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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
李舟林岸闻声同时起身。林岸去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李舟则组织学生下车。
预定的十一个房间,经讨论,林岸、司机加一男学生住三人间,李舟和张老太太一间,班长夫妇一间,其他自由组合。
经过一夜休整,隔天大家都显得精神抖擞。
比赛场地设在省理工大学的体育馆,从下榻的宾馆步行过去仅需十几分钟。考虑到老人的安全,李舟安排司机开车接送。
参赛选手很多,比赛分三天进行,前两天淘汰三分之二,第三天进行决赛。李舟那组抽到第一、三、二十四签,张老太太第一签。
时间紧迫,学生又没有任何舞蹈功底,李舟采取的是□□学。不言而喻,她那三组学生参赛舞蹈一模一样,赛场上很吃亏。
张老太太今天发挥还算正常,但给人感觉怪怪的,从台上下来已精疲力竭。李舟和林岸忙扶她坐下,老太太摆手:“没事,我坐着休息会,麻烦李老师帮我去车上包里拿一下风油精,我有些头晕。”
李舟一路小跑至停车处,在张老太太座位底下寻出个小包,打开一看:阿莫西林、创可贴、风湿膏、红花油••••••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小型医药箱。翻找半天,总算找到风油精。
“李老师,张同学晕倒了!”包拉到一半,有个学生冲上车。
李舟心一沉,丢下包,攥着风油精往回跑。半路碰上背着张的林岸和两个帮扶的学生。
“我带她去医院,你回去看比赛,他们需要你的指导和鼓励!”林岸把老太太小心翼翼放进出租车,边关车门边吩咐。
“我也要去!她是我的学生,我必须对她负责!”李舟坚持同往。
“里面也是你的学生,他们为这一天努力了这么久,你也要对他们负责!听我的,一定不会有事,你等比赛完了再过来。”林岸绕道上车。
计程车绝尘离去,李舟直等到学生比赛结束,组织回宾馆,又劝服他们隔天再行探望,才从宾馆匆匆赶往医院。
张老太太患有冠心病,途中受了太大刺激,引起冠状动脉压力增大。幸亏好送诊及时,病情已经稳住,目前最需要静养。
回忆车上一幕,老太太确实受了很大惊吓。李舟从小独立,又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不太懂得关心体贴别人。她是知道老人受了惊吓的,但未特别在意,只做了简单安抚工作。睡梦中被老太太的惊叫吵醒过两次,也发现赛场上老太太状态有些不对。可为什么就没意识到老人可能是病了?
李舟看着注射镇定剂后沉睡的老人,深感自责:没想到倔强的张老太太为了不影响比赛一直苦撑到表演结束那刻!是自己太大意!
“妈!妈!”焦急的呼唤打断了李舟的思路,张的儿子和儿媳闻讯赶到。
“她打完针睡着了,药力消失前叫不醒的。”李舟怕引起误会,急忙解释。
“你就是负责人?”张的儿子生的虎背熊腰,语气极不友善。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李舟诚恳致歉。
“对不起?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上次因为你她已经受了刺激,这次你又害她!她要是听我的不跟你这种害人精搅在一起就不会弄成这样!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张的儿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李舟吃了。
“我也真心希望你妈没事。”
“我最见不得人假惺惺!你是怕承担责任吧?臭女人!我打死你!”说话间拳头已挥过来,李舟闭上眼睛。
“你跟她一伙的是吧?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林岸左手拎着盒饭,右手拽着那人的手腕。“这事是意外,不能怪李老师,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准你动她!”
林岸身材不壮但手劲极大,对方拼力挣扎,手仍被牢牢抓着。见无计可施之,那人狠踹一脚。
李舟当即蹲下,抱着小腹,疼得直冒冷汗。
林岸回头见李舟无声蹲着,脸色陡变,丢下盒饭,拧了那人衣领,抬起拳头就要动手。
“不要!”李舟摇晃着站起身,“我明天再来看她。”蹒跚走向门口。
“你要再敢这么对她,我不会轻饶你!”林岸松手追出门去。
李舟没走多远。林岸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心痛不已,只恨没能替她挨那一脚。
“你别动,我带你去检查!”林岸几步赶上李舟,轻柔抱起她。
李舟没有挣扎,她浑身难受,想吐。
李舟竟然没有丝毫反抗,林岸觉得很不对劲。却见她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在自己怀里痛苦咳嗽两声,嘴角涌出血来,头一偏,昏死过去。
“李舟!李舟!你别吓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林岸六神无主,抱了李舟拼命往急诊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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