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64 章
司响:“怎么了?没事吧?”
把疯狂咳嗽的米粟还给叶淮洲自己处理,不停大力拍唐糖后背,给她顺气。
唐糖:“别,好痛!我好了。”
呆子不解风情,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一点儿余力不留呀。
米栗扒着叶淮洲,双腿紧紧缠着他腰,死也不愿意撒手,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栗子,栗子乖先放开我。”
掩下惊喜和手足失措,叶淮洲温柔哄着,尽量放柔声音。
“我不,有蛇!有蛇咬我!”
她最怕这种滑滑凉凉的东西,吃鱼都不敢看鱼头,蛇这种东西简直要她性命。
一想到这,米栗不由自主抱得更紧,软软胸脯贴着叶淮洲的胸膛。
他浑身僵硬,脸色涨得通红,心脏咚咚咚狂跳,手脚发麻,呼吸困难。
身体某处,坐着会更明显感觉到,叶淮洲下狠心把米栗拉开。
小姑娘重新回归水池,腿边滑的触感,吓得她不会游泳一直扑棱,一个劲儿叫唤叶淮洲救命。
无奈,咬咬牙只能扯回来,让她缠着后背,比缠前面稍微好点。
米栗跟龟壳似的,趴在叶淮洲后背,手臂紧缚险些勒死他。
挣扎还不行,眼泪啪嗒啪嗒掉,不停哭嚎,像受伤的小兽,看得出是真害怕。
唐糖其实对蛇感觉还好,但见到此情此景,她响应脑袋邪恶小人的号召,一跃趴在司响背脊。
水花四溅,哭声和安慰劝导同时进行。
一阵混乱之后,米栗恢复正常,不再挣扎,双臂抱住叶淮洲脖颈,将头埋在他颈边,小声啜泣。
风水轮流转,司响崩溃,他先前还在欣赏叶淮洲慌乱的模样,到自己就完全不会了。
僵硬身体,一动不敢动,感觉背部被两团温热挤压,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心中的小鹿在撞。
唐糖小脸贴着司响后脑勺,身体紧密贴合,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心跳声。
屋内音响被人调试,变得更大更清晰,直钻入耳畔内深处。
把花瓣划开,郝有钱看不清水下有什么,以为是俩女生小题大做,当即嘲笑出声:“你们俩是不是太夸张了,哪里来的蛇,吓坏了吧,哈哈哈哈。”
把叶淮洲身子愈发往下压,米栗抽噎说道:“你往前走点。”
郝有钱不以为然,“往前走就往前走,根本就没有啊啊啊啊啊!”
尾音拖长变成尖叫,他晚饭吃很饱,给胖体格提供充足能量,一手扯过叶淮洲,一手拉着司响。
米栗和唐糖瞬间落水,他抢过位置,比女生更夸张,一人占俩,还在持续高分贝呐喊,“啊啊啊,蛇,有毒的蛇,有毒蛇……”
以一人之力横扫四人,就是要赖在两男生身上。
花瓣随着水波飞扬,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落入池中,激起层层涟漪。
场面混乱不堪,郝奶奶在房内隔那么远,都听见叫喊声,最喜欢的家庭伦理剧看不进去,关掉,仔细聆听变形扭曲地惨叫,满意点头。
嘶,不过为什么那么像乖孙声音…肯定是错觉!
老太太兴高采烈奖励聪明的自己,打开罐三块五的便宜啤酒,喝一口,舒服叹息,好酒!
喘着粗气纠缠着,五人好不容易爬上岸,发丝全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暧昧地配乐此时像个笑话,他们跟落汤鸡没区别。
郝有钱还搂着他俩脖子,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乱嚷嚷:“毒蛇!毒蛇!”
唐糖把浴巾往上抬,以免走光,脑子被他吵得嗡嗡作响,大吼:
“我们上岸了,不在水里,也没有蛇,死胖子你别喊啦!”
等一切尘埃落定,五人回到房内,倒在长排床垫,哪儿想得起什么矜持,什么害羞,通通闭眼秒睡。
半夜,叶淮洲被身旁米栗抽泣声唤醒,睁开眼一看,她已经睡熟,梦中还时不时抽搐几下,不停呓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踢被子的坏习惯还没改,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泛着诱惑光泽。
叶淮洲上俩小时厕所,才回来继续睡觉。
“砰砰砰!”
“孩子们起床啦,要去看日出啦!”
老人家不容易,专门定个闹钟就怕错过,推门进入,见几人挤成一堆还在熟睡。
“醒醒,来,米栗最乖。”
“唐糖宝贝起床啦。”
“小伙子们,做个榜样呀。”
“乖孙,太阳晒屁股了!”
“快起来啦!”
郝奶奶不厌其烦地拍打他们的屁股,不停叫唤,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几人被吵得烦躁不已,纷纷翻身坐起。
直到上车,人还是懵的,不知今夕何夕,一路颠簸。
车上的空调吹拂,暖洋洋舒适至极,加重大家的瞌睡,各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
在低温环境下,水汽凝华或者是冷雾凝结成乳白色冰晶,加之江水岸有垂柳,柳枝上落满霜花,形成雾凇奇观。
江边如沸腾的开水般起浓雾,雾凇在一片水雾中更显得梦幻唯美。
几乎是下车一瞬间就被寒气冻醒,米栗打了个哆嗦,不禁缩着脖子,裹紧外套,双眼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看什么。
叶淮洲一把揽住她,把提前准备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天气太冷,不要着凉。”
郝奶奶见招学招,上手就扒郝有钱外套,被他灵巧躲开。
“奶奶,你是我奶奶吗?”
“你想冻死我呀?好狠的心肠哇!”
压低声线,她阴恻恻道:“乖孙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食言是要被奶奶揍的哦!”
说着,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作势要打他屁股,吓得他连忙捂住。
“给你,你根本不爱我了。”
郝有钱不情不愿地把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这还差不多。”
“唐糖,来来来,乖孙的外套给你披上,不要受冻噢,奶奶会心疼。”
回头给郝有钱使眼色,“过来,杵那干吗?”一点用没有,他没看懂。
“谢谢奶奶!”
甜甜糯糯的道谢,甜得老人家心肝脾肺肾一颤一颤。
清晨阳光升起之时,霞光喷薄而出,与雾凇构成一幅美妙的奇景。
身处其中宛如置身云端,翻滚的云海让远山和近树若隐若现,山峰在云海的衬托下更显高耸,仿佛随时可以从云海中探出头来,俯视苍生。
米栗舒展双臂,深呼吸感受着这份美好的静谧,整颗心都变得宁静。
没戴手套的修长指尖泛红,搭在冰冷轮椅把手边,几次向上想握住身边人小手,却又几次收回。
最后一次回落,被脱掉手套的白皙小手握住,掌心传来炙热的温度,心头猛地颤抖,像被电击。
一抹笑容从米栗嘴角缓缓绽放。
“早上好。”
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十分真切,叶淮洲侧目,朝她露出笑容,“早上好。”
米栗冲他笑笑,笑容明艳灿烂,宛如初春已到,寒冬远远离去。
十指紧紧交缠,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彼此诉说,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比起晚安,更像睡醒时你在身边,拥着阳光迎接新一天,我会轻轻和你道一声:“早上好。”
唐糖被司响和郝有钱夹在中间,闭上眼感受清风掠过脸庞,惬意至极。
一路走过的风景,像是放慢镜头的画卷,在眼前播放,每一幅都那么美,那么惊艳。
这一刻,她觉得,生活是如此的幸福美好。
不管她遇到怎样的困难,只要有这些朋友在,永远不会迷失方向,不会迷惘,更加不会退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勇往直前。
胖手指在后背纠缠,郝有钱又被耳提面命一番,必须牵到唐糖手。
老人家年纪大受不住寒风,回车上探暖气等着好消息。
侧过脸看树上霜花,心一狠,他伸手往半空一抓,牵住了。
“嗯?没反抗?”
郝有钱不敢回过脸,怕看到唐糖质问的目光,就这么僵着手被握住。
司响捏捏牵住的掌心,有些疑虑,怎么胖嘟嘟的?却也不敢看唐糖。
于是,唐糖伸展双臂朝天叹息一声,体会大自然带来的心灵洗涤。
身后牵着一双手,俩男生害羞地分别往左右侧脸,内心浮想联翩,脸色涨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心跳速度不断攀升。
车上氛围明显诡异,司响和胖子在寒冬腊月不听劝,就着冷水洗到手快脱皮。
唐糖坐那边实在难受,干脆厚着脸皮靠近米栗和叶淮洲。
郝奶奶见乖孙回来面色不对,以为是牵上手被小姑娘拒绝了,不打扰他们谈话,抢了副驾驶位置,贴着木板偷听。
“咳咳……”
司响不过咳嗽两声,郝有钱吓得跳起来撞到车顶,一阵眩晕,不敢痛呼出来。
叶淮洲一脸茫然,没弄懂状况。
“你们怎么了?”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呵呵……呵呵……”
郝有钱傻笑两声,掩饰尴尬。
唐糖不明所以,但看二人怪尴尬的,也没跟着追问,不过,还是不忘提醒他们,“要擦护手霜吗?很红哎。”
司响和郝有钱脸色再次红了,与煮熟的螃蟹有得一拼。
“你们到底怎么啦?”
米栗摸摸后脑勺,不解道:“该不会是被冻着脑壳了吧?”
注视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我们……我们只是,只是刚才突然被蚊虫咬了一口,痒痒的……呵呵……”
郝有钱连忙否认。
司响也跟着附和,“对啊,呵呵……”
脸垮成那个鬼样子,能是被虫子咬到了吗?这个季节有虫子?骗谁呢?
米栗不信他们的话,看了一眼叶淮洲,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诡异持续发酵,直到滑雪场。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