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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伤口发炎(一)
凄然叹口气,沦为棋子的命运终究让人嗟叹,我艰难地站起身,缓慢地走到紧锁的门前,透过门缝瞧出去,外面是一片荒野,怪石林立,间或杂草丛生,偶尔有人影经过,却只能看到飘渺的背影。
倚着门慢慢坐下,我抬头看依然静坐原地的白儒生,终于问出困恼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也被抓进来?你明明逃得出去……为什么不逃?”
“呵呵……”白儒生此刻笑得十分无奈,“在下不这样,如何跟着你?再说了,君子不对女人动手……”眼前的他永远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是在我眼里,那根本是包裹体内败絮的金玉皮囊。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看到女人就下不了手?还真是怜香惜玉呀……不过不是还有个黑衣人吗,他好像不是女的吧?”我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暗自在心中骂风流鬼,赶紧牡丹花下死吧!然后又说,“你不会其实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才这样子回答我吧?”
越怀疑他的话,便越发相信自己最后的猜想。
“不,虽然在下的确不和女人动手,却也不会束手被擒。”白儒生温和地解释,对我语气中明显的戏谑置之不理,“只能说,为了看戏,在下只好束手就擒。”
“……”我瞥他一眼,见缝插针地讲,“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的话,要是我和你动手,你会束手咯?”
白儒生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你不算在内。”
“为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蹦出这几个字,“难道我不是女人?”就算我毁容了,但好歹身体也有前凸后翘!
“呵呵……”白儒生笑得十分欠扁地回答我的问题,“寒阁主严格说起来应是老鼠,自然不算在内。”
老鼠?我一时有些愣神,接着眉头跳动,猛地扑到他面前,一把擒住他的衣领,低声怒吼:“可恶,就算老娘毁容了,也还是个女人!把我和老鼠混为一谈,你想死啊?!”
然后猛地放开他,捂住脸痛得嘴角一直抽搐,哎呦起来。痛得呲牙咧嘴的我只觉两边脸颊更加疼痛,刚刚冲动的反应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伤口大大裂开,再次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
“这不是寒阁主自己说的么?既是猫抓老鼠的游戏,那么刺莲是猫,寒阁主自然是老鼠了。”白儒生淡然看我怒发冲冠、包着布的脸,眼神越加深邃,语气却十分悠闲自在。
我忍,我忍,我忍!(实在是痛得不忍不行啊!)
深呼吸,我双手放在脸前,不敢碰,只能狠力地刮了白儒生一眼,用衣袖缓慢擦掉从脖子流淌下的血,不时痛得直倒吸气。
接下来几天的囚禁,我脸颊两旁的伤口迟迟不见愈合,烧灼般炽人的疼痛令我茶饭不思,人整整瘦下一圈。
而体内的毒,似乎是间歇性发作,从上次发作后,直到今日还未再次发作。而我却没有因为毒发陷入漫无止境的痛苦,反倒因为脸上的伤口发炎,进而整个人发起低烧,整日昏昏沉沉。偶尔的清醒时刻,在与白儒生的谈话中,得知自己在昏睡状态下,时常胡话连连。
我不由得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出来,却见白儒生神色平常,问他,他回答不知所云,便不由得慢慢放宽心。
“喂,白儒生,为什么到现在还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明白……他们既然要抓我们,却把我们关起来后不闻不问,太……太奇怪了!”此刻,我浑身冷汗淋漓,全身无力酸痛,只觉得整个人迷离而恍惚,脸颊的痛让我说话都飘渺得像仙人低语,嘶哑的嗓音更让我听上去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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