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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围
江湛坐在明珏坊内,正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文书,扫过一眼后。
“啪”的一声,江湛将那文书摔在案上,冷道:“说好的四分利,不知为何到了宋公子这里就成了三分。”
明珏坊的少东家宋行靠在椅上懒洋洋的说道
“江少主也知道这几年商事并不好做,我这边走货不多,若是再加利,恐怕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湛略思忖一下,“我这边在景国有出货渠道,若你愿意我可牵线,这是这利还是要四成,明京城的玉石,只得是我江家独供才可。”
宋行颇有些犹豫,“这...”
江湛起身道:“不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此时丁影走进对着江湛低耳几句,只见江湛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回府。”
江湛随即出门上了马车,在车上江湛看着丁影时不时看向他,
“还有事?”
丁影缓缓道:“少夫人,昨日听了几句碎语...”
江湛冷冷看向丁影,丁影赶忙低头道:“属下失职。”
一辆马车直直的驶进江府的内院之中,江湛从车中下来,直奔睦元堂。
一进门正看到阮轻轻被李秋菱为难着,问她“轻轻”是为何意,他忽然想到首诗。
莫教颤脱梢头雪,千万轻轻折取来。
他觉得她的名字当是出自这首诗的。
看着阮轻轻脸色苍白,眼角含泪地望着他,唤道:“夫君。”
江湛来到阮轻轻面前问道:“累了?”
见江湛在此阮轻轻瞬间觉得心中安定许多,朝着江湛点点头。
江湛道:“我们回去。”
江湛朝江婉琴施了一礼,带着阮轻轻欲离去。
刚刚跨出门槛时,只听到江婉琴严厉一喝:
“湛儿,吃过饭再走。”
江湛眸色一冷,回头道:“今日还有事,不吃了。”
阮轻轻见众人从上到下,皆都看着江湛,未有一声言语。她怎么感觉大家似乎,有些,
怕他?抑或是江湛不喜见到家人?
正想着,阮轻轻被江湛拽出了睦元堂的房门。江湛的步伐走得很快,阮轻轻风寒刚刚好,又拘礼站立许久,身体有些无力,跟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两人走到了院落的大门口,阮轻轻险些被门槛绊倒,紫玉与翠墨皆惊呼,“小姐!”
江湛这才止住脚步,回过头他看着阮轻轻发白的面色,正捂着胸口,伏在门口的红柱子上大口喘着气。
江湛微晃了一下神,来到阮轻轻面前,
“阮轻轻?”
阮轻轻抚着胸口喘着气看着他,紫玉与翠墨则是一直轻抚着阮轻轻的后背,
翠墨道:“小姐风寒还未好利索,被叫去拘礼许久,又站着陪长辈说了很多话,此时小姐风寒倒更严重了些。”
阮轻轻正喘着气,听翠墨如此说,重重地看了一眼道,“翠墨!”
翠墨才觉不妥,收住了嘴。
阮轻轻道:“夫君若是着急便先走,我自己回去也无妨。”
话音未落,江湛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阮轻轻惊呼,“夫君,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江湛有些愠怒:“不要说话。”
命令一出,阮轻轻乖乖闭上了嘴。
在江湛的怀中,阮轻轻感到他周身凛冽的松香传来,一种清冷中带着十足的安全感。
她有点喜欢这个味道,江湛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从他的衣物与配饰到束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极为得体,只是他气质过于清冷,若是仔细感受他的容貌与身姿,却是舒服至极那种人,既有饱学之士的书卷气,又有商人的精明与聪慧。
阮轻轻在怀中愣愣地看着他,心跳不受控制加重了几分,她怎么觉得江湛似乎有些俊美?
她能感受到江湛颇有力量的手臂抱住她,似乎并未费什么力气,一步一步走得沉稳,让她在怀中觉得十分舒服,江湛就这样一路将阮轻轻抱回了檀园。
一路府中下人皆都瞪大了眼,
其中一小斯揉了揉眼睛道:“少主在干吗?”
一管事回道:“在抱少夫人啊。”
小斯问到:“抱?”
管事道:“抱!”
小斯道:“咱家少主不是从来不喜跟别人触碰???”
管事一把打在小斯头上:“那能一样?那可是少夫人!”
小斯愣愣的回过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道:“这么看,咱家少主与少夫人可真相配。”
管事眯眼笑道:“那自然是相配。”
到了檀园,江湛直接将阮轻轻抱到了卧间的大床上,阮轻轻头躺在自己的枕头上,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
刚把阮轻轻撂下,丁影来到江湛身边道:“少主,宋家那便遣人送来文书。”
阮轻轻才觉,江湛是从商事上来的吗?为了她?
她忙说道:“你有事尽管去忙,我已经没事啦。”
江湛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咕噜...”
阮轻轻地瞬间红了脸,站了一天,滴水未进,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闹起来。
江湛并未立刻走,看着阮轻轻问道:“想吃什么?”
阮轻轻歪着头想了想,“清粥小菜就可。”
江湛道:“我让他们去弄,你先歇息。”
语毕,转头随着丁影去往书房。
阮轻轻在紫玉和翠墨的照顾下,喝了粥,吃了菜,体力恢复很多。一番梳洗后,她终于能够安静地去会她的周公和瞌睡虫。
可到了能睡的时候,竟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得全是今日江湛恰好出现的那一幕。
他怎能够那般轻易就说出那首诗,连她自己都记不住。她向来不在诗文上用心,倒是家中二姐更为喜欢读诗论画一些。
想到这里,她的脸烧得通红,她不觉得抬起手背蹭了蹭自己烧红的脸,这是风寒还没好?
想到这里,阮轻轻又起身来到妆奁前,在自己抽屉里拿出那张记有江湛喜好的信笺,在上面又记下,江湛不喜与他人触碰。
白日下人议论,她是听到的,想到他抱着自己的模样,竟未有丝毫的不喜,阮轻轻心里有些窃喜。
放好那张信笺以后。阮轻轻又来到门口,看到江湛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将门虚掩着,为那还未归来的人,留了一扇门。
她决定,每晚都要给他留上一扇门,再送他一个她的助眠小蜡烛。
在床上刚刚躺好后,听到门“吱呀”一声,江湛走进了内室,他的脚步极为轻盈,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声音。
不多时候,江湛从里间的盥洗室出来,似是刚洗过澡。阮轻轻只听着他拿着巾布擦着自己的发。
随后,江湛上了床准备入睡。他轻闭着眼,眼前便浮现那一双含着泪的杏眼,委屈的唤“夫君”。
怕她在祖母门口晕倒有闲话传出,便直接把她抱回。小姑娘的身子似未长成,极为轻盈,骨架纤细,瘦了些。他又闻到她身上那股幽幽的桃花香,似是有些熟悉的味道,能够轻易勾起他心底深处的某些记忆。
思绪有些杂乱,他翻个身,准备再次入睡,却听到一声轻柔的叫唤,极为小心,在静谧的空气中,让人觉得很舒服,
“江湛。”她幽幽地唤他。
“还没睡?”他轻轻回问。
“嗯!”嗓音因风寒未愈还有一些鼻音。
隔着月色,江湛看到紫檀屏风后,钻出一个人影。阮轻轻光着脚丫,极为轻盈的来到他身边,在他的案几上点燃那根助眠的小蜡烛,而后又踩着碎步钻进自己的被窝。
“今天,谢谢你!”她躺在床上说道。
“没事。”江湛愣了愣,看着厅中的那道紫檀屏风,她的助眠香薰小蜡烛燃起,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你怎么知道,那首诗?”她问出自己揣测的很久的疑问
“随口说的。”那首诗确实很衬她,他陪着她有意无意的聊着。
“爹爹给我取名字的时候,用的就是这首诗,只是我不喜诗书,并未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他自能看得出来,这姑娘的心思怕是都用在怎样睡觉上了。
“你...不喜祖母吗?”这句话她问得小心翼翼。
“是。”想不到,这姑娘竟能够一眼看出他的心思。
她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她就是觉得他不喜欢祖母,甚至是不喜欢江家人,从他进堂内的时候,她就能够感觉到。
若真的是这样,那也一定有他的缘由,有他不得已得苦衷。
“哦,但是,祖母好像很在乎你...”她应了一声,此时瞌睡虫上脑,她沉沉睡去,梦中似乎有个人在叫她。
轻轻...
.........
翌日,阮轻轻一夜安睡,已经恢复了不少。见天气十分晴朗,她让紫玉搬来贵妃椅,在园中晒着太阳。
却觉得院中来了许多眼生的小厮,便问道徐管家:“怎么会来了这么多新人。”
徐管家道:“因为旧的人犯错,被撵出去。”
阮轻轻问道:“犯什么错。”
徐管家道:“私自议论主子。”
“哦?”她又想起那要命的家法,好奇地问道
“那,议论主子,得受怎样的惩罚?”
徐良对着阮轻轻温和一笑,“回少夫人,私自议论主子者,二十鞭子,发卖。”
“啊,这...”
江家果然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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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我湛护妻力,max...
江湛:谁说我不喜跟别人触碰?我就很喜欢跟我媳妇触碰...
轻轻:委委屈屈,还好有夫君替我解围,夫君怀抱好舒服,呜呜,好喜欢。
丁影:少夫人受委屈,少主不高兴,又是哆哆嗦嗦营业的一天。
小斯,管事:这cp磕的真上头…
作者:我作话怎么怎么多,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