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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龙马的印记II
在日本，搭讪是一种文化。
有一些，你拒绝就好了；另一些，你拒绝是没有用的。江蓠碰到的似乎是后者。
“呐，一起去玩嘛！”
“啊。”
一个强拉，江蓠的手腕吃痛。
说实话，江蓠真没遇到过这种事。在中国，牛氓都只针对同性，一句话不合，抄家伙直接就上，哪有嬉皮笑脸跟你软磨的？至少江蓠身边的全是这样的家伙，没有哪个男牛氓会去找女孩子的麻烦，相反还都挺照顾女孩子，无论对方是不是认识，是不是对头一方的朋友。但这里……
这里，江蓠森森直感到这伙人的邪恶念头。
白色的衬衣，松垮垮的红色领带，黑色西服的校裤，还有肩上斜跨一只样式统一的单肩背包——地地道道的学生装扮。他们笑眯眯的看江蓠，其中一个握江蓠的手腕，问着：“一起去玩嘛，好不好？”
江蓠忍住满腔的冲动，想：
揍吧！
不要忍了，直接上去揍死他们吧！
忍。是的，江蓠在忍。她不断想起潇潇不许她打架的警告：
“你就不能难得像个女孩子一点么！遇到流氓就躲到男孩子后面去，‘啊啊呀呀’的闭起眼睛尖叫两声，多简单，你会不会，会不会！”
“唔——”江蓠憋红着个脸，忍得不知所措。因为，不能啊，这里又没有第三方的男生让她躲背后！
靠，还是揍吧！
暴力欲望就这样压倒了一切！
不过也才一瞬间。江蓠又突然想起笑面虎的话来。老师说：你要揍，就得先用麻袋把人家的头套起来，这样人就不知道是你揍的了，懂吧……看看现在，这可是大街上，如果自己揍了这些人，那身份铁定暴露啊！（作：= = 乃有啥身份……）
思维跳跃到这里，江蓠身躯一震，脸越憋越红。
那到底是揍还是不揍？！
以上，大家也看见了，江蓠同学思想挣扎的是异常辛苦激烈。那仨男生却又开口了。
“来吧，一起去唱K，好不好？”
“我……我不玩。”奇特的竟结巴了。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思维根本不在这里的缘故吧。
但，作者要特别提一下，江蓠此时出口的日语用词实则很有意思。不玩。说起来就是：
Asobu…Damei。
玩，不行。
这句话再加上她那挣扎得不知所措脸憋得通红的表情，直接让想搭讪她的少年们狠狠地楞在了那里。
对日本少年们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
果然，不出几秒，一个在顿了几瞄后，直接惊道：“喔哇，受不了，真…真是好可爱~！”
另一个也愕然：“骗人吧，不是装的诶！”
很明显，是见多了以装可爱为习惯的日本女生，反而江蓠这种纯天然美好的（误！）直白的害羞反应（大误！），把他们一闷棍给打残了。在楞了几秒后，看着江蓠，他们没先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倒是先心跳加速起来。By the way，是猛的一个失率似的狂加速！
“呜哇，捡到宝了我们！你一定要跟我们走，保证什么都答应你~！真的！”
靠，不要命了还发誓。
然而，一只手仍抓着没放，他们甚而更进一步的用力拉她。江蓠被拉迫得半坐不起，前倾着上半身，手臂酸疼，汗都出来了。她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另一只手拳头紧握。
那第三个男生看见江蓠腿上搁得一部GPS：“是迷路吗？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帮你找。”
找你他妈的！
发怒的江蓠，两眼一红，终于把潇潇与老师的告诫统统丢个精光，将拳头挥过去！
没成功。未遂。因为被人打断了。
凭空多出一只手来，它握在跟江蓠敌对的那一只手的手腕上，用的力道似乎还不轻。
“放开。”手说。啊，不对，是手的主人说。
江蓠还握着拳头，跟那三个男生一样愣住，后齐齐看过去。
茶褐色的超短发，额角一个浅浅的十字伤疤，背着个大背包，他的眼神冷淡，出口的语调带有严肃的意味，犹如薄冰，好像不按他说的做就一刀将你毙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非常英勇的救下的人，实则是这仨流氓……
江蓠睁大眼睛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茶发男生低眼同样瞄了下还正坐在喷泉边缘受到“同性”危害的“他”，看完后心下不禁有些狐疑：
这男生怎么长得跟女生一样！？
并且，他惊见到“他”的衣服正中央，有一个显眼的红色“R”字。这图像，让人不自觉脑海里映出一个人来，一个有着嚣张态度的人来……
不过，救人是不需要看人外表和穿着的。
“喂。”这时被抓着手腕的牛氓男出声了，口气明显降了几个点的温度。“你谁啊？”
“不二裕太。”
江蓠望着这位不二裕太君，好感顿生。这种直报姓名的人，对江蓠来说就是好人的代名词，喜欢起来速度是以“秒”计的。因为这种人够直，从不耍小心思，就跟她一样。
不二裕太在报完名字，更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男生吃痛。“啧”的一声咋舌放了手，像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
“喂喂。”另两个惊愕的围上去，对他的突然放手不解。男生握着自己的手腕，瞪向不二裕太。
江蓠是个练家子，将一切看在眼里，于是更好奇地望向这位不二裕太兄。没看错的话，他刚刚的用力很巧妙，猛按脉搏的地方，会让人刹那手腕麻痹。但没有一定力度是办不到的。他确实用的是左手……左撇子吗？
但眼前的事情还没有完。
另两个人围上来，终于露出了恶狼的原型，其中一个对不二裕太冷声：“喂，你。”一甩头，朝旁边的暗巷指了指：“跟我们过来。别想跑！”
这话一出，被当作目标人物的裕太是没什么反应，但江蓠一个抖擞，精神了！
暗巷！（作：＝＿＝你想干吗……）
街的正对面——咖啡店。
透过玻璃窗，冰帝学园网球部正选队员们，喝着饮料，啜着吸管，一派惬意的望着那越演越烈的事发中心。
“啊，被带走了。”凤说。
“这是要打架？”向日凉凉地问。
宍户无所谓的答：“还用问么。”
“为什么把女孩子也带进去？”忍足不解，说：“不二弟真是粗心呐。”
“不过一般女孩应该会自己逃走吧？不，应该早就尖叫着逃跑了才是……？”向日岳人这时也有些不解了，问出的话难得连自己都不太确定起来。
忍足却紧接着喃喃：“三对一……”继而微摇了下头。作者将这个“一”理解为单指不二裕太，看来忍足是完全将江蓠排除在了外。忍足看向对坐，对于自己刚说的三对一，想看那人的反应。果然……
“哼。真是不华丽。Nei，Kabaji？”
一向的，桦地回答：“Wushi。”
迹部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根本看都不看窗外，只是对于众人的讨论话题抿唇一个勾笑。像是轻蔑。
忍足知道，他的确是在轻蔑，这种街头混混间的争执，甚至目前可能已经发展到的干架，他迹部景吾向来不屑一顾。“开玩笑，只有平民才会有这种低贱举动，本大爷不敢兴趣。”真要问他的话，该是会这么回答的吧？想着，忍足侑士不禁笑起来。
由于没有看窗外，迹部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对坐忍足的这个笑。
“笑什么。恶心。”
“没。”忍足轻巧地带过，只道：“想到了有趣的事而已。”
“……”迹部眯眼高抬头看他。
“怎么？”忍足却一如既往的轻松应对：“有兴趣听？”
“没，兴，趣。”
看吧，果然够轻松……还很熟练。
其余冰帝正选们就看着这俩人的一问一答，不约而同都滴下一滴汗来。总觉得这两人是绝配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
而关西狼继续看向窗外。事态似乎朝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才这一会儿工夫，那边暗巷就有了动静：不二裕太出来了，毫发无伤，手里拖着那女孩的后领……他当街就这样怒气冲冲的将一个女孩子一路拖着走，朝着这边过来了。
忍足实在不解，这样的画面从何而来？也不像打输的样子，甚至在他看来根本是完胜，可为什么不二裕太会一脸怒容？还有，横拖着女孩子穿大街这种事情……
嘛，忍足侑士作为地道的绅士，简直就要看不下去了。还好，没有再继续拖，那两人进了这边的咖啡店。只听“叮铃”一声的迎客铃响，不二裕太在看见就坐在大门口的多人座上的他们后，当场愣住。
表情看来像并不高兴见到他们。
忍足一笑。“唷。”一伙人只有他稍举手示意，算是打了招呼。迹部景吾甚至没有回头。
想了想，不二裕太微点了下头，也算是示意。
江蓠还在裕太的手里，倒不挣扎。这时终于想起手里的男生来，裕太急忙放手。再想到这一切可能已经被冰帝的人看见，他当下就想起在暗巷里发生的事，不知为何，他冒出一层冷汗。
我们实在是很想问，裕太同学，在那暗巷里，乃究竟是杯具的看见了啥看见了啥？！是被OOXX了还是被XXOO了？！（众：囧。）
不二裕太跟着江蓠在空位置上坐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江蓠坐下来。两人离冰帝一干人等只隔开一个过道，冰帝众不无顺势的将人看了个全面——从头到脚。
当然重点是江蓠。
在看见江蓠衣服胸口正中央的标记后，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小小矮矮的，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面中央正是这样一个红色显眼的“R”……
越前龙马。
总觉得，这女孩胸前的这个标记，像是越前正在远处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嚣张的对他们冷冷宣告着其之所有权……
的确，所有权……
真是让人相当不快啊。众终于理解了先前迹部会口出此言的原因。
当然，别人在想的这一切江蓠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只一门心思跟眼前新认识的不二裕太同学说着话。
“吃些什么吧，我请客！”说完她拿出一只黑色皮夹子来。
像非常眼熟，裕太看见后惊得毛都炸起来了。“不是让你放回去了吗！”他吼。
谁知江蓠却一个点头，道：“是放回去了啊。”
“那这个……？！”
“你让我放回去的那个我确实放回去了，这是另外两个人的。”说着她从裤子口袋里又摸出一只，这次是红色的。
裕太张嘴看着她，哑口无言是语言不能。他这是碰见恶魔了吗？刚在巷子里像鬼一样的揍人不算，这人竟还马上蹲下来摸人家的皮夹子！说什么钱包没带（见上一章），肚子饿了不得已要向他们借点来使使。
“他们自己说要请我的。”（☜摘自江蓠语。）
老哥，你人呢？怎么还没到！（☜裕太此时的心嚎）
作者了然，原来是约在这里等不二周助。不过的确，小熊同学呢？迷路了吗？（＝＿＝）
总之这边两人的一席话是把在过道一旁正大光明偷听的冰帝众搞得一头雾水。注意力随之被奇特转移的，是忍足侑士。
江蓠叫来服务生，正在点单。
忍足视线被江蓠的左手腕夺去。那是一只表。厚重、白金制，自动上弦，双表冠，蓝宝石水晶表镜……
是世界十大名表之一。
芝柏（GP）SEA HAWK PRO。
限量款限1000枚。
不愧是冰帝的人，不，应该说不愧是忍足侑士，只一眼就看出了江蓠手上那只潜水表的名头。
“表不错。”他轻道。引起了迹部景吾的注意。迹部闻言朝女孩手腕看过去。看过后他一声冷哼。是不屑吗？倒也不是。
“为什么女生戴男用表……”他说。“浪费。”
但不得不承认，这只芝柏戴在这女孩手腕上很好看，奇妙的跟她气质竟很合。一向的，迹部认为表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名表配名人，不是名人你起码身份气质得合适。可在这里，迹部不知道这女孩的身份，出口的冷然光指出女生不该佩戴男用表，口气还不是特别狠的那种，似乎连这一点看不惯他也可以原谅……以上种种，迹部景吾虽没有直接说出来，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脑海里的这些想法，但熟知他个性的忍足看出来了：
景吾对眼前的这女孩的评价高度，不是任何人曾得到过的。当然现在只止于外表、气质，甚至景吾一甩头就会忘，但即使如此也很难得了。
哎呀呀，越发有意思了。忍足喝一口手中的咖啡，暗暗愉悦万分的想到。
越发有意思了。的确是的。
此时的江蓠早已点完餐，餐点正陆续上桌。
这家餐厅全是大型的座位，也就是说，桌子很大。江蓠点的餐全上齐了，放满了整整一个桌。看着，不二裕太汗如雨下。他什么话都没说，说不出来，并且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于是默然的，冰帝一干众人，再加不二裕太，就这样看着身型明明小小纤细的江蓠一口一口吃着桌上的食物。
她不急。动作很规律。一口，嚼一嚼，再一口。不紧不慢。
十分钟后……
满满一桌的食物全都被她消灭光了……
这下连一旁冰帝的人都黑线了。
向日（抖）：“我看见什么了……？”
忍足（……）：“岳人，我想你没看错。”
凤（抽）：“好，好厉害……”
宍户（瞪）：“这也太恐怖了。人类能做得到吗？”
迹部（苦恼闭眼）：“……”连不华丽都说不出来了。
日吉（平静的对着女孩的全身看了又看），喃喃：“……奇怪。吃下去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全部都听见了，就坐在疑似怪物对面的不二裕太同学再次炸毛：关键不在这里吧！不在这里吧！
这时的江蓠却抹抹嘴，眼望向服务员，招手道：“那个，麻烦再来一个苹果派！”
众：“=口=！！！”
连服务员都惊了！
迹部景吾呼出口气，正准备准备站起来：“不早了，走吧。”
不想忍足打断他，眼睛看着窗外，道：“等等。”
迹部奇怪，也望窗外。
“这下有好戏看了。”忍足笑。
“无聊。”迹部不满。
“是这样么？就当是这样吧。”
两人一搭一唱，冰帝众好奇也看向窗外。是那三个搭讪男，满身是伤，不过现在可不止他们，身后还林林总总跟了少说七八个像是大学生样子的人。
打扮都流里流气，看来绝对不是善类。
带头的一个叼着根烟，踹开门带着一干小弟闯进了咖啡店。“指出来，把你们打成这样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震耳欲聋的吼声，再加上众多的人数顿时充斥进来，整个店面都霎时安静，连不相干的其他顾客都一声不敢发。年轻的店员小姐抱着个托盘，甚至躲到了店长身后。店长躲在柜台后，腿都软了。这帮人他认识，是真正的流氓，其中几个还和□□上的人有曲折关系！这下事情要闹大了！
不二裕太正对着大门，早就看到了这一伙人。他心下有些不妙，但没有露声色。他看向眼前背对着这伙人还在闷头吃的江蓠。
怎么办？就算这小子再怎么厉害，可对方是大学生，人多势众不说，个头与力量更是压倒性的。啧，没办法，总之，在老哥到之前得尽快把这事情解决。
看得出来，不二裕太是要帮江蓠帮到底，做好了待会儿同“他”一起挨揍的准备，并且还不想把自己的大哥给牵连进来。作者泣血，这真是个好青年！
但裕太又很快的瞄了眼只隔了一个过道的冰帝众。随即心下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就跟自己不想将老哥牵连进来的理由一样，他们下周就是跟青学的关东大赛，迹部绝不会在这时候让他的整个网球部正选卷进这种暴力事件。
看来……
没路了。
不二裕太的这个结论来得合理，也很快结束。整个过程用时不出3秒，让作者不得不感叹，不愧是不二周助的弟弟。
一群流氓众，其中一个鼻青眼肿被江蓠在先前就“照顾”过的高中男生走了出来，环视了整个咖啡店，然后果不其然定在了裕太这一桌。
“她！就是她！”他指着江蓠戴着银灰色贝雷帽的后脑勺。
裕太皱眉，不解为什么这人口中说的这个字，是女用“她”？他望向眼前的江蓠。江蓠还在吃。这时她抬起头来，一点紧张气氛都没有的回看裕太，咬着勺子歪头：“裕太君？”
裕太没有出声，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江蓠的身后。
那叼着烟带头的人早走了上了，站定在江蓠的正背后。就在裕太要起身时，那高个子染着桔头的带头流氓却已经动手。他一把摘掉了江蓠的帽子。
刹那，如瀑的黑色长发顺滑的披泄下来。
这个画面就好像在本就紧绷的琴弦上再一个轻轻的拨动，揍出的音符不可比拟的美妙。
迹部这么想，忍足这么想，所有的冰帝正选众们也这么想。甚至连流氓都这么认为，只是用词不可能跟迹部比，只剩庸俗。
“哟，还是个美少女？”他没看见江蓠的脸，出口的话纯属猜测。但将整个过程甚至江蓠此时的整个脸庞都看了个一清二楚的裕太，嗫嚅着唇，反应不过来，他差点就直接点头回答了那人：
百分之百。是的，美少女……
等一下…….
是女孩？！
就这样，在同一天，不二裕太君第三次炸毛了。
作为主事人，全部事件的关键人物——江蓠——却没有回头。恐怖的迹部之观察眼看见了，被所有人忽视的一点：
女孩的眼神整个冷了下来。
冰冷，锋利，刺人。
这时的江蓠完全停顿了所有的动作，注意力只在一个事实上。有人摘掉了她的帽子。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果然，下一刻，江蓠放下手里的勺子，站了起来。侧过脸，她回过身，站定后，她抬起一脚就猛踢在自己刚还坐着的大型沙发靠背上。这么大的一个沙发，就因这么一脚，滑开了。
声音很大。
众人听见这刺耳的木材摩擦大理石的声音，才意识到女孩一脚竟将沙发踢了开。并且，女孩伸手一把拉过她眼前高大男人的衣领，将人拉了下来，脸对着脸，脑袋以一个挑衅的角度斜过来。
“臭小子，你他妈干什么。”她说。裕太觉得奇怪，怎么连声音都能变。此时她的声线压沉，跟流氓没啥差别。哦不，是用词跟流氓没差别。
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流氓头子抓住江蓠紧拽自己衣领的手臂，想拉开，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使劲用力就是甩不开。
所有人都看见了。
大个子男人竟甩不开一个女孩子的桎梏。
觉得画面不真实，可事实又摆在眼前，叫人不知究竟该做何反应。裕太就是其中之一。但作为明确站在江蓠这一边的他，还是做出了应该有的反应。他过去将两人拉开。
很不可思议的顺利拉开了，裕太甚至自己都感到违和。
那男人倒也不说话，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将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二话不说，他举起一拳挥了过去！
朝着江蓠。
裕太要挡都来不及。
可，只见江蓠一个躬身，错开飞快的拳速，一个稳步窜进对方的守备范围，在其腹部迅捷的就是异常帅气的一拳。
先要揍人的反倒被揍了，十分戏剧化，但还没结束，对野兽派江蓠来说，这样撂倒敌人是远远不够的。她揍完这一拳后，没离开，反而乘对方闷声吃痛的一刻再次拎起了那人的衣领，低身一个扫腿，将人扫倒，同时手上背包式的用力一个甩势……单手过肩摔。那么大个人就这样被江蓠狠狠摔在了地上。
四脚朝天。
“砰！”动静不太大。但依旧引起整个店堂里高八度的女声此起彼伏。惊叫——这才是女性该有的反应，而不应该是造成这种反应的罪魁。
可看我们江蓠，站在那被自己摔倒的巨人身边，瞅两眼，再闲适的弯腰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帽子，拍拍灰后原位戴上。
也不知为何，她脑里竟在此时突然想起个人，总觉得，他的口头禅对现下的场面十分应景。于是，江蓠就将这口头禅厚颜无耻的剽窃了过来。
“嗯。Mada mada danei。”她说。
再一次的，冰帝众、不二裕太，望着江蓠的那件T恤，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出现越前龙马的身影，好像越前正透过这女孩用他那鄙睨的眼神嚣张的看着他们众！靠，这女孩该不会真就跟越前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吧！？
“喂。”
有人叫她。江蓠朝声音望过去。是站着的流氓中的另一个人。银发，身材修长，很高，左耳一枚红宝石耳钉，江蓠通常对这类人印象的概括就两个字：军师。
很准确。
地上的大个子不过是小喽啰，江蓠早就看出来了。
“打扰别人营业不好。”他笑着说：“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再谈吧，怎样？”说完，还不忘朝着另一边的一伙人看了眼。就是冰帝。看来这军师级人物不是当假的，意识到这两方人可能认识。
江蓠当然欣然同意。裕太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丢下她，他看也不看冰帝，直接跟上江蓠。
银发军师却是在走出店门之前，像是有意味般，望着迹部他们，一个挑眉的轻笑。
这一笑，忍足侑士看见了。
悠闲的喝着咖啡，迹部不屑看，透过忍足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余众虽看见但都没有轻易动声色，他们望向迹部。
迹部景吾喝完手上的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嘴角一边勾起，冷哼一声，他站了起来。
桦地跟着。
忍足笑：“我就知道。”
所有部员也都笑了，站起来，拿好自己身边的网球袋，跟着迹部。
“就是要这样。”宍户很满意。
日吉不苟言笑，但显然对此次“以下克上”的行动他没有不满。
凤早已急急拿着账单去付账，这时不知所措的吼：“诶——？他俩的帐也要我们付？！”
“你们不是认识吗。”老板说。
向日黑线皱眉，在门口道：“长太郎，快点。走了。”
“啊~~学长们，等等我！”
“不怕被发现吗？”门口，阳光下，朝着女孩和不二弟弟被带走的方向走去，忍足像是提醒迹部，道：“会被集体禁赛哦。”
“哼，开玩笑。”果然，迹部景吾毫不犹豫，说：“竟敢向本大爷挑衅，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的。”
忍足跟在他后面，手指抵唇柔和的笑。
“我是君王。”迹部气势十足的说。
“嗨，嗨。”忍足答。
长太郎追上大部队，于是众冰帝网球部正选们全体前进，朝着不远处的暗巷，一派王者不倒绝对要把犯上的贱民消灭干净的气象！
上吧！少年们哟！青春就是要这样，抄起家伙干群架！！（作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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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不二周助学长在到达咖啡店时，里面已经没有裕太，或者任何人了......
作者实在想问：亲爱的熊宝宝学长，乃是不是真的迷路了啊？
众：o(╥﹏╥)o 下章该出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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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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