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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司响:“那个……”
唐糖:“咳咳咳,吃薯片,给你吃。”
打断了他欲要说的话。
司响:“……”
愣怔,随即接过薯片,低头咔嚓咔嚓地嚼。
车窗外连盏灯也没有,一望无垠的田野,风声呼啸,偶尔远处传来狗吠,也被阻挡在玻璃外面。
这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夜晚。
别看先前大胆,都是虚架子。
要是真的动真格,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司响。
这会儿他吃薯片的动作有点笨拙,像个孩子。
散落到身上,赶紧又捡起来吃。
吃得太急,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唐糖悄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蛋。
手感很好。
弹性超级棒。
司响抬起头。
她狰狞了表情,赶紧收回手。
司响盯了她一会儿,目露困惑。
她眨眨眼,装傻充愣。
“你在偷看我吗?”
她摇头,“没有没有。”
司响:“那为什么戳我?”
唐糖:“……”
她有点慌,不停吞咽口水。
“就是想玩一下嘛。”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要是觉得亏了,大不了让你戳回来。”
司响顿时乐了。
无辜良善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
“你笑什么?”唐糖疑惑地问。
“我在笑,你说谎不专业。”他凑近她,在她耳旁低低说了一句。
她的脸唰地红了。
“你怎么……”
话未尽,便被他封住了嘴。
他的舌尖探进来,舔舐过她微张的口腔。
唐糖浑身颤抖,脑袋一阵眩晕。
司响松开她,互相抵住额头。
“这个算是偿还。”
“你要不要试试这里?”
肌肉硬邦邦的,触感很好。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上面,轻轻摩挲。
唐糖惊讶于他的坦诚和直白,同时心跳得飞快。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
咬唇,羞涩地看着他,声音细弱蚊蝇。
“戳脸偿还,那这个。”
“你……要我做什么?”
这一刻,她终究是舍弃了矜持。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还需要什么扭捏呢?
“你知道的。”司响低低笑起来。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
“嘘——”
男人忽然低头,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一路向下。
他的吻技极好,带着火热的攻击力,逼迫她节节败退。
她不由自主攀附上他的背脊。
手臂圈着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两人纠缠在一块儿,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紊乱,意识模糊。
“唔……”
“叫老公……”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撩拨得她心脏怦怦乱跳。
唐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似乎也做不出其他的选择。
最终化为无助,任由他摆布。
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彼此相贴的滚烫,交融在一块。
恍惚间,听见他说:“糖糖,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
“每一个夜晚,我都梦见你。”
“我想,我们现在已经足够亲密了吧?”
轻柔闹钟铃声骤然响起。
走在车厢走廊,去吃早餐。
唐糖的心情依旧激荡,不平静。
昨晚的疯狂,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甚至有种荒谬的错觉,觉得这是一场梦。
可是,身体传来的酸痛感却告诉她,不是。
是真的。
她竟然和他……
唐糖捂住胸口。
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吃饭,别想那么多。”
小笼包香喷喷。
现磨豆浆软糯滑口。
唐糖在和米栗嘀嘀咕咕。
司响坐在她对面,正低头拿着筷子夹烧卖。
他穿着白衬衫,袖扣解开,露出结实漂亮的手腕,修长匀称。
阳光洒在桌沿。
一室温馨。
唐糖偷瞄几眼。
司响正好抬头,四目相撞。
她立马挪开眼睛,假装看不见他。
“糖糖。”他突然喊她。
唐糖抬头,看向他,有点迷茫,“嗯?”
“你刚刚偷看了我多少次?”
“咳……”她差点呛到,忙低头掩饰。
米栗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对她道:“你俩干什么了?偷偷摸摸的?”
无言以对。
总不能和你讲我那啥,然后那啥,最后那啥了吧。
今天中午,火车将经停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停顿。
周围是皑皑白雪,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枯树桩立在寒风中。
要在这里停留三个小时。
六人决定下车溜达溜达。
顾不上好不好看。
都穿着大袄子,保暖最要紧。
一个个像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土包子,一边跺脚,一边东张西望,眼珠子滴溜溜转,像小鸡啄米一般,活泼又可爱。
冷风刺骨,米栗缩脖子抱住胳膊,搓了搓,小声说:“这鬼天气,好冷呀。”
叶淮洲注意到她冻得鼻尖通红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捂住。
掌心的热源瞬间传递给她,温暖驱散寒意。
“要不回去,车上暖和。”
小姑娘使劲摇头,“我们才走两步,哪能半途而废?”
叶淮洲叹气,“行,你高兴就好。”
几个哆嗦不停的身形中。
有个正常站立的人,显得非常突出。
郝有钱嘚瑟笑了笑,说:“你们这群弱鸡,不像我,我小时候在北方长大的,皮糙肉厚。”
唐糖:“……”
这货真是够臭屁的啊。
精品百货店内。
推了三辆购物车,开始挑挑拣拣。
零食饮料,鞋帽服饰,大部分是女生选的东西。
穿得很土,也掩盖不在周身气质。
有扒手渐渐接近,想趁人不备偷些值钱东西,或者手机钱包什么的。
郝有钱的手机放在屁股兜。
他正打算拿出来查一下那种口味巧克力好吃。
“哎?我手机呢?”
浑身到处摸,可惜一无所获。
米栗:“会不会掉在哪里了?”
唐糖:“我们倒回去看看吧。”
原路返回,地板空空荡荡。
除了灰尘,毛线都没有一根。
顾朝飞想到一种可能性:“宝贝,是不是忘在火车上了?”
“不可能。”
郝有钱毫不犹豫说道:“刚刚下来我还拍了张照片发给我奶奶,难不成还能原地起飞?”
指尖在购物车把手来回敲打,司响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刚刚有影子接近我们。”
“说不定是小偷在偷东西。”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看周遭的人都觉得是嫌疑犯。
米栗:“咱报警吧。”
“等等。”司响拦下她,“先去问问超市员工,有没有监控。”
内里暖气十足,员工们都懒洋洋的。
散漫坐在工位上,哈欠连天。
正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听见他们问话,随口答道:“不清楚,我们这儿的客人素质挺高,不太容易见到小偷。”
唐糖:“那有监控吗?”
员工揉揉眼角,“有是有,但是都没开,纯属是个摆设。”
敷衍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员工继续趴下,眯眼假寐睡大觉。
郝有钱:“什么态度?你给我起来,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了!”
顾朝飞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求人不如求己,几人准备做回福尔摩斯。
等在原地等的叶淮洲,用手指了指。
“这些人都没离开。”
“刚刚我们附近也是他们。”
一个穿貂的男子,脖子挂着大金链子。
两个探讨买什么酸奶好吃的少女。
年长老奶奶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
用围巾捂住嘴脸的青年。
一身结实肌肉,但在寒冬腊月穿很少的中年男子。
没有逻辑,谁露出的最少,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
偷偷靠近洗护沐浴区。
假装挑选沐浴露,实则偷偷观察那个围巾青年。
郝有钱去转一圈回来,大家悄声讨论。
米栗:“手机很小,看也看不出来。”
唐糖:“我们直接上去问?”
顾朝飞:“你傻呀,他能承认吗?”
司响:“我倒是有个主意。”
叶淮洲:“说来听听。”
货架上方挂着的员工围裙,是深色系的。
他们把袄子脱下来,围裙套在外头。
戴上帽子口罩,伪装成员工,前往排查。
装模作样晃悠一下,就转到那个带围巾的青年。
“你好。”司响微微颔首,语速缓慢,“你刚刚在这个牌子试过衣服吗?”
青年后退半步,愣了愣,摇头。
司响又问:“我们不小心遗漏了一件标错价的袖口,很小,可能混在其他东西里面夹带着了,可以给我们看看您的物品吗?”
这个理由虽然蹩脚,但是还算合情理,青年犹豫了片刻,便把自己背上的背包取下来交给他。
翻找片刻,一无所获。
又以相同原因,摸了摸青年身上。
“抱歉,打扰您的挑选时间。”
“我们没别的事,祝您购物愉快。”
用同样的办法试了其他几人。
到了那个肌肉中年男子面前。
“不可能。”
“我才进来,根本没有碰任何东西。”
“你们不会怀疑我偷东西吧?”
撸起袖子露出健硕手臂。
顾朝飞忙安抚:“你别激动。”
他拍了拍男子肩膀,解释说:“我们就是例行检查。”
“我没有!”肌肉男子激动地吼。
“我也觉得你不会,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们这是诬陷!”
“我们没有说一定是你,只是希望你配合调查,不然我们也只能报警。”
肌肉男子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瞪着他们。
郝有钱:“喂喂喂,你看什么看?我们又没有打骂你!”
肌肉男子扭头就跑。
叶淮洲一个冲刺追上去,拽住他的领口,狠狠将他压在墙边。
“你干嘛!”肌肉男子凶狠地瞪向叶淮洲。
“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告诉我们,不然你活不到明天。”
阴恻恻威胁声落入耳中。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叫非法扣押,知不知道?”肌肉男子冷哼,“小心我叫你们全都蹲号子。”
司响捏了捏拳头:“我们没有恶意,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肌肉男子:“放屁!这样强盗行径,我绝对要投诉的。”
爱投投呗。
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在这上班。
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几人仿佛是背后长翅膀的恶鬼。
郝有钱不耐烦,一拳揍在他肚子上,疼得他蜷缩起来。
“没偷东西你跑什么?”米栗走上去,伸手抓着他的脑袋,逼迫他低头。
“咦!你多久没洗头了!”
嫌弃地松开手,米栗皱眉,像是被沾染上病菌似的。
扒拉旁边一条柔软毛巾,擦了又擦。
唐糖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
“不用狡辩了。”
“我们现在已经基本确认是你,我建议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然,你的下场会变得很惨哦。”
心虚的肌肉男子咬牙切齿,死撑:“你们胡说八道,我没拿过你们的东西。”
棒球杆一挥一动,叶淮洲比了比速度与距离。
“对于你我没有耐心。”
“三秒后再不承认,我就报废了你。”
“司响和胖子按住他。”
眼眸里滔天杀意涌动,仿佛只要肌肉男子敢说谎,立即会死。
又或者,生不如死。
从今往后,上厕所不知道去哪一边。
郝有钱和司响立马扑上去按住他。
肌肉男子挣扎了半天,仍旧徒劳。
“行行行,我拿了东西!”
可算是承认了。
顾朝飞:“那东西呢?”
肌肉男子垂头丧气,好似一只斗败的公鸡:“在我身上。”
上手到处摸,果然在腰间摸到一个黑色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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