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

作者: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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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之后,学校里又有了新的流言,说两人又好上了。可是这一次不像上次闹得那么凶,让杨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上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杨文想不通症结在哪,可他也不会无聊到去找原因,只是关注著入了魔的何黎!

      有好几次杨文从图书馆的窗户望出去,都看见何黎与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同学走在一起,虽然没有表现得太过份,但何黎眼里的甜蜜却不假。只是何黎的甜蜜与那名男同学眼里的空洞形成最大的反比。那个人逃不了、躲不掉,早在何黎成魔的那一刻,就被何黎掌控在手里。

      十一月七日是杨文的生日。杨文准备从学校回季家吃饭时遇见了何黎。

      何黎笑著对杨文说「学长。这是周进。我的另一伴儿。」

      杨文看著何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

      「我知道!我知道。」何黎凝视著杨文「学长从没有真心、用心的喜欢过什么人对吧!所以学长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他答应过我,不会背叛我,会好好照顾我,以后我们俩人可以去国外结婚。你看…我们就算分开了一阵子,现在还不是很好。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这样…就够了!」

      杨文淡淡的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有很多人被你身上的…引来了。再不收手,真的就…」

      何黎打断杨文的话,用有些惊讶的语气说「没想到学长也是“知情”的人。」

      「我专攻的是古文。」杨文这么说道。

      何黎笑了「原来如此。可是学长…太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后悔,现在我与他的灵魂相系,永远不会再分开。」

      「不。还来得及。」杨文连忙表示。他问过潏,潏有教他如何对付入魔的人或是妖。
      只要何黎能放下心里的执念,他就还有救!

      何黎拉下周进的头,在杨文面前来了个深吻。两人分开时何黎与周进的嘴边还连著彼此的唾液,像丝线一样闪著银色的光芒「学长。你应该祝福我们。」何黎笑著靠进周进的怀里,同时身上露出的腥臭味与戾气更浓了。

      杨文呆在当场,那种臭味,让他觉得想吐。他退了一步,伸手按住腹部免得自己真的吐出来。看著何黎与周进牵著手离开…

      曾伟与其他几位研究生走了过来。曾伟说「你们瞧,我就说杨文会受不了那两人的。」

      杨文在味道散了一点后说「学长们怎么看他们的事?」

      曾伟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那两人都好上了。我们虽然看不下眼,却也不能怎么样。再说那周进的家里也有背景,先前是他自己说被人缠上了,要人帮忙。现在反倒是觉得我们碍事!」

      杨文心里一沉…怪不得何黎刚才会那么说。

      「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要与xx校的人去吃饭。」曾伟问道。

      杨文客气的拒绝了「我今天得回家吃饭。就不与你们一起去了!」

      曾伟拉住杨文「你不是只有周末才需要回家吃饭,今天是星期三,不回去没关系吧!」

      杨文听了心里觉得奇怪!曾伟是怎么知道他每周末都会回家的事儿?可是他将手抽回客气的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母亲已经帮我准备了长寿面等我回家。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吃饭。」

      曾伟听了更是鼓吹「生日才更应该跟朋友一起去吃饭!要不然你吃完后再出来也行。」

      杨文搪塞道「如果有时间的话。」

      吃过晚饭,杨文告诉义父季枢何黎的事「何黎还是陷了下去,而且还拖了那个周进一起。现在学校附近时常有佛道人士探头探脑,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不行了。」

      季枢长叹一口气「那孩子连自己也放弃,我们也别管了。你小心一点,别让这事牵扯上你。毕竟人言可畏,你想安稳的过日子,就得隐瞒住自己的祕密。」

      「我明白。」杨文点头。

      晚上,杨文站在云上,放出无数只的水鸟,让水鸟去通报所有的精怪与游魂们有凡人入魔的事情,并让他们小心行事,别被误伤了。

      一只又一只的水鸟飞散在领地里,杨文突然感觉到一滞!有一只水鸟没了。杨文远远的看去,水鸟不见的地方就是学校附近,而那里隐隐透出瘴气。是何黎!杨文确信。…不能再继续了。杨文狠下心。决定处理何黎的事!他不能让何黎继续影响领地里的生灵了。

      当杨文赶到何黎所在的地方时,何黎拥著周进,俩人在床上翻滚著。何黎的眼里流著血泪,气喘吁吁的与周进交换了一个吻后,才慢慢的分开依偎在周进的怀里。杨文的看著整栋楼空荡荡的,不只是附近的居民与民众全疏散了,更是连封锁线都拉好。一大群人正试著突破何黎设下的屏障,试著进入那栋楼里面。杨文看见梁青书的师父与一群人站在附近商量。而杜世澄等人正忙著确定部署。

      周进赤|裸的下床,拿了放在桌上的笔记电脑交给何黎。何黎接过电脑,过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会愿意帮我。」何黎将电脑往地上一扔,对著周进说「进…我爱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何黎吻上周进,将周进推倒之后主动的缠了上去。杨文看著何黎张腿坐上周进,嘴里开始发出高亢的叫声与喘息,俩人如水蛇一样缠在一起。等一切结束后,周进帮何黎穿戴好衣服,自己也套上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爬上楼顶…

      杨文进了何黎的房间,拿起地上的笔记电脑。萤幕上显示的网页与何黎的信件…假死、龄魂出窍、修魔!杨文合起电脑,收进空间里。当他准备上楼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杨文接起电话。

      杜世澄的声音传了过来「杨文。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现在马上过来,车已经在你家门口等你了。」

      「我现在就去拿包。」杨文回话之后,瞬间移回自己家里,化回人形后拿了地上摆著的包出门。

      车子一路横冲直撞的开到目的地。下车后,杜世澄对杨文说「人到了顶楼,我们要从隔壁栋爬过去。」

      「好。」杨文点头。跟著他们爬上旁边的十二层楼的房子,然后吊绳索下到何黎所在的地方。

      这时何黎正与梁青书的师父等人对峙,他死死的抱著周进不肯放手「没有人能分开我们…入魔又如何。只要他是我的…就算死我也愿意。」

      「别做傻事!」杨文对著何黎叫道。

      何黎瞪大眼看著杨文,他的嘴唇颤抖「学…长…你怎么来了。」

      「何黎,把周进放下。」杨文慢慢的走向何黎。

      何黎抓住周进的手开始用力「不。他是我的。」

      「你这是何苦。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杨文垂在身旁的手,慢慢的画起符纹。

      何黎瞪著杨文,眼睛变成血红色「他爱我。他怎么可能不爱我!」污秽的黑气从何黎身上飘出,附近所有电灯开始一闪一灭,地上开始结冰。

      梁青书的师父伸手按住杨文「不用跟他说了。他听不进去的。趁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力量,早一点处理,免得产生什么后患。」

      「没错!他已成魔!早点收拾对谁都好。」跟著一起来的老先生招呼其他人围了过去。

      杨文想制止他们,可是梁青书的师父说「杨文,别助纣为虐。你救不了他的。」杨文停下正在画符纹的手指。只是当他看见何黎被围攻的时候,杨文又重新画了纹符。纹符无形无色的飘在空中,一个接著一个,将整个区域包围了。

      杜世澄走过来想将杨文拉走时,却发现他无法靠近杨文,而杨文的手指不停的动著,就象在画著什么。梁青书这时注意到他养的小鬼已经躲到远处,而且用非常害怕的神情看著杨文。

      「他在画什么?」杜世澄问道。

      罗成荣伸手将符纸点燃,在眼前挥著,嘴里还唸了咒。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随著杨文手指在空中画动,而一种像是空间扭曲的现像出现在杨文手指的尖端。罗成荣的眼睛感到痛楚,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对著杜世澄说「杨文确实在做些什么,可是我还是看不见他到底做什么,不只如此…我的眼睛现在痛到快要爆炸了!杨文那家伙不知道又弄了什么出来。先找好退路等一下情况不对的话我们马上闪!」

      就在这时何黎被逼到了楼边。他抱著周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收紧手臂喃喃的说道「这样也好。」然后何黎闭上眼,拿出一把瑞士刀捅入自己的心里。当他拔出刀后,嘴里唸了一长串的咒语…血如下雨一般喷出。

      「我靠!那小子自杀完全入魔。马上往后退!」陶宏昌站在对面大楼的楼顶叫道。杜世澄他们连忙攀爬上旁边的大楼。

      何黎如烟雾一般飘起,他仍然拉著周进的灵魂死也不放手。

      杨文抖动手指将那些符纹化成一张网紧紧的包住何黎。手指在空中收拢,符文慢慢的收紧,将何黎与周进困在中心。杨文对著何黎说「放下周进!」

      「不要妨碍我。」何黎的嘴里吐出黑气,瞪著杨文的目光里,只有戾气与恨意「你以为这些对我有用吗?」

      「小心!」陶宏昌大叫。

      化成黑雾的何黎如蝙蝠一般飞了过来,而周进被捲在黑雾里动弹不得。杨文想起潏提醒过他千万不能碰触到入魔之物的气息,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当场化为原形。他连忙收紧那些符纹,利用宽环引水气保护自己。

      何黎被符纹阻挡住,心里更加的烦躁。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撕扯著符纹,嘴里发出嘶吼声「杀、杀、我要杀了你!」魔性渐显的何黎,本能的将手指变利,并将戾气注入指甲里,用力的抓著符纹。

      符纹一但触碰到何黎的指甲,马上发出亮光,接著冒出白色的气体。杨文心里一惊,连忙引水气与灵气增加符纹的稳定性。他心急的对著何黎叫「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清醒一点!」

      何黎大笑,手更加用力的拉著那些符纹「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不过是假好人,装成心善的样子给谁看!」

      杨文咬牙「何黎!把周进放下!就算他对不起你,你也不该将他的魂魄一同戾化。」

      「你懂什么!是他答应我的!一开始是他将我拖下水,要求我试著与他在一起。既然让我爱上了…他只能属于我。」化成黑雾的何黎将周进包得更紧。

      杨文长叹一口气「我明白了。」他垂下眼「那么,抱歉了!」将炼了三层的珠子全部抛出包围住何黎。杨文操控著那些珠子,穿过黑雾,硬是将周进的魂魄拖了出来。

      「你!」何黎看著杨文将周进的魂魄放回周进的身体里,然后杨文的嘴里微张唸了一个字。周进张开了双眼…

      杨文摸出包里的水瓶,单手扭开瓶盖后直接倒水在周进的头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小黎…」周进的脑里混乱。看著何黎发疯的撕咬著困著他的符纹,嘴里发出哀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杨文的心一紧。他最后还是将玉珠包围住何黎,同时将符纹全数送出,嘴里唸道『收!』珠子发出亮光,连同符纹一起绞锁住何黎。

      何黎的眼睛露出绝望「学长!放过我…求求你…」何黎尖叫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杨文觉得难受,可是…他必顺。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义务!最后杨文缓缓的说「太晚了…何黎,太晚了。你以为我希望这种事发生吗?就算你入魔,我也给了你好几次的机会。」杨文的手画了一个又一个的符纹,最后十指如同弹琴一般舞动将何黎绞死。

      「学长…拜托!我是听人…说…才会…」何黎哀求的看著杨文。

      杨文叹了口气「何黎。再见!」闭起眼,杨文动用全身的灵力,化为金红色的火焰焚烧!

      「啊~~~」何黎尖叫著翻动著。黑雾碰上了火焰之后,不停的爆炸燃烧著。

      周进冲过来想制止杨文「不!放过他吧!」

      杨文手一甩,将周进甩到何黎的尸体旁。周进颤抖著手,抱起何黎已流干鲜血的尸体。当他看见何黎胸口露出的大洞时,双眼的瞳孔放大…

      当何黎被火焰吞噬的最后一刻,所有的玉珠同时向火焰的中心撞去,同时发出金红色的光。亮光太过刺眼,让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可是杨文利用这个机会,将何黎的魂魄从中抽出。化为一个小小的光球。杨文拿著那个光球用手帕小心的包起「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随便修练来历不明的道法。」

      「那是何黎的魂魄!?怎么…」梁青书的师父不可置信的问。

      杨文淡淡的说「即使入了魔,只要没杀过人就还来得及。只是…入魔是不变的事实,他可能永远也别想投胎。」

      「喂!你别做傻事!」陶宏昌的大叫声传来。

      只见周进抱起何黎的尸体站在天台的边缘上,低头栽了下去!

      所有人冲到各大楼的边缘往下看。周进是脑部著地,头摔烂了一半。他的嘴里慢慢的张开吐出一个名字「小黎…」然后就断了气!

      杜世澄一边骂一边往楼下跑「这到底是在搞什么!殉情也不是这样吧!」

      杨文招了一只水鸟,到地府报信后。他站在天台的边上,看著周进的魂魄慢慢的离开他的身体,然后抬头望著自己的方向。

      「你打算怎么处理,连同周进一起带走吗?」梁青书的师父走过来问道。

      沉默了许久,杨文才说「先下楼再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周进一起带走。周进到底对何黎有没有情?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根本没有误会?杨文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被糊住了,到后来杨文干脆放弃不想!他还是别管别人的家务事比较好,谁知道这两人都在干什么?还是别让自己难受。

      下楼后,杨文走到周进魂魄的前面。周进向杨文深深的鞠躬…杨文开口「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再次自杀。」

      周进张嘴说话,可是他太过虚弱,只看得见他的嘴形,却没有半点声音“对不起…请带我一起走…”

      无奈的伸手一挥,将周进也化成一颗光球,包进了手帕里。杨文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早知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非得闹出人命。周进这一自杀,杨文见过许多为情而自杀的鬼魂,也曾被人缠著不放。将何黎与以前缠著他不放的学妹放在一起,他的心里对感情产生了一种厌恶感,总觉得为了爱情得牺牲太多东西。

      杜世澄看著杨文手里的东西问「你要怎么处理他们。」

      「送到地府里。」杨文平静的回答完后又说「你刚也听见何黎的话。有人教他修魔…这事是有人设计出来,才会变这成种下场。不知道会不会像玉珮分尸与蛊一样,变成悬案。」

      杜世澄凝重的点头「我知道。等一会儿我会让人去搜查何黎住的地方。」

      「你找了阴差来接那两人吗?」梁青书走过来问。他养的三名小鬼紧紧的跟在身后。

      杨文叹了口气「说不定还得跑一趟。何黎的事得让阎王们裁决才行。我先拿东西装好…」说著说著,杨文放下他的包,将装满纸片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突然唸『追!』纸片飞快的从盒中飞出化成鸟的样子,朝大楼向左后方追去。

      「果然有问题!追的到吗?」杜世澄推了一下眼镜。

      「应该不行。」杨文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珠子放在手上吹了一口气。珠子飘起来的同时已有不少纸片飞回来包在珠子上。过了一会儿纸片不再飞回,珠子也落在杨文手上。将包著珠子的纸片拿下,杨文拿起有些变色的珠子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珠子变黑了。这里不只一个修魔的人。」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也修魔。杨文的眉头越皱越紧。

      梁青书的师父走过来「那珠子你要带回去?」

      「我打算交给长辈处理。」杨文知道他们希望自己能将珠子交出来,但他想带回去给潏与润处理。说实话,他分不出恶鬼与入魔的人到底有何差别。可是潏警告杨文的时候,异常的严肃,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覆叮咛。

      杜世澄盯著杨文手里的珠子说「如果查出什么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声。还有方才看你毁了不少珠子,损失没有很严重吧!?」

      伸手招了招。散落在四周的珠子很快的聚集了过来。拿了张白纸包好碎珠,杨文随意往口袋里塞「还好…」他有些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炼成的三层玉珠。

      一阵阴风吹来。陆十领著被小鬼抬著的轿子从黑暗之中出现,向杨文行礼『殿下有请大人一聚。』

      杨文向杜世澄他们说「我先走了。有事明天再打电话找我。」

      霍坷挑起轿帘,等杨文坐进去之后,再将帘子放下。轿子抬起的时候,杨文留下许多的水鸟监视。因为他现在才想起最关键的笔记电脑被他收到空间里,所以他想知道在少了最重要的电脑之下,杜世澄要怎么查事情。如果不行,还得想办法将电脑交还给杜世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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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中旬,杨文在汪教授的办公室整理好资料准备离开时,汪教授叫住他「小杨。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件事。你星期五有空吧!」

      杨文点头「教授。我还是觉得现在太早…」

      「你都二十四了。再说那姑娘乖巧听话,你就当交朋友与她吃个饭。不用这么僵硬。」汪教授笑著说。

      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文只能点头同意「好吧!」

      星期五,杨文下课后直接去汪教授的那间餐厅。他特地提早了半小时到达,再告诉服务生汪教授的名字,坐在早已订好位的桌前看书。先前因为何黎的事,杨文一连忙了好几天,没想到刚忙完就被汪教授叫出来与女孩子吃饭。

      下午六点整,对方如期的进了餐厅。杨文合起手里的书。

      「杨文学长你好。我叫王诗琴。音乐系四年级。」女孩红著脸自我介绍。

      杨文觉得有些别扭,他硬著头皮说「既然妳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正巧服务生经过,杨文连忙叫人「麻烦你给我们两份菜单。」

      菜单来了后,杨文先询问王诗琴想吃什么之后,点了一份素食的炒饭。在饭送上来前,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草草的用过饭之后,杨文付了饭钱,对著她说「我送妳回去吧!」

      「回去?喔!好。」王诗琴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

      不管她为何迟疑,杨文只想将人送回宿舍,然后马上离开。王诗琴走的慢,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宿舍,杨文马上说「天冷。妳快点进去吧!我回去了。」接著他转身就想走。

      「那个…」王诗琴叫住杨文,递给他一张绿色印有小熊的纸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回头接过纸放进口袋,杨文再次告别「谢谢。天气冷,妳快点去吧。再见!」

      王诗琴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杨文完全不想知道她为何失望,只觉得自己总算能向汪教授交差了。

      周一在学校,班上的同学突然问杨文「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没。我没女朋友。」杨文奇怪的问。

      「少来了。我上星期看见你送一位姑娘回宿舍。我与老八都看见了。」说话的同学推了一下旁边坐著的男同学。

      杨文连忙说「你说那个女孩儿。她不是我女友。是我昨天才认识的人,昨天一起吃晚饭。」

      「是别人给你介绍的吧!」同学调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杨文故作可惜的说「她不是我喜欢的型。再说人家姑娘说不定早有喜欢的人,别破坏人家名誉。」

      「你装什么啊!喜欢就去追。」同学推了一下杨文「我看人家姑娘挺喜欢你的。你人都走远了,她还站在楼底下看著你。」

      杨文呵呵傻笑,努力的混了过去。

      星期四,汪教授一见到杨文就问「怎么样,那小姑娘不错吧!」

      杨文笑了笑「是不错。可是我觉得不适合。我还是等著以后再说吧!」

      「哎呀!别这么古板,你才见过一次面。记得多与人家姑娘联络,就当是交朋友就行了。」汪教授笑著说完,将一叠资料交给杨文整理。

      杨文早就决定不与那女孩儿联络,也想好搪塞汪教授的话。只是一次、两次还行,如果他老是拒绝的话,很有可能被人说闲话。想到这里,杨文觉得自己傻了。被人说闲话,总比委屈自己来得好。

      晚上,杨文躺在润的身边,听著润讲述著新的法术。他慢慢的吸著润传来的灵气,觉得身体暖呼呼的,尾巴紧紧的贴在润的身边。等润讲完后,换杨文讲述凡间的事务,顺便告诉潏与润林家三人最新情况,还有领地里发生了什么事,与泓的手下已经与教导何黎修魔的人联络上了。

      潏躺在润的身边让杨文靠过来吸收自己的灵力。杨文爬到潏的身边躺了下来,舒服的瞇起眼睛。自从何黎的事之后,这是杨文第一次到潏这边。这次从人形化回原形时,杨文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长大了一点。爬行移动时,动作快了一些,而且指甲长长了不少。

      『刑满后,吾等应至南海小住数日。』润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杨文的头顶。

      杨文抖了抖耳朵,将脸埋在潏身体与地面的缝隙之中。他现在困得很,不想搭理润,而且他知道润既然提出,表示他们百分之百一定会去南海住上一阵子,即使他反对也没有什么用!

      润靠了过来,小心的避免自己压到杨文『洵之洞府曾有前辈长驻,无需重新建府,王先生已著手打理,即日可居。』

      杨文的睡意全消了,他将头抬起不解的看著润。什么时候他的领地里有地方能挖洞了?

      潏伸爪摸了摸杨文长出更多细毛的耳后,给了解答『凡世之帝。』

      难道是皇宫!?杨文将脸又埋了回去。现在想来,他当初不自觉的避开了皇宫,是不是因为无意识之间感觉到前辈留下来的气息?杨文仔细的思考,他当时为何不将皇宫那一大片的水网打通,又为何一直放著不管。

      潏传了更多的灵力给杨文。杨文停下自己乱糟糟的想法。闭眼吸收著潏的灵气,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呵欠,很快又开始觉得困。他睡著前,可以感觉到润与潏将他围在中间,俩人小心的看护著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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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之命运螺旋
    hp同人文里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文笔好,更是难得没把英国学校的传统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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