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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汲取到大脑的知识并不能填饱肚子,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大家晃晃悠悠往食堂走,议论着今天该吃些什么。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唐糖一手一个,拉着郝有钱和司响往前跑,米栗叶淮洲紧随其后。
听学长学姐说二食堂的辣菜很不错,几人急急忙忙赶来排队。
食堂门口停着救护车,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人可不就是周和,上半身都泡囊了,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黑紫,一副快要断气样子。
郝有钱倒吸凉气,慢慢把头转向叶淮洲,结巴问道:“叶,叶哥?”
“嗯?怎么了,我们昨晚从食堂出来就没见过他,真是可怜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敢吱声,郝有钱咽下一口唾沫,低垂下脑袋,“叶哥,咱们不管吗?”
“为什么要管?”
“栗子饿了吧,想吃虾嘛,嫌淡我可以去要些辣椒,好不好?”
叶淮洲面无表情对他说完,又转头温柔询问,四人从容离去。
徒留郝有钱在风中凌乱。
司响你挺懂事啊,竟然一点儿也不惊讶。
下午上课叶淮洲被单独叫出去,米栗担忧望望,什么也看不见。
“叶同学,老师想问问你昨晚在哪儿?”
“就是,你有没有见过高二二班的周和同学?”
“他出了点事,老师想了解情况,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哈。”
短发圆框眼镜的班主任蹲下,她态度谦卑,礼貌询问。
叶淮洲看了看她身后一群人,管家爷爷屹立其中,勾起抹笑:“老师,我不认识那位叫周和的。”
班主任愣住了,“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中午去吃饭倒是看见他躺在担架上,特别可怜。”
“那,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呢?”
“他能跟我说什么?”
叶淮洲想了想,恍然道,“哦,昨晚有个莫名其妙的男生打扰我和朋友吃饭,不会就是他吧?全肿了我看不出来。”
“是的,叶同学,我们发现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画面的监控是食堂。”
“而且,你们似乎不太愉快…”
班主任总觉得这孩子什么也不在意。
好像发生什么都不会直击他的核心利益。微笑的背后隐隐约约有种对这个世界的不屑与嘲讽。
狐疑的目光并没有让叶淮洲内心掀起任何波澜,“没有深仇大恨,就小事吵了两句,我们不认识,所以也没什么好聊的。”
周和清醒后点名点姓说是他。
他却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不是场谋杀,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在班主任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周和说是你把他吊在那,还扬言要弄死他,有这回事吗?”
班主任严肃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到些许慌乱或是害怕,但是她什么也没发现,反而看到了他冷漠平静的双瞳中一片坦荡,丝毫没有躲避的迹象。
“老师,你蹲得好辛苦,起来吧。”
她猛然反应过来,叶淮洲是个残疾人,把人吊起来已经很惊世骇俗,周和那样身强力壮的男生,说自己和他缠斗被打晕,这理由似乎很是牵强……
警察和校方在询问时,周和不好意思说自己毫无抵抗能力,一掌就倒。
所以谎称自己打斗不过,才被害。
“老师您好,我想您无需多虑。”
管家爷爷上前两步,微微鞠躬行礼,声音洪亮。
谈了些什么叶淮洲不感兴趣,他的视线一直锁定着远处,下课打铃,米栗站在那满脸兴奋地蹦跳挥手,他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满足弧度。
盘查不到半日就结案,周和父母赶到医院,关门和他谈了次话,他便改口,承认是自己的恶作剧。
当事人不愿追究,旁人也无话可说。
米栗担心了好半天,以为叶淮洲被人栽赃陷害,听闻他亲口承认是恶作剧,顿时松口气。
就是说嘛,叶哥哥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半月后,周和重返学校的第二天。
清晨起身背单词的学生,惊恐发现他又被倒吊在宿舍楼中间的大树上,嘴上堵着东西叫不出声,旁边A4大纸写着:自挂东南枝,请勿打扰练功。
围着瞧热闹,就是没人放他下来。
“哎哟我去,这年头连袜子都有人偷啊!谁呀,我穿了五年的袜子,可有感情了!”
身旁人拍拍他,示意他看那边。
“喏,在周和嘴里。”
“我嘞个擦,他口味这么重,专挑我没洗干净的袜子。”
自那日起,周和看见那五人组就绕着走,不过看了米栗一眼,又被吊上树。
他禁不起折腾了,也变老实。
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
米栗洗漱完发现自己丢东西了。
似乎知道是谁拿的,但她还是要问下先。
“你们有谁见到我玉佩吗?”
她坐在床沿上,托腮凝视她们,一本正经地问道。
唐糖等在外面走廊打热水,这话是在问谁特别清楚。
冰清玉洁两姐妹不说话,就摆弄她们手上兔子玩偶,装聋作哑。
谁惯的你们臭毛病!
米栗站起身就打开她们柜子,被两人骂骂咧咧推开。
“嗯?这时候手劲怎么这么大?可爱的人都是娇娇弱弱的!”
“你们不会觉得我在朋友面前懵懵的就很好欺负吧?”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揍那些坏东西,我看你们也想试试那滋味对吗?”
李玉洁挡在她柜子前,死死护住,还不忘装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生气,人家要拿小拳拳锤你!”
“哦,这样啊,那我去找宿管阿姨来。”
米栗就要往外走,门又被李冰清锁上,紧紧贴着,不让她离开。
“你不许出门,人家心灵受伤了,你得哄哄人家才行。”
眼珠子咕噜一转,露出带点贪婪的羞涩笑意:“你把那个坐轮椅的介绍给我,你的玉佩肯定能找到。”
米栗嗤笑,眼神冰冷,“给脸不要脸。”
李玉洁和李冰清互相看了眼,眼里划过一丝慌乱,她还能打人不成。
唐糖回来,听到里面动静不对,使劲踹门,生怕米栗吃亏,大声怒喊:“干什么呢!你们两个阴阳怪赶紧给我打开!”
别的寝室纷纷探头张望,甚至有些搬把椅子端盆瓜子,坐在那打持久战。
终于还是吵到宿管阿姨,她一进屋就看见李玉洁和李冰清两姐妹,两人站在那蓬头垢脸,脸都被人挠出血痕。
宿管阿姨训斥她们,“搞什么?”
两姐妹立刻哭哭啼啼告状,把事情颠倒黑白讲了一遍,说米栗是如何诬陷她们,如何殴打她们。
宿管阿姨听得眉头紧皱。
唐糖看见米栗,她也不太好,一人难敌四手,脸上有淤青浮现,但依旧死死咬着牙,不服输地抬着头。
唐糖转头就跑,找帮手去!
“说这么多为什么不肯让我打开她柜子,她没拿心虚什么?”
“扯这些没用的,如果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去找宿管阿姨评理,用得着打你们,脏我的手。”
众人注视下,两姐妹没法阻拦,柜子里静静躺着块小兔子玉佩。
李玉洁还在诡辩,理直气壮道:“阿姨,这个就是人家的,人家喜欢可爱的东西,人家还有玉兔桌垫,你看呀~”
宿管阿姨一看桌垫,确实是只憨态可掬的兔子,而且颜色和质地非常漂亮。
李冰清接话,打消她剩余怀疑,“这个玉佩就是人家妹妹买的,米栗早就喜欢,一直不停要,得不到就想硬抢,阿姨~”
还挤出两滴眼泪,显得楚楚可怜。
米栗无语哈一句,难道用可爱的东西一定要打扮成她们那个鬼样子。
“阿姨你要是管不了,我去报警。”
“这玉佩是我很重要的人,送的礼物,绝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给人偷走。”
她还在说,情绪上涌激动,人就委屈起来,眼眶湿润。
一方面是觉得没人帮助,一方面是觉得恶心,为什么会有人心肠那么肮脏。
米栗看她俩演戏演得这么好,差点都信了她们,还真是够了,不过这种戏码只在电视上见过好吗!戏精飙戏阿?
唐糖冲进来,一把夺过宿管阿姨手上玉佩,用水擦洗好几遍,才还给米栗。
“你这同学干嘛呢?”
宿管阿姨瞪大眼睛,不解道。
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叶淮洲出现在门口。
“栗子,过来。”
就像小孩摔倒,要是没人在身边,拍拍衣服也就自己站起来了,可要是家人在身边,就会哭出声。
米栗就是这样,她再也包不住眼眶的泪水,扑入叶淮洲怀抱,哇哇大哭,“你终于来了。”
“别怕,我在。”叶淮洲轻抚她的头,“不要哭,我在这,没人能胡说八道。”
“呜呜…你都不在,她们都欺负我。”
宿管阿姨看不下去,“这位男同学,你怎么可以跑到女生宿舍来,赶紧给我出去,这里全由我管,我会主持公道。”
“是吗?”
叶淮洲笑了下,看向李冰清和李玉洁,目光锐利,令人胆寒。
“那您觉得,这块玉佩是谁的?”
“当然是这两姐妹的,她们都喜欢一样类型的东西,而且这么软糯的女生肯定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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