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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一台戏
“管大人!”柳大人唤住万妙涵,“此事亦关系到太子之命。难道管大人也要袖手旁观吗?”
“什么?”万妙涵掉转头,“关系到太子的性命?”
柳大人点了点头,看出万妙涵的犹豫,王瑥连忙接话,“管大人,还是请坐吧。”
万妙涵此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随即摆摆手,道:“本官且听听何事,再做决定。”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洛大人瞪着眼,道:“管大人,这恐怕不妥吧。你若听了,定是要和我们统一战线,若是不听,今天你也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说完,竟是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剑,向万妙涵刺去。
柳大人和王瑥均是冷眼旁观,不打算出手,万妙涵心里也是憋得一身气,拿出今日下午王瑥刚赠送给自己的软鞭,与洛大人交锋起来,一时竟是分不出高低。
洛鸿先是一愣,这小小文人武功竟如此了得,但转眼一想,若不是有这等才华,王兄也不会看上他,要他加入我们了。想完,脸上浮出兴奋的红晕,刚要与他认真,却发现自己的剑被某人挡了下来。
“洛大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洛鸿一怔,看向自己右手旁的王瑥,“王大人!”刚还想继续说什么,看见王瑥眨着眼与自己示意,便只好作罢。
万妙涵略略喘着气,看了一眼两个作秀的人,嘴上没好气的说道:“依本官看还是不要加入的好,省得以后起内讧!”
“哎~管大人莫气,洛大人就是这种脾气啊!为人爽快的很呐!”久经官场的人哪个不是狡猾如狐,此时柳大人出来打着圆场。
洛大人心里咽了咽气,自己不好说什么,若是硬要斗,那就是反驳柳大人刚刚说自己的话,万妙涵撇了撇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柳大人都说了,这是性格使然,要是自己再争下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两人均是哼了一声,此事便作罢。
王瑥看着万妙涵说道:“刚刚洛大人说话的确有欠妥之处,但其话不无道理。此事事关重要,你若是听了却不愿加入我们,把事泄露出去,这……”王瑥虽未把话说完,但他知道只说这些就已经够了,管大人是聪明之人,定能明白此中深意,便只是看着万妙涵。
万妙涵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他们虽然还没有对自己说这事关重大的事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们已经对自己说出有这个秘密了,那自己今天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刚刚也只是客套话,走个形式而已。如此想着,万妙涵咽下这口气,坐了下来。
其余三人相视而笑,纷纷坐了下来。
王瑥开怀大笑,道:“如得管大人此良人,对我们的计划真是如虎添翼!”
“是是是。”柳大人附和着。
万妙涵心里偷偷翻着白眼,嘴上说道:“希望不要是大逆不道的计划。”
“你这说的什么话!”洛鸿一拍桌子,胡子气的老高,瞪着虎眼看着万妙涵。
“洛大人!”王瑥真是感到无奈,这洛弟就是性子冲。待见洛鸿坐下,便笑着看向万妙涵,“此事,管大人大可放心。”
柳大人见王瑥说完,便知道下面解释的功夫就得委派给自己了。于是对万妙涵说道:“管大人,想必你是知道大汉先皇是如何建立大汉的吧。”
万妙涵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柳大人。
柳大人也是视而不见,自顾自讲着,“当初先皇遭受奸人陷害,处于危难之际,是副将王离救离苦海,一路拼死保护,先皇建国立业之过程,非常人所能想象。先皇坐定宝座之时,也是秦朝灭亡之时,当时朝政动荡,领头之人竟是当初与先皇共进退的王离,先皇为了大汉江山,为了黎民百姓,只能忍痛割爱诛杀王离一系。”
万妙涵心里吐糟着,你如此这样说,明明是偏袒先皇,这不是很明显的一上位就先诛杀开国功臣,以防将来与自己夺位。
柳大人继续说道:“但万万没想到,王离的小儿子竟在回乡探亲的家丁帮助下逃过此劫,先皇得知,想到王离一生的功绩,起了慈悲之心,竟将他免死,养于朝外,哎~真是斩草不除根,出风吹又生啊!”
慈悲之心?哼,我想是愧疚之心吧……
“先皇赐国姓于他,封他为王,代代世袭,如今他的后人便是淮南王——蒙襄。”
“如今他是要造反么?”万妙涵打着哈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一听均是感到惊骇,这管大人真是胆识过人,竟能够轻轻松松地说出“造反”二字,想着,柳大人说道:“正是如此。”
“你们可有证据?”万妙涵玩弄着指甲,戏谑地看着柳大人。
“证据……”柳大人一时语塞。
“证据只是时间问题!”洛鸿大呼道。
切,真是可笑之极,没有证据你们还敢大放厥词。万妙涵看着他们,道“好,我就算你们以后能找到证据吧,但我想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呢?”
柳大人永远是他们的代表发言人,说道:“我们的计划便是……”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让你下江南去调查!”
哎?我呸!一巴掌掀不死你们!一口盐水吐不死你们!好嘛,这是让我去送死呀,原来你们张的是这个心眼,真是好意思说得出口!心里吐糟着,嘴上却道:“哎呀呀,你们也知道,本官现在是太子的老师,太子可是以后的一国之君啊,我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再说了这下江南之事,岂是说去就能去的,这还不得上位的那个人点头?”
柳大人摆了摆手,笑道:“若是管大人担心的是此事,那就大可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们三人便可。”
我呸!你们这三个坏心眼的人,我哪里担心的是皇上,我担心的是你们!万妙涵转着眼睛珠子说道:“这下江南之事可大可小,但是俗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说完,万妙涵起身,便想离开,“你们且放心,此事本官不会对外宣扬。”
“管大人,你莫走!”洛鸿纵身一跳,抓住万妙涵的左肩。
万妙涵笑道:“不知还有何事?”
王瑥走到万妙涵身边说道:“管大人如今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若是前去江南定能查访真相。”
万妙涵觉得他们的智商真的有待考验,好笑的说道:“你们不觉得正是因为红人,更查不到真相?”
洛鸿估计是三人里面最笨的人,也就是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啊,若是有一天皇上派了身边的宠臣来你地盘上玩,你怎么想?”
“那肯定皇上在怀疑我!”洛鸿想都不想便说出了口。
“那不就得了。你这么想,人家淮南王世世代代小心翼翼地活着,更不得这么想了。”
柳大人嘻嘻地笑着:“管大人如此想,也不无道理,但我们……”三人再次相视,“我们还有对付此事的计划。”
“还有?”万妙涵大惊道。
“正是。”柳大人一脸奸滑相,“请管大人靠过来,隔墙有耳。”
万妙涵靠近柳詹柳大人,只见柳大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万妙涵的眼睛珠子也是不停地转着,心道:果然奸猾!
万妙涵看着众人,说道:“此计虽妙,但……”但太子爷可能让我离开吗?
“但什么?”三人齐齐问道。
万妙涵尴尬不已,道:“这事……”
还没等万妙涵说完,门口一人敲打,音律三长两短。那三人一怔,王瑥压低着声音喊道:“进来!”
一个穿着普通农家衣的男子走进屋,看见屋里有陌生人不禁多望了一眼,随即看向王瑥,“小人宋明见过主家。”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便离开了。
四人聚集在一起,收信之人竟写着“应韦”右丞相的名字。
洛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右丞相竟与这等狗贼结党!”
而其他两人却都盯着万妙涵,万妙涵心里一颤,说道:“且先看看信中内容。”
那二人看了万妙涵一眼,便拆开信件,王瑥越看越不是味,啪地一下将信摔在书上,大骂道:“狗贼,真是负了皇恩!”
他们定不会让万妙涵看此信内容,万妙涵也是知趣之人,也知道此时定是对自己有了防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让自己加入他们。
“朝中内鬼竟是右丞相。”柳大人也是心痛不知味。这柳詹和应韦本是同窗,二人虽是在朝中常常意见不合,闹的不慌而散,但这同窗之情也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万妙涵知道此时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是多余之人,便赶紧告辞,“天色已晚,本官就先告退了。”
万妙涵走出将军府,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能听到打更之人的叫唤,有时巷中还会冒出几声狗吠。
“大人。”
“阿武,宫门此时已关,那便回府吧。”万妙涵无精打采地说着,爬上了马车。
“驾!”抽鞭的声音在空荡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马车骨碌碌地向乌衣巷的管府驶去。
“大人。您怎么回来了?”门口小厮看见是自己家的马车,再一看,里面走出来的竟是自家的大人,连忙跑下阶梯接应。
万妙涵脱下官帽说道:“不要打扰其他人,给我煮些水,我要洗澡。”
“是,大人。”小厮望着万妙涵的背影,虽是感到奇怪,但还是什么都没问,就去后院打水煮水了。
万妙涵解开衣带,放下高高束起的发髻,坐进了水桶中,热感犹如电流般穿过全身,不禁让人舒服地如一春水。
“你怎么回来了?”
“宫里关门了。”
“听说王将军今天请你过府一叙?”
万妙涵眯着眼,望向床,虽然隔着一个屏障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睡在她床上,还能如此大雅雅的和她说话的人只有那个色胚,万妙涵眉毛一挑,口气轻挑起来,“哦?看来你很关心我?”
“是呀,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关心你谁来关心你?”
万妙涵白眼一翻,这货三句不离本行,想着,身子向下躺,洗澡水淹过了她的头。
“喂!你想死啊!”
冷不丁地一句话让万妙涵吓了一大跳,头倏地一下冒出来,骂道:“谁让你进来的?”
袭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万妙涵,“害什么羞哎,都看过了,摸过了。”
“放你娘的屁!”万妙涵大吼,拨弄着水,“给你娘我滚出去,滚出去!”
袭凤一脸受伤的表情,哀怨地看着万妙涵,“媳妇儿,我说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娘我是男人?”
“哎?”
“你爷爷我是男人!”万妙涵连忙改口,胸脯一上一下地颤动,可见气的不轻。
袭凤挑衅地张大着眼睛,朝水里望去,万妙涵气的那个抖啊!一拳打在袭凤地右眼上,趁他捂眼大叫时,万妙涵操手,一把将挂在屏风上的浴巾裹在了身上,随即一脚踹向袭凤。
那一脚着实不轻,袭凤竟被踢到了门外,万妙涵裹着浴巾站在门口,看着地上哀号地袭凤,毫无同情之心地说道:“要你惹你爷爷,你今晚就睡在外面吧!”说完,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万妙涵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右丞相真的结党营私,和淮南王勾结了吗?想着,却是无果,这一夜又是无眠之夜。
天还朦朦亮时,万妙涵穿戴好一切,便偷偷摸摸地和阿武离开了府邸,进宫去了。
睡在书房的袭凤哆哆嗦嗦地打着喷嚏,吓的进来打扫卫生的小碧尖叫。
袭凤皱着眉,不高兴地叫道:“一大清早,吵你爷爷我干嘛。”
小碧丢下抹布走进床榻,指着袭凤地脸说道:“袭公子,你昨天撞墙了?”
袭凤这才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不禁恼羞成怒,大喊道:“你爷爷我有这么笨?”喊完,低着头,连忙抱着被子,捂着脸,朝万妙涵房间跑去,留下小碧一人傻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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