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咒回]你们的血都不好喝

　　【09】
　　被缠上以后，我在学校里的清闲时光，大概就剩人类崽上课和出任务的时间了。
　　我巴不得他们天天出任务。
　　真是烦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看完了五条带回来的全套犬夜叉以后，我每天的消遣又只剩下了睡觉和倒挂在屋檐下发呆。
　　异能特务科每个月给我的小钱钱真的十分有限，我上次去找他们，里面的员工都在吃泡面，搞得我连在那儿吃饭都不好意思，更别说提加钱的事了。
　　所以要我自己花钱找消遣……我也的确是没钱。哎。

　　家入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每天都邀请我去看她解剖尸体。
　　我去看了两次就没兴趣了，然后家入帮我打电话给在外面出任务的五条，让他带点好东西回来。

　　“你想看什么？电影还是漫画？”我听见五条那边有大楼倒塌的声音，“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什么都行，我不挑。”
　　每次五条说要给我花钱的时候，他在我眼里就从小猫小狗的级别进化成了我妈。
　　金主爸爸这个词果然很有道理。

　　财大气粗的五条少爷带了一筐碟片回来。
　　“好多啊。”我粗略数了下大概有五十几张碟，“租赁日期到什么时候啊，我觉得可能来不及看呐。”
　　“你慢慢看吧。”五条笑嘻嘻地撸了把头发，“这些都是买的，不用还。”

　　真有钱……

　　“等你这些看完了，要是我不在学校，你就去我房间里找，我那儿还有几套漫画。喏，钥匙给你。”

　　妈咪……！

　　我超感动，接过钥匙就揣进口袋，“你真好！！五条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等你以后死了，我一定去天堂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来生，哪怕再跟天使打一架也没事。”

　　“等我死了再说吧，比起来生，我更好奇……”五条摸了摸下巴，指指自己的头顶，“你那个耳朵，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动动脑袋上的耳朵，“真的。”
　　五条深吸了口气，“你不是吸血鬼吗？返祖了？居然长了毛绒绒的耳朵出来？”他凑过来看了看，“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像狗耳朵。”
　　“是狼耳朵。”这个问题家入已经问过一次了，我熟门熟路地解释，“我爸是狼人，他也遗传了份狼人的力量给我。按理说我是可以自主控制用哪份力量的，但是我现在还不太会控制狼人的力量，所以每个月满月的那几天，耳朵和尾巴都会蹦出来。”
　　“懂了。”五条点点头，“生理期。”
　　被家入一面包拍在脑袋上。
　　五条拿下面包，拆开包装咬了一口，边嚼边问我，“挺酷的，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耳朵？”
　　“摸吧。”金主爸爸想干什么都行。
　　“真的可以摸噢？不会像漫画里那样，耳朵是敏感点，摸了就要结婚什么的吧？”
　　“……你漫画看多了，不会的，摸吧。”
　　五条放下面包就来摸摸了。
　　他动作挺轻的，摸得我有点痒痒的。家入也顺手摸摸我的另一只耳朵，她说，“手感真不错，对吧。”
　　“嗯！”五条点点头，又问，“我能看看尾巴吗？”
　　我侧过身，竖起尾巴让他看。
　　“能摸吗？”
　　金主爸爸，当然——“能啊。”
　　五条摸摸我的尾巴，“尾巴是长在哪里的？我能看看尾巴根吗？”
　　又被家入一面包拍在脑袋上了，“这个只有我能看。”她说，“臭流氓。”
　　不，这个你也不能看，女流氓。

　　五条继续吃第一块面包，“那你满月的时候会不会对着月亮‘嗷呜——’？我看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少看点电影。”我甩甩尾巴，“狼才会叫，狼人不会。”
　　“哦～”五条吃完了面包，把包装袋揪成一团投进垃圾桶，然后掏出手机问我，“能不能给你拍个照。”
　　“拍吧。”金主爸爸。
　　“拍给杰看看。”五条拍完了就低下头去啪塔啪塔地编辑消息，“所以你现在是狼人形态吗？之前拍你都拍不出来，长了耳朵以后居然就能很清晰地拍出来了。”
　　“是啊。因为镜子玻璃之类的东西都照不出血族的嘛，拍照不是要通过摄像头嘛，那个本质上来说也是玻璃啦，自然是照不出来的。满月这几天狼人的力量比较强，镜子是能照出狼人的。”
　　“明白了。”他点点头，又问，“……那你能变成狼吗？像变成蝙蝠那样啪得一下变成狼？”
　　“能的。”
　　五条摘下了墨镜，露出了小狗狗的眼神。
　　“等杰回来了，可以变给我们看看吗？”
　　“呃……”
　　“带你去银座吃寿司。”
　　“成交。”

　　【10】
　　人类崽每次说起看电影什么的，我都会叫他们少看吸血鬼类型的电影，但事实上我自己也蛮喜欢看的——不是所有的吸血鬼电影都是胡编的，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特别是我妈和人类签了协议以后，许多吸血鬼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了人类中间。
　　大家伪装成人类，在不同的区域里大放光彩，里面就有好几个知名导演。
　　我叫人类崽少看电影，只是不想透露吸血鬼和人类混居这一点而已。

　　话又说回来，在我三刷《惊情四百年》，看到米娜将死去的德古拉拖入了城堡时，我终于厌倦了吸血鬼的死亡戏码。
　　明明就能一起永生HE，又何苦安排这种戏码BE呢。我想不通，于是我决定去屋顶上透透气。

　　外面的满月又大又漂亮，我坐在满月下思考寿命论。
　　前面也说了我妈情人超多，里面其实就有很多人类。我相信按我妈这多情种的性格，绝对是每个都爱过的，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赐予他们永生呢？
　　血族200岁成年，等一位血族步入成年期，人类都送走了多少代了。真的是。

　　不过我还没成年呢，想这种问题对我来说还太早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
　　嗯……月亮挺漂亮。
　　“嗷呜——呜——呜——呜——！”

　　爽了。

　　我在嚎完的那一瞬间做了决定，果然找情人还是不能找寿命短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该找几个情人呢？

　　正当我在思考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时，下面忽然传来了噗嗤一声笑。
　　夏油杰站在下面，仰着头笑眯眯地看我。
　　我对他挥了挥手。
　　他对我点点头，很快就踩着他那个会飞的咒灵上来了。
　　“你在想什么？好严肃的样子。”
　　“在想我以后要找几个情人。”
　　夏油：“？”
　　“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正好回学校就听见你叫了。”夏油说，“悟不是说，你说狼人不会叫的吗？”
　　“我骗他的。”
　　“居然是这样吗。”夏油说着就伸手摸我的耳朵，“手感真的不错诶——但是现在骗不了了，你看下面住人的房间里都亮起了灯，悟一会儿肯定也要来找你。”
　　我动动耳朵，“摸了要结婚的。”
　　“悟短信里写了你说不会的。”
　　“我骗他的。”
　　“？”
　　比夏油龟裂表情更快一步的是五条悟。
　　他很大声地“啊——”着踩着瓦片过来了，“刚刚是你叫的吗？嗷呜——那个？”
　　“是啊。”我点点头。
　　“你骗我啊？”
　　“是啊。”
　　“……”五条揪了一下我的耳朵，“那摸耳朵不会结婚的事，也是骗我的吗？摸了就要结婚是吗？”
　　……人类崽真是开不起玩笑。
　　“这个是实话，不用结婚的，摸摸耳朵而已。”我指了下夏油，“我骗他的。”
　　五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往这边靠。我直觉他可能要揍我，赶紧一个瞬间移动绕到夏油背后。
　　“？”
　　“？”
　　“？”
　　“你还会瞬间移动啊？”夏油转过身来问我。
　　“会啊。天生的血族都会的，电影里没讲这个吗？”
　　“没有。”五条一舔唇，他捏个了手势，“但是这个我也会！”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我身后了。
　　五条得意洋洋地开口，“看。”
　　“卧槽。”我吓一跳，“我会瞬间移动因为我是血族，你为什么会这个？你果然是妖怪吧你！”
　　“你才是妖怪。”五条在我脑袋上揍了一下，“这是术式。”

　　……妈的。人类崽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就在我想要不要咬他一口，给他个教训的时候，一只拖鞋飞上了屋顶。
　　“几点了！”家入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仰着头看屋顶上的我们三，“睡不睡觉了！”
　　哦豁。火气真大。
　　“不睡。”我说，“反正短腿的家入上不来。”
　　夏油过去把家入拉上来了。
　　我：“……”
　　“短腿的家入上来了。”家入说着就往这边走。
　　我赶紧拦住她，“停战。”我说，“我要去睡了。”
　　“想得美！”五条一把揪住我的后领，“来聊聊天吧——你还没变狼给我们看呢。”
　　“等吃了寿司再说吧。”
　　“我又不会耍赖。”五条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前两天真的是太忙了，明天就带你去银座好不好？”

　　我勉为其难地变成狼崽给他们看了一下。
　　五条和夏油对视了一眼，一个扑过来一个包抄，动作快的一笔。
　　但我早就有了防备，跳起来跃过家入就往后跑。
　　“嘿嘿。”人类崽，小样，“追不上吧嘻嘻。”
　　开启嘲讽模式，我晃了晃尾巴，“哈H——”还没哈完，一双手就拎着我的后脖子将我整个儿提了起来。
　　“……”
　　“噢娜娜米！”五条走过来拍了拍七海的肩膀，“真可靠啊娜娜米。”
　　夏油抄着我的咯吱窝将我接了过去，像撸猫一样撸了两把我的毛。
　　“放我下来。”我说，“咬死你们！”
　　夏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又撸了我两把，家入也趁乱揉我的脑袋。
　　五条在旁边喊，“狡猾！我也想摸狼崽！你们居然偷跑！”
　　“前辈。”七海出声了，“我想睡觉。”
　　“听到没。”我说，“你们可靠的后辈想睡觉了，快点放我下来，我们各回各家睡觉吧！”
　　七海继续说，“所以可不可以拜托前辈们声音小一点？”
　　“……”
　　“没问题没问题。”说话间五条就已经开始撸我背上的毛，“我们会注意的，你去睡吧娜娜米，晚——安——”
　　“好的。晚安五条前辈。”七海点点头。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妈的，毛都竖起来了。
　　“七海也来摸摸吧，手感超好的。”夏油换了个姿势抱我，将我往外递了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七海迅速地摸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脚底抹油下了屋顶。
　　五条放声大笑。

　　……等一下？不是说七海健人是咒术高专最后的良心吗？
　　良心呢？

　　“妈的。”我说，“我要变回来了，快点放我下来！”
　　“给我抱抱。”家入说。
　　夏油将我递给家入。
　　“……听见我说话了吗！”
　　五条伸手过来挠我下巴，“奇怪啊，不舒服吗？我这么挠猫咪它们都觉得很舒服的。”
　　“滚啊。”
　　“装的。”夏油说，“明明就很喜欢被挠下巴，你看她都准备踩奶了。”
　　……居然被看出来了。妈的所以说我讨厌狼人，这该死的本能。
　　“不过你为什么是狼崽？”五条边挠边问，“我还以为会看到杀生丸妈妈那样帅气的大狼呢。”
　　“……本体的确是那样大的。”我沉思了一下，问，“想看吗？能变，但是下面这幢楼会塌的。”
　　三个人类崽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吧。”家入说。
　　五条和夏油点点头。

　　“那就散了，大家各回各家，睡觉吧。”我提议。
　　“可以是可以。”家入说，“但是你刚刚说我是短腿的家入。”
　　“？”
　　“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人类被语言伤害可能会得抑郁症，然后会抑郁得死掉？”
　　“……你要死了？”
　　“是啊，我抑郁了。”家入点点头，“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我。”
　　“……吸你的血？”
　　“对。”
　　“噢！”五条和夏油开始起哄，“硝子！好狡猾！”
　　懂了。
　　“……你骗我。”
　　阴险的人类崽。

　　【11】
　　五条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上课。
　　“你看上去很无聊的样子，反正你也没事做。”他耸耸肩，“我看你现在日语说得很好，读漫画也没有问题，那就一起来上课？”
　　我想了想，觉得可以采纳这个建议。
　　“悟说的不错，你现在的日语的确比一个月前说的好了，发音什么的说你是本国人都没问题。”夏油摸摸下巴，“你是看了什么教材学的吗？”
　　“因为你们一直在跟我对话。”我说，“其实我们血族的学习能力很强的，只要有一点点外界的刺激我们就会吸收成自己的东西。我来日本那时候一句日语都不会说，异能特务科的人和我交流了一会儿，我就会简单的日语对话了。现在你们天天找我说话，我想不会日语都难。”
　　“那我们就是你的老师了。”五条和夏油勾肩搭背，“有没有谢师礼？”
　　“没钱。”
　　“谈钱多俗啊。”夏油说，“我们要别的。”
　　“不吸血。”
　　“……”两个人类崽对视一眼，“没劲。”五条说，“给你占便宜你都不要，你知道外面多少人羡慕你吗。”
　　“羡慕什么，舔你脖子吗？你洗澡了吗？”
　　“……我哪天不洗澡？！”

　　洗澡的话题放一放，总之不想占便宜的我也坐进了人类崽的教室里。
　　一开始我以为咒术师学的都是怎么抓咒灵，没想到他们也要学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东西。
　　我听了两节课，然后听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五条拖了把椅子过来，跨坐着趴在我桌上问，“我可以教你。”
　　我急着看漫画下一页，赶紧把写完答案的习题册给他看，“不用了。你拿去抄吧。”
　　五条：“？”
　　家入也过来翻了翻我的习题册，“？”
　　“这也是血族的学习能力吗？”夏油问，“只听了一会儿就能举一反三？”

　　“不是。”我翻过下一页，“我家城堡地下有个大书库。我以前都在里面读书，你们现在学得这些内容，我十岁就会了。不要小看血族聪明的脑子啊，我们发育很快的，和人类崽完全不一样。”
　　“那血族为什么是200岁成年？”
　　“那是我妈瞎规定的，我祖父那一代规定的也是20岁。我妈可能是觉得多加个0比较合理吧，毕竟我们是永生的。我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下次见到了我帮你们问问她。”
　　“……”
　　“……”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五条鼓鼓脸，“你不是会瞬间移动吗？那你来东京为什么要坐飞机？”
　　……人类崽真是烦人。
　　我早该看穿了，他们怂恿我来上课，就有更多的时间能烦我了。不像以前还得找课后时间。
　　“因为……我的瞬间移动是有条件的。我只能瞬移到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
　　“你没来过日本吗？”夏油问，“等一下，而且你之前都不会日语？你不是说你认识冲田总司？”
　　“……我不认识。”
　　“？”
　　“？”
　　“你们又被骗了。”家入很淡定地说，“很明显她那时候是为了打发你们才说认识冲田总司的。”
　　我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想的。”我说，“我都说了我16岁，你们不信，我还能怎么办。”
　　五条战术后仰，夏油也瞪大了眼睛。
　　“你真的只有16岁？”
　　“昂。”
　　“硝子，你也知道？”
　　家入点点头，“看牙齿就能知道年龄了。”

　　那个上午，两个男性的人类崽都很沉默。
　　我很欣慰，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良心发现了，觉得骚扰我这个未成年的血族不太好。总之不来烦我我就很开心了。

　　然而，下午刚开始上课，五条就跟老师举手打小报告，“那边有个同学在课上看漫画书，快没收她的漫画老师！”
　　“……”我咬牙切齿和五条做口型，“这是你的漫画书！”
　　他也跟我龇牙咧嘴，“送你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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