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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
集思阁中,丁影拿着明珏坊最新修订的文书放在江湛的案上。
丁影道:“少主,宋公子请你看最新修订的文书后,去凌香阁签订契约。”
江湛打开那份文书看道,“什么时辰?”
“晚间,酉时。”
“你去准备一下,告诉少夫人,不用等了。”
“是。”
日落西山,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明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凌香阁。
江湛一行下了车,被门口热情的小丫头引到了内院。
凌香阁所建风格颇为多变,或典雅肃静,或富丽堂皇,或诗情画意。
明京城中的达官贵人,都喜在凌香阁签订重要契约,议论商政,或谈诗论文。
往来之人无不都是些文人墨客,富家公子,或是皇亲国戚,都喜在这处,一掷千金。
江湛被小丫头引到牡丹雅集,一听这名字,便是那宋行的作风,宋家这些年在明京城,偷偷崭露头角,发迹的人不知鬼不觉,除了早已出名的四大家,宋家偷偷崛起,实力更为强悍。
江湛早早便将眼光放在宋家身上,寻求合作。这次契约,在他还未回到宣国之时便已经开始铺路。如今终于能够谈妥,江湛也算放下了一个重担。这一次合作,也能够为他继任家主之位,多了些筹码。
门口的珠帘被挑起,一股浓浓的牡丹香传来,叫江湛颇不适应。走进内室,便看到宋行偎在一个身姿妖娆浓妆艳抹的姑娘怀里吃着葡萄,看到江湛过来,赶忙起身施礼道:“江公子。”
江湛施礼道:“宋公子。”
宋行与江湛不同,却与京中大多数的商家子弟一般,在商事上能拼能打,在生活上,却也能享乐富贵。
放眼整个明京城,江湛绝对是一股清流所在,除了必要的应酬,绝对不会在烟花享乐之地看到江湛的身影。
外人皆道,江家少主有,清俊谪仙,品性高洁,身正端方之名,城中见过江湛真颜的姑娘不知有多少芳心暗许,只是江湛为人低调,气质过于清冷,从未有姑娘敢随意近他身。
江湛在两家定好的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讳,意味着两家合作正式达成。
宋行为江湛倒了一杯上好的酒,“江少主,愿你我以后,共赢互惠。”
江湛接过酒杯,向宋行举起道,“共赢互惠。”
两人轻轻碰撞,一饮而尽。
宋行朝门外叫了一声,“摆宴。”
门外便有得力的小厮,叫道:“牡丹雅集,摆宴。”
一行侍女,端着美酒嘉肴,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摆上奢华菜品。
江湛与宋行在正位上落了坐,宋行道:“江少主,请。”
江湛道:“请。”
两人开始用膳,宋行吃了几口菜肴,便对着身侧的姑娘使了一个眼色。
这位姑娘乃是凌香阁的头牌,雪依依。因姿容绝色,身段婀娜,经常成为各家公子的贵上宾。
雪依依端着酒杯来到江湛面前,柔声道:“江少主,妾身代宋公子敬你一杯。”
宋行看着江湛,只见江湛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宋行笑了声:“好,江少主果真爽快。”
那雪依依则是一直看着江湛,这便是传说中四大家的江家少主,是明京城中一股清流的存在,不近女色,不奢享富贵,每日恪尽守礼,为人身正端方。
如今她有幸得见,竟比那传言中的却还要叫人觉得好上几分。
见此,雪依依心中对江湛有些不受控制的悸动。她沦落风尘数年,见过的王公贵子不在少数,如今看来只有江湛一人叫她心中动容。
雪依依面容有些娇羞,大着胆子向江湛敬酒。江湛到来之前,宋行可是嘱咐道,务必要将江少主伺候好。
江湛坐在桌前,尽管酒喝了不少,却未有丝毫萎靡之像。那雪依依几次俯身贴上,都被江湛不着痕迹的躲开。
雪依依身上浓浓的脂粉味传来,让江湛有些厌恶。忽然他想起,那一丝软软的桃花香,清淡至极,和那个未施粉黛的姑娘,为他在深夜燃一盏助眠烛火。
酒过三旬,宋行已经不胜酒力颓靡而倒,江湛却也被那一壶壶的浊酒,灌得意识涣散,但依旧身正挺直,未有丝毫的失礼。
已入深夜,两人在凌香阁前就此告别,各回各处。
.........
入夜,丁影早早地叫人传话过来,今日少主在外用晚膳,叫不必等。
阮轻轻一个人,无聊地吃着晚膳,像是少些什么。往常有江湛与她一起用膳,虽然那个人吃饭,一举一动像个机器一般,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但是阮轻轻看着俊美的男子吃饭,不知不觉就会多吃很多。如今只是自己在吃,却少了很多食欲。
阮轻轻饭后只在院中随意走动了一番,便开始睡前的沐浴养身。
翠墨刚刚给阮轻轻脱下外衣,到了脱下里衣的时候,一块温润的小祥云不经意的掉落在地毯上。
“咦?”翠墨捡起。
阮轻轻看着翠墨捡起自己贴身带着的祥云,问道:“怎么掉了?”
翠墨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原是坠玉的红绳因佩戴时间太长断裂了。
阮轻轻道:“收着吧,明日叫丁影找一个工匠再编一条来。”
翠墨道:“是,小姐。”遂将那祥云收在常用的锦盒中。
随即,三人开始了对阮轻轻的洗澡沐浴全套养身大法。
一番沐浴后,阮轻轻终于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紫玉刚要来灭灯,阮轻轻道:“留一盏小灯吧。”
紫玉会心一笑,“是。”
“嗯,门也留个缝。”阮轻轻从被窝中钻出一个头,望着即将离去的紫玉。
紫玉笑着退出去,将门虚掩着。
一场应酬下来,江湛有些疲惫,在马车上闭着眼小憩,直到丁影唤道:“少主,到了。”
江湛睁开眼,下了马车,进到院中,却看到卧间有一盏微弱的灯火亮着。
他讶异“还没睡?”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卧间,偌大的卧间因这一点着微弱的烛火而显得温馨。
他望向那扇紫檀屏风,里面安安静静,小姑娘好像早已经入睡。
脚步不自觉将他带入她的床边,借着那微弱的烛火,他看着她的睡颜。
未施丝毫粉黛,却有浑然天成的美,精致的脸庞如瓷娃娃一般。他的小姑娘,从来不喜容妆,只喜憨卧。
他轻轻抬气修长如玉的手背,轻触了她的脸,滑嫩而皙白。他的手,竟迟迟未收走,有些留恋她皮肤的触觉,因还未长成,皙白的脸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摸上去软软嫩嫩。良久,他堪堪收回手,回握成拳。
向来良好的自制力,竟需要他刻意去维持。
阮轻轻睁开了眼,看着江湛正定定地看着她。
“还没睡。”淡淡的酒气喷薄而出。
“睡过,但是想起你还没回,又醒了。”她不光闻到了酒气,还有一股浓浓的脂粉味。
他是去找女人喝酒了?
江湛看着她微微睁开的杏眼,似乎还在与睡睡意打架,轻声道:“睡吧。”
阮轻轻忽地起身,发丝有些凌乱,穿着烟粉色的蚕丝睡衣也有些松泛,她似有些愠怒地问道:“你去,喝酒了?”
“是。”他回答。
“你去找女人喝酒?”
“别家公子安排的。”他没否认。
“哦。”她没再说些什么,躺下,转过身,抱着自己的睡枕,背对着江湛。
江湛眉宇一皱,小姑娘,好像是,
生气了吗???
江湛欲想对她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活着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没哄过人,也没人敢对他生气。
站了许久,江湛微叹了一口气,挪动着脚步离开。
阮轻轻紧闭着眼,听到江湛无声的离开,去了盥洗室,像是洗许久才出来,换了衣服,随后躺在床上无声地入睡。
她赌气地想,今夜,没有我的香薰小蜡烛。
没有我的小灯...
没有我的门...
没有我记录的小本子...
离江湛继任家主还有多少天来着?
三百五十天?
还是三百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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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媳妇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轻轻:今天又是想逃离江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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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儿柔弱且娇气,喜欢躺平,后宫嫔妃送她雅称“咸妃”。某日侍寝后她竟与皇帝交换了灵魂。从此,杀伐果断勤政爱民的帝王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娇儿,整日靠在深宫里的咸妃身边。而咸妃却将手伸到朝堂,干预朝政,朝中大臣联合上书咸妃妖媚惑主,理当处斩,否则大凌必亡。
而皇帝却在早朝中声泪俱下,述说着自己与咸妃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咸妃保住了一条命,但被打入冷宫。深夜,冷宫之内。年轻的帝王眼含热泪跪在地上央求着盘坐在榻上的咸妃。
“皇上,妾错了...妾不该顶不住弹劾,将您关在这里,妾立刻想办法救您出去。”
一道闪电下来,两人对视良久...
原本床上一脸淡定的咸妃,一个咕噜滚下床,对着还跪在地上犹有泪痕的帝王磕头。
“妾愿在冷宫孤独终老,一辈子不出去,只求皇上留妾性命...”
盛华晏起身,垂眸看着地上抖成筛子的女人,他轻声冷笑。
“想在这里躺平,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翌日,众臣看着娇娇儿的帝王恢复冷冽之气,仍将打入冷宫的咸妃带上殿听政。
一年后,咸妃戴上后冠,成为大凌的“咸后”,仍旧稳坐朝堂。
只见她哈欠连天,闭上眼靠在帝王肩头昏昏欲睡,阴鸷狠厉的帝王一声令下,“退朝。”
随即,他抱着睡着的咸后朝寝殿走去。
众臣唉声叹气,是天要亡我大凌啊,妖妃,果然是妖妃...
把他们不近女色勤政爱民的皇帝还给他们!!!!
娇贵柔弱躺平咸鱼*杀伐果断阴鸷狠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