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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牙医正在护理一位客人。
虚掩着门让两人稍等片刻。
板凳就跟有钉子扎进屁股似的,米栗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叶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上厕所哈。”
一把捞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淡淡道:“我不跑,你也别跑。”
她挣扎两下,“可是……”
心里一千万个不情愿和鬼主意想跑。
“嘘,我们等医生。”叶淮洲贴着她耳朵轻声说:“别吵到别人休息,你乖。”
米栗:“……哦。”
其实并没有尿意。
只是紧张得要命,想找个借口溜出去。
她憋着不吭声,脑袋埋在叶淮洲胸膛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叶淮洲揉揉她的后脑勺,唇边浮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知道她怕疼,却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怕到连看牙都会做噩梦。
“栗子不要怕,我在。”
他的心跳节奏平稳有序,像是有某种魔力,竟使她渐渐安心。
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小身子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你还会给我唱歌吗?”
“哈哈哈哈,那种场合其实很奇怪。”
“但是我宁愿尴尬,也想再听一下。”
叶淮洲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栗子,如果你想听,那就唱给你听,只要你想。”
“那我们拉钩。”
米栗仰起脸,水汪汪的杏仁眼带着期待和依赖看着他。
“嗯,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尾音消散在空气里。
沉默良久,突然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过了半个小时。
发现虚惊一场。
只是辣椒吃多,牙龈有些发炎。
牙医给开了几盒药,嘱咐注意饮食,不要再吃生冷辛辣刺激性食物。
米栗乖巧点头:“嗯。”
一转头路过餐车。
新上的甜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冰镇在玻璃罐里,光是瞧见,奶油香气就扑鼻而来。
“栗子。”
“嗯嗯?”
她扭头,叶淮洲指向甜筒:“要不要尝一个?”
“我不是不能吃嘛。”
“我有个办法想不想试试?”他徐徐诱之,“这个甜筒很好吃的,胖子一次能吃五六个呢。”
甜甜的口感其实挺诱惑人心的。
米栗狐疑:“真的假的?”
“你来试试。”叶淮洲朝她招手,“没吃上我保证让你打。”
“我要打你干什么…”
嘀嘀咕咕着,还是挪步前往车厢角落。
眼巴巴望着甜筒被叶淮洲吃了一口。
米栗立刻嘟嘴,泪水快泛出来。
什么人呐!
特意叫到一边,就是炫耀自己能吃冰的吗?
把头垂下,靠近米栗。
叶淮洲静静的不说话。
他的瞳孔倒映出窗外蓝天白云和飞鸟,偶尔掠过的流云又在眼底划出一线阴影。
似乎明白暗示的意思。
米栗环抱住他的脖颈,将他带往自己的方向。
主动索吻,叶淮洲没躲闪。
她踮脚尖,将唇贴上他的。
带着湿润温热的触感,比棉花糖还要柔软。
她学着吮吸他,舌尖带动起舞。
然而,还是差了一点点。
叶淮洲搂住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香草口味的甜筒味道越发浓郁。
一吻毕,两人都喘着气,脸颊潮红,互相凝望对方,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
“坏家伙,”米栗轻喘,“你真厉害。”
她不仅亲他,还夸他!
叶淮洲勾起唇角:“哪里厉害?”
米栗想了想,说:“……这里?”
她的手指点在他嘴唇上,被牢牢握住,然后沿着腹肌一路向下。
“还是这里?”
叶淮洲嗓音低哑,掌心停留在他的裤链附近。
手心处传来一阵灼热,米栗脸色爆红,吓得抽回手,慌乱逃离。
他怎么老是想那件事啊!
羞死人了!
不行,我要回去看本纯爱漫画。
好好洗涤我这脏脏兮兮的心。
叶淮洲看着她仓皇逃窜的模样,忍不住弯唇,眼底盛满笑意。
飞速奔向房间。
一个猛烈刹车,脚一歪,变道冲进郝有钱房间。
“我的妈呀!”
整理鞋柜的郝有钱一抬头,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咋了?”
“丧尸危机爆发?某山行?”
“已经开始啃人了?我们现在跑来得及吗?”
“没事,别胡思乱想。”米栗喘口气,捂住脸,捋了一把凌乱的发丝,“跑急了点。”
郝有钱啧啧称奇:“好像见了鬼一样,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嘴上不饶人,手却很懂事地去倒水。
米栗斜睨他:“我才不会那么笨。”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问郝有钱:“你猜我刚才碰见谁啦?”
“谁?”
又一个闪身躲进房内。
顾朝飞喘着粗气,额头沁出汗珠,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存亡逃命时刻。
郝有钱抽搐嘴角。
“真不是丧尸?”
“你们别哄我,喊上其他人,要跑大家现在赶紧一起跑!”
他的语调太过惊恐焦虑,米栗灌两口水,连忙安慰他:“放松放松,不是丧尸。”
顾朝飞也慢慢恢复正常。
衣袖擦擦汗:“我真的好机智。”
米栗很赞同:“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郝有钱撇嘴,一甩水杯在桌面。
“成天打哑谜,有病吧你们俩。”
“都不告诉我,我自己出去看。”
大门果断反锁,直接被按倒在床。
他惊恐瞪圆双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顾朝飞轻拍他屁股,还占便宜地多摸两把:“你猜呢?”
郝有钱:“!!!”
他拼命挣扎,却被摁得死死的。
最终他屈辱求全的躺平任嘲。
“来吧。”
“凌辱我吧。”
“不要因为是我朵娇花而怜惜我!”
“尽管蹂躏我,我绝对不会喊痛!”
米栗哭笑不得,掐住他的脸蛋用力一拧:“闭嘴。”
他的脸皮简直厚得堪比城墙,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朵娇花。
虽然现在确实天姿国色。
“我不!”郝有钱梗着脖子嚷嚷,“我要谴责你们对我为所欲为的行径。”
脑子有坑,不便多说。
“给你,你满足他吧。”
顾朝飞从米栗手中接过他的小宝贝,随即丢到床上,“砰”的一声。
“没想到你有这种要求。”
“看来是我的错,昨晚害你没吃饱。”
荤话张口就来,顾朝飞毫不知羞。
他单腿屈膝,俯视床上裹成蚕蛹的郝有钱。
“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今天勉为其难满足你吧。”
郝有钱把自己包严实。
他咬牙切齿:“滚!”
顾朝飞挑眉,“你说什么?”
郝有钱:“滚!”
顾朝飞:“你再说一遍。”
郝有钱:“滚!”
“哎呀,”顾朝飞拿枕头丢到地上,“我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滚字。”
不得不说,厚颜无耻的人,更能达到目的。
“我跟你同归于尽!”咆哮着掀翻被单。
顾朝飞顺势抓住他的脚踝,把人拽回靠墙角落。
米栗坐在沙发上,托腮看他们俩玩得不亦乐乎。
目瞪口呆jpg.
一摸口袋。
“嘶……”
手机落在叶淮洲兜里,不能拍个照片给唐糖欣赏。
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欣赏……
之前健步如飞。
抬眸就撞见糖糖和司响在打啵。
她被架在墙上,场面相当激情四射。
手臂圈住司响的脖子,仰头看他。
司响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厮磨。
两人呼吸逐渐紊乱,伸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
她舔了舔司响喉结,缓缓往下移动。
然后——
米栗直接一个紧急避险。
顾朝飞亦是如此。
他还差点被发现。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声响引起那边两人注意。
僵住身躯沉默半晌。
直到那边继续他才敢一个助跑飞回房内。
恍神片刻。
郝有钱双手已经被绑起来,嘴里塞着不知名布料,只能呜咽着表示抗议。
那个深蓝的颜色和款式。
怎么好像有点像内……
慢慢挪开眼,米栗装作若无其事,假咳两声掩饰尴尬。
非常自觉把头转到墙上。
一幅山水油画,画风清新脱俗。
云雾缭绕,白茫茫的雾气笼罩了大半个天空,隐隐有仙鹤飞舞的景象。
郝有钱呜咽挣扎。
脖颈不停被亲吻,他的脸涨红成猪肝色。
郁郁葱葱的森林,一棵古树参天蔽日。
树木枝繁叶茂,绿荫葱茏,偶尔还有野兔或者鹿类穿梭。
衣领揪得乱七八糟,胸口的纽扣崩掉几颗,露出点点白皙。
山林中若隐若现一座木屋,窗户透着微光。女孩儿坐在藤椅上,长长的睫毛微垂,遮挡了眼眸。
指腹流连在游走,带来阵阵酥麻感。
郝有钱浑身绷直,身体僵硬,连扭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风吹过屋檐,竹帘轻晃。
昏暗的灯笼摇曳光影映在窗纱上,投射出一抹淡黄色的剪影。
“嗯哼~”他闷哼一声,声音细弱蚊蝇。
顾朝飞似乎被勾引到,动作越来越放肆。
他的吻从肩膀落到耳际,濡湿热烫,惹得郝有钱忍不住战栗。
山路陡峭,石块嶙峋。
有小雨淅沥淋漓,飘飘洒洒落在屋顶。
一辆马车碾碎泥泞。
顾朝飞抱住他的腰,将人提起扛在肩上,一通乱摸,郝有钱浑身瘫软无力,眼神涣散。
郝有钱趴在他肩膀上,脸埋在他颈窝,气息粗重:“认栽认栽,你赢了。”
啊,这真是一幅世间难得的珍品画作。
瞧瞧这勾勒下笔的技巧和线条,简直鬼斧神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顾朝飞:“叫爸爸。”
郝有钱:“爸爸…”
心满意足摸下巴,哈哈大笑。
“你还挺识相,今晚也得这么叫。”
抱着郝有钱,把人搁在床上,然后扯掉束缚他的绳子。
这画框也是用了一些功夫,银边装裱做工颇费时日。
顾朝飞帮他松了绑。
那些暧昧旖旎的记忆涌入脑海,让他浑身燥热。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气道:“你这人真变态,你……”
一个饿虎扑食,直奔米栗后背而来。
双手环绕卡住她的脖颈,还嚣张地大喊大叫:“来啊,我们同归于尽!”
“死胖子松手!”
被勒得喘不上气,米栗奋力推搡他。
顾朝飞掰不动郝有钱的胳膊,也可能是害怕用大力了受伤。
可怜的米粟像蛇被抓了七寸般无法动弹。
她气得破口大骂:“我数三秒,你再不放开,我就去告状!”
这话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
郝有钱已经免疫,依旧死缠烂打:“反正老子不松手!你去啊!你去啊!”
“我们相处老久,听了这么些年,你以为我还会怕这招吗?!”
死猪不怕开水烫,郝有钱干脆耍无赖,整个身子都挂在背上。
脑袋贴在她脖颈,吐着气喷薄在敏感肌肤上,痒痒的。
“你快点滚呐!”
她语气又嫌弃又愤怒。
这样暧昧的姿势,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顾朝飞仿佛失了智。
不仅没有收敛,还愈加过分,手掌探进去,隔着裤子。
“太瘦了,以后多吃点。”他压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郝有钱:“……”
你这个禽兽!
他想挣扎,但是刚才的一番折腾,他早已筋疲力竭,根本使不上劲。
“放手。”郝有钱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求求你们要点脸吧!”
“我,我还在这里呀!”
“我脏了,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尴尬到站不稳,两人叠叠乐般摔在地毯,米栗被压在最底下,一动都动不了。
有人将门锁强行掰断,一个箭步进来,重新合上摇摇欲坠的门。
大脑一片空白,叶淮洲从没见过如此混乱的场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下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借着昏暗的橘黄色光芒看清楚这一幕。
顾朝飞宛如一个色魔。
不停摸郝有钱的身体,手指滑向某处,还恶劣地掐了一把。
郝有钱羞耻万分,又疼又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用言语干巴巴的驱赶。
很激烈,然并卵。
他的小姑娘一脸绝望地压在下面。
再多待一分钟,她都能立刻原地出家,剃度修行,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叶淮洲愣怔许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嘛?”
顾朝飞:“叶哥来啦,要不要加入我们呀?你也看到走廊那一幕了吧。”
郝有钱:“你不许摸我!还有叶哥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敲门的呀!”
米栗:“救命呐,我只是想看个戏,我不想加入你们,救命呐……”
火车嗓音轻柔提醒用餐的声响。
打断走廊内唐糖和司响的亲热。
她脸颊绯红,却不舍得松开司响,低着头说道:“不来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会看见的。”
司响点头,替她理顺额前的碎发。
一声巨响,仿佛有哈士奇在拆家。
唐糖惊愕抬头。
心道他们四个不会已经回来了吧?!
那碰巧正好不是看到……
一个圆洞,把手不翼而飞。
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推门扫视一圈。
唐糖:“……”
司响:“……”
怎么说呢?
好像看到了战争废墟中相爱的人们。
被单歪七扭八扔在地板上。
四具躯体缠斗在一起。
米栗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粒,露出半截蜜桃般粉嫩诱人的香肩,黑发凌乱。
叶淮洲的外套脱在床脚,衬衫袖子撸到肘关节,露出结实健硕的肱二头肌。
郝有钱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顾朝飞胡作非为。
回忆起顾朝飞以前喜欢过叶淮洲。
米栗不愿意他们靠得太近,拼命想走开。
郝有钱拽住米栗,一副把你衣服撕坏我也不放手的架势。
叶淮洲当然要帮自家小姑娘,边揍胖子边安慰。
顾朝飞不乐意。
他拦住叶淮洲,嘴里嘟囔着:“你的是宝贝,我的也是宝贝!”
米栗:“你们别靠那么近!”
郝有钱:“栗子你不许走!”
叶淮洲:“放开我的栗子!”
顾朝飞:“别打我的宝贝!”
太阳穴青筋抽搐,司响伸手扶门。
“砰!”
它终于不甘重负,倒下光荣报废。
“好混乱的四角关系。”
唐糖目瞪口呆,喃喃道。
司响忍不住咳嗽两声:“我们撤。”
说完,转身往走廊方向去,还把倒在地面的门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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