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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欧阳迅速把烟掐掉!
“朴有天,你别吓我啊!”
这是什么情况?!
欧阳觉得最近自己的思路持续地被朴有天甩在后面。
“我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金俊秀了。”
朴有天累了,他也不想瞒着欧阳,每天背着这个秘密过日子,心脏的负荷太大了。
“有天啊你想清楚了么?也许是错觉也不一定呀!”除了帮忙疏导疏导,宽宽他的心以外,欧阳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帮朴有天。
“我倒情愿这些都是错觉。”朴有天的笑容很苦涩。
“欧阳,我们都不是俊秀那么大的孩子了。我也有过过去,知道恋爱是种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最近这阵子我不止一次在金俊秀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单纯的碰触或是再平常不过的眼光碰撞都能让我心动……好笑的是,记忆里就连初恋我都不曾处理得这么糟糕过!”
朴有天话都说成这了,欧阳觉得自己再说些没油没盐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和他相处了。没必要的话,短时间内我也不方便见他……欧阳,现在发生了什么你都清楚了,俊秀我就只能拜托给你了。”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欧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在向朴有天妥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交友不慎?!
“对了。”朴有天突然灵光乍现般地站起身,跑到CD架前一阵搜罗,兜了一大袋子CD交给欧阳。
“俊秀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作曲家,平时在家他最喜欢听我这些CD了。虽然说他也没有白给你干活,但我还是希望你多给他创造一点条件和空间让他能更快地接近梦想。这些都是他在我这儿没听过的,你带回去放在自己的架子上,让他想听的时候就去拿吧。”
欧阳随手翻了翻:The Glad Version, Music Machine , Blackbud ……
“行啊你朴有天!说!平时这些你都藏哪儿啦!”欧阳顿感心有千千结。
“这些啊……”朴有天顺着欧阳的手看去。
“新买的,我揣摸着俊秀的喜好偷偷去国外网站订了几张盘子。”
“切,这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真是见不得朴有天那小媳妇的样子。
“你不知道俊秀这孩子自尊心有多强。为了抵房租硬是包了这个家里所有的活,为了给他买的那台洗碗机可数落了我好几天呢……所以他要是知道我专门为了他买这些的话,小孩儿肯定要闹别扭。”
“朴有天你没救了!”
欧阳拿上包就往门口走,鄙视的眼神都舍不得给朴有天一个。
临到门口,
“有天呐,别总苦着自己,你不欠任何人什么……”欧阳还是顿了顿。
“……嗯!”
朴有天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并不稳定,因为鼻子已经酸了。
欧阳做这行生意的人,这种事情早已习惯了。
从来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特别是一来二去接触多了这类人之后,更是觉得天底下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爱情。
是个人就有爱的能力:既然如此,爱上谁不是爱呢?
也许是在此之前从没想过朴有天能和这条禁忌之线扯上什么关系,一开始难免有些吃惊。然而事情一旦清晰了,欧阳也就释然了。
一个是铁打的好哥们,一个是自己都觉得相当不错的小兄弟。
他俩要是‘搞’到一块儿的话……
“嘿嘿!”欧阳单是想想都乐。
唉!
回过头一想小俊秀的态度,欧阳就乐不起来。
这孩子心思单纯,对这种事情肯定很抵触。
这要是让他知道有天那傻小子对他居心不良的话……
“咦!”欧阳恶寒地缩了缩脖子:他还没忘记那时候是哪个混世小魔王连□□都敢得罪,临了还砸了他的店。
看情况,真相还是要先瞒着小祖宗。
欧阳合计着不管这两个混小子最后能不能成,反正看情况这一时半会儿是成不了的。
为了朴有天那小子的人身安全以及未来无限的可能性,还是得以不搅浑为最高原则来处理这事!
回到店里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店里的黄金营业时间也到了。
金俊秀在吧台里忙。
一直不是个一心二用的人,但今天:欧阳什么时候出去的,去了多久,现在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进来的人是不是他,金俊秀都知道。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工作,俊秀尽可能快地赶到了欧阳的办公室。
“哥回来啦!”傻小子,用不用表现得这么迫切呀。
“哦!俊秀来啦!那什么,辛苦了吧,快来坐!”
欧阳刚把朴有天交给他的CD摆好,正在纠结要不要针对他垂涎已久的那几盘典藏截个和什么的,金俊秀就精气神十足地冲了进来!
“嗯!”俊秀刚坐下来眼球就被一架子花花绿绿的碟片勾搭走了。
“呀哥!你也是发烧友呀!这里碟可真多!”金俊秀马上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左摸右摸,爱不释手。
小爪子停在Music Machine上:“哥!这你也有?!”小孩儿眼睛都冒绿光了。
“我想这碟好久了就是买不着!呀!还有The Glad Version, Blackbud ……哥你太本事了!”孩子对大人的崇拜建立起来是很快的。
“呵,呵呵!”欧阳觉得自己正在被朴有天附身,接受着金俊秀的瞻仰。
“俊秀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听吧!”笑得一脸和谐老人相。
“真的么?我可以么?!”金俊秀觉得自己捡到了!
“你不可以谁可以?(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只要有你喜欢的,以后就从这里拿,反正我这儿从来都不缺这些,没有了我就去找有天拿,你也不用每次都打招呼,我嫌麻烦的……”
一听见朴有天的名字,俊秀才想起来这是来干什么的。
“哥,你刚才……见着朴有天了没?”
“没有,有天出差了。”
“……哦。”金俊秀没显出特别失望的表情,稍微停顿了几秒,看起来还算高兴地捧着碟出去了。
“诶?”欧阳倒是没跟上节奏,本来编了一肚子的故事准备跟俊秀解释的,结果人家一点听得兴趣都没有。
“哎,孩子就是孩子,有了心爱的玩具其他的就都不管不顾了!”某人深刻地感慨着。
门外
金俊秀脸上那点笑意也暗淡了,拿着宝贝歌碟的手垂了下来。
什么嘛,不声不响的就不见人了!
俊秀心里面还是不舒服的,虽然欧阳给出的理由够官方,但他还是接受不了朴有天就这样在什么问题都没解决的情况下凭空消失了。
朴有天,你等着!给我逮到你,我非要让你说出个丁卯来!
有时候,敌退我进也是一种策略。
最近一阵子朴有天被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弄得疲惫不堪,加上前阵子赶案子又生了病,可以说整个人正处于身心俱疲的状态。
当一个工作狂主观上认为自己应该休息了的时候,那他就绝对需要休息了。
朴有天向事务所请的假,很快就得到了批复。
第一天,朴有天在家里发霉。
第二天,朴有天发现在家发霉还不如埋头工作呢:家里的气氛比办公室危险,这一闲下来才发现走到哪里都有金俊秀的影子。
第三天,朴有天告诉自己不能再困难下去了,最后想出来自我解放的辄就是去旅游。
于是他也学着金俊秀收拾了一个很小的包,漫无目的去了机场……
也许转换环境真的对改变心境有很大帮助吧,朴有天的第一站是W市。
很少来南方走动的朴有天很快就为这种钟灵毓秀的江南气息着迷了。
现代化城市之间也有着因所沁染的文化背景之不同而产生的差异:有的可以看见,有的只能用闻的。
站在YTZ的高点俯瞰脚下沧浪的T湖水,湖风就如同一位善解人意又弱质纤纤的少女之手,总是在你最想要被她抚摸的时候适时出现。
朴有天贪婪地呼吸着如此美妙的湖风,心情惬意舒适得仿佛从来不曾有过烦恼。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天堂,才能让我不去想念俊秀那样的天使吧……”
(7:朴哥啊朴哥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然我保证你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然后吞掉!
小J:有天呐,虽然这种时候你还在想着我这让我很感动……但是这种症状很像中了情花毒诶!你这样我很担心呢……)
无思无想,(你做到了么?!)优哉游哉,朴有天惬意非常地游走在江南各城之间。
记不起多久没像这样放松过了,有天还真有了一种想就此归隐山林的冲动。
也不知道是该归因为天意弄人呢还是剧情需要。
朴金两个人只要不在一起,境况必定天差地别!
朴有天刚过上两天舒心日子,金俊秀就大祸临头了!
一转眼过去了大半年,算算日子金俊秀这会儿如果还在W大的话,成绩单也应该发回家了。
金俊秀还能记得这事儿么?他早忘了。
每天在欧阳那里:白天练习,晚上工作,日子过得都没数了。
金俊秀从上大学开始就强烈要求独立自主坚决反抗家里远程遥控,那二年里,除了大假回家,平时打着省钱的旗号基本不怎么和家里联系。
金家二老开始还抱怨这小子血冷没良心,大半年下去也就习惯了,所以虽然自打金俊秀这次偷跑回来就没和家里联系过,却也只有秀妈念叨过几句狗崽子没心肝云云,秀爸倒是没放在心上。
可眼见到出成绩单的日子了,单子却迟迟没回家,秀爸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
打电话给俊秀,女人一副要死了的音调呱唧呱唧说了一串,核心意思是此号注销。
打电话给学校,人事处很礼貌地表示,此生休学。
打给继成,刚开始小样儿还装,一听说俊秀这么久都没回家才知道连自己都被忽悠了!于是吓得和盘托出还附带标点符号。
金家鸡飞狗跳了!
金妈也不知是怎么个习惯:白天不哭,晚上不停!
金爸火冒三丈,恨不得逮住金俊秀就把他就地正法!
大J比较惨,失踪人口的定位问题,都指望他这个全家硕果仅存的壮劳力了。
如果大家执著地认为,命运的相遇仅仅存在于恋人之间的话,那本编导将诚心诚意地向我主祷告:主啊!请您让秀爸也随了大流吧!
周三上午,XD广场
秀爸扔下整个事务所,命令大J放下手上所有的活跟他老人家组队去逮金俊秀!
毕竟一家的法律人,业界也都是有名望的人物,所以动作都不敢放得太大。
不是没尝试过寻求人民警察的帮助,但得到的都是诸如“还需等待境外交涉的结果方能进行下一步搜索工作”此类不靠谱的程序性答案。
也不在意料之外,所以秀爸制定了以依靠私家侦探针对性搜索为主,自力更生地毯式扫荡为辅的战略方针:即时生效!
根据继成的口供以及俊秀平时的那些爱好,秀爸很快的草拟了一张“金俊秀之可能流窜路线图”。
第一站就是XD
而金俊秀这天也不知怎么就人来疯了,大早上跟喝了红牛似的精力充沛,非要去XD淘碟!
于是乎,在这样一个命运的时间,命运的地点,金家爷仨终于命运般地相遇了……
金俊秀毕竟年轻,反应力就是比老字辈的快!
虽然在看见他老子后脑勺的那一瞬间小孩儿的脑子还是吓瘫了,可腿脚还算顶事:不说连滚带爬,那也是踉踉跄跄掉头就跑!
笨孩子!
撞翻了一个摆出来的碟架,‘罄铃哐啷’外加老板娘极度愤怒问候爹娘的声响成功地吸引了大J的注意。
“俊秀!爸!是俊秀!”人高马大的大J不走酷哥路线。
秀爸闪电回头(7:我担心秀爸的脖子……),眼光只追寻到了金俊秀的一个脚后跟。
“俊浩快追!”这种时候还不忘战略战术的秀爸一把把大J推了出去,自己则转身朝侧面小道截抄。
……
一场混战下来,最后的胜利者还是金俊秀。
精疲力竭的回到pub,状态之差把欧阳吓了一跳。
“嘿,小子咋啦?不就去淘个碟嘛,怎么累成这样回来?”
“淘碟?呵,我那是逃命!”俊秀一点力气也没了,瘫在吧台上。
“这话怎么说的!被打劫啦?!不能啊,你就是个小穷光蛋哪个不长眼的笨贼能惦记你啊?再者说,我还从没听说过这B市街面上出过光天化日打劫良家处男的奇闻轶事呢!”
这会儿唯一能配合欧阳这种冷笑话的朴有天在温暖的南国打了个诡异的喷嚏……
“哥我真没心情被你消遣,我现在的心跳还是常数值翻倍呢!”金俊秀特别无语地制止了欧阳的自娱自乐。
“小俊秀,到底出啥事啦?”再不正经行嘛!
“哥,我活不长了!”金俊秀哀怨地望着欧阳。
“我今儿见着我爸了……”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最惨的是,他也见着我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想开口又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俊秀啊,既然事情已经拆穿了,你就真的不能考虑考虑跟你爸坦白从宽么?”最后先开口的还是欧阳。
“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像是什么:纨绔子弟,不懂事,没分寸又任性,这么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不成熟的事情让家里人操心……可是哥,我也不愿意啊!”看得出来金俊秀很懊恼,很烦。
“之所以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就是因为我从前什么都没做过,所以现在做什么都很困难。但是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曾经拥有的。我是有了觉悟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欧阳开始明白了朴有天为什么会被这个小鬼迷得神魂颠倒的了。
“所以哥,我会回去,但不能是现在。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梦想,这样回去的话我就只能走回头路了!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支持我走到现在的声音了……”
俊秀的心中,此时在想另外一个人。
“我知道了。”欧阳笑得特别优雅特别帅。
“俊秀想完成的梦想,我也来帮忙添砖加瓦吧!”
这边,老金这一组累得要命最后连小子的猴毛都没捞着一根,心里那个恨呐!
“老头子你快给我说说今天什么情况啊!俊浩一进屋就说见到俊秀了,这是真的么?!”秀妈急得恨不得自己钻进老金的脑子里看重播!
“哎呀老太婆你别再跟着添乱啦!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在我跟前来回转悠了嘛,转得我头都要炸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儿子又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没了你也没我疼!”秀妈不依不饶地围着老金念啊念。
“看吧!都是你的错!小秀不喜欢学法你偏要强迫他!你听人继成怎么说的了么?孩子就是不满你的暴政才奋起反抗为梦走天涯的!这下孩子谁也不联系了,我可怜的心肝宝贝就这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了么?!……死老头!我不管!你把小还给我!不然我就去告你!先到你爸那儿告!然后再请爸当代理去你那破烂事务所告!要是你那破事务所敢不受理我就连他们一起告!!!”
……
“烫!”大J本来在倒咖啡来着,不知不觉神就被老妈一期一会的演讲给带跑了。
秀妈也被自己神灵附体般的英勇表现吓着了,顿觉不好意思地闭了嘴。
老金头眉尾嘴角都在抽。
被号称“妇联小乔”的老婆指着鼻子骂:他这辈子就没得过!
“那什么老伴儿啊!”秀妈局促地推了推还沉浸在双重打击中不能自拔的老公。
“我吧,其实也就是问问,我这不是着急知道小秀的情况嘛!其实这个家里什么事不都是你主持大局嘛,我顶多也就算一在野党,提供点参考意见罢了。”
任凭谁有这么样一媳妇儿,最后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哎!”秀爸还是松了口。
“俊浩说看见俊秀了,我们俩前后包抄,结果那个死小子游击战使得太到位了,吊着我俩在广场整绕了三圈,最后还是被他跑了……结果一点收获也没。”说到这儿,老金就沮丧非常。
“也不见得哦。”大J托着杯子坐在了老爹旁边。
“今天在那里能碰到小秀,至少可以得到一个有用信息:小秀可能近期都在靠近音乐的地方。继成说小秀这次是回来找梦想的,这孩子平时最喜欢的又是音乐……一连串的信息组合起来,我大胆推断小秀可能出入的地方,应该是类似打口碟店、音乐广场,或者是pub这些被称作音乐源头的场所。”
“嗯,俊浩分析得很有道理。”老金表示赞同。
“那就通知私家侦探让他们缩小范围,快点过滤出混小子可能的藏身之处。”
……
金俊秀跟欧阳说,这两天感觉总不好,心里老是惦记他爸的事情。
欧阳也看出来了,昨晚上还给客人调错了酒。
于是就让俊秀之后的两天别上吧台了,到后面去帮DJ挑打歌的碟子。
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一个脖子短,胡子多的老男人拿着俊秀的照片找上门来了。
听那老男人讲了两句话,欧阳就知道这人打哪儿来,要干嘛。
“呵呵先生,我真没见过你要找的这孩子。长这么好看的孩子,要是我见过,那是指定忘不了的!”欧阳笑容可掬地打发走来人,转身就去找金俊秀。
“俊秀啊,看样子这次你又得转移了……”
金俊秀一脸疑惑的接过欧阳递来的一张名片:私家侦探?
“嗯,你爸这都下武林追杀令了,我看你小子也没练过凌波微步吧,还是老老实实用现代化手段:坐飞机逃吧!”
“哥你说得有道理……最近哪个航空公司在打折呢?”金俊秀转身就爬网上去查折扣信息了。
欧阳真是无奈了:难怪最近总是跟不上朴有天的思维,原来他那也是被金俊秀刺激的啊!
“哥,H航最近折扣最多耶!去南方的哟!嘿嘿这个好,天高皇帝远嘛!”
“哥,X市还有H岛票价差不多哦,我都想去怎么办?”
“还是H岛吧,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金俊秀一个人计划得美不滋滋儿的,欧阳一句没听进去。
莫非,这就是老天爷给朴氏发的一张机会卡?!
欧阳的眼珠子呈几何状发散性地运动着,心里的小算盘扒拉扒拉响。
……
“哥!”
“到!”欧阳不好意思地看着金俊秀很郁闷的脸色。
“我跟你说的情况有这么让人浮想联翩么?哥的表情好猥琐!”
“诶我有么?”象征性的抹了抹嘴,欧阳继续装。
“俊秀啊,哥有个好哥们人不错,和我还有有天算是发小,是我挺信得过的一人。他现在北边的H市做了一个地下乐团,在当地的夜场也小有名气了。我想送你去那儿呆一阵子,你看行么?”
“既然哥觉得合适,那我就去吧。”俊秀刚才还幻想着能在美丽的H岛度过阳光一夏呢……不过这事儿最后还是得听欧阳的。
“Hey ,man!”欧阳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来打这电话的。
“Yo,O! What a surprise!”电话那边的声音磁性得一塌糊涂。
“呵呵,你小子还活着呀!打这电话我都没抱多大希望还能有人接!”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说吧欧阳少爷,没事的时候你也就清明那天才记得发条短信祝我节日快乐不是!”
“我哪受得起您一声‘少爷’啊!我这市井小生意人哪能跟您这家大业大的相提并论呀!”欧阳随即学了一口阴阳怪气。
“要不要那是随您高兴,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能当您没有不是!这叫规矩:是吧,若枫少爷!”
“欧阳,你再这么鬼作我挂电话了。”电话这边的人倒是不像开玩笑了。
“呵呵!”欧阳知道成功把人刺激了,于是顺流而下进入主题。
“M,这次真有事请你帮忙。我想让你帮忙招待一个人。”
“谁?”
“朴有天的小心肝。”
“U must be kidding!”显然M君也认为这事很新鲜。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料:这小心肝是个俊小子。”
“你X的!”M君兴奋得一塌糊涂,使劲儿在电话那头高唱一路有你!
“朴圣人的脑子被P崩坏了是不是?!我当他到死的那天也不会和我这种人渣同流合污呢!”口气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嗯,也许他真的是被你揣测的那种不明气体崩坏了脑子。总之你的圣人哥们现在有难了,而你,应该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推辞如此考验兄弟友情的重大责任吧!”
“我现在不关心圣人,我现在关心的是如同褒姒,妲己,赵飞燕般存在的那个俊小子!”电话里是看不见一个人如何眼冒红光的。
“呵呵,你应承了这事俊小子自然会给你见的。”
“那还废啥话?还要我去接他不成!”
搞定了!欧阳心中暗暗的比了个V。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最后提醒你一个原则性问题。”
“就你事儿妈……说!”
“俊小子再俊,那也是朴有天的。”
欧阳自己心里都打鼓,这药是不是下的有点猛了?
这个叫徐若枫的小子是顶天环娱的少东:习气古怪,价值观念“‘曲折’,跟他打交道除了缘分其他因素基本上不算数。
欧阳的父亲以前是老徐的贴身男秘,光荣退休之前小欧阳就经常出入徐家。
难得的是这个性格乖张的徐少爷偏偏和他臭味相投,于是两人就狼狈为奸的‘好’上了:在家里欺负佣人,在学校欺负同学,也算是没有虚度童年吧……
后来欧阳又带来了他在‘民间’的小青梅朴有天,死活要组什么三人帮!
朴有天这个孩子吧,没背景没钱,有的就是一身臭脾气,看不惯有钱人家少爷欺负弱小他就要管闲事抱不平。
徐若枫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当回事过?那是恨朴有天恨得牙痒痒,干脆连他一起整!
结果欧阳本来想拉他来乐和乐和,最后演变成了星球大战连续剧版……
两个人真的成了朋友是认识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契机比较乌龙。
少爷读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嗜好:喜欢男人。
他忌讳什么?他不需要忌讳什么,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在该知道与不该知道的人当中传开了。
以他的身份,别人当面自然不敢说些什么,但是背后的话就很难听了。
当时低年级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学弟跟少爷告白,少爷见他长得还算可口就接受了。
没想到这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骗子转身就在洗手间里大肆宣传:这年头只要长得好,就算不是gay也能钓上像少爷那样舍得为男人花钱的凯子!
朴有天那时候从隔间里走出来,脸色阴沉地叫小骗子去给少爷道歉。
小骗子一嘴不干净,说朴有天是因为床上功夫不行被少爷甩了,让朴有天滚。
于是一辈子没打过架的朴有天伸手就把小骗子拖进隔间,一把把那颗欠揍的脑袋按进了抽水马桶。
然后少爷也知道了这件事,他觉得朴有天挺残忍的,也就没再亲自对那小骗子做什么暴力相向的举动了。
只是吩咐了一些人以后只要小骗子身边有女人就收拾丫,有男人的话就放过他:直到他出柜为止。
小骗子的后现代悲惨生活本文没有考证。
但这件事过了没多久少爷就跟欧阳说,那个三人帮什么的,想立就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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