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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伤口发炎(二)
“不清楚。”白儒生的声音很冷淡,语气比平时寒了几分。
“呵呵……”我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头重如千斤,全身好像已经快要不听使唤,艰难地抬起眼看对面的白儒生,见他的视线也落在自己身上,才咧嘴一笑,低声道,“喂,白儒生……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而且是因为被毁容而死的。嘿嘿……等见到阎罗王的时候,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这么好笑的死法而让我还阳呢?……这出戏就这样结束,你很不甘心吧,其实,我也挺不甘心的……”
“什么都没想起来……好不甘心……”我呢喃出这一句,似乎所有的力气马上就被抽光了,意识悠远而去,陷入黑暗前,我似乎感觉自己瘫软进一个怀抱里。
耳畔传来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飘摇而悠远:“你不会死……”
白儒生看着怀中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的人,她恬静而安详地闭着眼,蒙布下是狰狞的两道伤痕,血迹斑驳。淡淡的血腥味一直在他鼻子前充斥弥漫,这一刻安静沉睡、淡漠安然,仿佛远离了世间一切尘嚣的人,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玉烟阁阁主,让刺莲费心伤神对付的寒楚水?
*********
悻悻地看着面前的人,我摸了摸脸,左右脸颊分别有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只怕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再次悠然醒来,竟然又身处异地。
记得当时自己在和白儒生谈话(是遗言),确切的说,是我自己艰难地在那里独自叽叽喳喳,而后就觉得身子沉重不已,接着失去了意识。清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正身在一栋竹屋里。
面前坐着白儒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我则回瞪他。对于他单一的微笑表情,我早已习以为常,他若是某天突然有了其他的表情,只怕我会觉得诧异,间或吓死。
脸上似乎抹了什么药膏,虽有淡淡的火辣辣的痛,却会有阵阵清凉的舒适感。摸了摸脸上的伤,已经完全脱痂,摸上去简直比婴儿的肌肤还细嫩,是新生的皮肤。如此看来,难道我昏迷了很长一段日子?
“怎么又换地方了?”我终于从深思中回神,问白儒生。他看我一眼,转过头去,根本不答腔。
对于他莫名冷淡的态度,我不做深思,坐起身,撩开窗前的帷帘,发现竹屋上四周是葱郁茂盛的翠竹。
一个丫鬟推门进来,我回头,她抬头看我,突然垂下眼,然后端着茶放在桌上,就低着头出去,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见这小丫鬟不敢正视我的脸,我这才想起我的脸狰狞恐怖,顿时泄气地放下帷帘,低落地坐下。
“唉……”我幽幽叹了一声。
“寒阁主不是不在乎么?”
见白儒生突然出声,我抬眼瞥他一眼,才悻悻地回答:“是不在乎啊……可是见到自己的脸吓到别人,总会忧郁嘛……”
白儒生没有搭腔,似乎觉得我莫名所以,而我见他的眼底似有讥讽之意,那模样简直就在说我既然不在乎,又何必为此伤神。唉,我能说我其实不想毁容吗?
“白儒生,我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了打破难耐的沉默,我开口询问,其实我已经问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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