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债主之后

　　25

　　卓辰还没有任何作品，就已经在娱乐圈有了姓名，甚至还有了粉丝，就算他们不知道这个无名漂亮哥哥的姓名，也知道他会有的，既然是方裕华的学生，只要不作妖，以后肯定是混得开的。

　　凭着两张照片和一段极其短暂只有几秒的视频，一群人嗑的昏天黑地，转发越来越多，甚至垮了圈。

　　眼看越来越多的成为一些小说角色的代餐。

　　卓辰对此并不知晓，他的手机卡的要死，并不经常上网冲浪。

　　直到刘敏给他发来一些微博热搜截图他才知道自己的首次曝光有了不小的成绩，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他了，

　　同时程老板打来电话，关心的问了一下热搜是否属实之后就宽容的许他今天开始正式离职，不用再到酒吧上班了。

　　“那套房子你还要继续租下去吗？我已经找工人换好了锁，这个锁比以前那个更结实。”

　　卓辰说：“留下吧，我会按时续租的，程老板，我还没有自己的窝呢，你不会这么狠心把我赶走吧？”

　　程老板笑说：“你呀，还是尽快找个新的地方吧，你弟弟能撬一次就能撬第二次。”

　　“没事，您只要把这套房子给我留着就行，到时候我万一糊了没地方去还是要回酒吧唱歌的。”

　　程老板不赞成的说：“这话不兴说，你长得好，人还聪明，干啥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听到这话，卓辰不禁倍感亲切，程老板是他在这个城市遇到的第一个贵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不仅给他一份工作还把出租屋廉价租给他，允许他一月一交租，让他不至于被初中学历限制住，去做苦力或者娱乐场所那些不体面的工作。

　　“借您吉言了，程老板。”

　　通话结束之后，卓辰立刻到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一张新电话卡，不需要实名的那种。

　　是时候该收拾一下家庭琐事了，本不该这么着急的，但是再晚的话他怕自己会非常被动，反受其害。

　　他把电话卡装进手机，拨通了一个他从没播过的号码。

　　“喂？”

　　他笑道：“露露，是我，卓辰。”

　　露露惊讶道：“你，你有什么事啊？”

　　“你答应我的没忘了吧？”

　　“没有。杨文博没干什么事啊，但是现在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了，他刚才在班上还说你是他哥哥之类的。”

　　卓辰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出，“他还说别的了吗？”

　　“那倒没有，你打算做什么啊？”

　　杨文博也怕同学们知道自己出身与小山村，平时都藏着掖着，倒也不怕他信口乱洒情报。

　　卓辰笑，“没打算，你做手术了吗？”

　　露露小声说：“做了。”

　　卓辰听出她在撒谎，但这件事暂时和他无关了，“以后我不会联系你了。”

　　他把听筒离开耳朵，不管对面的露露有没有继续说话，他把电话挂断，然后给杨文博发去了微信。

　　“到我公寓来一趟，我有事对你说。”

　　杨文博很快回应：“我也有事对你说，乖乖等着我。”

　　故作聪明。

　　卓辰打车回到了自己的旧公寓，先换上了一套衣服，烧了一壶开水，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直到敲门声响起。

　　杨文博所在的大学并不是什么一流大学，但他自恃优秀，高人一等，从来都看不起卓辰，但他上次到底是被吓到了，因此敲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伸手把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打开，放进了夹克胸前的口袋里。

　　这才认为万无一失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之后，卓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进来吧。”

　　杨文博知道卓辰长着一张漂亮脸蛋，杨家寨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被卓辰哪怕无意间看上几秒钟就能脸红，偏她们不敢像夸别人家儿郎或者女娃一样大大方方的夸卓辰好看。

　　小的时候他不知道，长得稍微大一些他就懂了，夸邻居家亲戚家小孩长得好，她们心里没有别样的念头，可以大方，但是对卓辰这样虽然从小就在山里但长得比庙里神仙还好看的男人，她们难免心里遐想，心里一拐弯，嘴上就说不出大方的话了，只敢偷着看。

　　这样的人不只是女人，男人们也……

　　想到这个就恶心。

　　杨文博心不在焉的皱皱眉，“没想到你去当了戏子了，是不是真的榜上大款了？”

　　戏子下九流。

　　卓辰撇撇嘴，眼睛瞥到杨文博胸前外兜的手机轮廓，他一笑，说：“叫你来没别的事，想当面给你道个歉，然后给你补上生活费。”

　　他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当场给杨文博转了一笔钱。

　　杨文博听得口袋一响，也来不及疑惑今天卓辰怎么忽然变好了，只是喜出望外的把手机拿出来，点进了收到转账的新信息。

　　“卓辰给您转了一笔钱。”

　　他迫不及待地一点。

　　“收款0.01元。”

　　一分钱？

　　杨文博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怔楞之后他怒了，果然卓辰来捉弄他的！

　　卓辰却在这时伸手，冷不丁的把他的手机夺在手里，一眼看到了手机显示【正在录音中】。

　　他扬起一个堪称甜腻的微笑，用那柔润的声音说：“杨文博，你变聪明了。”

　　杨文博跳起来冲向卓辰，“把手机还我！”

　　卓辰一手拽住杨文博的手腕把他本就没有任何力道的下盘拽歪，另只手便同时一巴掌朝杨文博脸上扇去。

　　啪！

　　这声音简直比在耳边放了个二踢脚还响，甩的杨文博当场就有点蒙了，卓辰松开手让他直接落地，趁他还没从混沌中恢复的时候，他扯住杨文博的裤子一把拽下，连带着内/裤，接着他把杨文博的上衣下摆往上撩起，直到他的隐/私/部/位和一节除了白/嫩毫无看头的腰完全露了出来。

　　卓辰摆弄玩具人偶一样的摆正了他的头，然后站直了，打开公寓里最亮的一盏顶灯，用手机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摄影模特拍了好几张照片，感谢现代科技，照片上杨文博的脸和其他部位一览无余。

　　拍了几张之后杨文博已经晃着头，意识逐渐清醒，他睁开眼，看到卓辰端着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身体凉嗖嗖的，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光着屁股，连忙想要把腿蜷缩起来。

　　但却收不回自己的脚，原来他的脚还在裤子里缠着，而卓辰踩住了那团布料，把他的脚也给困住了。

　　他顿感绝望，无路可逃，惧怕一瞬间把他淹没，他颤抖起来，仰头看着卓辰，“你，你要干什……”

　　卓辰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看向他，正是这一眼，杨文博感到胃中一阵翻搅，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

　　卓辰笑了笑，俯下身来，“我有时候觉得你的智商还不如一条金鱼，真的，要不怎么把你送到县城，花那么多钱给你报补习班，你还是考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大学。”

　　杨文博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颤抖，恐惧的看着卓辰背着光的高大的身影。

　　“我……”

　　“啧。”卓辰用手机背面冰冷的金属拍了拍杨文博的脸蛋，“你那里真的是太小了，还没有小拇指长，又丑，杨凯指望你传宗接代呢！争点气！”

　　他踢了踢杨文博的小腿，逗狗似的，甚至带着点宠爱怜惜的移开踩着杨文博裤子的脚，重新回到沙发坐下，然后拿起杨文博的手机，点开设置，毫不犹豫的清空了所有数据。

　　手机关机重启的时候，杨文博还在地上抖如筛糠，失了智似的。

　　卓辰大叫：“你他妈给我起来！”

　　杨文博猛地呜咽一声，像是被人砸了一闷棍，终于开始慢腾腾的动作起来，手脚酥软的给自己提上裤子，卓辰又说：“过来坐下！”

　　他不敢，眼睛看向门口。

　　“你要是敢出去我立刻把你的美照发到学校论坛上，让你们全校师生看看。”

　　杨文博瞪大眼如见鬼魅，“你，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文博。”卓辰也不强求他坐下了，“我会给你钱让你继续读大学的，生活费一个月两千，我答应过你和你的父母，我会继续给的。”

　　“我，我，我不要了！”杨文博颤声说，双手揪着衣摆，并住双腿，一副备受欺凌的惨相。

　　“你敢不要！？”卓辰厉声说。

　　杨文博欲哭无泪，“卓辰，哥，我错了。”

　　卓辰默了几秒钟，“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坏？”

　　杨文博死命摇头。

　　“杨凯干过更坏的事。”卓辰悠悠抿了一口温水，却不说下去了。

　　杨文博也不敢问。

　　卓辰又开口，声音冷硬：“我还是给你生活费，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也不要再搞低级的小动作，别来招惹我，杨文博，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卓辰起身，把已经空荡荡的手机塞进杨文博的衣兜里，心情甚好的说：“走吧。”

　　杨文博站在原地似乎动弹不得，卓辰笑问：“还有什么事要说？”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杨文博低着头小声问：“李姚是你推进水池子的吧？”

　　卓辰愣了一下，嗤笑说：“警察都说他是失足落水，你以为你比整个警察局都聪明？”

　　“那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无可奉告。”卓辰抱起手臂，然后含笑打量着杨文博，“说出来吓得你再尿裤子怎么办？”

　　“你！”杨文博又开始发抖了。

　　卓辰吼：“还不滚！”

　　杨文博踉跄拖着发软的双腿离开公寓，卓辰锁上门，松了口气，相信有照片在，杨文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再来招惹他了。

　　给他生活费就当养只狗，虽然卓辰真的很想彻底和杨家三个人断绝来往，但他也知道只要法律上讲他们还是一家人，他就永远都没法真的脱离他们。

　　他不能搞得太绝，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如果什么都不给杨文博，他难免再出什么幺蛾子。

　　加上他现在要起步的事业，正是要把自己放在世人面前任他们看，因此在处理家庭问题上就更要谨慎。

　　就算恨得咬牙也要理智处理。

　　他深吸口气，找了一顶毛线帽戴上，然后离开自己的小公寓，打车到了山川总部楼下。

　　秋季寒冷的风从四周刮过，他仰头看了看高耸的大楼，赵星川一定站在顶端，那个人从出生就站在顶端。

　　他有一天也会站在顶端的，即使是在不同领域。

　　远处，绥阳市中心的大钟庄严的响了起来，下午六点整了。

　　卓辰拨通了赵星川的电话。

　　“卓辰？”

　　似乎是有些意外，卓辰笑说：“赵星川，你下班了吗？”

　　“还得等会儿。”赵星川犹豫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公司楼下。”

　　“……”赵星川意外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你下了班和我一起逛超市，我准备赔你中午那顿饭。”

　　他说的自然而然，好像两个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即使赵星川再严厉的告诫自己不能被牵着走，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朝窗户走去的脚步，他朝下望去，当然是看不出半昏暗的街道上哪一个小点是卓辰的脑袋。

　　反而意识到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卓辰撒娇说：“都六点了。”

　　钟声悠远，夜色低垂，赵星川听见了也看见了。

　　有人在楼下等着他。

　　艰难的抓住理智，他说：“我还有工作。”

　　“我五点就来了。”卓辰委屈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彻底屈服，“我马上下来。”

　　卓辰挂上电话，嘴角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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