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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穿一下下
【呜呜娶我:我不就是比别人多爱他一点吗?”
【呜呜娶我:我不就是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吗?】
【呜呜娶我:我不就是想近距离接触宝贝吗】
【呜呜娶我: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昆凌呢,谁不想嫁入豪门呢。】
黄金周的最后十二小时。
俞果点开熟悉的微博界面。
看着这几句言辞,愣了足有二十秒。
-
“嘀嗒——”闹钟整点发出声响。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少女身上的雪白棉被,以及手机反射的白光。
她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将脑袋砸到鼓鼓的枕头上。
“又——来了。”
又来了,这群疯子。
页面上方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图片里高个子少年戴着黑色口罩。卫衣下的白皙的手捂住帽子,博主大概做过滤镜,少年冷白色的皮肤像发着光。
图上少年右手手臂上有颗黑痣,呜呜呜宝宝又瘦了,少年渔夫帽下的双眼细长又上挑,淡淡地看了一眼镜头,眸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忍住点进去的欲望,俞果闭了眼。
往上翻是自己的评论,她满意地傻笑起来。
【真的雾雨了:最喜欢的事情是闭着眼睛听你唱歌,旋律响起,独特清亮的嗓音开始,脑海里会自动出现你的笑脸,歌声和天真无邪的模样都让人难忘,那种感觉才最美妙@ME-祁雾。】
面无表情投投空瓶。
【真的雾雨了:其实我觉得人朝着理想奋斗的过程,就很像追光者啊,有奋斗目标的人,其实都很幸福。可能当你有了这个目标以后,很多事情就变得有意义了。可能我这个普通人因为这个梦也稍微变得有些不普通了吧。
2032.XX.XX 】
面无表情发发春,没什么意义就宣泄一下,嗯对一定是这样。
这位ID“呜呜娶我”,感觉费口舌都扭转不了私生的观念。
【真的雾雨了:重新回去上学吧解解。】俞果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纤细手肘压着柔软的棉被,抚平褶皱。左手快速敲击屏幕,用牙齿更狠地咀嚼。
如同嚼碎私生的骨头。
餐巾纸被揉成团投进垃圾桶,小姑娘翻了个白眼,眼角微垂,显得十分幼态,收起双腿裹进柔软的被窝里。
【呜呜娶我:我追个星还关他介不介意,我追星我开心好吗?】
【呜呜娶我:你们好好笑啊,我自己追星关你们什么事啊。】
【真的雾雨了:你可拉倒吧,人家不需要你的爱。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放手吧。】
每次对线私生俞果都会气得不行,手指冰凉发着抖。传说中的“气抖冷”也不过如此,俞果将空调调高一些。
要不是上回太激动了骂人被举报了,早就问候它祖宗十八代。
【小透明1:祁雾:倒八辈子霉。】
【小透明2:祁雾:爷退圈了。】
【小透明3:祁雾:这超人气偶像谁爱当谁当吧。】
……
笑死。睡觉睡觉,肯定还有姐妹熬夜diss。
多说无益害人害己。
昏暗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沽清的气氛将女孩包围。冷静下来,她一个人坐在床的中央,放下了手机,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为什么留她一人……她是青春的底蕴就是孤独吗?抑或是孤独弥漫了整个青春。
夜间总是最孤寂的。
无聊地思考着无意义的问题,譬如人为什么会出现?人是如何出现?人出现会发生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窗外出现一张脸,黑夜中显得白得发光,隔着玻璃,俞果抬眼差点背过去。
“啊——————————”
——
“祖宗,祖宗,松手。”俞果披上外套,撸起袖子差点把林泉斯的耳朵揪下。
林泉斯,一脸吃痛的样子,搓了搓耳朵,从窗子外翻进来,还未落地就被俞果拦下。
“诶诶,你做什么?有事不能敲门吗,二楼也很危险好吗?”
“嗨呀,这不是怕你爸在去跟我妈告状。”
俞果:???
“让我进去抄个英语阅读答案。”
俞果作势关窗。
“你可想好了,我带了专辑。啊,既然这样我只能回家了。”林泉斯嘟着嘴,将鼓鼓的包重新背回身上,扶着梯子往下。
“……”某果的后槽牙都快松动,林泉斯龇牙笑了。
——
夜浅,俞果盘腿坐在桌前,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发小,嘴角上翘,一看就不是善茬。
“专辑呢?”
“啊,哈哈。”他背后凉飕飕,抖了抖,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你……”他眨了眨眼。
“我什么我,眼睛坏了?”说着从床底抽出折叠桌,展开后起身。
“俞果,你干嘛去啊?”林泉斯抓着书包带,面前“大爷”一米六的身板一米八气场迫使他大冬天的出了一手汗。
“大爷”扭头,咬牙切齿:“给,你,倒,水。”
——
“我也是醉了,也不看看几点了。”俞果瞧着墙上的钟摆,将水搁在桌上。
“嗯嗯快写完了,我想吃苹果。”
“……”
俞果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盘腿坐在小桌子前,飘窗上的抱枕被林泉斯抱走,俞果靠着放空。
好久都没有这么静谧的夜了,自从她转学过来。
林泉斯抄着字母,抬眼撇了她一眼,“这次转过来还走吗。”说完识趣地闭上嘴。
与其所料,俞果沉默着没说话。
“对了,喏。”林泉斯打起精神,把黑盒子从包里拿出,小心地放在桌上抚了抚毛毯上的球球。
俞果望着窗外没注意,长睫毛低垂,这个角度望过去像是闭上了眼,扇动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怅然若失的表情与其气质十分不符,刘海被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洋娃娃”一样,林泉斯心想。
她回过神,瞧见桌上的“黑闸子”。俞果抬起头,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自己,她笑起来,眼睛像恬静的弯月,有一瞬的瞠目结舌被他捕捉到。“谢谢!兄弟啾啾!”
林泉斯没忍住弯了唇,“兄弟啾啾你都说得出来。”
“报酬,我走了。”说罢,起身准备翻窗而下。
“……”俞果对着二货真是爱恨交加,最后提着他红红的耳朵从正面把人送走,一路上教育着不让他再翻窗了,有多危险有多危险,林泉斯耳朵的茧都能磨得手生疼。
——
送走“兄弟啾啾”后,俞果看着钟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种看不懂的古董放家里除了招贼还有什么用,【9:00】还是手机好使,俞果听着钟声进了卧室。
最终还是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给她那放心不下的老爸。
“喂,爸爸你什么时……”俞果忙着开口,被机械音打断。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呃呃?
俞果尴尬地抿了抿嘴唇,舌头顶着口腔。
算了没事……随便他吧。
沉静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了许久,俞果放下手机,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跳动。
窗外不知怎么,天气昏暗,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她收到了林泉斯平安到家的微信,回复后俞果收起小桌子跪在飘窗上看着外边,“怎么,突然下雨了。”
不是霏霏的烟雨,不是从沙沙的声音变成了哗哗声,是倾盆而下的暴雨。
手机有新消息。
林泉斯:【雨好大啊。】
俞果:【是啊。】
也不知道祁雾怎么样了。
她猛地翻坐起来,点开余额宝。
看见帐号里妈咪刚刚打来的零花钱,蓝底白字无情而生硬,大数目没有勾起俞果一丝兴趣。
存了一个月终于满了四位数。
俞果没什么想法,用指尖哒哒哒地敲击屏幕。
“好耶!”手机发出可爱的音效,“支付成功!”的字样让俞果叹息一口气。
白光打亮了俞果的脸,长睫毛在灯光下黑如墨,一张幼态的面孔在逐渐黑下的灯光下慢慢消失。
俞果打投了一些在后援会里,又在某扒里买了大把周边,她看着屏幕里营业的少年,灿烂的笑容溶解着自己的血液,冒着泡泡的那种。
或许只是想让钱花的冠冕堂皇。
不自觉也笑起来了,她叹慰了一声。感觉和他隔了好远,明明在同一城市......不过隔了近就是私生了。
上学期奖学金还没到账呢,明天去催催老师,她抱着手机露出花痴的笑容。
—
“哒。”她下床穿鞋,小小的粉红拖鞋裹住白嫩的小脚,她跳了跳。扯扯嘴角,强忍着难过,心底麻麻的。在玻璃窗后俯视,街灯亮起灯火通明,几朵白云在夜色下仍看得出无暇。
俞果舔了舔唇,长叹一口气。
她在房间里徘徊许久才感受到困意的来袭,盯着暗光下墙上的照片,迷迷蒙蒙如同梦境一般,她抬手覆上磨砂的海报,手掌下的俊俏的面孔。俞果垂眸微笑——
真的可笑,真的会有人凭借薄薄的纸张,就会倍感快意。
脑海里都是祁雾那张美美的脸,坏心情逐渐击碎了。俞果散下头发向后靠,嘴角不觉勾起。就这样远远的张望吧。
眼皮打架了,越来越沉,像是跑完八百米后在终点劫后余生的喘息。陈果皱了眉,好奇怪的感觉,502粘眼皮儿一样,想睁开却无能为力。
脑海里一片混沌,不会吧,不会是她这几天考完试太疲惫了。
俞果想睁眼却是徒劳。
后脑勺酸痛无比,感觉有一双手正在按着眉骨处,很用力。
难受的一批。俞果想伸手拿一个枕头,竟动不了。“嘶——”
别,她还没活够,短短几秒钟之内俞果已然脑补上万字。花了大把时间大把精力考上了个市重点,不过这不是重点,她还没为社会做贡献!嗯!呃啊啊啊啊......
上周的奖学金我还没摸到手呢,呜呜呜给爱豆打投huh。
感觉在转圈圈,从未停息下来。
“氢锂钠钾铷铯钫——请李娜加入私访....”她已经开始自救了,理智告诉她要保持清醒。
俞果胡思乱想着,后脑勺一整刺痛。她狼狈地捂住脑袋,蹩眉慢慢睁开眼。
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一整草木的腐烂之锈从下方漫上来。
是的,没有错。
穿,穿越了。
俞果恍惚了,停顿片刻,“穿越啦??????????????”
周身一片绿茵,手掌上粘腻的,湿哒哒的,很是难受。
俞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一阵风吹过,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下巴要惊讶得脱臼了,“哒、哒、哒……”身后传来奔跑过来的脚步声,俞果没敢回头,下了一身冷汗。
——
祁雾困乏地转身,黑发松垮垮地搭在额前,小幅度打了个哈气,慵懒显得有些疲倦,导演有些迟钝,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所幸,祁雾弯弯腰向卸妆发的老师道谢后,对着山本欠欠身,微笑着戴上口罩垂眸不语,脱下的外套整齐地叠透露出不薄的涵养。
导演忽视边上投来责备的目光,离开时瞪了一眼收拾着化妆品,一脸不满的化妆师。对方当即吓得抖了抖,没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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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俞果决定去作个死。
他,他不会看不到我吧?!
俞果再次上前,犹豫地迈开了步子。一张人影倒映在了安保亭的玻璃上。
大叔没有反应,等到一阵风流进安保亭内,他抬头看了一眼玻璃外的景致,环顾了四周,再一次低下头去。
这次俞果确认了,他看不见她。天呐,我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了吧。“别别别,往好了想,我可能在做梦。”
所以,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啊。想报警都没法报,俞果焦头烂额地抖了抖,转头看着别墅沉默下来。
三思而后行啊俞果。她对自己告诫。
说不定祁雾看不到她呢?
不对啊,为什么她这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呜呜呜她是不是出幻觉了,现在说不定已经。为了确保自己不在这个冻的要死的初春命丧黄泉,俞果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足有十分钟,就连保安都快过来了。
“吱吖——”一声,门后出现了了身材高挑的少年,祁雾歪头擦着头发走出来。
浴袍挂在身上,胸前若隐若现的胸线让少女果呼吸几乎停滞。
俞果呆住了,很明显,祁雾看见她后,惊讶之余的厌恶证明了他看得见自己。
“唉,没事吧小祁,你家门铃是不是出问题了……”大叔大嗓门的声音从俞果身后传来。
“......大叔你问,问我?”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女孩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雾有些不可置信,这大叔不应该把“不速之客”领走吗??
“我?当然在问你啊,你不是一直一个人.....”俞果直冒冷汗,接着她做出了,让她这辈子都忘怀不了的动作,熟练到仿佛做了上百回。
俞果双手从祁雾手臂下两侧穿过,用力一顶,祁雾被带得一趔趄,差点跌倒。
少年刚要挣脱,俞果猛地,力大如牛地用双手捂住他的唇。
祁雾愣住了,他确定了,这就是刚刚大门外的女孩……
她手好凉。
俞果立即回头将大门关上,整个人都发软。她顺着大门滑落下来,胸前起伏不定,喘着气没敢直视祁雾。
她像个逃难之人。
回过神,祁雾已经拿起手机,一脸戒备。“别动啊,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什么俞果已经猜到,她喘着粗气上前抢过祁雾的手机。
按下了挂断键。
“……”
少年面无表情,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给我。”祁雾冷脸上有一丝怒意,黑眸不见底,如嫩藕般的手臂朝她横过来,像是富士山上的一抹云层。
“还有。”
“出去。”说罢,祁雾作势起身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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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果还未从和祁雾对话了的气氛中抽离出来,如此近距离,脸上的绒毛都在眼前。
不是做梦。
转眼,却要把她赶到人生地不熟的街上。
“我…”
21世纪了,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她是穿过来的吧。
“宝宝……不是。”
算了毁灭吧。
气氛变得凝重,空气中下沉的尘灰都慢了下来,俞果觉得自己的脸格外的烫,像是发烧了一样,被祁雾盯着,连呼吸也有些困难。
她的心情,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谎言,而降下去了。好像已经一年,没有和别人提起她妈妈了。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语气配上无害幼态的面容,祁雾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打量起俞果的衣着,单薄的睡衣下面雪白的皮肤在夜里,似乎发着光。视觉偏下时刻,祁雾不觉耳朵红了。
“......”
“走。”
“?”
“去派出所解释吧。”
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高挑的身子在俞果面前似乎有些不同。
“?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果感觉祁雾有点不堪一击,下一秒就会倒下,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吧小祁,出什么事了吗。”门外大叔的声音传来,俞果更是一惊。
她瞳孔一瞬放大,皱着眉死死盯住祁雾。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宝贝呢,就算是做梦,此生无憾了。
刚刚那个不礼貌的动作,现在勾起了她的羞赧。
祁雾用手指捏了捏眉心,还是高声回应,“我这儿有个...”未说完,俞果冰凉的手指再次捂住了少年的唇。
俞果:好软。
不对。
又冒犯了。
没事,梦里就应该随心所欲,对吧?
大叔又在捶门,这动静像要把门锤烂。“他好像看不见我。”女孩有些心虚。
祁雾气笑了,有点瘆人。
他一下子将俞果手拉高,一把扯过,摔开了门。俞果手腕生疼,指尖好像要穿破皮肤,今天晚上都好奇怪啊。
因风渗透进来,一瞬间缩了脖子。
祁雾把俞果往前一带,骨节分明的手瞬间放掉。
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私闯民宅。”少年声线一如既往平淡,一张扑克脸给大叔吓了一跳。
“......啊?”大叔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
罢了,又挠了挠后脑勺,“你说我吗?”
说罢,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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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 不会写 好想写 写不出 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