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你时的70个脑洞[林墨/黄其淋 短篇集]

作者:并不马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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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与马【沥州篇】


      “伙计,打听一下,请问银水山庄怎么走?”墨亮亮的眼睛目送一个又一个穿梭而过的店小二。

      “客官,我们哪听过什么银水山庄呐,诶您慢用。”那店小二堆一脸的笑。

      “都没听说过,分明就是什么都不肯对外地人说。”苏卓感觉拳头痒痒,想着带着孩子不能闹事,不然早把人拎过来摁着问。

      几个妇人凑了过来,“诶小朋友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七手八脚拨拉人。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家娃娃,三宝,过来幺叔这里!”

      那几个妇人还是依依不舍把着三宝问长问短,墨要从她们手里艰难地一点一点把三宝挖出来都十分费劲。卓警惕地看着她们,“几位非要把我们小侄子吓哭才罢休吗,请撒手吧!”一双眼睛冷冷得像要射出箭来,那几人见了就自讨无趣散去了。

      这边小二马上又殷勤地续上了茶水,意思要给客官消消气,可是墨突然觉得不对劲,摸了摸腰间惊道,“坏了!荷包没了!”

      苏卓眼睛直追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只见那人撒腿就跑,卓拍桌而起紧随其后奔袭而出,正在喧闹的街中急寻那个毛贼,又听见身后林墨和三宝铆足劲大喊,一声比一声大,“二叔!快回来!二叔!”

      卓两头顾不上,只好匆匆回到店里,原来店家生生拉着人说什么吃了霸王餐了,又有人嚼舌根说什么这是拐孩子了,要是林墨一个人一张嘴也应付不过来,还不知水之深浅,连忙和三宝一起呼救。

      卓恶狠狠地把银票砸在桌上,“你们这是什么黑店,老子在你们店里丢了钱包,还要受你们气?!”这一下周围一阵寂静,墨趁着场面被镇住,赶紧适时拉走了卓,走了还不忘补一句,“你们这黑店,早晚倒闭!”

      ***

      三人甚感倒霉,饿得一口饭还没吃,吃了一肚子气,尤其是苏卓,越想越气,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这帮人得逞。

      “算了,吃不了鸡腿,吃个馒头吧,嗯!这馒头,好好吃啊……”林墨话音未落,人就倒下了。唬得卓心急如焚来扶起他,连同三宝也急忙忙凑了过来一起唤他。

      “林墨!”

      “幺叔!”

      “林墨!醒醒!”

      “幺叔!醒醒!”

      墨睁开一只眼,不禁偷笑了一声,“喔这馒头,有毒……”说完又笑着躺了下去。

      “幺叔!醒醒!幺叔!”三宝还继续当真,蹦着小胳膊想努力把他拉起来。

      苏卓才知道他在逗人玩,一时无语,让这臭小子吓得不轻,忍不住上手给他来了一记脑瓜崩,只听他“嗷”一声,什么毒都解了。

      “醒了吗?幺叔。”卓没好气地对他微笑着说。

      墨揉揉自己额头,有些小委屈地扭过脸去,“哇,醒了,痛彻心扉,顿悟人生了……”三宝小朋友是分不清林墨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的,只是见他又恢复活蹦乱跳了,跟着咯咯咯地笑。

      “哼,叫你吓人。”卓发誓再也不要上他的当。

      墨倒不在意,又乐颠颠地给卓递过热腾腾的白馒头,“嘿嘿,这馒头我试过了没事的,你也吃点吧。诶别生气了,生气咽不下馒头。”

      卓见眼前的人微微笑着,卧蚕弯弯,别说这大馒头扑鼻的奶香腾腾直冒,倒恨不得连着他本人一起啃上一大口,“唔,没有水也咽不下馒头啊。”

      墨满意了,没有他哄不好的人,“嘿嘿,三宝,水给二叔喝一口。”

      “城里不知道都是什么人,要是随意开口问过去,不仅我们找不到地方,要是打草惊蛇,山庄那边也不安全。”林墨和苏卓复盘了一下,还是得谨言慎行。

      “这山庄做什么的我们都不知道,大抵还是得打听。”

      “找个靠谱人家,一次搞定。”墨心里想到了一个地方。

      苏卓牵着三宝跟在林墨后面寻了个素净地方,抬头一看褪色的牌匾上写着“清凉观”。

      这地儿确实没人想着来,林墨你可真会找。

      林墨不知和道长们对了什么听不懂的暗号,不一会儿便熟络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些试探性的胡扯。

      “其实我们叔侄三人来找父亲许久不见的朋友学点本事,听说他在银水山庄,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在南边,我们就找过来了,谁知不是,真是打扰了,您们知道这山庄在哪儿吗?”

      “哟,您打听的这地儿可真偏僻,亏得是我们,这山边就只有我们观和那山庄,您再往外走八里地,这样绕这样走。”一个乐呵呵的道长叉着腰就一顿大动作指着画着,画得跟另一种暗号似的,希望林墨看懂了吧。

      “看明白了,多谢道长!”林墨自信鞠躬,开朗地谢过道长。

      好,真敢说自己看明白了……苏卓只好一脸懵地继续跟着林墨在山里左拐右寻,下过雨的地上还不好走,两大一小的靴子无一幸免都糊上了一脚的泥。

      银水山庄,隐于南城郊外十里地,平日也无人来往,今日更是闭门谢客,三人见着这静谧的山庄浮现在眼前,心情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些接不起来的词句。

      门童听见有人带孩子拜访,赶忙迎进来。

      他们随着几个引路人走过弯弯曲曲的小道,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分不清出去的方向,进了一个洞口之后有水声和熏香,在一幕水帘前面里面早有人等待在内,孩子的父母迫不及待出来接上了孩子。

      “恩公!受我们夫妇一拜!”

      林墨最不惯这种场面,“别别!不用了!我们也没做什么……”

      庄主招呼道,“快快请茶!”后面还跟着一个高大如猛虎的男人,这人身形之大,走出来的时候把苏卓都吓一跳。

      “恩公们!请坐请坐,不要客气,我们这里啥都有,没有的也能有,只要恩公开口!”

      “开口!”

      “口!”

      林墨怀疑自己幻听了同时听到好几个人在说话,倒也不是,只因此人声如洪钟,其声音在小小的密洞里反复回荡。

      “哥哥,你小声点儿,都听不清了!”

      “听不清了!”

      “不清了!”

      另一个结结实实的朗朗之声来自孩子的母亲,能听出来,确实是一家人,音量虽不及哥哥,但声浪集中,拳拳到肉。

      庄主提议,为了各位耳膜着想,还是到前面的待客厅饮茶,当然说的时候,隐去前半句。那大哥爽朗地笑了,大手一伸正要把苏卓热情地搂过去,卓有点想躲,墨赶紧夹在中间把这位憨憨的楞头鹅大哥挡开。

      大家围坐一桌,一来二往总算听明白了,这家人女方本名赵静,家里是衡定城里有名的古董商人,本就在江湖上有些恩恩怨怨,男方名叫刘如谦,在朗宁城经商方才初具规模,不料被奸人所陷害,几个仇家借机联手上门要堵人,只好连夜逃跑。赵静的哥哥赵安,本来给妹妹一家安排了在沥州朋友舅舅的山庄里歇脚,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沥州就堵人。幸亏遇到林墨和苏卓,化险为夷。

      墨也坦白,他和卓是想回江临城寻宝藏的线索,既然是古董商人,干脆打听一下。

      赵家兄妹听说有什么神奇的宝贝,两个大脑袋凑了过来,让桌上的光亮都暗了许多。

      赵安摇摇头,“这个我倒是没见过,但是江临城里的宝贝我可真带人去瞧过,那地道里听说以前都是财宝,可惜等我们去的时候可没剩什么了。”

      最后,赵安给林墨泼墨挥洒了一张狂草版指路地图。

      “要不是家里还有要事走不开,这一趟就跟恩公一起走了。您要是有任何要帮忙的地方,您到江临城的赵家铺找我们的伙计喊我来。”

      ***

      就说不用客气了,但是赵家兄妹还是张罗了一辆极好的马车送林墨和苏卓两人去柳津城。

      没坐过这么舒软的车厢,两人并排而坐,久久无言,渐渐空气里开始弥漫出一丝尴尬。

      苏卓忍不住打破这黏糊糊的空气,“你怎么了,怎么坐这么老远?”

      林墨像被点了名一般心虚,“这里又不宽敞,我还是在角落里待着就好。”说着摸出书来像模像样地翻着,却心绪乱跑,横竖读不通这书上躺的横平竖直的大字。

      卓感觉这个人好像从什么时候起就有点故意躲开样子,心里有些不快,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到底为什么烦躁,多少想拎起他领子,问个清楚。想着不觉就靠了过去,手里的折扇抵上他胸口,歪着头看他表情,“你不对劲,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墨不服,“我怎么心里有鬼,我看你才是”,却不敢正眼看卓。

      车轮碾过个大水坑,车厢猛晃,卓向前猛一失重,倾倒前一手撑住了窗槛,却因为墨下意识扶上了她的腰,还是被他带倒了。

      “哎呀!”只一瞬间,卓感觉脸颊有被睫毛划过的感觉,撑起身正有些愠怒,见他虚势难掩慌乱,反而趁势再压下他一寸,眼里跳动着小火苗,“好!不说清楚不会放过你的。”

      墨长长的睫毛轻轻呼扇了几下,眼神有些闪烁的倔强,他轻抿了下唇说道,“你……你是女孩子吧?”

      就知道……虽然最近老感觉这个人变得怪怪的,大概终于是想到了吧……但听他亲口问起,却一时涨红了脸,说不清楚这有什么好慌的,想不通想不通,以至于有些气恼了起来。苏卓手里的折扇旋了个跟斗,啪一声敲在了墨的脑门上,敲出一声“啊呀”来。

      墨无助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摸不透,怎么昨天还是个好弟弟,今天说没有就没有了……

      卓耳根有些微热,起身卷起了窗帷,手一扬在一旁摇起了扇子,发丝飞舞,“哼,我又没有要瞒你。”

      “呵,还说没有瞒着我,也没见告诉过我……”墨墨抱怨。

      苏卓突然明白,对,就是这个躲开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最气人。

      林墨更委屈,正尽力规矩自己别再有什么失礼之举,但她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了,现在可怎么办,真气人。

      两人面面相觑,都撑着不想被对方看见先打瞌睡的样子。只是啼声达达,车马摇曳,意识很快就模糊起来,朦胧间,墨听见外面有些动静而马儿突然停了,卓也听见马叫声,警觉地聆听,竟然听见几声兵器出鞘,卓随即亮出短刀后退了几步,挡住了冷不丁从右侧扎进来的几柄剑,本能反应纵身将墨护在身下,不料左侧射进来几枚暗器,格挡不及,卓的背上被标中了两枚飞刀,所幸扎得不深。

      “走,先出去!”墨踹开后窗,两人跳了出去。这才看清外面左右都围了几个山贼,那赶车的人慌张张逃得不知去向,为首的贼人张狂道,“哎呀听大麻子说得,还以为这两人有多凶咧,我看不过如此嘛,亏我带了这么多弟兄过来。你们!速速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省得兄弟们劳累!”

      “口鼻捂上”,墨二话不说往人堆里甩出去几颗冒着浓烟的武器,拉着卓的手腕逃走,二人默契地飞身横踢踹下去一个人,夺走了一匹马,转头就朝着山林下奔去,从官道跑到不知名的路上,跑进不见人烟的树丛溪林里,直到听不见任何追过来的声响,马也跑累了。

      马还没停下来,苏卓的身体却越发撑不住要软下去。

      墨感觉手里的人渐渐趴了下去有些拢不住,连忙扯了扯手里的缰绳,弯下腰问,“怎么样,伤口太痛了是么?”

      “有点晕……”

      一路上林墨在身后一直有意抵住了她伤口渗血,可如果刀口有毒,这会儿可麻烦了。

      墨纵身下马,接住滑着下来的苏卓,仔细看了她的样子,唇色浅白,脸上冒着细汗,墨思忖了下认真说道,“冒犯了,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苏卓下意识扼住了墨扶着她肩膀的手腕,眼里的荧光有些闪动,看着墨脸上闪过一瞬的退怯,她缓了缓神,又二话不说乖乖转过身去。

      墨也愣了一下,不敢动弹,却见苏卓衣物缓缓落下,背上一些鲜血和旧痕,显然两处皮肉绽开的新伤。墨不愿枉然多想,仔细擦拭了周围的血迹,“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没有烈性的毒药,现在先敷些伤药看看情况。”

      听完苏卓就放心了,长吸一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精神了一些,“嗯,也许刚刚吸了几口你扔的毒气。没想到你竟然随身带着毒暗器。”

      墨也没想到突然问到自己这儿,有些僵硬,“呃……邹奇给我防身用的……我就说不用,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苏卓眉头轻蹙,听他有些莫名心虚的语气,觉得不对劲,追问他,“那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你这防身,不会是防着我吧?”

      林墨一听更加慌张,“那日邹奇是偷偷拉着我问,问你人怎么样,会不会欺负人,我当时都是连连否认,只是他说我武功毕竟一般,还得出奇制胜,最好带上一些实用的工具,我觉得也有道理……”

      卓暗暗笑他好实诚,还不经逗,“喔,出奇制胜,所以不能告诉我。唉,可怜我还为你负伤了。”

      “哎呀,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先给你敷药。”墨百口莫辩,只好慌张张翻出些瓶瓶罐罐,扯开干净的布条,准备上手,又一下子犹豫住了。

      墨弱弱地说,“我,还是闭上眼睛吧……”

      “……你在扯淡吗,闭上眼睛怎么敷药。”

      “那我就不得已,多有冒犯了……”

      怪他话多徒增尴尬,卓感觉有一阵莫名烦躁,“快点吧,再等一会儿我就死了,实在过意不去的话,等我好了戳瞎你就完了。”

      女人好可怕,墨之憋屈。手上动作还得轻柔,细细地在伤口上撒上厚厚一层药粉,又裹上了干净的布条。

      卓不知为何突然想问,“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是女儿身,怎么不说呢。”

      墨有些窘迫,当然这也不是今天第一次窘迫了。“呃……这要怎么说”,话说完又感觉好像有些刻意,可是又不是故意不说的,怎么好像理亏一样。“声明一下,我可不是故意不说的哦,我是把你当成女生以礼相待的哦,只是你也没问我罢了。”

      “……就算你不说也早看你不对劲了,算了,谅你也是什么都不懂的,根本不碍事。”

      呵,谁说我什么都不懂的,这句话墨差点就说出口了,自觉时机不对,还好及时憋住了。

      天色不早,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两人藏好了马便寻进山洞栖身一夜,这路上真是过多波折,大概是两人的八字相撞,待在一起就要倒霉吧。墨累了一天,抱着自己睡着正香,突然后背被肘击了一发,一下惊醒,回头看看,苏卓估计正在梦里打滚……怕了这个人伤口再裂开,墨无奈还得默默拉着她蠢蠢欲动的手,等她安生下来才能睡。

      第二天起来,苏卓神清气爽感觉恢复得不错,林墨却有点腰酸背痛没睡好。

      卓甚至觉得自己又行了,“我来御马吧,你坐好。”

      “你算了吧你,伤还没好。”墨仍然环过苏卓执起了缰绳,卓不禁回头看了看他,惊异这人的肩宽,看着瘦弱,真要比个头,其实高大不少。

      墨不知她在想什么,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看看你。”

      “呵,不许看了。”

      来不及好好整理就得匆匆上路了,今天还要趁白天找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谁曾想昨天还坐的豪华马车,今天只能挤这匹抢过来的瘦马。

      ***

      待到两人走到柳津城准备再乘船赴江临,又过了些许时日,说不上有多辛酸或者有什么奇遇,旅途总是有些疙疙瘩瘩不顺利,只是偶尔也有无名的欢喜。

      柳津城不算大,两人在光秃秃的渡口坐着等船。

      林墨在上船之前,好好去逛了些伴手礼,上京任职之后第一次回家探亲,总想给家里带点好的。

      墨见苏卓两手空空,不禁问道,“你真不给家里带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家人不在了。”

      “喔……”墨沉默了一会儿,“你家人都去高国了么?”

      “只是不在这边的世上了”,苏卓倒是并不避讳,简单笑了笑,“没事就是先去那个世界了。”

      墨有些许惊诧,“什么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有水灾。说不定小时候我们是邻居,带你去看看我家,如果我还记得路的话。但也可能记错喔,不过反正没人知道,嗯哼。”

      如果她不是如此轻松地说起自己,墨会单纯想让她开心一些,也不至于,闹不清心里何时开始一点点塌陷下去。

      “你本来就叫苏卓么?我没听说过这名字。”

      “我的小名……阿游”,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卓不觉声音有些沙哑,眼里映着水面泛起的凌波。

      眼前的少女,终于可以称为少女,她的侧影蒙着一层少女的不可知,墨是一直隐约感觉到的,不可知的幸福,不可知的归处,原来她的名字唤作阿游。

      “阿游,好好听啊,那我以后叫你……”

      “等下打住,怎么你就可以叫我小名了。”卓望着墨真挚的笑眼,脸上有些微热,抗议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墨有些兴起,眉毛活跃了起来,“这有什么,我也有两个名字,你也可以叫我小名,叫小其。”

      卓听着笑逐颜开,“哈哈哈,太对了太对了,一听就是你,小其。”

      墨脸上有些一言难尽,“算了你还是叫我林墨吧谢谢……怎么听你叫着还是不习惯,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多大。”

      “我也属蛇。”

      “喔,那你哪天出生的,我是正月初六,咱今天要把辈分盘清楚。”

      “可是我不知道……”卓不知道,因为后来就没有人给她过生日了。

      墨感觉心弦有几声不和,就算是后来在外求学也好,寄人篱下也好,这世上总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卓见他不知所措,反而好笑,“怎么了,所以说你少吹你比我大了,没门儿!”

      墨不服,“等一下,我都正月初六了,你还想比我大,有点难吧。”

      四目相对,有人得意有人吃瘪……

      自柳津到江临的小船可比较简陋,却可见每一浆划碎日光闪闪,搅动游鱼与长长的水草,半天的时间,日落之后,已经可以看见古老的江临城边点点灯火。

      江临城自古便是临水之城,小船可以沿江直接开进城心,沿途有见寻常人家的住处,有那晚归的渔家方才冒起炊烟,有小儿互相呼喊,驶入城中时,周围有些临江的楼阁,有些琴声和歌声,香帘虚掩,烛火飘忽,仔细听有些零星拼酒声,最华美的楼上饰有些巨幅瑞兽图,有些年久失修。若不是经历了几次动乱和水灾,记忆中的江临城的万家灯火应该更繁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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