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灰烬挥尽

作者:久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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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力姆乔番外:强者的意义


      【警告】

      【本番外为女主x葛力姆乔感情线,免不了少许ooc,不对原作负责;强烈建议感情线番外分开来看!否则就是海王设定!后果自负!】

      月亮总是高悬于虚圈的夜空之上,未有开端,未有结束。他不知晓这片夜空除月亮以外的形态,即便有,也不感兴趣,比起人类强行赋予这轮明月“乡愁”、“爱意”之类的无聊概念,他更在意的是敌人的味道,食物的味道,在那齿间吱嘎作响的骨肉,一往无前的利爪,以及……

      埋葬在败者的废墟里的,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家伙们最后留下的灰烬。

      败者死不足惜。这是虚圈的铁则。

      毫无感情地踩过那些白骨,肆意将世界破坏,这就是他的全部。

      葛力姆乔也不明白,追逐绝对力量的自己为何会穿着人类的衣服、坐在人类公寓的屋顶上,被那个倒人胃口的女人架着一起喝酒赏月——显然,后者是强加在他身上的任务,他对看月亮这件事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赏月不行,酒倒是可以有。

      破面不能直接吃人类的食物,但饮料除外,自从蓝染在虚夜宫普及了红茶文化后,品鉴咖啡和酒精的破面也在渐渐增多,而这种极具破坏性的爱好,正符合葛力姆乔的脾性。像是看破了这一点似的,每次他来现世找她,她都会推开阳台门、一口气翻上屋顶,以毫不文雅的姿势对着月亮喝个不停。

      她在他面前只喝烈酒。最少50度起步。酒液灼烧得喉咙管都在隐隐作痛,可这家伙却能面无表情地一杯接一杯。

      完全不带醉。

      “葛力姆乔。”那是他第六次来到现世时,她突然提起的话题,一到夜里她总是沉默寡言,他以为她今夜也打算继续沉默下去,可她却说话了,“你知道帕布罗现在的状况吧。”

      她的口中出现了另一个破面的名字。

      “……”

      葛力姆乔的眉头向下沉了沉。

      本能使他小幅度侧过脸去,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此刻的她却很有耐心,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过后,竟然破天荒地又追问了一句:“葛力姆乔。”

      这是催促,也是她真的在意这个问题的象征。恰恰是因为知道她真心挂记着话题中的破面,葛力姆乔才更加不悦地靠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名为烦闷的情绪笼罩了他。在他记忆中,她很少这么在乎一件事,一个人,甚至是一段过去,而这正是他把自己至于她心中较为重要的位置上的资本。因为她曾在他面前失态过——放眼整个虚夜宫,他有自信自己对她是足够特别的存在。

      但是,再沉默下去她肯定会追问第二次,那就太难看了。

      葛力姆乔转向了头顶那轮高悬的新月。

      “干嘛问起他。”

      里尤以为他是在划分阵营,口吻柔和了些:“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只是,库罗斯把他托付给了我,我有责任避免他走上最坏的道路。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会做出与死神不共戴天的事……我想知道,他近况如何。”

      ——既然你这么关心,怎么不直接自己回去看看?

      换做往常,他一定会这样吼回来。

      但今天的葛力姆乔却默不作声,反倒是望向新月的目光愈加阴沉了。

      她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你怎么了?”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吧!”他的语气一下就点炸了,甚至一拳拍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本大爷叫你回虚圈那么多次,你都无动于衷,现在倒好,为了一只成天阴阳怪气的死鸟就主动命令本大爷给你汇报虚圈近况?你以为你算老几?可以对我颐指气使?!”

      往日耀眼的蓝发,在月光下也依旧耀眼得刺痛,至少在他忽然逼近自己的瞬间,她是这样感受的。

      或许是为了展现攻击性,他牢牢收紧了手臂肌肉,锐利的目光近在咫尺。从她毫无防备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身形仿佛比平日又高大了三分,散发着浓郁的捕猎者的气场。而自己,正是这头豹王爪下的、已被逼到绝路的猎物。

      再靠近一点,他就能咬破她的喉咙。从炽热的鼻息里传出的,正是如此的警告。

      但他越是表现得激动,她心里的预感便越糟糕。

      “葛力姆乔!”她毫不示弱地握紧了他的手臂,即使这会进一步激怒对方,“告诉我!”

      手指攥紧,又松开。

      映在葛力姆乔眼中的人影一如往日,她的倔强、决绝和坚韧也一如往日,他明白,自己阻止不了她。对于一个想要了解真相的人,就算他一言不发,她也有能力、并迟早会知晓那个真相。

      真是没救了。在内心对这种“迟疑”感到嗤之以鼻的葛力姆乔觉得自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

      那一夜,她跟在他身后,回到了久违四年的虚圈。

      那片由漫天白沙笼罩的世界。

      而排列在她面前的,却是一座座整齐的“墓地”。

      乳白色的岩石堆砌而成的碑林。

      石碑上没有刻字,一个字也没有,别说名字了,连是块墓碑都需要根据它们的位置和建成时间加以猜测才能得知。这些石碑只是爱管闲事的妮莉艾露叫她的三个从属官从虚夜宫的废墟里拆出来的碎块,因此连大小、形状都未曾统一,看上去歪七扭八的。即使如此,这些石碑的外形越是各不相同,将它们整齐安放在一起的努力就显得越虔诚。

      虚是没有心的。

      又怎么会为死去的同伴竖起墓碑呢。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这些石头阵列的真正含义,乃至连墓碑是什么都并不清楚。只是,孤独地伫立于永远的月光下的苍凉,使他们本能地想要做些什么,来哀悼死去的战士们吧。

      为蓝染的理想而献身的破面,在蓝染本身都成为灵王、永远囚禁于灵王宫之后,他们的死,还有意义吗?

      谁又能回答他们不甘的呐喊?

      里尤静静站在石碑前,视线投向远方。

      仿佛这样做,就能听到昔日同她说笑过的破面少年在抱怨个不停的声音。

      “听说他是自己寻死的。”

      葛力姆乔这句略带冷淡的评价让她终于扭过头来。

      “帕布罗吗?为什么?”她问。

      尽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就是知道,这家伙在为死去的败者而悲伤。

      真是可笑。

      葛力姆乔不耐烦地咬了咬牙:“我哪知道!是被库罗斯那个混蛋给教成傻子了吧。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吗?蠢死了。”

      “不许你这样说他。”在尸魂界一别过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愠怒的表情,“帕布罗不可能为了蓝染牺牲自己,他恨透了蓝染,恨不得亲眼看到蓝染的计划彻底失败。他一定是……”

      一定是……

      “……”

      说到最后,竟是她自己的声音先吞没在风中。

      一股无力感萦绕在心间。

      维持挺直腰背的动作都变得格外困难。寒风迎面吹来,吹得肩头发凉,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双肩,淡黄色的长发向后飘舞而去,与五年前她身在虚夜宫时那头利落的短发构成了鲜明对比。

      她变了很多。四年来,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谁,应该为了谁而战斗。她很明白自己并不属于虚圈,也从未想过回到这个地方——唯一想过的那次,都因为赤井的小小“约定”而被迫放弃了,要是赤井知道她违背约定擅自跑来这个地方,一定会露出无奈的笑容吧。

      曾经把她从“虚”变成“人”的,是库罗斯。

      而让她尝到“责任”与“关怀”的,却是帕布罗。

      他一定是为了她能了无牵挂地离开这个地方,才选择在那场战斗里化为灰烬的。要不然,以他的战鹰的能力,她确信他可以迅速逃离任何他不想停留的战场,哪怕白哉和剑八也不可能拦得住他。

      他留在战场上,燃尽了最后一丝灵力,不过是为了殉道。

      早在库罗斯离世之际,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吧。

      将那动力强行延续下去的,是里尤。

      一旦里尤找到逃离蓝染统治的机会,他便连这个动力也不会再有了。

      与他一同沉眠在此的牺牲者们究竟是怀着如何的心情走向死亡的,里尤很难猜测,但她一想到等待她回到此处的是如此荒凉的场景,又觉得多少有些沮丧。

      她还以为,至少他能活着……

      “你先回去吧,葛力姆乔。”过了很久,里尤闷闷地说,“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说罢她便不再理会葛力姆乔的去留,独自走向其中一座墓碑。

      当然她不知道这座墓碑的主人是谁。但这也不重要了。死亡的象征总是如此简单而冰冷,她不确定自己站在这里怀念的是某一个人,还是被她吞噬的库罗斯和其他同类,又或者,只要是受到蓝染的蛊惑获得“理性”的虚都注定走向这样的结局。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结果,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啊。”

      寂寞的鼻音明明轻得谁也听不清,可耳边却猛然响起了那熟悉的抗议:“你是白痴吗?!”

      “啊?”

      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葛力姆乔已经一记扫横腿踢上了她的侧腰。结结实实。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这个小团队的打招呼方式就这么粗暴直接了,那时这群奇怪的亚丘卡斯们根本就是拿对方当球乱踢的,还好她早就习惯了他的粗暴,在痛得摔倒在地后,很快捂着腰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你干嘛?!”

      “站在你面前的不是还有一个吗?活下来的同伴!”他桀骜不驯的下巴高高抬起,在痛得不得不弯腰吸气的里尤看来,反而显得比往日还要骄傲,“弱者都会被吞噬,强者才能幸存下来,虚圈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可别搞错了!”

      他会用同伴这个词,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以前他很讨厌人类那套做派来着……所以才对库罗斯那么看不顺眼。

      这样的葛力姆乔,居然说自己是她的同伴?而且,后面这句话,还不会是在……安慰她吧?

      里尤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在一个平时只会用拳头对话的“敌人”面前,这种突然出现的人性一定是别有用心,起码此刻她是这么以为的。

      也正因如此,葛力姆乔接下去的那句发言,才更加让她震惊:

      “所以别再无视我了,里尤!强者和强者的相会,一定是有理由的!”

      他高高在上的目光,本应充满敌意,却夹带了几分鼓劲的意味。

      这种高高在上一点也没让她觉得不舒服。

      明明过去她还是死神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上位者蔑视下位者的目光——上级贵族对下级贵族,家主对家臣,男性对女性,死神对平民,席官对队员,等级规制在那个世界几乎无时无刻不存在,而她总是不愿自己被当成弱势的一方。

      只有在葛力姆乔麾下时,偶尔她会觉得,就这样发自内心地臣服下去,也不是一种坏事。

      那是因为葛力姆乔从未将她当成过一个可以任意呼来唤去的下属吧。

      在虚圈,所有的追随,都是为了变强。

      强者成为领袖,而弱者向那领袖学习、并不断靠近,这是虚圈的身份高低最核心的意义。他们没有地位上的差别,只是单纯的切磋者,没有谁天生就该屈从于谁;而他们的目标也是相同的,那就是“最顶峰的力量”。

      强者和强者的相会,一定是有理由的……吗?

      她腰间的痛觉淡去了些许,嘴角边也浮现出了笑意。

      “我知道,是为了较出真正的王,对吧。”

      她追随他,心甘情愿。

      葛力姆乔却好像很嫌弃这个回答。他满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哼。你果然还是那么笨啊。”

      这句话把她彻底弄糊涂了。

      “……笨?什么意思?”

      真拿她没办法,为了教会这个笨拙的部下,看来他还得多费一番口舌。葛力姆乔从内心夸奖了一番自己的宽容大度,他决定,只在今晚,对她多一些小小的耐心,既然她不懂,那他就直白露骨地说给她听一遍吧。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战斗啊——是只有两个人才能进行的,一个人是没法战斗的。这就意味着,强者只有在遇到强者的时候,才能证明自己真正的实力!才能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葛力姆乔“嘎达”、“嘎达”握着手腕,燃烧在眸子深处的战意已然蠢蠢欲动,“所以,在是你的王之前,我首先是你的对手。你可别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啊!!”

      对手……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从葛力姆乔口中听到这个词。

      从同伴……到对手……这根本就是死神才会说出的话语。

      然而,在这虚圈,为了找到彼此吞噬、永无宁日地破坏下去的真正意义,她需要他。如果没有葛力姆乔,她早就在迷失中忘记了最后的理智和执着,也不可能在库罗斯的艰难训练中幸存下来。

      他这是在承认她的重要性吗?

      她不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怎么了?”葛力姆乔挑了挑眉。

      “不,我只是有点意外。你象征的死亡方式是破坏。我还以为你只想把这个世界都弄得乱七八糟呢。”

      在她看似嘲讽的语气之中,也多了一丝认可,和欣慰。

      “……”

      她本以为他会为这句调侃而生气,奇怪的是,葛力姆乔并未作出任何超出预期的反应,相反,他只是进一步压低了眉角,仿佛在为内心的挣扎而较劲。

      只有葛力姆乔自己知道,那句未能说出口的台词究竟是什么。

      ——我想弄得乱七八糟的,只有你的世界而已啊。

      得出结论后,他发而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顺势干净利落地拔出了腰间的刀刃。

      “应战吧,里尤!”

      “咦?”

      一道疾风瞬间袭上她的正面。他总是这么迅猛,从不偷袭,只愿意堂堂正正地赢,所以永远只会从正面进攻,但他确实拥有直来直去的资格,那股纯粹的旋风般的力量,比之地狱时期又强了几分。

      而且这角度,也正得太离谱了吧,完全没有迂回闪避的机会!

      她一个没接住,全身坠入碑林深处,溅起一阵灰尘,咳嗽了半天。

      咳嗽到一半,她还不忘怒吼回去:“别突然拔刀啊!万一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办!”

      “那你就能死在我刀下了,不也挺好的?”葛力姆乔肆意的笑容让虚圈沉闷的月光都多了一丝辛辣的味道,“喂,别藏着掖着了,快来和我大战一场吧!在地狱的交手可完全没让我尽兴啊!”

      她吐出嘴里剩余的沙子,沙哑着嗓子笑道:“哦?我还以为那时痛得喵喵叫的小猫咪是在恳求主人的饶恕呢。”

      葛力姆乔头上立马多出了个井号。

      “很好,待会你被我大卸八块的时候,可别怪我下手太重!吱嘎作响吧,豹王——!!”

      “拧断他的脖子吧,攫脊兽——!!”

      虚圈的白沙,久违地笼罩了这片天空。听到这动静的赫丽贝尔和妮露等人,远远从虚夜宫的宫殿废墟处投来一瞥,似乎也在为葛力姆乔的战斗而动容。这是一场意味无限接近于“慰灵”的战斗,在虚圈无数次失去、堕落的背后,他们这群首次获得理性的破面,其实一直在追寻某种东西,而葛力姆乔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战斗,破坏,是他唯一的本能。

      为了让她尽情释放压抑许久的悲伤。

      为了亲手破坏她不愿直面战斗本能的枷锁。

      也为了……让她更久地记住他。

      那一刻,从葛力姆乔的眸中映出的月影,和月影身前的她的剪影,是他从未见过的绚丽的蓝色。

      “喂里尤,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个命令。”

      “打赌?你还真是有自信呐,行啊,那如果我赢了——”

      。。。。。。。。。。。。。。。

      月光下的交战,一直进行到身心俱疲之时。

      结果,他还是没能和她彻底分出胜负。

      明明那时在地狱她已经掌握了在他之上的力量,可回到虚圈后,她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她,这听上去有点令人沮丧,但葛力姆乔却格外中意这种酣畅淋漓的肢体交战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些切实能体会到的、疯狂涌动的热血,丝毫不畏惧伤痛、但敬畏伤痛的克制,以及面对葛力姆乔时永不认输的笃定,才是真正的她。

      而不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只顾着在地狱兴风作浪的混蛋。

      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地扔刀表示需要休息时,其实葛力姆乔还没能完全尽兴。他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把她的力气彻底耗空,那才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胜负。

      但她耍赖般抱怨着胳膊酸痛的表情,又让人实在没法提出异议。

      最后,她甚至打了个慵懒的呵欠。

      “呼啊……到此为止吧,我困了。”

      说着她就地找了个石碑,双眼一闭,整个人趴在石碑上自顾自地睡了起来。

      看样子她是真的累到不行了。连身上那些被葛力姆乔揍出来的伤都来不及管,这是有多想睡觉啊?

      葛力姆乔对此表示了高度质疑:“啊?里尤,你丫——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不是,别在这种地方睡着啊!!!”

      说着说着,他气冲冲的神情莫名缓和了下去。

      怎么说呢,好像……还怪可爱的。

      这家伙睡得迷迷糊糊、嘴角都歪向一边的样子。还有迎风摇动的发丝,恰好挡在了锁骨边缘,让人忍不住想帮她理开。

      她该不会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吧?

      “……哼。”

      葛力姆乔忽然就没了继续战斗的欲望。算了,能看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似乎是比战斗更有趣的事,反正以后也多的是继续和她切磋的机会。他这样说服着自己,把刀随手插在白沙之中,在她旁边挑了个地方,重重地坐了下去,右手搭在膝盖上,抬头望向头顶丝毫未变的新月。

      ——干脆我也一起睡一会儿好了。

      这样想着,葛力姆乔轻轻靠在她的肩上,把头偏向了属于她的那一侧。

      熟睡中的人皱了皱眉,像在小声嘀咕什么,下一瞬,她两手伸过来抱住了大豹子的腰,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

      葛力姆乔愣了愣,并未躲开,再次闭上双眼。

      “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命令:忘了库罗斯、重新做回我的从属官。”

      “那如果我赢了,是啊……那就,让我睡个好觉吧。”

      ——葛力姆乔番外《强者的意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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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轻松的时刻,就是抱着你入睡的时刻。”
    大猫猫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要不是这本书走原著向,我早晚要把豹子给娶了!
    (哟,肌肉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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