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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真凶
两人把白奎叫醒,白奎趴在石桌上缓缓睁开眼,他揉着额头坐起来,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
等他缓了一会儿,他迟疑地说道:“我这是……”
“你被催眠了。”耿清玙回答他,“抱歉,刚才贸然窥探你的识海,我也是发现你精神有异常才出此下策。”
白奎看着耿清玙愣了好一会儿,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突然瞪大眼睛。
“想起来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耿清玙问道。
“我被催眠了!我居然……”白奎还处于震惊当中,没反应过来回答耿清玙的话。
虽然心里已经有答案,但耿清玙还是耐心询问,“是的,你还能想起那天你在神文阁最后见过谁吗?是谁催眠你的?”
白奎顺着他的话回想,沉吟道:“最后来的是夕仪大人,他来帮仙帝拿一本书……”
他们都知道夕仪绝对不是凶手,所以白奎继续回想。
“夕仪大人走后,过了一会儿仙子就送来一壶酒,我让她放在桌子上,她就离开了,并没有多待。”
耿清玙坐在一旁听他叙述,送完酒应该就是之前白奎说的经过了,贪杯醉酒然后打翻烛台。难道中间孟魇真的没有来过?那他怎么实施催眠的?
“中间你没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东西?东西……我记得和酒一起送来的还有一面镜子,我以为是仙子遗落下来的,那时我还想等师父回来再找她还回去。”
“镜子!”耿清玙抬高音量说道,“什么样的镜子?”
“就是一般的手持梳妆镜,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
看耿清玙很在意镜子的问题,栾实在旁边问道:“主人,镜子有什么问题吗?”
耿清玙一言难尽地看着白奎说:“我心中已有确定的凶手,他叫孟魇,是一只幻妖。大约七百年前,他在地府篡改玙璠神君的命格,然后飞升成仙,在天界假扮玙璠神君。之前我在人界调查到他会利用镜子进行催眠,然后控制人的精神,所以我想他就是利用那面镜子将你催眠,然后把神文阁烧毁,又嫁祸到你身上并且篡改你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白奎怔愣地说道,没想到他会被一只妖怪算计成这样,“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耿清玙声音一滞,有些愧疚地说:“抱歉,他也许是冲着我和玙璠神君来的。当年耀灵国山火一案他就是幕后凶手,我们把他抓住,他对我们积怨已久,我猜他烧毁神文阁就是想更改玙璠神君过往的事迹,又或者是想销毁我们的档案。”
“岂有此理!这个孟魇简直无法无天。”
看他那么激动,耿清玙干脆把刚才在朝觐殿说的事全都告诉他。
白奎听他说完气得直拍桌子,他说道:“这个孟魇简直是个魔头,我支持你,一定要把他抓住,不能让他再制造出第二次灭魔大战!”
耿清玙欣然点头,“嗯。先把你的事情解决,我这就去找仙帝,让他放你出去。”
白奎感激道:“濯枝,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许永远都要背负这份罪名,一直歉疚地活着。”
耿清玙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和白奎告别后,耿清玙带着栾实走出天牢,西卫元帅看他出来,上前询问。
“濯枝神,调查有结果了吗?”
耿清玙点头说:“已经知道真凶了。”
“是谁?”
“孟魇。”
“又是他!”西卫元帅非常惊讶,愤慨道,“这人实在是太猖狂了!必须要抓到他,为他犯下的过错赎罪!”
耿清玙还急着去见仙帝,他说道:“嗯,我先去找仙帝禀明此事,告辞。”
西卫元帅又叫住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在朝觐殿上我没站出来说话,实在抱歉,但其实我是支持你的。保护五界和平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件事其他元帅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别看东卫说话难听,那也是因为在人界大战的时候,我们损失了几万的天兵弟兄,他也因此受了重伤,身体和心理一时都还没恢复过来。但是孟魇犯下的事我们也绝对不能饶恕,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消灭魔族讨伐孟魇的。”
耿清玙听他说话,嘴角缓缓勾起,他拱手抱拳道:“届时还要多多仰仗元帅们了。”
西卫元帅也抱拳回答,“濯枝神客气。”
……
耿清玙和栾实下山后,他让栾实先回濯枝神宫留意神庙的情况,然后自己去找仙帝。
他把所有事情告诉仙帝后,仙帝直接让夕仪召集众神开会,并让西卫元帅把白奎带来。
闲散许久的神仙们一天被召集两次开会却并没有埋怨什么,他们集合的速度甚至比第一次还要迅速。
众神站在朝觐殿内议论纷纷,不知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仙帝走进来坐在上首,朝觐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然后耿清玙和西卫元帅带着白奎走进来,众神看见他们,应该说是看见白奎,顿时又炸开了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奎?”神文真君惊讶地叫着自己的徒弟。
白奎看见神文真君也激动地回应,“师父!”
仙帝扫了一眼众神,开口道:“吾让濯枝神重新调查神文阁纵火一案,如今已经有了新的结果,那么就让濯枝神告诉大家吧。”
得到仙帝示意,耿清玙站出来说道:“想必诸位应该都了解当年神文阁纵火案的经过,按照当时白奎仙君的叙述,神文阁发生火灾是由于白奎仙君贪杯饮酒,在上楼时不小心打翻油灯引起的,不过经过我刚才的调查,发现真凶其实另有其人。”
众神听他说完,顿时议论起来,大都是为白奎仙君打抱不平。
“我就觉得有问题,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是白奎仙君做的!”
“我一直都觉得不是白奎仙君做的,奈何他自己承认了,唉。”
“作孽啊,到底谁是凶手!竟然害得白奎仙君白白遭受这么多年的苦!”
“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凶手!不仅烧毁神文阁,还诬陷仙君,简直罪大恶极!”
……
神文真君也是一副气愤的模样,声音颤抖地问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是谁害我徒儿!”
耿清玙回答:“凶手就是孟魇,或者说是假的玙璠神君。”
他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扔进平静的湖水中,在朝觐殿掀起巨大的浪潮。
“岂有此理!竟然又是他!”
“太不把天界放在眼里了,不仅偷换玙璠神君的命格飞升成神,竟然还敢纵火烧毁神文阁嫁祸给白奎仙君,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触犯天条罪无可恕的重罪!”
“这简直是在挑战天界的权威,绝对不能放过他,必定要严惩!”
……
平日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神仙们全都因为孟魇而满腔义愤,仙帝出声让他们安静下来,听耿清玙继续解释事情的经过。
耿清玙接着说道:“想必大家都不相信白奎仙君是纵火的凶手,我和大家是一样的想法。抱着找出真凶,还白奎仙君清白的目的,我找白奎仙君询问当时事情的经过。在此过程中,我发现白奎仙君对自己是真凶这件事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有些偏执。察觉到白奎仙君精神异常,我冒昧探查了一下他的识海,我发现在他的意识中,关于神文阁纵火的记忆被下了禁制。”
“什么禁制!”神文真君赶紧询问道。
耿清玙解释道:“是一种催眠,这是孟魇惯用的法术。他篡改了白奎仙君的记忆,并且在记忆中设下白奎仙君自己就是凶手的咒语,所以白奎仙君才会这么肯定自己就是凶手,并且孟魇还知道以白奎仙君的性格,他不会隐瞒这件事,而白奎仙君也很快就认罪伏法,没有留下深入调查的机会。”
“根据白奎仙君的回忆,虽然当时没有留下孟魇出现在神文阁的证据,但是在仙子送来酒时,同时还顺带送来了一面镜子,而镜子正是我们在人界发现孟魇用来催眠的工具。”
“真的是这样?白奎?”神文真君看向白奎。
白奎面对师父既委屈又愧疚,声音艰涩地说道:“是的,就是濯枝神说的那样。”
“是哪位仙子送来的酒?能否找她过来对质?只怕天庭还留有孟魇的眼线。”一位神仙说道,众神也纷纷表示赞同。
白奎说:“是碧虹仙子。”
仙帝示意夕仪派人去把碧虹仙子找来,过了一会儿,一位仙子被天兵带进朝觐殿。
仙子向仙帝行礼后,仙帝问道:“当初神文阁纵火案,是你给白奎仙君送酒的?”
仙子十分紧张,以为仙帝怪罪,声音颤抖地回答,“是……是的,陛下。”她又赶紧解释,“和小仙无关呀陛下,小仙只是送酒,我什么都没做啊!”
仙帝说:“你不用紧张,现在只是调查当初的真相,你只用把当时的经过如实说出来就好。”
仙帝的话像一颗定心丸,碧虹仙子果然没那么害怕了。
仙帝示意耿清玙,耿清玙转而看着碧虹仙子问道:“那天送酒你为何把一面镜子送到神文阁,是谁给你的镜子。”
“镜子?什么镜子,我只送了酒,没有镜子。”
“不可能!”白奎着急反驳道,“碧虹仙子,你再仔细想想,那时我明明在放酒的托盘里看见一面手持的梳妆镜。”
“白奎仙君,我确实没有看见什么镜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不……”白奎怔愣地看向耿清玙。
耿清玙皱眉沉思一会儿,然后对碧虹仙子说道:“不知能否探一下仙子的识海?我怀疑你可能也被催眠了。”
碧虹仙子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会儿,为了配合调查还是答应下来。
得到同意的耿清玙伸出手轻点一下碧虹仙子的额头,果然在识海中发现同样的禁制符文。耿清玙直接召唤出玉铃,在三声铃响过后,阴气自碧虹仙子脑中退散开来。
众神看见这一幕,一片哗然,就连仙帝的神色也变得深沉起来。
碧虹仙子捂着头缓缓睁开双眼,耿清玙伸出手扶住她防止她摔倒。他轻声问道:“仙子感觉如何?想起什么了吗?”
仙子缓缓点头,她沉声说道:“是玙璠神君,他说……他说送我一面镜子,我当时非常高兴,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想到……”
“岂有此理,这个孟魇实在是胆大妄为,他竟敢在天界使用这种咒术!”西卫元帅站在白奎旁边愤愤地说道。
“不仅使用咒术,他可能还想弑神”西胥王神站在仙列里说,“当时大火已经烧到神文阁三楼,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也许当时醉酒昏睡在三楼的白奎仙君就会被活活烧死。”
他的猜测再次让众神震惊不已,孟魇犯下的罪行已经触怒天界,在座所有神仙都对孟魇同仇敌忾起来。
“仙帝,一定要还白奎仙君一个公道,势必要把孟魇抓住,严惩不怠!”
“严惩不怠!”
耿清玙环顾四周,耳边是神仙们对孟魇愤慨的指责和惩戒的决心,他抬眼看向坐在高位的仙帝,碰巧和他的视线对上,他看见仙帝微微翘起的嘴角,突然明白仙帝为何让他调查神文阁纵火案了。
……
另一边,玙璠公馆。
宫逾明坐在书房里,双脚搭在书桌上,看着窗外的蓝花楹发呆。
江应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走到书桌前,拿着手上的文件敲敲桌子说道:“你至于吗?才走了一个多星期,你就这副模样。”
宫逾明瞥他一眼,冷淡地说:“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江应龙撇了一下嘴,然后兴奋地说:“你调教的那支暗军可真厉害,之前还觉得没必要,放在那养着浪费钱,没想到现在会有用武之地。我试了一下他们的身手,真牛。我和黄柴已经按照妖王管辖的三个分区,把他们分配下去了,按你说的,把他们混进各个家族的防卫队里,又挑了几个能力强的带队,霍斐和大蛮小蛮也都去了。”
看宫逾明没什么反应,他又说:“不过靠他们保护人界和妖界,足够吗?”
“当然不会全靠他们,我已经告知张云归,让他集结人修,到时候可以让防卫队和人修联手。而且……”宫逾明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清玙已经在天界找帮手了。”
江应龙看他这副模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抖身子说道:“我看他再不回来,就算仙帝下凡都救不了你。”
宫逾明懒得理他,打开文件翻看起来,又顺便问道:“秦垕那边的情况如何。”
提到地界的情况,江应龙皱起眉头,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太乐观。郁属不懂用了什么阵法把鬼门封住,现在连冥王大人都破解不开,所以他只好在外面也顶上一道阵法,防止孟魇和郁属从里面把门打开放出魔物。不过好在索度山的缺口被冥王大人堵住了,山上的那只魔物也被我们清除,现在鬼界就是完全封闭无法进出的状态。”想想他又恶狠狠地吐槽道,“也不懂孟魇给郁属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卖命。”
宫逾明哼笑一声说道:“郁属最想要什么自然就给他什么咯。”
“他还想要什么,冥王大人都把他送上鬼王的位置了。”
宫逾明把脚放下来,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说:“你们真的都看不出来吗?真的觉得郁属会满足于鬼王的位置?”
“什么意思。”
宫逾明抱臂靠在椅背上说:“我从认识他起就觉得他是野心很大的人,秦垕虽然让他坐上鬼王的宝座,但你别忘了,鬼界和地界终究还是秦垕说了算的。说好听点郁属是鬼王,说难听点他也不过是帮秦垕打理鬼界的助手。秦垕要么别让他坐上这个位置,要么就放权给他,但是他现在只有地位没有权力,像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又怎会甘愿做一个没有权力的傀儡鬼王呢?”
江应龙仔细想想觉得宫逾明说的确实有道理,他说道:“那也是他的问题,这个白眼狼,冥王大人这么栽培他,他却背叛冥王大人!那个孟魇能给他什么?还有比鬼王更好的条件?”
宫逾明不反驳他说的话,悠悠说道:“你别忘了孟魇有魔族。”
江应龙怔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惊讶地说道:“孟魇让他当魔王?!”想了想他又说,“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不当,他愿意把魔王的位置让给郁属?”
宫逾明摇头叹息,“这只是一个猜测,我哪知道两个疯子会想什么。”
虽然宫逾明这么说,但江应龙仍然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则还有什么能和鬼王的地位一较高下的?难不成他们还想杀了冥王和仙帝一统五界?那他们可能真的疯了。
宫逾明不知道他想什么,否则真有可能赞同他的想法,因为孟魇就是这么疯的疯子。
他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文件,又突然抬头说道:“上次你带清玙去地府,我好像记得你说,你们在地府受人欺负?”
“哎哎哎,什么叫受欺负,那是他找茬!我也打回去了好吗?”
宫逾明眯起眼看他,说道:“清玙受伤了?”
听他提起这个江应龙就难免心虚起来。宫逾明只是诈他一下,但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宫逾明眼神暗下,他放下文件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江应龙看着他问道:“去哪?”
“去地府。”
“去地府干嘛。”
“找茬。”
……
水虺一族刚结束今日的例会,江泽蛟从溟水出来,呼朋引伴打算进阎酆城找家馆子吃饭放松一下。最近因为鬼界的事,地界也不太平,水虺族族长隔三差五开一次会,提点下面的族人不要惹事,不要和鬼界接触,一定要承担起保护地府的职责。
水虺族族长尤其看重江泽蛟,因为族长的儿子江应龙不成大器,早早就离开地府跑到妖界一直都不回家,因此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辈里年纪最大能力最强的江泽蛟身上。受族长重视的江泽蛟在溟水混得风生水起,不仅父母长了脸面,他也在同辈中倍受追捧,现在整个人趾高气扬,好不风光。
江泽蛟带着朋友走在阎酆城大街上,一群人围着他阿谀奉承,让他走起路来都高视阔步,像微服出巡的皇帝。
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两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江泽蛟抬眼看去发现拦路的是宫逾明和江应龙。
江泽蛟马上想到之前打架的事,他身体僵硬了一瞬,以为江应龙找宫逾明来帮他撑腰来了。但是在一群朋友面前他不能丢了脸面,所以他自动忽视江应龙,面不改色地说道:“宫先生,好巧,没想这个时候能在阎酆城遇见您。”
宫逾明哼笑一声说道:“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他这话一出,江泽蛟身后的朋友都躁动起来,不忘恭维江泽蛟。
“江哥就是厉害,居然认识宫先生,还亲自来找他。”
“也不看江哥是谁,以后说不定就是咱们的族长了。”
“宫先生旁边那个是谁,看起来好眼熟。”
“你忘了?那是江应龙啊!他怎么在宫先生身边。”
“我好像听说江应龙在妖界一直跟在宫先生身边做事。”
……
身后的交谈一字不落全进了江泽蛟的耳朵里,他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反而额头冒出一些细汗,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不知宫先生为什么找我。”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说道,“可是江应龙在您身边做事不得力,我可以带他回族中交给族长亲自管教。”
他特意把“族长”二字说重,就是想警告宫逾明顾及水虺族族长的面子,不要乱来,他背后也是有族长给他撑腰的。
宫逾明脸上挂着笑,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眼神阴冷嘲讽道:“既然他跟着我,犯了错也是我来教,哪用得着水虺族插手,而且以江应龙的能力,十个你都望尘莫及,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的话说完,对面的空气变得凝滞起来。江泽蛟被宫逾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宫逾明不理他接着说道:“之前你在地府遇见江应龙,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江泽蛟没回答他的话,但宫逾明早就看出他记得当日的事,宫逾明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当日他白白受你一掌,今日我替他还回来。”
话音刚落,宫逾明站在原地未动,一掌隔着十几米打出去,站在他对面的江泽蛟直接被他的内力击飞出去。江泽蛟撞到身后的树上然后重重摔下来,而在他身后的朋友也没来得及躲闪,被撞得东倒西歪。
江泽蛟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感觉自己的内脏和骨头都被打烂了,身体疼得只能躺在地上不敢随意乱动。而宫逾明则面色淡然地站在几十米外说道:“我为他积德,今日不取你性命,只还这一掌之仇。”
他又转头对江应龙说:“交给你处置?”
江应龙看向江泽蛟,江泽蛟眼神阴狠地和他对视,好像想用眼神把他杀死。
江应龙看着他讥讽地笑出来,说道:“跳梁小丑,随他去吧。”说完,两人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一群朋友互相搀扶地爬起来,他们看一眼江泽蛟,都不敢上前扶他,几人犹豫了一阵,确定宫逾明真的走远不再回来了,才有两人大着胆子走过来问他情况。朋友们试着把江泽蛟搀扶起来,但他内伤严重碰一下都疼,几人只好通知族内,等医生过来处理。
江泽蛟在一众朋友面前丢尽脸面,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成重伤不能起来,他心中愤恨但又确实敌不过宫逾明的实力,只能打碎牙往里吞,憋屈地接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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