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擅长激怒的月岛同学

　　铃村久未笑容亲和，让面前的两个未成年别太紧张，“我们就是约了宫城的客人吃饭，英太说非要回来拿东西。”
　　“……我没说非要。”

　　铃村久未不在意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叮嘱真纪，“总之不要影响学习。”

　　她看起来并没有把他们的恋爱放在心上，只是当她准备出门时，突然回过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月岛萤，“真纪，暑假你来东京吧。”

　　“你们不回来吗？”铃村真纪想了想，“暑假应该没什么事，那我过来吧。”

　　月岛萤听到手指一紧。
　　铃村久未满意地笑。

　　他们去赴约，家里又只剩下铃村真纪和月岛萤。

　　“你要去东京过暑假？”
　　“他们不回宫城，那就是我过去，正好东京的亲人朋友也比较多。”铃村真纪正说着，身边的人盯着她不吭声，她侧眼对上他的视线，“……那你也来东京？”

　　月岛萤还不知道今年暑假排球部的集训怎么安排。

　　“暑假集训吗？”武田老师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月岛萤，“正在和猫又教练、鹫匠教练联系呢，还不确定是在宫城还是东京。不过去年集训，月岛你好像不太想去东京，那今年你的想法是？”

　　“去年去过了，和那群人也更熟悉，训练起来应该更有针对性吧。而且比起白鸟泽，还是音驹的教练更好说话吧。”

　　“诶？”武田老师再度惊讶，“月岛你想去东京？是有什么安排吗？”

　　月岛萤没有说话，但武田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思考之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今年IH会在东京举行，如果月岛你想去东京，周末的决赛就全力拿下它吧。”

　　今年乌野高中进入了IH预选赛决赛，对手是他们的老朋友伊达工。教导主任依旧给了排球部应有的决赛待遇，安排了啦啦队和学校全体学生来加油。

　　和去年春高预选赛决赛不同，铃村真纪穿着日常的衣服，没有做任何伪装，自然地向乌野观众的入口走去，然后在入口遇见了戴着口罩帽子的月岛明光。

　　“……明光哥。”
　　“真纪！”月岛明光看着就这么进去的铃村真纪目瞪口呆，“小萤不喜欢我们看他比赛，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他低头翻找自己的包，看看还有没有口罩，生怕铃村真纪被发现后，两个人又打起来。

　　“他不想，你不也过来了吗？”铃村真纪推着月岛明光往里走，“我们怎么可能不来？萤肯定知道的。”

　　月岛明光觉得有道理，“但是真纪你怎么来了？你好久没看球赛了吧？”

　　铃村真纪不自在地咳了咳，“正好有空，而且老师让我们都来。”

　　“啊，我还以为和我一样是来看小萤的。”
　　“……”倒确实是一样的。

　　这次完全没有遮掩的两个人，再加上旁边田中冴子的加入，月岛萤一进场就把目光放在他们的方向。

　　月岛明光身体开始僵硬。
　　“小……小萤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开心？”

　　铃村真纪拍了拍他，“说了萤早就猜到你会来，别紧张明光哥。”

　　“我怎么觉得他是看到了小真纪？”田中冴子抚着下巴自言自语。

　　“田中姐你想多了，你试过就知道，从下面看只能看到一群乌泱泱的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号称“铁壁”的伊达工，球队里运动员们的身高就是天然优势，更别说他们越来越精湛的拦网技术了。

　　学过排球的铃村真纪当然能看得出来，伊达工的拦网给乌野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尤其是同为拦网运动员的月岛萤。

　　“咚”的一声，铃村真纪一拳砸在了看台上，把旁边的月岛明光和田中冴子都吓了一跳。

　　他们就见铃村真纪轻啧一声，“怎么又打在手指上？到时小指又撕裂了怎么办？”
　　“小、小萤吗？”
　　“是啊！”

　　“诶。”田中冴子看铃村真纪紧皱的眉头，挑眉调侃，“看来小真纪挺关心眼镜仔的嘛。”

　　铃村真纪藏在头发里的耳朵一红，正想着怎么回应，另一边的月岛明光倒是不觉得奇怪，还安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小萤平时训练也会学习怎么避免受伤的，别太紧张啦。”月岛明光看了眼捶在看台上的拳头，面露担忧，“倒是真纪，你手不痛吗？”

　　“……有点。”铃村真纪默默松开手，偷偷揉了揉。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牛若一样那么有力……等等，真纪你刚刚说了‘又’吧？你去年来看决赛了？！”
　　“啊……嗯。”

　　月岛明光震惊地看着铃村真纪，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被铃村真纪打断，“别问，比赛。”

　　经过胶着的五轮比赛，这场拦网对决中，伊达工赢得了胜利。

　　场上的比分已经定格，场内的队员还在喘息，乌野排球队看着比分都怔愣了一下，随后祝贺着这些既是对手，更是他们的朋友们。

　　武田一铁安慰着失利的队员们，告诉他们已经献上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的比赛。

　　“对了月岛。”武田一铁叫住离开的月岛萤，“看来今年暑假我们无缘东京IH了。”

　　月岛萤沉默点头。
　　“不过我跟猫又教练说好了，今年还会去东京合宿。”武田一铁微笑着，“晚点我会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哦。”

　　月岛萤一愣，“好的，您费心了。”
　　他脸上看不出异样，只是走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看台的方向，上面已经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真纪她刚才跑出去干嘛？”看台上，月岛明光不解地看向铃村真纪离开的方向。
　　田中冴子耸肩，“不知道，打电话问她喽。”

　　乌野高中的队员们收拾着各自的东西，月岛萤从洗手间出来时，想着要不要先告诉铃村他去东京的消息。然而路过门口时，听见月岛明光正和田中冴子说到她。

　　“真纪让我们先回去。”月岛明光放下手机愣愣地说。
　　“小真纪怎么了？她没事吧？”
　　“她没说。不会是去医院了吧？！”月岛明光一惊，“她刚才看比赛的时候气到捶墙，我看手都捶红了。那个声音这么大，都吓了我一跳。”

　　月岛萤听到这里，往更衣室的脚步怎么都迈不动了。
　　他皱眉，但身体不自觉开始往外走，“自己的比赛明明这么稳定，怎么看别人比赛就能激动成这样？”

　　他的心好像一直悬在半空，直到在体育馆的走廊上遇见那个正往自己这边跑来的身影。

　　见到他，她眼前一亮，停在他面前。

　　身为长跑运动员的铃村真纪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太好了，你还没走。”

　　月岛萤来不及开口，铃村真纪就把手里刚买的一束花递到他眼前，“拿着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像是去哪里然后顺手买了一束鲜花而已，如果忽视鲜花上绑着的一张卡片。

　　“For-My-Champion.”
　　是他熟悉的、飘逸的字体。

　　铃村真纪别开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见月岛萤最后一刻还在救球，比赛结束后他坐在地上喘息时，她突然就冲动地跑出来，到体育馆外面买了一束花。

　　就是她每次拿下射击比赛冠军时，总有很多人送给她的花。

　　“别这么看我啊。我是看你太可怜了，连束花也没有。”她说完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上前一步搂住了她。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运动后的温度，胸口贴着她的耳朵，耳边是他的心跳声。她心里一动，手轻轻放在了他身上。

　　“诶？找不到小萤吗？！”月岛明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怎么会这样？我来帮忙！”
　　“是啊，阿月的行李还在更衣室。”山口忠担忧地说。

　　“要我说我们就先走，或者只把他的行李带走。”影山飞雄嘴上不乐意，但还在跟他们一起找。

　　一起来找人的青根高伸拉了拉日向翔阳的衣领。旁边的二口坚治也指着前面的人影，“这是你们乌野排球部的吗？”

　　“这就是小萤啊！”
　　月岛明光一眼就认出自己弟弟穿着排球部的外套的背影。

　　月岛萤无声叹气，松开手转过身看着眼前这群人，“山口，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么？”

　　“啊糟糕！我没看到！”

　　因为铃村真纪完全被月岛萤笼罩在怀里，她回抱的双手藏在了他的队服外套里面，找人的一群人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个人。

　　“这这这！真纪你……小萤你……”
　　“女朋友？！你们乌野队员竟然有人有女朋友？！”二口坚治大惊失色，两眼失神，“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们输了，彻底输了。”

　　“……”青根默默拉走了丢人现眼的二口。
　　剩下的乌野排球队员中，队长缘下力先开口，“月岛，我们去车上等你。”

　　月岛萤点头，走的时候突然拉起铃村真纪的手看，让她有点莫名其妙。

　　“真纪是用右手捶的。”缓过神来的月岛明光终于再次开口。
　　“啊？捶什么？”铃村真纪自己都忘了捶墙历史。

　　就在月岛萤检查铃村真纪的右手时，旁边的月岛明光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两人，直到月岛萤放下那只手，一脸“有话快说”地看他。

　　“……”月岛明光沉默半天，才憋出一句，“小萤，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
　　“……”月岛明光语塞，的确也是有迹可循，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

　　最后铃村真纪还是和月岛明光一起走了，月岛萤没多久就回到排球队，还被影山飞雄嫌弃，“月岛，你太磨蹭了。”

　　谁知月岛萤对他一笑，“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个没有女朋友的可怜家伙。生气了吗？哎呀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月岛！”

　　暑假集训在八月结束，此时铃村真纪还在东京。月岛萤给她发了封邮件，和武田老师说了一声，就离开队伍去了约好的地方。

　　月岛萤很少来东京，但当铃村真纪向他介绍她曾经生活过的这个地方时，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

　　“娃娃机！”
　　他们走到一个全是娃娃机的小店，铃村真纪一眼就看见了她曾经抓过的乌鸦。

　　“月岛，我再抓一个给你。”
　　铃村真纪换了游戏币，跑到那个娃娃机前操纵手柄，干脆利落地按下按钮，戴着眼镜的乌鸦从洞里掉了出来。

　　“……不会这个你也练过吧？”
　　月岛萤无奈地看着她抓，发现旁边一台娃娃机里是小角龙。

　　铃村真纪一口气抓了好几个，想把它们全部送给月岛萤，却发现月岛萤的操作也那么稳准狠，一出手就抓了一只小角龙。

　　“我抓娃娃很……月岛怎么也这么厉害？”铃村真纪顿时完全忘了自己要干嘛，回到刚才的娃娃机前，“不行，我不会输给你的！”

　　月岛萤看她抓了一堆放在他面前，突然也有点不想输了。

　　——
　　“哦呀？”东京街头，黑尾铁朗意外地看见了熟人，“这不是阿月吗？旁边就是他女朋友嘛。”

　　他露出了坏笑，“两个人在玩抓娃娃啊。”
　　只是看着看着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甚至都没空管掉出来的娃娃，只是不断地按下按钮，还节约时间趁着这个空隙去换游戏币。

　　“……这都不是比赛了，这是竞技吧？”

　　好一会儿，他看见月岛萤终于停了下来，抱出抓到的娃娃们，捧到铃村真纪面前。

　　铃村真纪愣了一下，也停了下来，弯腰捡起她抓的娃娃们，想送给他。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微笑，抚着下巴点头，“这才像样嘛。”

　　两个人耳尖微红，眼看就要交换手里的娃娃，一道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娃娃机店的氛围。

　　“黑尾，你怎么跑到这里了？”木兔光太郎没等他回答又喊出声，“这不是阿月吗？这不是铃村吗？！”

　　月岛萤和铃村真纪听到声音看了过来。

　　“嘿嘿嘿！原来你们在玩抓娃娃！”木兔光太郎兴奋地说，“我也想玩！一起玩啊！来比谁抓的娃娃多怎么样？！”

　　黑尾铁朗：……这场竞技还有第二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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