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9 章
武则天：你怎么在这？
赵磊：你是第一电扇厂的？找我妈？
武则天：你母亲是常厂长？
赵磊露出邪邪的笑容：原来你也是电扇厂的。归我妈管。
赵磊带着微笑，侧开身子，给武则天通过的空间。
武则天没动：常厂长在吗？
赵磊身子斜靠着门框：不在。出门走亲戚去了。她也和你一样，有直属领导，要巴结。
武则天转身走。
赵磊在武则天身后喊：留个名字？我可以转告我妈。让你拍马屁的效果加倍。
武则天转身：滚。
武则天说完，走远了。
赵磊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正月初八上班，武则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赵磊。
两个人擦肩而过。
武则天完全忽略对方。
赵磊也似乎没有认出武则天。
正月十六。武则天报考的夜校上课。
武则天坐好了位置。
她气场强，别人都躲开她坐着。
开课，老师已经讲了五分钟了，门被敲响。
老师说进来。
进来的是赵磊。
赵磊进来，先看的是武则天，然后才和老师打招呼，说自己第一天来，走错教室了。
老师让他找座位坐。
他走过来，直接坐到武则天身旁。
赵磊坐下后，才做出好像刚认出武则天的样子：诶？武姐姐。
武则天眉头皱起来。
这小子，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武则天冷冰冰的，把自己在桌子上，靠近赵磊的东西都抽回来，然后根本不理他。
赵磊受到了冷待，对武则天带着点讥讽冷笑了一下。
下课，放学。
武则天还在记笔记，赵磊转头，胳膊放到桌上，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武则天，脸上的表情笑眯眯。
武则天：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赵磊笑容不变：这么恐怖？放学一起走吧，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武则天不理他，继续专心地把笔记记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赵磊也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武则天起身，赵磊也起身。
武则天：你没完了是吗？
赵磊：我也要回家，又不是故意和你一个节奏。
武则天冷冷看着赵磊。
赵磊：走吧。
武则天：你书包挺新，供销社买的？
赵磊：不是。新华百货最新款。你喜欢？我让我妈弄个票，给你买一个？
武则天：我看看。
赵磊递给武则天包。
武则天接到包，转手就把身后窗子打开，把书包扔了出去。
赵磊：诶！你！
武则天：你再这样。下次扔你。
武则天走。
赵磊做出无奈的口气：武姐姐，你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武则天已经走远。
赵磊冷哼了一声。
武则天自己往回走。
天已经全黑。
迎面来了一个自行车，车上一个年轻男人，载着后座的一个年轻女人，男人侧头不停的和女人说话，两个人都满脸笑容。
武则天看到了。
车子骑过去。
武则天又回头，看他们骑远的背影。
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女人捂嘴开心的笑，然后撒娇的打那个男人的后背。
武则天突然，就觉得很孤独。
她想起了宋明辉。
她以前经历的男人多了。
但这些男人，主要目的就两个，往上爬的工具，或者她发泄自己巨大压力的调剂品。
她以前真爱的，只有权力。
但宋明辉，激起了她一种奇异的，未曾经历过的，一种情愫。
她并不太喜欢这种挂念别人的感觉。
当天夜里，她再次梦到了宋明辉。
宋明辉和她在梦里做那件事。
常厂长的礼物送出去，武则天又在常厂长那边装乖巧，机灵，依附。
很快在一次车间会议上，常厂长公开表扬了武则天。
会议结束后，周主任脸色很不好看。
周怀山在单独的时候，和武则天说话：小武啊，常厂长，和你挺熟啊。
武则天没理睬周怀山。
半个月后，常厂长召集工厂技术骨干开会，把武则天也叫去了。
武则天去的时候，发现常厂长的儿子赵磊也在。
赵磊看到武则天进来，和武则天对视。
表情还是那个欠揍的样子，挑衅的，撩的，看武则天。
周主任的女儿，那个曾经对宋明辉感兴趣的周媛媛也在。
周媛媛对武则天有敌意，冷脸特意选了个和武则天有距离的位置坐下。
会议的内容，是即将进入夏天，今年据气象预报是高温湿热为主。
市轻工厅和市后勤办为了更好的为领导服务，申请引进一批空调挂机。
为了降低成本，挂机采用在日本购买零件，在国内组装的方式生产。
任务分配给了电扇厂。
这些组装的空调，也将成为第一批国产化的空调挂机，有历史意义。
这个任务十分重大，市轻工厅非常重视，昨天特意召开了讨论会。
常厂长向今天到会的人传达了市委和市轻工厅还有后勤办的有关指示，要求他们追求国际一流质量，高水准完成任务。
之后常厂长回来先是和厂领导开了碰头会，然后由常厂长牵头成立技术攻关突击小组，厂内技术骨干，及财务、后勤、销售等部门都抽调骨干力量，全力保证四个月时间，高温天气到来前，全部空调组装安装调试成功。
武则天负责所有的财务预算工作。
赵磊在销售分公司担任副销售经理，被抽调来做外联协调工作。
周媛媛挂职在技术攻关部，实习生。
任务分派第二天，他们为了降低成本，同时完成国产化率，选定找国内化工厂，尝试自产氟利昂。
最后选定宁波一家化工厂。
第二周周二，赵磊周媛媛和武则天，代表三个部门，一起去宁波。
赵磊借了一辆伏尔加小汽车，自己开车，三个人向宁波出发。
武则天自己坐在后排。
周媛媛坐在副驾驶。
一路走国道，五个小时。
发生过三次对话。
第一次在车子刚出发不久。
周媛媛：赵磊，你知道为什么把我非要塞过来，和你一起去宁波吗？
赵磊表情严肃，不说话。
周媛媛：我爸和你妈，觉得我俩合适。你妈和你说了吗？
赵磊在后视镜里，看了武则天一眼。眼神还是屌屌的。
赵磊不再看武则天，一眼也没看周媛媛，继续看路：你别做梦。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媛媛：是吗？谁啊？我认识吗？
赵磊：单恋。
周媛媛：你能单恋？
赵磊语气带着调侃：蛮可悲的。
周媛媛：德行。哼，我也有了。你想知道是谁吗？
赵磊：没兴趣。
周媛媛翻白眼。对话结束。
赵磊又看了武则天一眼。
武则天腻歪的把头转到一边。
第二次对话。
他们到了一个镇上，吃中午饭。
赵磊结账的时候，周媛媛和武则天说话。
周媛媛：宋明辉和你没关系是吗？你俩假扮情侣，是我爸让你们装的吧？
武则天冷冷的看周媛媛。
周媛媛：我知道他也在宁波。你俩既然是假的，那我今晚去找宋明辉，你不要跟着，不要再做电灯泡，好吗？
武则天：你和他的事情，是你和他的事情，你没必要问我。
周媛媛翻白眼。
第三次对话，周媛媛下车去买零食。
赵磊：武姐姐。
武则天眉头皱起来，看赵磊。
赵磊：晚上那丫头去找别人。就剩我们俩了。
赵磊的大眼睛，毫不顾忌的对武则天放电：安排点活动吧。
武则天：不必。
赵磊还要说话，周媛媛回来了，开车门，看到赵磊还是不死心的，在看武则天。
周媛媛：你俩说什么呢？
赵磊不理周媛媛，还是不死心的看武则天。
周媛媛：怎么了？
赵磊把头转回来，没对周媛媛有任何回应，脸上表情很不开心，发动车子，挂档，车开走。
当天晚上，他们入住招待所。
周媛媛和武则天一个房间。
周媛媛哼着小曲，一进屋就开始支起小镜子，化妆，然后还抹了点雪花膏，自己还闻了闻，似乎很满意地说：真香。
她又继续哼着小曲，从皮包里拿出一条新连衣裙，换上，又把头发扎起来，变成当时最流行的大波浪带着发卡的发型，然后就出去了。
武则天在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一直靠着床头看书，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
周媛媛出去后，武则天把书放下，看着天棚发呆。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突然房门被咚咚咚敲响。
一定是赵磊。
武则天装死不说话。
外面等待了一会，又敲门。
然后一个男声说话：武悦。你在吗？
武则天一听到那个声音，一下子从床铺起来。
那个声音，是宋明辉。
武则天：宋明辉？
宋明辉：是。
武则天下地，一步到了门口，在开门前，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开门。
接近两个半月没见到的宋明辉，站在门口。
他比春节时候的他，更加消瘦。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