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擅长激怒的月岛同学

　　番外1 青梅竹马之排球

　　众所周知，铃村真纪和月岛萤是天生一对，对手的对。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小学积怨已久，就比如现在上排球课，他们坚决不会在球网同侧。

　　当月岛萤拦下铃村真纪的又一次进攻，他第一时间没有去和队友庆祝，而是站在网前，露出了标志性的嘲笑。
　　“铃村，你是瞄准了我的手打吗？”

　　铃村真纪被激怒，球打得越来越急，失误也越来越多，对面的月岛萤就越来越得意。

　　中场休息时，山口忠看着铃村真纪的脸色，忍不住担忧起来，“小萤，你干嘛总是惹真纪生气？”

　　月岛萤顺着山口的视线看了眼铃村真纪，对方正气鼓鼓地盯着球场，逗得他一笑，“她生气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可是我觉得……”山口忠又看了眼今天异常沉默的女孩，低声自言自语，“真纪今天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月岛萤没听到山口的话，不过他也看出铃村真纪今天兴致不高。下半场结束，铃村真纪更是输得彻彻底底，她安静地坐在场边，心里却十分焦躁。

　　“你这样下去，能学好排球就太好笑了。”
　　月岛萤走到她旁边，用和平时一样的挑衅的眼神看她。

　　铃村真纪也如他所料地用拳头回答他。
　　只是她突然站起身，咬着牙径直向他冲过来，把他狠狠地扑在地上。

　　“月岛，你再说一遍。”

　　她凶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周围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一群小孩子看到他们这样都不知所措，站的远远的小声喊着“铃村”“真纪”来阻止他们，还有几个拼命往外跑找老师去了。

　　铃村真纪根本没在意周围这群人，她按住月岛萤的身体不让他起来，用和她爸爸如出一辙的冷酷的眼神看他，“月岛，我学不好排球吗？”

　　“你再说一遍。”她右手的青筋暴起。
　　月岛萤感觉不太对，却还是嘴硬，“事实啊，你再这样，是学不好……”

　　月岛萤住口了，因为铃村真纪的拳头已经到他眼前了。

　　她的拳头停在离月岛萤的脸还有一公分的位置，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但月岛萤没有躲也没有挡，好像知道她根本不会真的动手。

　　她的手松开了，月岛萤还没看清她的脸，先听见水滴滴在耳边地板的声音。

　　那不是汗。

　　她鼻音浓重，“才不会！铃村才不会有学不好的事情！”

　　那是他第二次看见她通红的眼眶，而这次的眼泪忍不回去了。他躺在地板上，眼前的她挡住了灯光，背光下还能看见她绯红的眼角和双颊，不知怎么让他想到了草莓。

　　铃村真纪说完放开了他，一个人回了家。

　　“小萤。”山口忠看月岛萤站起来，还没回过神的样子，“真纪今天应该心情不好，前两天因为游泳才被叔叔批评了，你还是跟她道个歉吧。”

　　“可是我没说错啊……”月岛萤也很郁闷，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幸好第二天，月岛明光拉上这几个小孩子去看排球赛，他一边看一边充当解说，尤其是看见这几个小家伙认真的样子，更加有成就感了。

　　“明光哥。”铃村真纪看完比赛，“这里面打球的怎么都是男生？”

　　“因为这是男子排球啊哈哈。”月岛明光哭笑不得，“真纪你打的是女排，等会儿我带你去看隔壁场的女排哦。”

　　铃村真纪似懂非懂，“所以其实以后我是不会跟月岛山口他们比赛的吗？”

　　“当然了，男女力量有很大差别的。”月岛明光这么说，但是他想了想自己弟弟的力气，又想了想真纪的力气，好像也没那么大差别？

　　因为前一天把人气哭了，月岛萤观察了铃村真纪一整天，发现她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似乎把这件事忘了。

　　他莫名松了口气，像平时那样偶尔去铃村家写作业。

　　“真纪，时间差不多了，去打球吧？”他们在门口换鞋，月岛萤偷偷瞥了眼铃村真纪，脸颊微红，小声说，“今天我可以带你打。”

　　铃村真纪猛然想起自己忘记告诉月岛萤，“月岛，我今天开始要学打羽毛球，就不和你去打排球了。”

　　月岛萤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错愕地看着她，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也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直到铃村真纪带上装备就要出门，他不受控制地伸手拉住了她。

　　“你、你以后也不去了吗？”
　　“大概吧。”

　　月岛萤眼里的“为什么”实在过于明显，铃村真纪解释了一句，“因为我发现，我并不喜欢排球。”

　　月岛萤一个人去了排球场。一群青少年训练过后，他旁边的山口忠往球场里看了好几眼。

　　“阿月，你今天好像不太在状态，而且真纪怎么没来？”

　　“她不来了。她说她不喜欢排球。”
　　“为什么？”山口忠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们一起训练了好几个月，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我怎么知道？”无比心烦的月岛萤的音量比以往大了许多，“难道其实是因为不喜欢我了吗？”

　　他话音一落，自己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掩饰性地咳了咳，恢复了正常音量，“你问她啊。”

　　因为不再一起练排球，铃村真纪和月岛山口相处的时间也变少了。因为小学不在一个班，他们也就只有假期的时候会在一起，而现在，那句“不喜欢排球”的杀伤力太大，月岛萤明明很想却几度开不了口让铃村真纪来他家。

　　“小萤，你看是真纪！”
　　他们练完排球回来，看见铃村真纪正好和打羽毛球的朋友一起回来。

　　月岛萤看她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有说有笑，在门口互相道别，嘴角勾起到一半僵硬在脸上。

　　“月岛，山口。”铃村真纪送走自己一起打球的朋友，和他们两个打招呼，“真巧。”

　　她的表情没什么异样，但月岛萤怎么看怎么觉得冷漠。

　　“铃村。”月岛萤看她就要进门，连忙叫住她，“你要是现在回来打排球，我也可以原谅你，顺便帮你提升技术。”

　　他不太自在地别开眼。

　　铃村真纪一脸疑惑，她什么时候要他原谅了？难道因为上次差点打他了？

　　“上次差点打你是我太冲动了，但是，”她用一贯认真的表情，说出在他听来没有更伤人的话，“月岛，我不想打排球了，我更喜欢羽毛球。”

　　月岛萤脸色涨红，这句话就像在说：月岛，我不喜欢你了，我更喜欢现在的朋友。

　　那天之后，月岛萤好几天没跟铃村真纪说话，直到铃村问他，要不要来她家写作业。

　　他盯着邮件半天，最后还是带着作业去了铃村家。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铃村真纪给他挪开一个位置。

　　“真纪。”他坐下，摊开作业本，扭过头犹豫着说出这些天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话，“那天我说你学不好排球，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铃村真纪不明白月岛萤怎么说起了这个，“要是你每句话我都当真，估计每天都要被你气死了。”

　　月岛萤听到她的话，情绪还是没有好转，无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笔，“所以你还是不想继续打了吗？”

　　“第二天明光哥带我去打女排了，我发现女排和男排还是有不一样的。”铃村真纪说，“明光哥说我以后不会和你们一起打球了，我想了想，如果不和你们打，排球好像没什么意思。”

　　“这、这样吗？”月岛萤低沉的音调开始上扬，他眨眨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表情，“原来你是因为我们才打球的吗？”

　　他眼里的期待实在太明显。

　　“是啊。”铃村真纪又用恶狠狠的眼神看他，“为了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除了这个，排球对我好像没有别的意义了。”

　　“哈。”月岛萤嘴角上扬，“那估计你就要跟我打一辈子排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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