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恨半生醉梦余岁

作者:醉梦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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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九十章
      “和修冥里应外合,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不过你要提前和白孜坃说,而且当天不要让苏庄过去。如果营救成功,当天就要将她姐弟二人送走。”他叮嘱我。
      我说:“好,明日我便去四王府。”
      褚炎宇突然倒在我肩头,“好累啊!”
      “你几岁的人了,还撒娇。”我笑着说,这个人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般。
      他说:“在你面前永远长不大了。”
      第二日,褚炎宇上了朝,我吃过早膳就去了四王府。
      白孜坃正和她的三个儿女在花园里玩耍,最大的是小郡主,两位小公子甚是可爱。见我来了,便唤了奶娘照顾孩子。
      “四嫂好福气,儿女双全不过就这样了。”我走过去。
      她拉着我坐下,然后吩咐人倒了茶,拿了糕点,“今早我刚做了些果子,你尝尝。”
      我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有些甜腻,“有些甜,孩子们爱吃这些甜食。”白孜坃笑着将茶杯递给我。
      “孜钊这次怀孕也没听说她身体不适,看来是好多了。”她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我说:“本来嫂嫂就身体健壮,要不是……这次看嫂嫂气色很好,能吃能睡定是个健壮的孩子。”
      白孜坃点点头,“是了。哎,没想到嬛渂能做这样的事,我从小看她俩一起长大,到最后居然……你听说了吗?”
      她突然问我,我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下月荆洛黯不是要和嬛渂成婚吗?听说嬛渂已经怀孕了。”白孜坃嫌弃的说。
      女子未婚先孕,视为伤风败俗。距离皇帝赐婚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闫嬛渂居然已经怀有身孕,也怨不得别人这样指指点点。
      我说:“看来荆洛黯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满意?若是满意为何是由荆家的人大肆宣扬出来?荆洛黯不过是受了武以哲的命令,将嬛渂娶进门,把将军府拿捏在手里。他对嬛渂没有什么感情,若是疼爱,何必在乎这几日呢,原本就要成亲了。”她说。
      荆洛黯本来就是有两房小妾,正妻一直悬着,也是想找一个能有用的。“荆家的人传出来的?”我问到。
      “可不是。”白孜坃说,“上次孙大人家的女儿出嫁,我母亲过去,亲耳听见荆夫人和孙夫人说什么,女儿家还是要检点矜持,看着孙小姐多端庄大方。说什么没想到这闫将军的女儿如此不矜持,虽然自己的儿子也有错,但是若不是闫嬛渂不矜持,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大着肚子进门,真是羞耻。”
      我眉头一紧,“这荆夫人怎么这样说,毕竟要成为一家人,何必自取其辱。”
      “不过是从心里看不上嬛渂,便留什么颜面呢?她家是望族,家里有位位高权重的贵妃,儿子虽说名声也不算好,但好在不像冯景杰那样混蛋,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在外冠冕堂皇,实际败絮其中。家里姬妾也有不少,外人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遮掩。毕竟闫家不嫁,也有的是人攀附。”白孜坃不屑的说。
      这一切嬛渂都是自掘坟墓了,凭她的家世地位,完全没必要依附着荆家。可是如今自己走到了一步,也都是和魔鬼交易的代价了。
      “不说她了,六弟待你可还好,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白孜坃笑着说。
      我笑了,“还好,四嫂放心就是。”
      看着我的神情,她似是有些惆怅,“小夫妻幸福开心啊,六弟又对你从一而终,让人羡慕。听说冯景南还想撺掇着六弟纳妾,却被六弟顶回去了,你也真是有福气。”
      “说起纳妾,我今日来确有一事与四嫂商议。”终于进入正题。
      白孜坃问到:“什么事?”
      我说:“四嫂家里的庄侧妃,她的身份四嫂知道对吗?”
      她听到苏庄,然后点点头,“她是妾室中最安分的一个,虽然是长公主推荐,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不利于王府的事。你怎么问起她来?”
      “她的身世您应该也知道吧!”我说。
      白孜坃道:“知道,所以我说她也是可怜之人。”
      我继续说:“其实真正让她回来的人是武以哲。”
      白孜坃惊愕到,“武以哲?他明里暗里在四王府安插的人还真不少。家里有四房妾室,其中有两人就是他的人,没想到苏庄也是。”
      “四嫂,你们既然知道是武以哲的人,为什么还要让她们留着府里呢?”我不解的问。
      她轻叹一口气,“你也不是外人,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了。四爷的性格你也知道,他虽然没有夺嫡之心,但是武以哲也不能不防,便处处压着他。我与四爷并不像你和六弟那样,我们是权利的联姻,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武以哲送来的姬妾,四爷留下是为了让武以哲知道,他没有什么狼子野心,武以哲不必忌惮着自己。虽然他很少留宿在那些姬妾的房中,但是却也是个男人,对于苏庄,他还是很在意。实不相瞒,四爷对我是对正妻的尊重,府中除了我们的嫡子嫡女,其他侧室都没有孩子。可是从苏庄来了之后,他便一直想有一个和苏庄的孩子。他们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不慎小产了。”
      她说着,我看到的是无奈和绝望,武以徽似乎更像武帝。她喝了一口茶,“后来六弟回来,四爷说皇位怕是会另觅他人了。所以,他便和六弟交好。我知道,被武以哲压了这么多年,遇到一个能和武以哲抗衡的人,也解了他多年的郁结。对府里的妾室,大多也都不大理睬,这几日更想着要将那几个送出去了。但是,除了苏庄。”
      听她说来,武以徽对苏庄怕是动了情。苏庄是个很清高淡雅的人,她能找到我让我救她走,也就是说她定然是下了决心要走。她也说过,她不爱武以徽。但是若让武以徽知道,白孜坃送走了苏庄,武以徽会不会迁怒与白孜坃了。
      “你要说的事,与苏庄有关?”白孜坃问我。
      我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将苏庄的来历、家世、想法已经她的决心,还有她弟弟的事,全部告诉了白孜坃。听我说着,她先是惊愕,然后是同情,后来是思考,最后是了然。
      “这样说来,我也总算了解了她躲着四爷的原因了。阿黛,没有一个女人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好,我也一样。一开始我看到四爷对苏庄日久生情后,我很生气,很绝望。但是后来我发现,苏庄总是借口身体不好,不大侍候四爷。四爷便日日去探望,各种补品送着。苏庄对我很是尊敬,请安从未间断,更是跪在我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以为她不过是为了在王府安心度日罢了,但是今日你的话让我明白了,她的心不在王府,她不是普通的女子。”白孜坃似乎一下子对苏庄刮目相看了,不再认为她是个苟且偷生的女子,而是一个相与命运抗衡的坚毅女子。
      我说:“我与四嫂的想法一样,所以我想我不仅是为了还她的人情,更是想为了她和她的弟弟有个容身之所。我也告诉她,帮她救出弟弟,她还依旧是四王府的侧妃。但是她不同意,她决意要走,离开南国。她说她不爱四哥,她更加不想当一个被人厌恶的人,她想要照顾好弟弟,然后重新开始。”
      “她真这样说?”白孜坃问我,我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白孜坃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她……她对你说的话,是真话。”她很确定苏庄的话。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继续说:“半年前她刚进府不久就怀孕了,可是孩子却没保住。某天夜里,她腹痛难忍,然后便小产了。她说她体寒,很难保住孩子。但是我问了大夫,大夫说苏庄身体并没有异样,很是健壮。我便怀疑是是那几个妾室做的,调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是谁。后来我发现她用香,那味道很特别,自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怀过孕。”
      我一愣,“四嫂的意思是,苏庄小产……是故意的。”
      白孜坃说:“大概是。从你告诉我苏庄说的话之后,我便能肯定,她从来就不想有四爷的孩子。”
      “那四嫂,您打算怎么办?帮她吗?”我问到。
      白孜坃思索着,然后说:“我是怕……四爷知道后会……。”
      我既然答应了苏庄,所以是一定要救她的。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有白孜坃的帮助,否则也很难从四王府离开。
      “阿黛,你先回去。此事我会去找苏庄,如果她执意要走,我便只好瞒着四爷帮她这一次了。”白孜坃对我说。
      我说:“如果四嫂想好了,在郊外有一处院子,到冯景南女儿百日那天,你可以先将苏庄送去那里等消息。”
      “我会考虑清楚。”白孜坃说。
      听白孜坃说,我也就放心了。她将我送出四王府,答应明天给我消息。
      回到家,褚炎宇在书房和啸儿温习功课。
      “怎么去了这么久?”褚炎宇走过来说。
      我说:“说了会儿话,就晚些了。啸儿在练字?”
      啸儿抬起头,说:“哥哥拿了些字帖给我。”
      “该用饭了。”舒平和香穗走进来。
      啸儿正在长身体,所以我便让舒平每天都做些啸儿爱吃的。
      褚炎宇边吃着饭,边问我,“今日你去四王府,白孜坃怎么说?”
      “答应明日给我消息。武以徽对苏庄的情谊,看来是极深,所以让武以徽知道白孜坃帮着苏庄逃走,怕是会让白孜坃落一个善妒的罪责。我看白孜坃很难做。”我说到。
      他耸耸肩,“那就得看白孜坃了,如果将此事告知了武以徽,苏庄就不好脱身了。不过依我之见白孜坃似乎比武以徽的心思更缜密、沉稳,所以帮助苏庄这件事,她定然会做。”
      “怎么说?”我问。
      “外头都知道武以徽怯懦,但是这位王妃却很少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对着那些细作般的妾室,她能游刃有余的不露任何痕迹的相处。武以徽更是待她尊敬有加,府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由她管理。武以徽呢,父皇不是很重视,自己功绩平平,也就认命了,做个闲散王爷也能够富贵一生。可是白孜坃不一样。”他的话让我有些懵。
      我问:“怎么不一样?”
      褚炎宇继续说:“我记得上次皇帝提过她一次,众儿媳中,只有四王妃贤德识大体,便也是老四的福气。听皇帝的话,他似乎对白孜坃另眼相看,所以我便明白,白孜坃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而且……我总感觉白孜坃并不满足于四王妃这个身份。”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他给我夹了一块鱼放在碗中,“白孜坃和朝中大臣的家眷都很好,定期会招呼她们去王府里赏花品茶。对父皇更是孝顺有加,我在武以徽起草后不用的奏折里还发现过一些别人的笔迹。上次她抄录佛经盛给父皇,我见过她的笔迹。能确定,那些字迹是她的。而且,奏折的内容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孜钊居然有这么一个不让男子的姐姐。这样的人,想要帮助苏庄,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不管怎样,她只要不是敌人就好。”我一笑。
      褚炎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啸儿今日学的什么?”我问正在吃饭的啸儿。
      他坐的很端正,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轻轻的笑着,对着我也不再冷冰冰。“不过是学着四书五经,也没有什么意思。之前哥哥也都教了,先生讲的甚是无趣,倒不如哥哥讲的有意思。”
      我笑了,“怎么宫里的师傅还不如他了?”
      听我这样说,褚炎宇歪着头,“自然是不如我,我若进宫教书,那人人都是状元。”
      啸儿被他说的笑了,“你笑什么?昨日我教你的战国策都看了?会了?明白了?”褚炎宇看着啸儿。
      “我这便去看。”啸儿一伸舌头。
      我叫住他,“你可吃好了?”
      啸儿点点头,“昨日练功,伤剑师傅说我不能再重了,从今日起便将饭菜减了。姐姐我先回房看书了。”说完扭头就跑了。
      “怎么饭菜也减量了?他正在长身体。”我对褚炎宇说。
      褚炎宇一摊手,“我不是他的师傅,问我作甚?伤剑如何要求,我从来不去插手。”
      “你……可是啸儿还是个孩子。”我说。
      “严师出高徒,你不要担心。”说着就给我的碗里堆满了饭菜。看着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饭碗,我真是哭笑不得。
      第九十一章
      今日一大早,白孜坃派人过来传话,只有四个字,安排妥当。果然,褚炎宇的话没有错。
      一切安排就绪,就等着三天后武以哲女儿百岁宴那日了。
      武以哲女儿,五王府的嫡女、郡主百岁宴,宴请朝廷众臣。訾阳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王爷也都在今日聚在了五王府。武以哲和冯景南照顾的也是异常周到,虽然不是一位小世子,但是是武以哲的第一个孩子,武以哲非常重视。
      我和褚炎宇早早的到了,虽然武以哲势力最大,但是却抵不过褚炎宇最受宠。个个看到我和褚炎宇都献媚奉承,一路过来,六王爷六王妃便听的耳朵疼。
      母亲和孜钊在后院的女眷中坐着,我和褚炎宇说了一声就过去找了母亲和孜钊。临来的时候,我俩就已经说好,会趁着席面开始的时候,去将苏庄的弟弟救出来。我负责看好武以哲,褚炎宇会带着手下的暗卫会去营救那孩子。
      “嫂嫂这几日可吃的下东西?”我问。
      孜钊说:“胃口很好,母亲整日里好吃好喝的给我送去,我都胖了。”
      母亲满脸幸福的看着我俩,“胖些好,这样身体才康健。”
      “母亲成日里为我操劳,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孜钊看着母亲。
      我笑着说:“那你就安心养着身子,生个康健的孩子就是我们最开心的。”
      “是了,阿黛说的不错。”母亲附和到。
      羽程王妃朝我们走过来,和母亲热络的聊起来。
      今日很不巧,我记得五王府的宴会一般不会把男宾和女宾分开。可是今日,男宾被安排在了前院,女宾全部都在后院品茶赏花。想要见到武以哲都难,更不要谈时刻盯紧他。
      “阿黛……”孜钊见我漫不经心的样子,“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五王府的排场着实不小。”
      孜钊说:“那是自然。羽厉王府的贺礼堪比当年嫁女儿的嫁妆,荆家也是备了厚礼带来。冯家、荆家訾阳城里的数一数二的人家,这含着金汤勺出来的小郡主,自然是得捧在手心里。”
      “冯家也不过是给女儿撑腰罢了,若是嫡子可能也不会大费周章的送这么多东西。”我看着一脸笑容的冯景南。
      顺着我的眼光,孜钊也看过去,“也对,也是想让冯景南在五王爷面前有光。”
      “阿黛,你听说了吗?北义国最近在南国边境蠢蠢欲动。”孜钊说。
      我摇摇头,“六王爷没回家说过?”孜钊问我。
      “没有,不过最近他确实很晚才回王府。”近日我们为了苏庄的事一直在筹划,朝堂的事他确实说的也不多。
      孜钊继续说:“你哥哥说边境的商户和百姓都受了牵连,若事态严重怕会出兵。”
      “出兵?”我有些担忧,“若真的出兵,六王爷先不说,哥哥怕是首当其冲。”
      “我也是担心。但是也不过是你哥哥前几日回家随口说的,也不一定,你不必太担心。”孜钊安慰我。
      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打仗固然是英勇冲锋,但谁也是想安居乐业不想打仗。若真的和北义国交战,南国怕是会折损不少。
      “王妃请用茶。”我正心不在焉,一抬手不小心将刚来添茶水的丫头手里的茶壶打了一下,茶水溅湿了我的衣裙。
      母亲急忙过来,“烫着了吗?”
      “是我没看见,无妨。母亲,我去□□擦拭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我得和褚炎宇说一下。男宾在前院,他虽然一定能看到武以哲,可是他要怎么脱身呢?
      急忙带着舒平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你速去问问褚炎宇,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武以哲那里我是没办法盯紧他了。”
      舒平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呦,这不是六王妃吗?”听到有人说话,我转过头,看见荆洛黯。他此时不是应该在边境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荆洛黯上下打量着我,“怎么,六王妃几日不见,便不认识下官了?”说着他竟凑了上来。
      我厌弃的后退一步,这人的嘴脸让人恶心。我也不想与他说话,便转身要走。
      荆洛黯竟然过分的拉住我,“六王妃怎么见了下官就急忙走呢?”
      “放肆!”我甩开他的手,“你是何人?竟敢对本王妃无理。”
      他不屑的一笑,“刚当了几日王妃就摆起架子来了?我不过是来感谢六王妃,给下官娶了那么一个俊俏的娘子。她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一般,不知道王妃能不能与之相比。”
      这个荆洛黯,居然如此轻薄,“无耻!”
      “我无耻?若不是你,我怎会娶那个闫嬛琝,这都是拜六王妃所赐。如今看着六王妃和六王爷如胶似漆,我还真是嫉妒呢!”他说话间,居然要用手去勾我的下颚,我急忙躲闪,后退一步,却感觉靠在了一个人身上。真是晦气,竟是武以哲站在我身后。
      武以哲一脸冷冽的看着荆洛黯,“好大的胆子,她也是你能碰的?”
      趁着他俩说话间,我本想赶紧溜走。但是转念一想,终于有绊住武以哲的机会,我怎能不好好利用。
      “五哥,荆大人不过是与我闲话而已。”武以哲略带惊讶的看着我,可能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我不带任何敌意的与他说话,他面带温柔的勾起嘴角。
      “嫁人了,倒是温顺不少。”他冲荆洛黯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然后单独留下我。
      “嫁给六弟,你可是后悔了?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空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你们女子,不过都是看上了六弟的容貌。可是这容貌才是最无用的,只有权利才能给你们带来荣耀。阿黛,你可愿于本王并肩站在那巅峰之处。”他温柔的看着我,演技也是一流的,眼中散发的真挚,让我恍惚间感觉他对我可能是真的。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五哥真会说笑,到那日我会和以煦祝您登上巅峰。”
      武以哲笑着,“你不必掩饰,这里也没有旁人。本王既然许诺你,就一定会实现承诺。除了皇后,本王知道没有什么能配的上你。我俩都是有野心之人,若是联手,定然能成功。”
      “如今我已嫁为人妻,五哥就不嫌弃?”我问他。
      “为人妻比起你的城府和美貌算不得什么,本王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是否为人妻。”他倒是说的通透。
      我轻轻一笑,“简单来说,五哥看重的不过是我羽鹰王府的权势,也并不是看重我。若我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五王爷便不会这么见我一次吐露心声一次。您一直说我有野心,我不太明白,你从哪儿看出我的野心,我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武以哲走到我面前,“你看六弟的眼神……”嗯?看褚炎宇的眼神?我淡淡的看着他,想听他说下去。
      “本王比武以煦认识你早,可是你看本王的眼神从来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但是自从武以煦出现,我感觉你的眼睛会发光。一开始,我以为你确实是真心中意武以煦,后来我突然意识到,你眼睛里的光不是爱,是占有。你的占有不是武以煦这个人,而是他身上的权势。你知道我已娶冯景南,所以你需要嫁给武以煦,然后利用父皇对他的宠爱,从而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如今本王告诉你,武以煦所拥有的不过是父皇的宠爱,而本王拥有的是南国各方势力的支持。所以,本王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至于你说的,本王看重你的身份,自然是有一定关系,但是……”武以哲贪婪的看着我,他抬起手理了理我鬓间的头发,“你的美貌确实吸引着本王,若能与你共度良宵,本王想着一定会很美妙。”
      他怎么也如此恶心,要不是为了拖住他,我才不会和他说这么多话。占有?看来旁观者确实能看的清楚,那种我不知道怎样形容的心情,被武以哲看在了眼里。他说我看武以煦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想来是吧,那种占有也是我一直不想承认的。
      我低头一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古红颜祸水,在五王爷口中我感觉到自己犹如祸水一般。那么五王爷说说,如果我要与你并肩,我现在需要干什么?”
      “呵呵……这么心急嘛?你现在还得不到本王的信任。除非……”他带着笑意看我。“此时虽说王府宾客众多,但是本王的书房却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书房内有一副芙蓉海棠的古画,你可有兴致陪着本王去鉴赏一番?”
      无耻之徒啊!我险些被他恶心到吐,“五王爷不怕以煦跟你拼命?”我现在才是拼命的在拖延时间。
      武以哲不屑的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你不说,他怎会知道。”
      “五王爷,您可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比拥有的要好上百倍千倍。若我就这么轻易委身与你,想来我定会成为一个水性杨花之人,对于你来说也就失去了新鲜感,所以我想想这笔交易不合算。”舒平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能不合算呢?只要你跟了本王,来日皇后之位定然会落到你头上。阿黛……”他步步逼近我。“我想了你很久了,每每于别人在一起,我脑中的人都是你。你既能够在背后扶持我,又是我魂牵梦萦之人,你不必担心,此事我定然不会说出去。”说话间就要拉我的手。
      “王妃……您让奴婢好找。”幸亏舒平及时赶到,“五王爷安好。”舒平过来搀着我的手,谦卑的冲武以哲行了一个礼。
      武以哲略显烦躁的退后了一步,“六弟妹,席面就要开始了。照顾不周,还请见谅了。”说完恶狠狠的看了舒平一眼,扭头就走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事儿办好了吗?”我问舒平
      “办妥了,公子说您不必担心,武以哲这边他已经让修冥盯着了,公子负责去救那孩子。”舒平说。
      我担心的问:“不是由修冥去吗,怎么换成了他?”
      舒平说:“我赶过去的时候,公子也正要让伤剑过来跟您说。武以哲现在非常信任修冥,如果修冥陪着定然比任何人盯着他都管用,所以公子要亲自去救那孩子。暗卫在后巷已经安排好了车,救出来后即刻会送出城外安顿。”
      “送出城外?这么着急?”我不解的问。
      “公子说,孩子失踪定然会让武以哲大发雷霆,首要的第一步就是封锁城门,所以必须第一时间送出城外。”舒平对我说。
      我还是不放心,“可是苏庄怎么办?”
      “苏庄若是今天不能顺利出城,那也没关系起码孩子走了,武以哲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找苏庄。然后再寻机会送她出城就是,小姐不必担心。”舒平安慰着我。
      既然他都安排妥当了,我再急急躁躁,王府耳目众多,怕也是招来麻烦,倒不如静候佳音吧!
      重新理了理情绪,我和舒平返回了花园。冯景南正周到的招呼宾客,我坐在孜钊旁边喝了一口茶。
      “擦拭干净了?”孜钊问我。我点点头。
      侍女过来请大家入席,我搀着母亲和孜钊她们一同去了大厅。白孜坃朝我们走过来,“我来晚了。”
      “姐姐怎么才来。”孜钊笑着过去拉着白孜坃。
      白孜坃关心的问:“你身子可还好?”
      孜钊说:“家里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身子自然健壮得很。”
      “多谢婶婶了。”白孜坃对母亲说。
      母亲笑着说:“自家孩子,四王妃客气了。”
      “我今日有事耽搁了,这么晚才过来。我给小郡主从库房挑了一个长命锁,还没来得及给五弟妹,六弟妹你陪着我给她送过去吧!”白孜坃看着我说。
      我对母亲说:“母亲我先陪着四嫂过去。”
      “去吧!”母亲和孜钊他们先入席了。
      白孜坃和我并肩走出大厅,“苏庄我已经将她送到你城外的房子里去了。”
      我心中一愣,她动作倒是不慢,面如常态的说:“四嫂办事果然妥当。”
      “苏庄的意思是,带着他弟弟今日就起程去大兴。包袱细软我也都给备好,也足够她姐弟二人在大兴生活一辈子了。”白孜坃说。
      她心思很细,虽然也是为了自己吧,但是能做到让她姐弟安度一生的打算,也算对得起苏庄了。“四嫂心思细腻,苏庄定然是感激你的。”
      她轻轻一笑,“那倒也不必,她走了于我而言没有坏处。好了,冯景南就在前面,你我一同过去吧!”
      也不知褚炎宇那里怎么样了,席面开始了,他若不在也是引人怀疑。我现在吃任何东西都如同嚼蜡,毕竟在武以哲的眼皮子底下救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那孩子。
      突然,不少家丁涌了进来,众女宾慌张不解的看着闯进来的家丁。
      第九十二章
      “发生了何事?”冯景南站起来问。
      中间一个似是管事的,站出来行礼道:“回王妃,府中进了刺客,王爷命奴才进来保护众位贵客。此时刺客还未抓到,还请各位不要离开坐席,等到水落石出再行离开王府。”
      我看向白孜坃,我俩眼光相撞,随后底下眼皮装作无事发生。母亲在我耳边说:“怎么无缘无故的进了刺客?”
      我摇摇头,“五王府戒备森严,定然会抓到刺客,母亲不必惊慌。”
      这样一闹,大家也没了吃饭的兴致,都情绪低落的坐在原地窃窃私语。
      “大喜的日子,怎么进了刺客?”羽程王妃说。
      白孜坃看着羽程王妃说:“想必是趁乱混进来,咱们等消息就是。”
      孜钊把手放在小腹,面露不安,“不必担忧。”我拍了拍她的手。
      “你哥哥还在外院,也不知如何了。”孜钊担心的说。
      我笑着安慰她,“随从们都跟着,不会有事。”
      我们正说着话,伤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王妃,六王爷受伤了。”
      “什么?”我紧张的站起来,急忙往外院赶去,母亲孜钊一行人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褚炎宇怎么受伤了?难道被发现了?如果发现了,伤剑也不会过来告诉我他受伤,一定也被监视起来了。
      匆忙的赶到前院,我老远就看见褚炎宇用手捂着左臂,指缝间流出鲜血。心中一惊,脚下险些滑到,我急忙朝他跑过去。
      褚炎宇见我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心足下,你跑什么?”说着就要站起来扶我。
      我赶紧扶他坐下,然后蹲在他身边,心疼的看着他的左臂,“太医呢?血都流了一地,怎么还不来医治?”武以哲怕是故意的吧,人都坐了这么久了,血都滴在了地上,也不见一个人来包扎一下。
      冯景南说:“还不快请太医。”她走过来,问:“六弟无事吧?”
      “太医马上就来,六弟妹不必担心。”武以哲站在我身后说到。
      褚炎宇低头看着我说:“无事,不必担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生气的说:“血都止不住还无事?怎样才叫有事?非要不省人事才叫有事?五哥这里家丁奴才都在,你逞什么能?坐了这么久连个太医也没有。”
      冯景南站我身后说:“六弟妹稍安勿躁,请太医也得有个时间。王府里出了刺客,也是鸡飞狗跳照顾不周。左右六弟不过是皮外伤,看样子也不碍事。”
      “五嫂这话怎么说?皮外伤难道就不需要及时医治?……”我站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冯景南。
      母亲过来说:“阿黛,咱们立刻回府,也不必惊动这里的太医了。”
      说这我们正要走,“怕是现在谁也走不了。”武以哲看着我们。
      “五王爷这是何意?”母亲问道。
      武以哲对母亲还算有礼,“羽鹰王妃,王府出了刺客,至今也未抓到,加之刺客可能就混在宾客当中,若是贸然离开,怕会放跑刺客。”
      母亲不屑的一笑,“五王爷的意思是,刺客就在我们羽鹰王府一行人里?”
      “本王并无此意,还请羽鹰王妃稍安勿躁,待刺客抓到之后,定然让各位离去。”武以哲说。
      “刺客一日抓不到,我们便一日不能走吗……”母亲面露不悦的说。
      褚炎宇站起来说:“母亲,五哥也是担心刺客趁机逃跑。我们暂且等等吧!”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知道他想必是已经办成了,但是中间肯定是出了问题,他才受伤。
      母亲转过头,看着他轻声说:“你先坐好,伤口还在流血。”我心里一暖,她便是爱屋及乌,对褚炎宇也很关心。
      这时太医也赶到了,我扶着母亲坐好,“母亲,您先休息。既然这样,我们就再等等。”
      太医先用剪刀把褚炎宇的衣袖剪开,然后再用清水把血迹擦拭干净。我接过帕子,蹲在地上轻轻的把他手臂上的血擦拭干净。
      “微臣来就好。”太医恭敬的说。
      褚炎宇说:“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我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出来,然后太医才给他上好药,然后又包扎起来。
      武以徽问太医,“六弟的伤可无大碍?”
      “回四王爷,六王爷的伤口有些深,需要静养些时日。”
      太医开了方子,留好了伤药,然后随着武以哲的侍卫离开了。
      我坐在褚炎宇身边,看着他渗出血的伤口,心中非常难过。他歪着头看我,笑着小声说:“无事,回家养几天就好了。你放心就是。”
      “你还笑得出来,每次受伤都为了安慰我忍着不说出来。你这样不小心,让我如何放心。”我用手帕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孟静玉何时过来我也没注意,“六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大庭广众之下,举止轻浮,成何体统。”说着她厌恶的看了一眼冯景杰。
      “夫妇本为一体,妻子照顾丈夫理应如此。我王府的女儿知书达理,服侍丈夫,倒不比大兴的公主,骄纵跋扈。”母亲淡淡的口气带着轻蔑。
      孟静玉生气的看着母亲,“羽鹰王妃你三番五次冒犯皇室,真以为本宫不敢惩治你?”
      “公主好大的威风,就是皇上在这也要给羽鹰王府几分薄面。我母亲是长辈,不要说你不是我们南国正经的公主,就是皇室也没有你这样无礼之人。”孜钊不屑的看着孟静玉。
      “不是正经公主”这几个字刺痛了孟静玉,她站起来怒视着孜钊,白孜坃说:“府里正杂乱不堪,表妹还是安稳些好。”
      孟静玉更生气了,“四嫂这是向着自家姐妹了,她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还教训不得?”
      白孜坃一笑,“罢了,左右都是自己亲戚,满院的外人看咱们皇室的笑话。表妹,你这是在打谁的脸?”
      冯景南急忙过来拉过孟静玉,“也是府里招待不周,公主有些急躁了。四嫂,孜钊稍安勿躁,吃些果子吧!”说着侍女们端着茶水果子走了进来。
      孜钊扶着母亲也坐好,白孜坃也坐回了羽程王妃身边,孟静玉不服气的拂袖走出了凉亭。褚炎宇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不必担心。
      五王府里侍卫们进进出出,也不知到底要怎么查,园子里繁花正茂,亦是无人欣赏。我坐在褚炎宇身旁,扶着他受伤的手臂,看着他鼻尖的细微汗水,怕是伤口生疼吧!
      “怎的如此不小心。”我轻声说。
      他转过头,笑着说:“小伤,不碍事。你看你脸色都白了。”他轻轻抚摸着我的手。
      他从来都是为我遮风挡雨,从来迁就我,不曾对我有过一句重话。我想着,最初我对他是感激。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真的爱他。如今看着他流血受伤,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正想着,感觉他抬手在我脸颊拂过,“你哭做什么,说了是小伤,看着你哭,我才难受。”
      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哭了,眼泪有些止不住的留下来,我急忙擦拭了一下,孜钊在一旁看着,轻轻一笑。
      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府里的侍卫来报:“禀王爷,王府各处都搜寻了,唯有后院的院墙上有刺客越过的痕迹,怕是已经从后院越墙而逃了。”
      “废物!”武以哲气愤的摔了茶盏,“满府的侍卫看不住一个……传令下去,封城!挨家挨户搜!”然后他看着褚炎宇说:“六弟,你当时在哪里,怎么就和刺客遇到了?”
      褚炎宇说:“刚才以煦不是说过一遍吗,伤剑陪我去如厕,正往回走就遇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看见我也不行礼,我便叫住他想要询问。谁知还未曾开口,他就抽出利剑,我躲避不及,便被他伤了手臂。”
      “可是……”武以哲狡黠的看着褚炎宇,“当时堵截刺客的侍卫说,有一名刺客伤的也是左臂。六弟,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我站起来说:“五哥这是什么意思?先不说我家王爷是为着五哥府上才受的伤,就说五哥大张旗鼓的要封城,这是为何?若是丢了些金银细软也就罢了,五哥府上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丢了什么让五哥这样沉不住气。”
      武以哲看着我,眼里冒着怒火,我继续说,“如今自己的弟弟受伤,作为兄长不关心也就罢了,现在还怀疑到自家兄弟头上,这是什么道理。五哥,我家王爷终是在五王府受伤的,谁知道这伤是如何得来的,五哥说是刺客就是刺客了?天知道是不是有人蓄意刺杀我家王爷的。”
      “好厉害的一张嘴……”武以哲冷哼一声,“三两句话就成了我家的不是,六弟妹还真是厉害。”
      我也不屑的说:“伤是在五王府受的,人是你五王府追的,左右都是在你五王府这四面墙里发生的事儿,我们百口莫辩。实在不行,到父王面前分辨个一二我们也是不怕的,五哥也去说说自己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见我咄咄逼人,武以哲攥着拳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武以徽站起来说:“五弟,既然刺客已经逃走,你也下令封城搜查了,宾客们再留下也无用,不如让大家都散了吧!六弟受着伤,也需要回府修养。”
      白孜坃走过来说:“大家都散了吧,若有什么发现及时来报给五王爷就是。”
      大家听到四王妃发话了,都看着武以哲的脸色,武以哲并没有多说什么,沮丧的坐了下去。冯景南尴尬的站在武以哲身边,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看到五王夫妇没有阻拦,大家都各自离开了。
      青冉说去军营给褚炎宇取药,孜钊陪着母亲回了王府。褚炎宇这样子也没办法骑马了,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然后一脸宠溺的笑着。
      他琥珀的眼睛发着迷人的光,笑弯了狭长美丽的眼睛,“还笑。”我点了他的鼻子一下,“当然救人是危险,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啊!你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你自己算算有多少。”
      褚炎宇凑到我跟前,笑着说:“我身上的疤痕你都知道了,还以为你没看见呢!”
      “你少嬉皮笑脸,褚炎宇,对不起!”我靠在他肩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对不起褚炎宇,自从认识我,你就没有安稳过。
      他说:“好端端的什么对不起。我们这是做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有,你我是夫妻,对不起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夕文,你为了我,我为了你,我们同为一体。你心疼我,我知道,但是对不起不是一个妻子对自己的相公说的。你嫁给我,就是我这一辈子的荣幸了夕文,若是你过得不开心,我会自责一辈子。”
      “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不过是看着你受伤,我心里难过。那你以后别再受伤了,你受伤了我就担心。”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把头靠着我的头上,答应着我。
      “对了,这伤是怎么回事?”我坐起来。
      他说:“伤剑先是把看守打晕了,几个暗卫在外接应。我和伤剑去了院子里,草草说明了来意,那个乳母还算能听明白,加之有苏庄给的玉佩,她便抱着孩子就跟着我们出来了。幸好后院无人处换了衣服,不然路上遇到了王府的守卫还真是不好说了。我和伤剑带着乳母和孩子出来后,就遇到了他们院里的小厮,他就叫了起来,惊动了守卫,动起手来。我抱着孩子,那人就一剑刺了过来,我怕伤着孩子就用手臂挡了一下,结果就这样了。暗卫及时过来接应,带着乳母和孩子走了,我和伤剑去后院换了衣服,然后把衣服划破,伪装偶遇刺客的样子和那些守卫碰到了一起。”
      听他讲的轻松,可我却十分的紧张,稍有差池就会把命丢在王府里。看着他受伤的手臂,我说:“哎,流了这么多血,要吃多少燕窝人参才补的回来啊!”
      褚炎宇一笑,“你相公我健壮的很,不用吃那些东西。倒是苏庄那边可有消息?”
      “白孜坃说了,苏庄早就出城了,在我们城外的院子里等着她弟弟,今天就出发去大兴。宗坤那里想必收到你去的信件了吧?”
      他点点头,“收到了,定然将他们安排妥当。何况她身上带着你写给斐萱的信,丁家也会照应的。”
      说话间我们也回了王府,我小心翼翼的陪着褚炎宇洗漱完毕,给他换了寝衣,这一天的惊魂动魄他想必一定累了。
      房间里点了安神香,扶着褚炎宇躺好,“青冉送来了金疮药,这伤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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