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郑伊健版天若有情影视剧衍生同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文 因缘邂逅 港台 年代文 对话体
 
主角 视角
Julian
林池鱼


一句话简介:港风,粤语,

立意:港风影视剧衍生同人

  总点击数: 343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1 营养液数: 文章积分:76,35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16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作者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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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作者:波波白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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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若有情


      1990年香港
      我受南京华文报社之托,来香港采访如今红透半边天的二世祖Julian。此番只身来港我早已做好了接近这位□□boss后会流血挂彩的心理准备。
      殊不料,刚到九龙的我就遭遇了流血事件,并且倒霉催的受害者正是我自己——风尘仆仆下飞机的我,亲眼目睹暴徒持刀砍人事件。身为一名充满正义感又胆大的撰稿人,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救人,口中大声喊着普通话:“小心!躲开!”
      冰凉的刀刃捅在腰上,疼得我眼泪毫不受控地坠落。但却仍不忘坚强万分地抬头用粤语焦急询问被我拯救的那位陌生人:“喂,先生,你冇事啊嘛?”
      当我抬头看清他的脸时瞬间感到有些后悔:他不就是那个□□boss Julian么?
      “阿标,你哋喺呢度发吽哣做咩啊?捉住佢!”Julian看向身后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手下,命令他旁边其他西装革履的下属将这个持刀错砍我的暴徒拿下。
      “小姐,你有冇事?”Julian阴鸷的眼神在看向我的时瞬间敛做柔和湖光:“嚟,送你去医院。”“啊,多谢你。”我点点头,捂住腰间伤口缓缓起身,牵动起腰间绷裂般的剧痛,不禁再次悔恨自己的见义勇为。温热的鲜血洇染了我的掌心,像一团蔓延肆虐的彼岸花。
      Julian把我安排进了头等病房,护士小姐很温柔地等麻药完全生效才替我进行伤口缝合手术,全程我只能感受到缝线时的不适感,咬了下嘴唇捱了过去。
      “你喺大陆人嚟?,点解嚟香港?”Julian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我如实回答:“受南京华文报社之托,嚟香港采访你呢位二世祖揾稿费,我系一位freelance。”
      “自由撰稿人?几好啊。我知人人都话江南女仔生得好得意,但我都觉得有趣,你哋江南女仔出门都唔会化妆?咁你即系南京人嘅啫?”Julian颇有兴致地扬起嘴角,似乎挺乐意与我交流。
      我有些不悦,天生脾气有点冲的我恼道:“首先,化唔化妆系个人自由,我同你讲,关你咩事?我哋江南女仔从来唔会用化妆品包装自己;其次,我系徽州人,虽然由我屋企至南京仅需六个字。最后,Mr.Lo你讲话真系好乞人憎,如果宜家有枪,我都想打爆你个头!”
      “喂你讲咩啊?Bloody hell!”站在Julian身边的白人阿标满脸怒色,甚至摆出摩拳擦掌要揍我的姿态,但我完全不怵他,像个好斗的蛐蛐似的朝他道:“你算边根葱?”
      Julian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噬杀好斗脾气冲,此时嘴角却勾起笑容,出声让阿标退下。
      麻药消退后腰间的灼痛感如海浪般袭卷而来,疼得我的额头涔满密密麻麻的虚汗,我不禁咬了咬牙,不再发脾气。
      “粤语讲得咁巴闭,如果啱先救我冇讲普通话,我都唔知你系大陆人。”Julian轻笑一声,淡淡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接着又平静移开,漫不经心问我:“仲未知你姓名。”
      我也笑了笑:“我叫林池鱼。呢句话就当系夸讲啰。不过做人唔使咁巴闭,有麝自然香。”
      “有性格。”他饶有兴趣地弯弯嘴角,显然心情挺不错,能看出他整个人都处在放松的状态,并没对我设访,反倒似朋友般问东问西:“哦?点解会叫‘池鱼’?边个俾你攞个名?”
      “我mommy啰,佢讲啊,生我嗰日发梦睇到一条池中红鲤跳跃龙门。佢后尾话我知,‘你非池中物’,注定有作为。不过真系好惭愧,宜家我一事无成,不过一位只得秃笔头为伴嘅穷酸半文人。”
      “无人知未来会点样,终有一天半文人也会揾得新天地。”仪表堂堂的二世祖Julian竟然耐心安慰我,我觉得有点意外。原来这位外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boss并非像想象中那样不通人情,也许,他只是缺一个真正可以令他放下戒备、说得上话的沟通者。
      我在香港已经待了两周,与Julian彼此间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发现他并非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他本性纯良,只因为受过太多伤而变得心如磐石,却又总会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寂寥。
      在我6月22日生日那天,Julian送了我一只Chanel新款皮包。“生日快乐,阿鱼。”他眼神熠熠,唇角恰到好处微扬,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都尽显风度,只是站在我面前就好看得像一幅靓丽的风景。
      我真的很感谢他能记得我生日,虽然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纨绔子弟追女人的惯用伎俩,但我当时依旧真真切切地觉得欣喜。
      在他略带诧异的眼神中,我拒绝了他的皮包,我告诉他我同其他女仔唔同,唔中意任何奢侈品。
      “其实你都可以送俾我全套几米嘅漫画喇,我特别中意漫画书。”我笑着将包装精致的皮包递给他:“好多谢你啊,Julian。我真系特别开心。”
      “我都冇见过有女仔唔中意皮包,”Julian露出优雅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足以令每个女人陷入他的温柔乡:“阿鱼,你是否愿意成为我女朋友?”
      夏天的海风好温柔,我同他站在浅水湾边,海风吹过我的发丝,我的脸微微发烫。而当我看向他那张俊美的带着些邪痞气息的脸时,不经意间竟发现他忽尔露出了转瞬即逝的腼腆。
      我不知他对我的感情是如何。也许对他们这种花花公子来说,换女人好似换心情。可对我来说,我真心在意他。
      正因为在乎,我不想失去这份爱,所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我深知感情没有海枯石烂,我无法接受他的爱。
      Julian向来很懂得察言观色,他从我的情绪中揣度出了拒绝,释然地朝我扬唇微笑:“你系咪觉得难做噶?”
      “我...”我沉默良久,下定决心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sorry啊Julian,我...我一啲都唔想失会一位好友,感情呢种嘢好沉重,其实我根本受唔起。”
      我惴惴不安的心疯狂乱跳,担心他会恼怒,会像对待那些手下一样开枪结果掉我。然而,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浅水湾波光粼粼,Julian迈着缓慢的步调向我靠近,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柔声道:“傻猪,点解喺发冷震?”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地发抖,心里骂自己人怂嘴不怂,眼泪也由于太过紧张大颗大颗坠跌。
      “喂,唔好喊喇,好似系我虾你啫。”他有些无奈地伸手揩掉我的泪水,不失幽默地打趣道:“睇嚟唔化妆仲有好处噶,冇妆可花。”
      “你唔好攞我寻开心。”我将眼泪倒流回心里。
      我们在浅水湾岸边走得很慢,Julian拉住我的手,就像拉着一位好友,他拉得很紧,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却并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了看他那筋络分明的双手,心想为什么这双修长如梅骨般漂亮的手偏要选择拿枪。
      我无权哀其不幸,怒其野心昭彰。
      “我11岁细路嘅时候俾父母送至美国,自生自灭。嗰啲鬼佬睇唔起我,我就暗暗发誓:我,Julian,一定会成为全香港和全大陆叱咤风云嘅中国人!要嗰啲鬼佬成为我嘅仆从!”
      他说这些话时目光如炬,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踌躇满志、壮志未酬的阿Lo。
      其实我性格同他很像,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爱憎分明。
      “Julian...”我欲言又止。“阿鱼,我哋一起倾计啊?”他转过脸带笑望着我,并没因为我的拒绝而发怒。
      “...我希望你做个好人。”我只记得那天最后我对他说了这句话。
      次日,Julian又给了我一个surprise,他为我在新界买下了一间大型书店,给书店起名“池鱼书城”。
      我果断谢过好意:“Julian...我...好多谢你啊,但我听日就要返南京喇...我真系好中意香港,但系...我需要返屋企陪daddy和mommy。”
      “留喺香港唔好咩?”他的眼中闪过失落,摘下金丝边眼镜,热切地用那灼灼的目光与我对视:“嗰啲人都话香港遍地黄金,就算系玩笑,你咁热爱香港,点解唔可以自私一啲留喺呢度...陪住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Julian,其实人生好似坐巴士,乘客好似与你相遇嘅过客。冇人会陪你一辈子,即使系亲人,也唔可以陪你走完人生旅程。”我不怎的变得如此老气横秋,明明我的年纪不过只有22岁。
      “但阿鱼你就系我嘅亲人!我哋做一对兄妹得唔得?你话得唔得?”他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臂,满眼不安不舍与疯狂。
      他太疯了,不疯魔不成活。可人生如梦,不允许疯魔和太计较得失。
      离开香港的那天,Julian穿得非常低调,身后也没有任何保镖,他淡然的神情让我误以为他已经释怀,却在即将登机的那一刻被他拉住手臂揽进怀中,在我额头留下一个浅吻。
      我清楚地记得他在我耳边低沉地说了句:“阿鱼,你多珍重。一路顺风。”
      我连忙飞快仰起脸让即将决堤的眼泪倒流回干涸的心田,向他挤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容:“Julian,你多保重。做个好人,就当为咗我。”
      我并没有为华文报社撰稿,因为我不允许自己写出任何会对他不利的内容毁了他的人生。他本性不坏,即使印过□□、开过黑市夜场,但倘若可以回头,一切都可以由头来过。
      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香港,也从未和Julian通过一次电话,寄过一封信,光阴如梭,一晃过去了七年。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怀抱,举国欢庆。我坐在单身公寓的沙发上看着五星红旗徐徐在香港的天空升起,听着□□的国旗下讲话,热泪盈眶,狂喜地攥紧手中的遥控器,遥控器都被我捏得嵌进了手心皮肉里。
      我起身兴奋地时而原地踅来踅去,时而兀自拍手大笑,像中了举人的范进。
      我随手打开了桌上的收音机,说话带有磁性的播音员忽然插播了一条消息:“6月30日23点03分,香港□□当家鲁申培因肺结核抢救无效死亡。”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捱了当头一棒,一时间竟痴傻过去。
      良久,我如梦初醒。
      Julian最终堕落入了地狱,此时的我想哭却莫名其妙地完全哭不出来,只听到自己无泪而轻如蚊蚋的啜泣声。
      Julian,地狱那么冷,来生做个好人吧,我们那时就做一对人人艳羡的兄妹好不好?我喃喃自语道。
      2022年6月22日
      我只身前往曾经深爱的香港,如今人到中年,再次看到香港非但不觉得陌生,反而亲切可爱。这里仍保留着90年代的怀旧光景,节奏比大陆慢很多,但我好享受这份不紧不慢的步调。
      傲世谁堪千古秀,清狂自比一秋心。天罡籁以黄花瘦,淡眼红尘冷到今。
      我仍然还是一个人,没有和任何人谈恋爱更没有结婚,其实我是个冷到极度冰点的女人,也许从和Julian分明的那天起,我就注定从此自由漂泊。
      “Mommy,我想买漫画!”一个小男孩拉了拉他母亲的手。“我哋去池鱼书城点嘛?”他母亲问他。“好噶!”小男孩兴奋地欢呼。
      我怔愣片刻,叫住了那对母子:“唔好意思啊,请问池鱼书城喺边度?唔该我哋一起同行得唔得?”那女人温柔笑道:“梗系得喇。”
      母子俩走进池鱼书城,我礼貌向她表示感谢,一个人伫立在门口不敢走近一步。
      沉舟侧畔千帆过,原来物是人已非。
      我不再是那个年轻嚣张的小自由撰稿人,这里也不再有那个对我无限包容的Julian。
      我伸手揩掉让风吹落的眼泪。
      天若有情天亦老,弃笔拭泪谓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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