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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
见阮轻轻即将倒地,江澜果真伸出手,将阮轻轻拽回。
阮轻轻闭眼无语,不想让你扶,你偏扶。你眼瞎吗?
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靠这么近?
傻逼...
本就含着怒,被江澜撩拨得更为生气。见他果真伸出了手,心中一动,江家二公子,别怪我不客气。
阮轻轻借着江澜伸出的手,摸到他腕上的筋骨,巧劲一使,筋骨便错了位。
阮轻轻三姐妹从小便被家中要求,需学些武艺防身,大姐擅长用鞭子,二姐擅用暗器,阮轻轻从小则是什么都学不会,但是手上却异常神力,练武师傅便发挥她的特长,教她分筋错骨手,若是她再使些力严重可卸掉关节。。
从小到大,因这一手炉火纯青的分筋错骨手,吃了阮轻轻亏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数,长大后便无人敢随意欺负她。如今这二公子非要往她身上撞,她不得不使一下自己绝招。
待阮轻轻身形站稳,对着江澜慌忙惊呼:“二公子?你怎么了?”
只见江澜白着脸,冷汗沁出额头,一手扶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轻轻地扭动着,因痛苦扭曲了神情,全无刚才的风流浪荡。
“许是刚才扶你扭到了筋骨,应该无大事。”
阮轻轻心想,我收着劲呢,不然断了也未可知,眼下怕是要养个十天半月了。
阮轻轻做关心状:“二公子,快些去诊治,别耽误了。”
江澜点点头,欲走。
此时正巧赶上那小侍女寻来,见阮轻轻在此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叫奴婢好找,老夫人定等急了,快随我去吧。”
侍女对江澜施了一礼,便带着阮轻轻离去。
阮轻轻看了一眼江澜握着手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她说过,她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羊羔。
........
许是刚才肆意报复了一下二公子,阮轻轻的心情好了很多。随着那小侍女来到睦元堂请安的时候,阮轻轻笑得很甜。
她这一笑,却让一屋子的人愣住。天人之姿的美貌,再配上倾城一笑,确实让满屋生色不少。
江婉琴问道:“今日几时起身?”
阮轻轻道:“回祖母,今日巳时起的身。”
此话一出,全屋上下全都朝阮轻轻投去惊讶的目光。
阮轻轻见此马上释道:“昨日,夫君外出应酬许久未归,轻轻守门至深夜。”
这话往常是由翠墨来说的,今日她不在,只能自己来说。
江婉琴听此,神色才稍缓,“你可知,身为江家长媳,万不可惫懒,行事作风一举一动皆都是为上下做表,不可随意。”
阮轻轻道:“是祖母,轻轻知晓。”
李秋菱轻嗤一声,“轻轻若是知晓,便不会一而再而三的藐视家规了,全府上下,皆能够尊守家规,为只为身正端方,让外人得见,江家门风,却不想咱们这位长孙儿媳,竟为了行事惫懒,殴打下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都面面相觑,对阮轻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晚琴听此颇有些愠怒,问道阮轻轻,“她说的可是真的?”
阮轻轻心道不妙,竟不曾想自己犯下的事传得这么快,她硬着头皮道,“回祖母,轻轻,事出有因。”
“是何因?”江婉琴威严一问。
“有婢女,辱我家门。”阮轻轻低头回答。
一旁江泠轻笑一声,“呵,因为自己行事惫懒,而有辱家门?”
阮轻轻听此,尴尬至极,看着江泠高高在一旁,清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阮轻轻心想起,这位小姐,可是连生病都要遵守家规,未能够遵守还被罚去跪祠堂。
想必在江婉琴身边长大应该失去很多乐趣。
阮轻轻心知,此事并不占太多理。为了阮家只得委屈一下自己,调整好情绪,收敛好脾气,对着江婉琴道:“此事轻轻处理不当,还请祖母责罚。”
范书瑜听此,颇有些高冷道:“此事确实处理不当,江家主上何曾出手打过下人,下人犯错自有家法来惩。”
宁玉娇看向范书瑜小声道,“若是大小姐在,定然不会随意殴打下人。”
李秋菱听此道:“大小姐自不会随意做有违规矩之事,自小她在江府所行之事,从上到下哪一件不叫人敬服?”
阮轻轻心里纳罕,从未听过江湛有姐姐?这是哪一位大小姐,是哪家所出的?
自己嫁到檀园第二日,徐良便将江府大致情况与她说了一番,可并未听到有大小姐一说。
似乎,这位她们口中的大小姐,在江府地位很高,上下都很敬重喜欢。
能在这处得上下喜欢,这得是怎样的人呀?规矩人?还是闺秀中的闺秀?
想想自己,成亲一月不到,怎么就混成人人喊打的,被人嘲笑的,不懂规矩教养的儿媳呢?
一股心酸涌上心尖,阮轻轻委屈起来。
江婉琴看着阮轻轻略有些委屈的神情,她早已知晓园中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来也不全是阮轻轻地错,便心软下来。
“罚还是要罚,只是以后可要记得,谨言慎行。”
“是,轻轻谨记。”
江婉琴思虑一番,“就罚你抄写家规五十遍。”
啥?五十遍,这是要把她抄废了吗?天哪?
她宁愿去跪祠堂...
她凭什么在这受这份气,她从小在大姐二姐的呵护下,娇生惯养,从未有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如今却要在这受众人鄙夷,嘲笑,还有被抄家规。
她不想干这个长媳了,爱谁谁,阮轻轻握起了拳。
可转念又一想,可若不能够联姻。大姐怎么办?阮家要破产吗?
二姐怎么办?要被迫和心爱的人分开吗?
大姐和二姐对她是那么好,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从来不说她一句重话。
为了自己爱的亲人,她忍。握着拳头的手松了送。
阮轻轻咬着牙回到,“是,祖母。”
.........
暗夜,江湛刚入了府,刚一进门便看到阮轻轻,伏在妆奁前,仔细地抄写着江家家规。
紫玉与翠墨在一旁伺候。
江湛负手而进,看着阮轻轻被这家规折磨得不成样子,问道:“这是作何?”
屋内本身安静,江湛这一声虽不大,但也让阮轻轻惊了一跳,晕了笔上的墨汁。
一张刚刚写好的家规,废掉了。
阮轻轻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江湛嚷道:“你没看到我在写家规吗?就因为你,我又写废了一张,你知道我一张要写多久吗?”
想到今天所受的委屈,先是被婢女在背后数落一顿,又让二公子调戏,又被那一家子嘲笑鄙夷,临了还领了这一堆的罚。
如今见到江湛,阮轻轻也不顾及他的身份,只顾着对他大声吵嚷,把气撒出才好。
江湛冷冷地看着阮轻轻气到涨红了脸又委屈又愤怒。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江湛冷道:
“阮轻轻,你以为你是谁?”
阮轻轻起身来到他面前,杏眼怒睁看着他
“我是谁,我是阮轻轻啊,因为我不是大家闺秀,就得受你们嘲笑鄙夷,连一个下人都能随意辱骂我的家世。就可随意受你们欺负,就要背负这些惩罚?”
说到最后,她泪水涟涟。江湛的原本冷硬的心,像是被击碎出现一丝裂痕,再残忍的话都不忍说出口。
江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卧间。
丁影随即跟上。
“去睦园堂。”
丁影颇有些犹豫道:“这个时候恐怕老夫人已经歇下了。”
江湛迟疑了一下,“去集思阁。”
扔下这一句,又叫来徐良,问道:“园中可是有一个叫燕草的?”
徐良道:“确有此人,今日私自议论少夫人,被少夫人教训了一下。”
江湛皱了皱眉:“按家规处置了吧。”
徐良道:“是。”
江湛刚要走,徐良叫住道:
“还有一事…
今日二少爷在花园中,欲调戏少夫人,被少夫人扭伤了手腕,二房那边似乎不太高兴。”
江湛负手转身,“哪只手?”
“???”
徐良一时未反应过来。
江湛道:“哪只手摸的她?”
徐良听此冷汗频出,赶紧说道:“右手,伤大概得有十天半月才能养好。”
江湛对着身侧的丁影颇不耐烦道:“把他给我废了。”
丁影躬身道:“是。”
江湛走后,阮轻轻颓然地坐在地上,久久不语。紫玉翠墨只在一旁看着,小姐从小就脾气倔得很,生起气来一定要自己消才可以,任谁去劝都不行。
直到阮轻轻坐在地上睡着,翠墨才把阮轻轻抱在床上。阮轻轻眼角仍挂着泪痕,睡得极为不安稳,偶尔还会抽动两下鼻翼。
她真的是气大了。
江湛回到集思阁,连夜批文书,可眼前总是浮现阮轻轻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暗夜,他来到阮轻轻床前,看着她含泪的睡眼。
偶听得一句呓语,“不要碰我!”
江湛眉头一皱。
小姑娘,真的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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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媳妇,你受委屈了,为夫替你报仇。
轻轻:我要回家,我要找姐姐...
江澜:你们夫妻俩吵架,干嘛废我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