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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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皇宫那里的大洞是怎么回事？」邱诺坐在杜世澄的办公室里问道。

　　杜世澄没好气的瞪了邱诺一眼「不知道！」

　　邱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补洞的人应该是杨文。他为什么会帮忙补洞？…既然要帮忙，为什么过了七天才将洞补起？」

　　杜世澄喝了一口热茶后，瞥了眼邱诺「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文就住在皇宫里。可是，他若是住在皇宫，应该不会拖上七天才补…所以到底如何没人知道。你今天就为了问我这事吗？」

　　「当然不是。」邱诺没好气的说「妖怪论坛的板主有了大动作，我底下的人收到了警告信了。」

　　「我的人也收到了。」杜世澄皱眉。

　　邱诺直问「会是杨文吗？」

　　「不可能。」杜世澄直接否定「公告的语气口吻不是杨文的，反而像是出自女性的文笔。」

　　邱诺沉默了一会才问「梁青书他们在中秋节过后与齐家大少吃饭时遇到的人…你查出来了吗？」

　　杜世澄抿嘴「连根头发也没查到！如果照梁青书说的一般整家人都看得见，那只有像齐家、宋家、林家这种人家才有可能。问题是完全没有记录，而且梁青书交上来的报告上也有注明那几人的衣著。撇开农村里的人…你认为整家子全身上下穿得都是看不出牌子的人，在国内有多少人？」

　　「…很少。」邱诺烦得很「那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妖！也就是妖怪论坛的版主。」

　　「妖…如果是妖的话，我们查不到就很正常，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可以解说为变化出来的外衣，但是梁青书养的小鬼与其他灵宠怕那几人…那妖怪网站还根据妖怪的妖力分等级，能成为版主的妖…唉～那样的妖杨文就算认识，也不会愿意出面帮我们牵线。」杜世澄忍不住摸出口袋里的香烟夹在手里。

　　邱诺离开时，脚步显得沉重。在转开门把前，邱诺回头问「上次的事我听说了…你老实说…你为什么故意在杨文面前表现得不尊重？」

　　杜世澄冷笑一声「你认为杨文是会因为你“表现”得尊重，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的人吗？」

　　「不会！但这有什么关系？」邱诺不解的问。

　　杜世澄倒向椅背「…等你被火烧过一次就会明白了。」

　　打开门，邱诺抛下一句话「我没有自虐的嗜好。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听说你老婆要跟你离婚？」

　　「已经离了。儿子归我。」杜世澄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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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将论坛交给祖母后，洵每天专心的跟著祖父修行。老宫主对领地里的守阵相当的不满，也不喜欢污水道，更不喜欢污浊的空气，不过他对现代的科技相当讚赏。这或许应该感谢杜世澄他们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查到手机资料，让老宫主耳目一新，开始重视那些现代武器、机械、生化药品。

　　洵到地下室找祖父，被祖父正在把玩的东西吓了一跳！…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该不会是买回来的吧！洵瞪大眼睛『太翁…那该不会是针孔摄像吧！』

　　老宫主应了一声，专心的用螺丝起子拆装『嗯…这东西的构造真精细。』

　　洵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问苍天的问『为什么拆了它？那个挺贵的不是吗？』

　　『没关系！这是湛弄来的东西，他养的人会修好。』老宫主低头将已经分尸的仪器用塑胶袋装好放进旁边的箱子里，接著拆开红外线侦测器的纸箱。

　　洵注意到那纸箱上标记著“军用”两字！他倒退一步…湛不会去打劫了吧？大受打击的洵摇摇晃晃的上楼找祖母。谁知道当他走进书房看见祖母用一指神功慢慢打出来的内容又是一晃…年高数万岁的祖母在网上与人对骂？…最后洵选择慢慢的退了出去。

　　伸手抱住潏，洵忍不住说『太翁、太婆的杀伤力太过强大。他们一个在拆武器，一个在网路上称王！』

　　潏抱起洵认真的说『他们是润的父王母妃。』

　　『原来如此！』洵接受了。

　　潏突然压低声音小声的说『出门逛街如何？就我们俩人。』

　　『好！』洵马上点头。

　　洵的心情非常好，他愿意照著潏的希望穿上祖母买的童装出门。牵著潏的手，洵兴奋的说「还好爸爸今天不在家，要不然我们偷溜出来一定会被他发现。」

　　「今天正好轮他到公司查帐。」潏笑著回答。

　　俩人从花鸟市场附近的巷子走出来，走到路口等红绿灯的身影正好被坐车路过的杜世澄看到！杜世澄马上出声「停车！」他打开电脑快速的点开资料夹，接著打电话通知邱诺「派人过来xxxx路这边，我看见疑似你上次说的那家人，只是这次只有父子两人…」

　　「马上到！」邱诺挂了电话，随即找了属下「马上确认目标，地点为xxxx路区域。」说完邱诺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那家人。就像以前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上香请水神一样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他接到属下的报告，那两人确实是上次在餐厅见到的那家人，只是这次两人的衣服多了品牌的标示。

　　傍晚当邱诺听完属下的报告后打电话给杜世澄「是我！今天麻烦你提供消息。」

　　「是你要的人吗？」杜世澄将话筒用脖子夹住。

　　「是我要的人…虽然最后还是跟丢，不过总算发现一些事…那家人出门携带大笔的现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精品。方才派人过去精品店问了，没有人见过那家人。」邱诺翻动著报告。

　　杜世澄笑了出来「你还打算继续查吗？」

　　「等上头指示。」邱诺说完挂断电话。

　　回到家里邱诺往沙发上一躺…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伸手接起电话「喂…是严哥啊～最近？最近快忙死了…工作还行，只是障碍重重，难以控制…是吗？可是严哥，杨文根本没有出现，只是派人过来意思意思……真的！你确定！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邱诺跳起来「太好了！」

　　隔天邱诺递出申请。过了两天拿著许可书，半夜到皇宫里烧了封信。

　　洵将信交给泓『邱诺已经知道我们住在皇宫底下的事了。』

　　泓倒了杯茶『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把皇宫拆了，挖好几公里的洞找你出来。』

　　『也是！』洵伸手化了只水鸟，让水鸟将信送回给邱诺。

　　邱诺开完会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他烧的那封信出现在办公室上。当他伸手碰触那封信时，信纸慢慢的化成光点消失「所以这代表了什么？」邱诺有些抓狂…他连忙打电话给严柏钰「严哥，我照你的话写了信，可是信被送了回来…行！我明白了。」邱诺挂了电话后，马上打电话向顶头长官报告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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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大风雪席捲了整个城市。洵无聊的坐在二手店外的路灯上，他看著底下动弹不得的车子与大冷天还穿短裙马靴的姑娘们站在雪地里差点滑倒时的窘态。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二手店里走了出来，袋子里偷偷的塞著木头雕像…

　　洵没有阻止那个男人，因为他知道木头雕像里的老人若是不想被人带走，男人是带不走它的。可是二手店里跑出一个人，拉住男人的手「把雕像放回去！」

　　男人一惊，用手里的袋子砸向对方的头，趁对方闪躲的时候拔腿就跑。可是对方仍然不放弃，也追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雕像被送回二手店。可是洵并不觉得高兴，木头里的老人也很不满意。当那名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踏出店门的那一刻，雕像出现在他的背包里。

　　当林昕熙拉下二手店铁门后，洵跳下路灯走路到其他地方巡视。走了一会儿，他看见杜世澄坐在卖面的摊贩那里，他的面前摆著一个空碗，手里夹著烟。杜世澄将零钱留在桌上，拉高大衣的领子，向老板打了招呼后，慢慢的走向马路边招车。

　　洵注意到杜世澄告诉司机的地址是皇宫，连忙跟了上去。深夜的路况良好，只是杜世澄的目地并不是皇宫，他让车子停在皇宫附近的胡同边下车，直接走进胡同里。左拐右弯后，杜世澄走进一间矮房里。不敢冒然进屋的洵，蹲在屋顶上等著水鸟请祖父过来。

　　老宫主在眨眼间出现在洵的身边，跟著洵一起进入屋内。一进门是普通人家的客厅，后面是厨房，顺著楼梯走上二楼，原本的石子地板一变，铺了上好的木板还摆了檀木制的鞋柜与丝拖鞋。

　　洵拉紧了祖父的手。二楼是道坛，地上摆设了几十个打坐用的草蓆，再往上爬一层出现一个神桌，神桌上摆有香炉，天花板上装了抽烟器。杜世澄站在香炉前对著关圣帝君的神像插了三炷香，接著跟著神婆下楼。

　　神像发出红光，落在地上对著老宫主拱手『久违颜范，南宫宫主。这位想必就是司水之主。』

　　老宫主牵著洵的手，对著关帝君说『不敢。吾已释权。如今南宫之主为滉。』

　　洵惊奇的看著美髯公！他可从没想过三国时代的人物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难掩激动的盯著那张红脸不放。

　　帝君向洵行礼『不情之请，烦请见谅。高下在心，川泽纳汙＊，伊等皆为精兵猛将，还请关照僚佐＊。』

　　洵叹了口气『久闻帝君义重，吾当自请相助。可惜凡人步步催死，僝僽＊万物生灵命。不知帝君可闻鸾族幼雏、遭人祸手之风语。』

　　『若有所闻。』帝君拂须点头。

　　洵将记忆化成光球，交给帝君『吾族亲眼所见，甚为不平。岂可一再放任、置之不理。』

　　看完记忆，帝君长叹一声『无礼之处，尚请鉴谅。终竟＊仍请司水大人宽宥＊。』

　　洵只是轻轻的一拜『自会秉公处理。』

　　帝君离开后，老宫主握著洵的手，沉稳的说『关帝由人成神，自古受人族香火供奉。同工异曲…凡世被泽蒙庥＊之徒不知多少，其中大有奸诈之徒，无需太过挂心。』

　　『如此便好。』洵点头。小时候那么崇拜的人物，居然这么偏袒凡人，他心里有幻想破灭，同时又理所当然的感觉。唉～当人难，当神也难！私心难免、难以大我。

　　回到家里喝完茶，洵感觉到有东西试著闯进领地里。润皱起眉『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领地。』

　　放下茶杯，洵转头问润『可要与我一起去查看？』

　　润丢下吃到一半的薯片，擦干净手『自然！』

　　领地外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只虎妖领著几只小妖试著突破重围，闯进领地。平时妖怪要进入领地很容易，这次会惊动洵还是因为虎妖身上散发著血气。虎啸阵阵，洵沉著脸加强守阵，将虎妖堵在阵外，不愿意让它与属下进到领地。

　　看著虎妖被抓之后，关进一个石甕里，接著贴上封条。虎妖的偻㑩们也分别抓起来加以封印。洵通知蚡注意领地里，接著抬头对润说『跟上去吗？』

　　润点头『跟！』

　　俩人坐在运送车的车顶上，让车子带著他们离开。原以为会开很久的车子，居然只开了三个小时，车子停在一个果园的外面，封印虎妖的石甕被抬进果园，最后搬入半山腰的洞穴之中。进洞前润伸手抱起洵，免得洵遇到危险。

　　瓶瓶罐罐上全是封符，洵看见关了虎妖的甕送到一位老人的手里。老人缓缓的将甕摆进柜里，再贴上条子作上记录，接著回头问军官「怎么送回来了？」

　　「那里的守阵太强，这只大虫进不去！」军官简单的回道。

　　老人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早说过事情不会如你们的意。这白毛虫子身上有秽气，让你们另选目标。」

　　军官转身的同时撇下嘴，眼里满是鄙夷。

　　离开山洞，洵马上将地点与相貌传回去，接著伸手拍了拍润『别看了，就算你想救它们出来，也得等我们抓到人。再说，那些精怪被关著的原因也得查清楚，不可以擅自放出来。』

　　润抱著洵的手一紧『我知道。』

　　回到家里，泓正等在客厅里，他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虎妖，而是高速公路附近的区域将要重划，将会改变到洵的守阵。由于事情紧急，洵马上跟潏与老宫主一起翻看地图准备重新布阵。而泓将资料交给他们后，才赶回去取交给手下查的资料。湛这时正忙著帮太妃检视妖怪论坛上的会员，试著从地址找人。而甲绫等人正在润的调度下清点领地里的数目，就连胡老先生也忙著清点游魂的数量。

　　天一亮，洵带著潏与老宫主确定地形，就连地下道与地下水脉也巡了一趟。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一点变动就可以改变整个阵法。老宫主对凡人改变地形的能力完全不了解，洵只好带他到正在拆建房子的工地去看了一便，让他了解凡人拆房子只需要几天，若是使用炸弹的话，更可在数十秒之间将整栋大楼夷为平地。

　　『怪不得泓会这么著急！』老宫主瞪著地图，苦思如何在嫡孙的领地上布阵。

　　回家已是傍晚，刚踏入家门，太妃就告诉他们坏消息『昨晚你们看见的军官死了！』

　　洵连忙找了霍坷过来，让他去查那名军官是否已入地府。结果自然是没有！洵吐了口气，抬头对著众人说『吾等无需如此挂怀！』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人丢了就丢了，想也知道那人是被灭口。反正那些人迟早会出来作乱，目前最重要的是守住领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HP之命运螺旋》
hp同人文里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文笔好，更是难得没把英国学校的传统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