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祀传

　　冲突的消息很快散播到整个巴里城，市民们议论纷纷，有的在痛骂，有的在打听是哪个组织在背后推动。国王开枪的事则被安保队长给认了下来，毕竟国王向臣民开枪，这件事好说不好听的。警察们忙忙碌碌，提了重奖招收线索，挨家挨户的砸门抓人，搞的大片地方鸡犬不宁，抓到的人也被挨个审讯，很快的，背后的真凶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居然是教会的红衣大主教，那个酒肉和尚。

　　就在出使捷意志的大使回来后，水协议基本谈崩，菲力普要进行战争动员，这就又缺钱了，哪里还能搞到钱呢？菲力普就找了些借口，在全国各地大量没收了教会的财产，变卖以后陆陆续续给到军队，为下一步行动作准备。实际上教会也是有很多不清不楚的财富的，有的根本不用找借口，本来就是混蛋们又偷又抢又骗弄来的，人的私心怎么会因为宗教高尚起来呢？受到损失的教士们十分愤怒，红衣大主教犹甚，他还想起之前被这个魔鬼威胁的事，心里那是新仇加上旧恨，于是暗地里找了泥石党的残党策划了这起事件，还勾连了宫里的人，想干掉暴君，事成之后拥立前太子的儿子当新王。

　　大主教以为事情办得人不知鬼不觉，牵连不到自己身上，可他还是漏了底，菲力普收到调查结果火冒三丈，命令火枪营包围大教堂，他自己带着剑进去，阴森森围着红衣大主教转圈，逼问凶手是谁。果然，酒肉和尚又耸又坏，为了自己的小命，不惜陷害忠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倒把那个传教的光明使供了出来，可怜这家伙才刚离去毫不知情，他一年也呆不了巴里几天，从不参与你们这些个龌龊事，这下莫名其妙就被推出来顶了缸，成乱党份子了。大主教也是没办法，这么大个事，自己要洗脱也只得把他这个重量级人物给填上去了。

　　菲力普要的就是这结果，满身肥肉的大主教有什么好吃的，他要的就是光明使，最近出不了门，事务又繁杂，大魔鬼直接觉得自己有点儿营养不良，光明使可算是这个国家最有魔力的人啦，还是这附近仅存的，虽然有点老，但这一口美味也是他向往已久的，一直以来没借口动手，现在总算找到机会，于是他下令全国搜捕，一定要抓到这个乱党头子。

　　系统：“我觉得还是停手吧，你当你的国王不是挺好，别再惹那家伙啦，那毕竟是个神，你得小心翻车。”

　　菲力普手持一把手枪往桌上一拍：“看这东西，科学技术的发展总有一天会把那家伙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系统：“啊是，前题是你得先保住你自己，才能看到那一天。”

　　菲力普没理会这忠告，手下回报已经在巴里附近抓到了这老教徒，他正兴奋着，忙活这么久，总算得着点自己的好处，正巴不得马上把这美食吃到嘴，好补补身体，怎么会想以后的事？

　　他正准备出门，侍卫报告太后和王后一起来了，现在就在门外，问他见不见。

　　系统：“不好，求情的来了，快跑！”

　　“这两个傻女人。”菲力普忙命令侍卫去挡住她们，不让她们闯进来，自己就打后门溜走，直奔中心监狱，只要尘埃落定，人们也就不会再纠缠的。

　　年老、被捉住的老光明使当然不是菲力普的对手，不一时就被他吸干了精血，尸身化为一支火炬，烧为飞灰，等狱卒们进来，现场什么也没留下，大家也不敢多问什么，像这样的谋害事件不少，只要没人追究，那便没什么，只当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可光明使总是个大人物，教会要闹，菲力普就给他加了个越狱潜逃的罪名，下令通缉，这事儿搞笑，通缉一个死人，但教会抓不到什么把柄，也怕激怒暴君，闹闹最终也就罢了。

　　魔力暴涨的菲力普一扫之前的颓废，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脾气也变好了点，不像之前那般暴燥了。与此同时大主教却在受折磨，他一时怕死把其他人给顶了包，这事儿瞒得了谁，大家都说他是个叛徒，大主教每日里如坐针毡一般，只能盼着时间来冲淡一切。

　　好容易熬到秋天，在印吉利租田种的水稻终于迎来了丰收，之前挖地疏水忙的够呛，大把的金钱投进去，总算没让人失望，见到成果了，这些个粮食运回国内刚好能补上国内市场的缺口，大家都是满怀期待，就等粮食一到港，马上就能分发下去，救济城市平民，这样他们可就不闹腾了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没想到，他们的霉运还没过去，等来的还是坏消息——

　　大臣：“陛下不好了，爱兰人把我们的大米抢了，我们没有炒饭了！”

　　菲力普：“怎么回事，他们可没有旱灾。”

　　大臣：“确实没旱灾，是雨下太多了，爱兰人的土豆被泡坏，都发了霉，应该是某种真菌借着水到处传播。印吉利政府前段时间就在救灾，但好像没大效果，听说起冲突了。刚好这阵子我们的水稻成熟，我们雇的又全是爱兰人，他们就大声嚷嚷着稻子都是他们种的，为了开田他们还死了很多人，这些都是他们的血汗，所以就全抢走了！我们各处的农庄都有损失，多少各不相等，最严重的一个更是颗粒无收。”

　　另一大臣一拍桌子：“这些爱兰人太无法无天了，我怀疑印吉利政府在暗中怂恿他们。”

　　菲力普：“损失到底有多少？剩下的能运回来吗？”

　　大臣：“爱兰境内的去了大半，印吉利那边还好，但是有一个叫德雷什么的爱兰海盗在港口里劫了我们五艘船，剩下的我已经命令加急起运，好消息是，苜蓿保住了，毕竟爱兰人他们也不吃草。”

　　另一大臣：“港口里！这些印吉利警察是干什么吃的，这是不管我们弗兰人的正当权益，早说不能相信他们，我们还得自己干。”

　　菲力普手一摊：“怎么干？把手伸进爱兰人喉咙里把粮食抢回来？”

　　(洗唰唰：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另一大臣：“开战！给印吉利佬一个教训！”

　　‘印吉利人的狗’蛋糕伯爵忙劝道：“就为了一点大米，跟盟友开战也太搞笑了，我认为还是谈判好。”

　　菲力普首肯了这建议，派人去探探底，看看印吉利政府是什么态度，然后再作打算。只是回复却不好，大约最近手头紧，印吉利人不但不打算赔偿，还话里话外把责任归到了弗兰头上，大意是他们最近剿匪不利，全因爱兰人抢到了粮食，要是爱兰人饿的动弹不得，他们现在也不会这般的被动。这无耻劲儿，真不愧是印吉利佬。

　　使者：“印吉利人知道我们最近跟捷意志人呛呛起来，大约是需要支持的，于是就打算赖掉赔偿，反正我们也不敢跟他们破脸。”

　　众人一听此话不由大哗起来，那个激进的大臣首先开声，埋怨当年不该跟印吉利人结盟，现在可好，我们大家都成对方的殖民地人民了，要趴下来舔猴子(印吉利佬)的脚趾。这就多少是针对菲力普和蛋糕伯爵了，菲力普和蛋糕伯爵同时看了过来。

　　“您心情不好吗？”菲力普倒了杯酒，推给他，“喝杯酒，喝完你就心情好了。”(喝完你再心情不好，你整个人就该不好了……)

　　那大臣涨了个红脸，不敢再多说什么。

　　系统在一边却是很高兴：“在自己家挺凶，见到印吉利佬就滑跪，你跟蛋糕伯爵俩弗奸天打五雷轰，挖哈哈哈……”

　　再商议了一阵，几个头部大臣达成了共识，派了一个豪华的代表团出访印吉利，蛋糕伯爵亲自带队。同时，海军全面备战，一定要跟老流氓印吉利扯出个长短来。菲力普说了，就算放弃捷意志，就算付出再大代价，后果再严重，也要打断印吉利的发展势头，大家一起死或你全力支持我，选一个吧！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遇上这样不顾大局的神经病，印吉利人也挠头，本着能流别人的血就要多流的原则，印吉利佬作了让步。在双方多次扯皮过后，总算达成协议：首先，大米不赔了，因为赔不出；其次租地的协议可以延期，需要的人手印方可以帮忙招募；然后就是武器的支援和国际声援等等一系列协议，弗方为了跟印吉利深度绑定，还跟他借了一笔债。

　　对于印吉利来说，不用赔偿还能卖武器也算可以，免得弗兰来跟他闹，怎么着都算是盟友，不好太过份，其他人看着呢。至于捷意志的土地，印方并不看好弗兰能赢，捷意志人是出了名的勇猛瞟悍，地是易守难攻，历代弗兰王都没啃下这块硬骨头，这次应该也一样，弗兰最多逼对方多协议一点水，如果不行的话，印吉利还准备出面调停一下呢。

　　对弗兰来说，失去的反正回不来，能拿到这样的协议，就免了腹背受敌的危险，就可以安心的动员了，之前一直都不敢宣战呢。

　　协议谈成，穷兵渎武的菲力普立刻下令全国总动员，尽力的酬措物资人员，大灾之年实属不易，能酬这一次就很好了，百姓们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看样子也酬不到第二次，这个政权也知道风险，也想借钱来着，可别人不看好这次战争，就借也借不到多少，还是高利贷。菲力普一付困兽犹斗，最后一锤卖买的样子，眼下的情形维持下去，断头台就得朝他招手，谁会喜欢那玩艺儿呢？虽然大魔鬼逃走的能力还是有的，可他以前做的这些个努力这就打了水漂了，那可是万万舍不得的。没了退路了，那就只能干，输了反正也没可能再糟，赢了那可是能解决所有问题哒，所以他搞的很大，誓要解决历代未能解决的问题，夺回水笼头的控制权。

　　各种忙活下，菲力普也没忘了公报私仇，给鞋拔子大嫂安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下狱准备砍头。这件事上确实她没干什么，可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时候，谁还在乎前太子妃冤不冤呢，大家伙儿众口一词：“砍掉她的脑袋！”

　　玛丽娅王后听闻后就赶来求情，这次太后没来，原因她也讨厌这个媳妇。光玛丽娅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服黑心的菲力普呢，最后她只能要求去看看大嫂，只是到了狱中就被臭骂一顿：“贱人！你跟那私生子不知死于何地！”懦弱的玛丽娅哪见过这样的，吓得手脚都没处放，哭着回来了。

　　“天哪，真可怕，野蛮国来的公主。”菲力普安慰她：“你别去管她啦，反正过几天她脑袋就没了，别怕。”

　　玛丽娅心情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菲力普就让她去跟太后回报，把她打发走了。

　　(作者加注：听说路易十六砍头后，有人拿面包蘸他的血吃来着，真?吃人血馒头。)

　　捷意志方面也在进行战争动员，两国之所以走到这状态跟弗兰的政治也有关系。通常，弗兰在跟印吉利关系好的时候就跟捷意志关系不好，跟捷意志好的时候又跟印吉利不好，翘翘板似的。弗兰之前跟印吉利搞的商业联合触动了捷意志的神经，“你为什么要跟他好，是不是想打我？”捷意志这么想着，就搞得两国关系本来就紧张了，再加上水的问题，可以说是必有一战。

　　眼下正是深秋，等所有的谷物收好，农忙完了时，双方就筹备着要发起攻击了。弗兰跟捷意志两国边境不长，它大部份的国土跟弗兰隔着瑞国和意国这两个中立国，仅有的连接就是水草丰美的百溪地高地平原，捷国人在此连布了两道防线，靠近弗兰的这边山较少也矮，捷国人就大量修筑了不少棱堡，最近又作了不少加固。在靠近捷国这边山才是真高，大量的水都是从这些山峰上流下来的，是真正的水塔，菲力普此战的目标其实也是它们，不过此地山路险峻，捷国人只要在关键隘口设立碉堡就很难打，是此战的大难点之一。

　　两方的军事备战一般说来弗方会更快一些，它主要的人口都在巴里大盆地里面，相当的集中，那些没钱没地的穷鬼征兵报名很积极，眼下粮价飞涨，饿死的人都不少，当兵好歹能有口饭吃，如果作战勇猛被军官看中，就留下来当常备军也有可能，那可就是铁饭碗啦，这对穷鬼们来说就太棒了。

　　至于捷方，这个国家多山，人口分布太散，自然凝聚力不强，眼下的选帝候们就跟本不把越发衰弱的鹰家放在眼里，再加上此前的三十年内战打的国穷民贫，让人一想起来就是害怕，现在能享受太平生活有什么不好，士兵们久不习战事也是疲了，两国也没啥生死大仇，对方只是要水而已，为什么不跟邻国好好的谈呢？再说百溪是鹰家的直属飞地，谁也不愿意帮别人无偿打工，鹰堡倒霉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这些诸侯们那是一味推委，拼命拖时间，只有少少几个死忠带兵赶了过来。鹰家没办法，只能尽量的发动当地人，是以反而比弗方快些，但是人太少，还都是些民兵，主动出击就别想啦，还是紧靠边境作战才更符合实际，于是这些人在当地领主带领下在主通道前布阵，就算打败了，也能快速回撤。

　　弗兰的征兵征的差不多后，把这些人跟常备军一起整编了一下，总共约三十万人，再多也没必要了，人吃马嚼开销挺大的，总得能省就省。新兵们被训练了几十天，这点时间刚够熟悉一下武器，想要立上战场是不大现实的(排队枪毙除外)，就先让这些新丁们跟在老兵身后先做后勤部队，熟悉一下战场环境，他们大部份是城市无产者和失地贫农，没什么战争素养，以后见了血会好一些，就把他们分成三个军团，跟正规军的三个军团程现一个前后呼应的状态，由三位经验丰富的主帅带领，外加各级的士官们，这些都是孔亲王部下能征惯战的老将，孔亲王本人由于年老，就不来了。

　　菲力普亲自当大统领领兵出征，蛋糕伯爵则如愿当上首相，总理一切后方事物留下来看家。把系统抓了差，分配好人员后，菲力普开了战前动员会，他跳上台，先说了一通官方台词，阐明了发动战争的正义性，伟大的卫水战争，接下来就是正点了，要夺回‘被占’领土，他许诺大家夺得土地后，给所有将士按功劳分配。这话大大激励了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无套裤汉们，有了土地，这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啊，就是安定的生活啊，于是群情激动，纷纷要求上前线，以至于不得不再追加条款，给那些新兵后备军们分配低价购买权，总算把人给安抚了下去。

　　系统在一旁埋怨：“搞的像土地已经到手了一般。”

　　士兵集结，人喊马嘶，在军鼓的节奏声中，大队人马分三个方向出发了！菲力普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第一个，不用在朝里跟一班王八蛋勾心斗角，天天喝毒酒挨冷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轻松，得亏他是大魔鬼，要不然早死八回了，前方不管是什么，总比城里的困局要好，他这样想道。

　　(国王亲自带兵好处多多，不光是要东西方便，还不用给朝里那些耍嘴皮子的混蛋上供，大家伙儿拼命作战，好处全给了这些个人，想想也气死。)

　　巴里的百姓也很高兴，暴君出城找别人麻烦去了，不再有满城搜捕抓乱党，不再有宵禁，大家也能把气给喘匀实了，这家伙，他都吓得孩子们晚上不敢哭啊，这下可好了，终于走了！市民们组织了欢送队到场欢送，这次人人脸上都有了笑容……(别再回来了！)

　　众人簇拥，大队人马，真叫是威风八面，这次除了书记官等人，他还带了不少的鸽子兵，这帮人穿的花里胡哨的像小丑，用一辆轻便车拉着大批的鸽子，这次的部队很大，一定得分开行动，通信那可是少不了的，这些家伙走在他身后，再后面是骑兵部队，然后才是步兵和炮兵。这一次的骑兵队伍特别庞大，为了配合自己的扫描能力，就需要这样高机动的部队，这几年为了这批军队也算花了心思，从国外高价卖了很多马，还种了苜蓿，如果不是太贵的话，真的还想再增加一些。

　　古代行军总受水源制约，特别是行动缓慢的步兵炮兵，每人身边都带着三日份的干粮，可水是没有带的，现如今河水快断流，这行军路线就得选了又选，目前制定的这三条都算靠谱，大家分开走也能提高行军速度，情报已探知，对方不打算主动出击，所有百溪兵已在关键隘口重点布防，这是打算以逸待劳，痛揍来犯敌军的节奏，至于来援的鹰家亲兵，现在还未看到他们的影子，想来是还身处后方的。

　　晓行夜宿，由于路上没有阻碍，十来日便到了两地交界处，菲力普已经能‘看’到对方军队。弗兰百溪交界这片地区，虽然真正的高山不多，但也是丘陵难行，能走路的地方不多，唯一能通行的那些个河谷地带通常都偏狭窄，开阔的地方很少，而且绕来绕去的，能被设伏的地方太多，在这么长的通道上行军有点类似现在的塔防游戏，攻方发挥不了人数优势，在对方炮塔的攻击下就只能一 一的送人头，十分的不利。对方也确实把这些个地方看的相当的紧，这么多年修筑了大量的工事和水坝，可想而知要一 一推过去得花上多大的时间和生命。至于平日里百溪跟弗兰的商业往来则另有一条路，那是一条地势比较高的旱路，好处是超短，基本没什么绕的，一条直通，它的形状从高空看像个漏斗，靠近弗兰这边是漏斗口，特别的狭窄也是整条路的最窄处，两边是高耸的岩山，因为缺水的缘故，山上植被稀少乱石林立，但是山坡却比较平缓，中间的大道是在历年商人马队慢慢踩踏下才形成的，这条通道除了缺水外没啥坏处了，所以也是百溪跟弗兰的最重要通道。此时捷军正在谷口两边的山坡上设伏，因为山顶上没有积雪，他们用水也得去远处拉，于是总指挥官决定把人分成两大部份，一半在谷内设伏，另一半就在离谷口一里左右地摆开阵式，那边有水，顺便还能先打击一波弗军。

　　在谷外的这支军队人数大概有个五、六万人，两翼由骑兵构成，中间是炮兵和步兵，是很典型的战阵，再加上谷内的五、六万人，百溪这么个不大的小地方，为了御敌整整抽出了十万之重，可算是倾尽全力。这么点人在平时当然不能挡住弗方三十万大军，但是利用地利之便，居高临下到是可以拼一拼的，弗军如果挤在谷内，被两山夹击的话，搞不好要在这条死亡通道全军覆灭，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根据最新战报，眼下这些个人还都是本地军团，他们镇守在第一线，那些捷意志的后援部队则都被安排在大后方安全地带，有些还是在第二条防线那里。看来天下的乌鸦一般儿黑，鹰堡也想先流当地人的血，自己的亲兵部队还是想能保尽保的。当地人则没办法，保家卫国毕竟是该先上的，他们也很尽职，跟着捷意志已久，当地人早就同化了。

　　也就是说，弗方想要进攻的话，先得打败通道口的先头部队，然后再冲过两山夹道的死亡地带，这就已经死伤惨重了，再遭遇鹰家的那些亲兵，那可是三十年内战打出来的老兵，结果可想而知，就算还有余力，也很难攻破第二道防线了。可无法拿到这个制高点的话，百溪也不可能占下来，这也是这么多年拿不下这块地方的原因之一。

　　但是不选这个入口的话，其他地方更不好走，捷意志在此也是经营多年，对于地理了如指掌，在那些个能通行的紧要关口修了很多要塞，再加上那些难翻越的水坝，组成了一道道的拦截网，捷意志对弗兰十分的警惕，把有限的防御力量大部份都堆到这条防线上了，此地各处都派了常驻军队日夜巡逻，还勾连了当地山民一起盯着，弗军想要前进很难瞒过这么多的眼睛，通常都得硬上，要么拔掉这些据点，要么绕开它们，但绕是很难绕开的，山高难行，军队还拖着大炮呢，就算你绕开了，你也得担心后勤部队的安全。再说，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后方最好不要留敌人，一但不辛败退下来，容易被两面包夹导致全军覆灭。所以说，最后还得慢慢拔。

　　等三队人马到齐后，菲力普开了个作战会议，讨论接下来的线路问题，他自己选择走主通道，跟百溪人的主要部队硬刚去。但也有人选择去拔要塞，慢慢的推进，这样比较稳妥，毕竟那些个地方敌人也无法大规模设伏。他说的这话本来也对，可考虑到捷意志国内状况，选帝候们正在集结兵力，应招出征，不论他们多不愿意，总是会出现的。捷意志的人口土地超过弗兰很多，如果不是他们不团结的话，其实是轮不到弗兰称霸的。所以对弗军来说，时也是很宝贵的，如果不能在他们到达之前占下第二条防线掌握制高权，这次就基本等于白来，就算控制了土地，以后会面对敌方无穷无尽的骚扰，他们依托雄关，而这边无险可守，终究是不成的。于是乎将军们分成两拨，彼此吵了起来。

　　正吵着，从海外归来的老佛爷将军跳了出来，他不赞成硬冲，还举了他国外的现成案例来反驳，南军就是冲进了北军的口袋阵导致了大败亏输，从此一蹶不震，作成了最后的失败。总之人都打没了，何谈胜利呢？

　　他这话音刚落，好家伙，简直了，刚刚还互相争吵的众将瞬间不吵了，全体齐刷刷站到了菲力普身边，说的话都是：“农民军们怎么能跟我军比呢，他们只是一群土匪民团而已，他们办不到的不代表我们也办不到。”反正就是对人不对事，早看老佛爷不顺眼了，他就是个无耻的叛徒外加败类，外出转了一圈就觉着自己镶上金边了咋地？不准！老佛爷标准一本国人，到他们嘴里成臭外地的了……

　　(作者解释：老佛爷立宪派，在场的都是宝王派，能不排斥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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