语那两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贝勒爷吉祥。”屋外突然传来丫鬟的行李声,冬梅急得大声道:“格格,您别着急,贝勒爷这就来了。格格,格格。”多毅进屋,见了咏絮可怜兮兮的模样,大为心痛,一叠声的传太医、骂下人。
屋子里燃着暖香,丫鬟们把小饭桌抬了下去,印月和翠儿扶着咏絮簌了口、洗过手。
印月搀扶咏絮在栏杆旁坐下,雅心又为她披上一件大红的狐领披风,笑说:“总算好了,今儿日头暖和,格格多座一会吧。总在屋里闷着生生把人憋坏了。”
咏絮靠着印月身子,眯着眼仰头看去。日光微弱分外暖人,也不刺眼。三人默默无言,知道多毅走进院子也没发现。
多以背着手望向咏絮,一场大病后她越发的消瘦了,性子也更清冷,半天不言不语,眼底深处透着冷漠疏离,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她,让人挪不开视线却又亲近不了,仿佛一眨眼她就会乘风归去似地。
他这一个月天天来赏心阁,有时吃过晚饭来坐一会就走,有时看看她两眼就走了。而咏絮对他的态度,不怨不恨,也不亲不近,他竟从没见过她笑时的模样,必是风情无限,千金难求吧。
“贝勒爷。”印月最先发现了他,忙向他行礼。
咏絮也转过视线,淡淡扫了他一眼,便起身默默回房。
“今日身子可好?”多毅放下茶杯问。咏絮点点头:“嗯。”多毅看了她一眼,又道:“明儿跟我去庄子上玩玩吧。”
“身子重的很,不想去。”
“就去走走,你在府里不闷吗?”
“贝勒爷,那我可以去街上或是郊外走走吗?”
多毅听了立即道:“街上就不比了,郊外跑马什么的我都可以陪你去。”
“算了。”
多毅见她兴致缺缺,只好说:“你是想自己去走走,也行。多带些人护着你。”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串环形纹龙玉佩放到桌上,“拿着这个,谁见了你都会护你三分。出入京城也方便些。”
咏絮盯着那玉佩,半响道:“多谢贝勒爷。”
“格格”印月见多毅走了才进屋,手上拿着一封信。咏絮皱了皱眉,将那块玉佩递给冬梅,嘱咐她收好了,便去接过信,一边问:“最近会下雪吗?”
“风起了,不是说夜夜刮大风,雨雪不相逢吗?要下雪还得等等。”印月往炭炉里加了些炭块,“格格想看雪了?”
咏絮点点头,拆开信封:“往年在南方都下的是雨雪,看不到真正的鹅毛大雪。今年在北方,就盼着能好好下一场大雪。”
“格格,夫人说什么了?”印月见咏絮突然不说话了,只盯着信看。有些担心。
“还能说什么?额娘叫我好生做人家的妻子。每过段日子都要来信训我一顿额娘心里才痛快了。”
“格格,夫人也是担心您在贝勒府的状况。夫人说的可正到点子上了。可不是?”
“你这丫头也来教训我?”咏絮啪的砸下信。
“格格,我哪敢教训您,不过是说实话。”印月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给她揉着肩,一边说道;“格格,程先生的事也过去五年了,虽说前几年您跟夫人闹得天翻地覆的,可后来的两三年里您就很少提起他了,我们都以为您把这事放下了。这桩婚事您不也答应了吗?可为什么您现在又旧事重提了哪?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咏絮眼中渐渐迷茫起来,摇了摇头:“那三年里我真以为我放下了。可就在进京的路上,连着几天我居然梦到了他,他告诉我他还没死,他还在等我。”咏絮转过头看向印月,“这梦真实的可怕,他告诉我他就要来找我了。印月,我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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