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投入错误代码

作者:挽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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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约


      “目前能探出的消息只有对方约莫在上初中……爱美爱主的一部分人员依旧在他的管控下活动,但并不以爱美爱主的头衔办事,行事十分低调。
      他们似乎打算向东万的某个领队人发起狩猎,时间大概在这两天。
      至于具体目标到底是谁,需等明日收网才能得知更详细的情报。
      另,账款已收到,合作愉快。”

      自那次突袭已经过去一周多,一切仿佛尘埃落定般归于平静。
      但我还是同灰色地带的专业人士做了长期交易,与一位情报人达成合约关系,每日都会收到不同邮箱地址发来的邮件。里头的内容除却爱美爱主残党的动向,还有对爱美爱主内部二把手的调查结果。
      前者出人意料的安分,后者预料之中的难查。

      烈日炎炎,我打着阳伞站在树荫里低头看手机,滚烫的风拂过裸露在外的手臂,没有带走一丝热意不说,反倒往烧得旺盛的温度里添了把柴火。
      假日的街道并没有什么不同,过高的室外温度迫使放了假的学生们不得不待在家中,等待太阳落下气温降低。因此,正值烈日高照的时间,除了偶尔窜过马路的流浪猫狗,路面上并不多见行人出现。
      至于我则是应艾玛的邀约出门,陪她一同去买新的浴衣,为明日的武藏祭做准备。
      合上手机随手揣进口袋,我揉了揉眉心,很是头疼。雇佣的情报人发来的讯息内容并不乐观,不论是爱美爱主残党,还是邮件内提及的“狩猎”。
      不好的消息化成了浇在烈焰里的油,鼓动原本趋于平缓的火势骤然腾升。

      “给,巧克力味的,对吧?”去便利店买冰淇淋解暑的艾玛恰巧回来,恶作剧的将还未拆开的冰棒贴到我脸上。见恶作剧的对象被冻得缩脖子,小姑娘立时收手,将功补过般拆开包装袋拿出冰棍递到我面前,“给你。”
      “谢谢。”我就着艾玛的手咬了一口冰棍,薄脆的巧克力外壳在舌尖化开,丝滑醇厚的苦甜顺着舌面散开,顷刻充斥满嘴。
      夏日里的冰凉甜味驱散了些许身体上的燥热,我接过冰棍,得以空出手的艾玛拆开自己的那根水果冰棒。
      我又咬了一口包裹着巧克力脆皮的冰淇淋,漫不经心地问她,“明天的祭典有邀请谁一起吗?”
      艾玛刚把冰棍放进嘴里,听我这么一问,顿时顾不得咬上一口,复又拿出来磕磕绊绊的回答:“邀邀邀请了Draken!”
      小姑娘白皙的脸颊本因为炎热而透红,此时更是飘了两朵红云,她不自然的抓了抓耳边的金发,也不知道是想拿头发挡住发红的脸,还是想把它们统统归到耳后,露出被闷了许久的脖颈散热。
      她好像才想起手里的冰棍,慌里慌张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含糊地说,“那个家伙答应的时候还一脸平淡,简直就是块石头!”

      有些较为盛大的祭典,主办方会在结尾增设烟花大会,届时,无数绚烂的花火会在夜空中绽放,惊艳浪漫,是互相倾诉内心爱意与情感的好时机。
      故而,邀请心仪对象同赴祭典,算是日本学生间青涩而美好的传统。甚至,这种传统被延续到了社会上的年轻人之间。
      年轻男女们在烟花大会开始,进行,结束的时候告白,求婚,决定伴侣,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单独出行的学生情侣,特别是关系暧昧的少男少女并不多见。学生们大多都是三俩结伴,组成小团体前往祭典游玩。心照不宣的让暧昧氛围弥漫在每个人四周,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拉扯到极致,只等待纸被火燃尽的瞬间。

      我想起近来和艾玛的聊天中不断被提起的橘日向,好奇道,“只有你们两个吗?还是和橘同学他们一起?”
      他们自然指的是橘日向和花垣武道,小情侣们之间搭伴出行什么的,简直是把氛围直接拉满。
      “应该是吧,小日向刚刚还发短信,要我晚点陪她去邀请武小道。”艾玛吐了吐舌头,冰棍在她粉嫩的唇畔散发幽幽冷气,迅速液化的表面凝结出斑驳水珠,“估计就我们四个人一起,Mikey他对祭典不是很感兴趣。”
      我扯动嘴角笑了笑表示理解,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在遍地情侣的地方和灯泡比瓦数。
      三两口解决剩下的冰淇淋,我把木棍叼在嘴里,等着一会儿经过垃圾桶时扔掉。手里举着阳伞的将艾玛和我笼罩在阴影下,隔绝了烈日的直接照射,但在降低温度上的作用聊胜于无。
      艾玛慢悠悠咬着手里的冰棒,一只手虚挽住我举起的胳膊,优哉游哉地朝前踱步,金色的中长发在她身后荡开来,像一片温暖的阳光。
      路过三四家首饰店,她终于吃完冰棒,学着我把木棍叼在嘴里,调皮地挤了挤眼,“昭会去祭典吗?”
      拿下嘴里的木棍,我偏头去看她,故意打趣道,“我去做什么,当你们中间那个祭典中最亮的灯泡吗?”
      谁知小姑娘精明得很,一眼就看出我的调侃,当下小手一挥义正严词,“没事没事,我和Draken也是灯泡,咱们三个刚好组成‘灯泡小队’,去给小日向加油!”
      “哦?”我挑眉,曲起指节敲了敲她的脑门儿,“你确定Draken也是这么想的吗?”
      “石头没有想法。”
      “……我真同情龙宫寺君。”
      热浪不安地在空气中浮动,少女摁压住被点破心思的雀跃,脸颊又悄悄绯红,小声的嘟囔几乎融化在颇高的温度里,“突然叫姓氏什么的……”
      “昭你真的坏透了。”

      ……

      找到Mikey他们的时候,一群少年正在踢足球。远远看过去,头顶足球的金发少年与曾经刷视频刷到的猫咪顶球有异曲同工之妙。
      特别是在那只猫咪也是奶黄毛色的情况下。
      将脑海里猫咪顶球的重复播放画面拍散,手里拎着艾玛临时托付的购物袋,我晃到Mikey他们身边,和Draken一起,三个人直愣愣地看向另外一边的三人——被艾玛推着的橘日向正在朝花垣武道发出邀约。
      女孩的脸粉嫩,低垂眼眸瞥向地面,偶尔抬眼偷看邀约对象的神情也很快垂下,支吾着不大好意思将邀请说出口,最后还是她身后的艾玛助力直言。
      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花垣脸顿时通红,手慌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摆,一会儿举起来挡在胸前,一会儿绕到脑后抓头,过了半晌也颇为害羞的低头不敢继续看橘日向,磕绊地应下邀请。
      “笨蛋情侣。”我评价。
      “武小道真纯情。”Mikey伸头一顶,将球传给后头的伙伴,声音软糯好似没睡醒,动作间淡淡的红豆甜腻味道浮散在空气中。
      “确实,笨蛋情侣。”Draken附和,然后迅速被我顶了一句“你没有资格说人家笨蛋,石头。”
      “哈?”石头同学眉头一拧就要和我计较这个莫名的称呼问题,助攻完的艾玛却刚好扑了过来,把头搁在我肩上,扫了他们一眼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反手摸了摸她的头,明知故问道,“橘同学邀请成功了?”
      提及那对小情侣,艾玛迅速看了Draken一眼,然后贴紧我的侧脸蹭了蹭,话语里溢满开心,“是呀,大成功!”
      从后面把头靠在我肩上对身高还未完全长开的小姑娘来说有点累,不多时她就松开顺势缠在我腰间的手,绕到一旁,从我手里接过购物袋道了声谢。
      “所以昭,你会去祭典吗?”对于这个问题艾玛有些莫名的执着,她手指卷着披落在胸前的头发,睁大双眼歪头看我,鼻尖沁着点滴汗珠。

      太阳渐渐西斜,失去烘烤人温度的残阳依旧滚烫,所幸少年们再怎么无所畏惧也还是会怕热,挑选的活动场地完全避开阳光覆盖的范围。
      拉着橘加入足球活动的花垣正小心翼翼地将球传给她,意料之外的,女孩轻巧接住球,而后抬腿发力准确的将球踢给同队的拓也。
      看见小男友惊喜的表情,橘略带得意地笑起来,柔软的短发扬起略过她的脸颊,美好的青春活力洋溢在女孩的举手投足间。
      花垣似乎被少女柔软的笑容击中内心,呆愣在原地片刻,随后嘴角扬起极其缱绻的弧度。他的眼神眷恋至极,几乎要化成肉眼可见的轻盈丝线缠绕在心上人周身。
      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线,轻细薄淡却坚韧且清晰,仿佛穿过白昼黑夜,跨过山川河流,穿透了一切平淡与痛苦,细微而坚定的紧紧缠绕在女孩纤细的腕间。
      你在看谁?
      就快脱口而出的问话被及时制止,我收回目光,用回答艾玛的话顶替了差点问出口的那个问题,“会去。”
      在艾玛惊讶的目光中,我转头看向身边的金发少年,对方漆黑的眼瞳中完整倒映出我的样子,连不断开阖的唇畔都清晰可见。
      第一次,在不算强烈的光线里,我看清了猫咪震惊扩散的瞳孔。
      “Mikey,要和我一起去祭典吗?”
      “诶……”
      在场所有人:“诶——?!!”

      ……

      对于日本的祭典我印象并不是很深,一来是童年记忆里和祭典挂钩的事情算不上美好,甚至可以说是黑暗。二来则是受一的影响,不仅祭典,凡是人群聚集的活动和场所,我都会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用回避这个词都算留面子了,应该是逃避。
      婉拒外婆帮忙准备浴衣的好意,我颇为费力的把美丽女士往卧室外推,“我只是过去帮忙打助攻!”
      “那作为女孩子你也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权利啊!”外婆扒住门框,声嘶力竭的抗议。
      我一边呼唤外公的支援,一边用尽办法想把那双扒住门框的手掰下来,还得注意着不弄伤她,没几个来回便累得满头是汗,“跟一群孩子出去有什么好打扮的吗,外婆!”
      “说什么呢!”美丽女士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她松开手转而捧住我的脸,目光瞬间锐利得好比刀锋,“女孩子打扮得漂亮都是为了自己开心,不是为了别人。”
      “我觉得按照平常的穿法就挺开心的了,外婆,你快……”
      没等我去拉她的手,外婆自己倒是先松开了。她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沉重的呼吸声好似强行忍住却无法阻止的叹息。
      她朝拐角处看了半天热闹的外公挥了挥拳头,没再执着于让我换浴衣,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棕蜜色浅瞳底似乎有若隐若现的悲伤浮动。
      失去吵吵闹闹的拌嘴声,长廊里突然寂静得吓人,玩笑与正式之间转变得太快,让人来不及适应。我躲开那双直达心底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想装作无事的问一句“怎么突然那么严肃”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你真的开心吗,昭?”
      作为家族里最为敏锐的长者,外婆总能在第一时间看破我们所有人的伪装和扯谎。但这个美丽女士在敏锐的同时又过分的善解人意,就好比现在,她掐了掐我的脸,然后摁住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推回房里,“时间快来不及了,去换衣服吧。”
      房门搭上门框,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衣物窸窣的动静逐渐远去,我听到外公低声询问外婆,得到没有问题的回复后,两位老人回到客厅,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在下一刻变得连贯。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不知名的虫儿开始鸣叫,像是在催促即将赴往祭典的人们,偶有行人经过的声响,不被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在夜色中扩散开来,交杂木屐敲打地面的清脆声响,流水般向远方飘荡。
      杏色被褥上,仿若裁剪夜色拼接而成的衣物整齐叠成方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屋内,凌冽落在黑色布料上,明暗交错间,好似一把锋利的剪刀将那叠衣物切割成两半。
      伸手摸了把脸,我深吸一口气,沉默地转进卫生间,利落脱掉身上的衣物,打开花洒冲凉。
      冰冷的水流敲打略微滚烫的肌肤,浴室内很快升腾起蒙蒙水雾,程亮的镜子表面迅速凝结细小水珠,再映不出任何事物。
      抹去脸上的水珠,我偏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预料之中的朦胧不清,只勉强能辨别出大致色块,黑色肉色揉杂成一片,分不清界线。
      至亲关心的话语萦绕耳畔。
      “你真的开心吗?”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受压迫心脏,好像无形的手攥住那颗脆弱的鲜红器官。迫不得已张开嘴呼吸,竭力汲取因水雾而稀薄的氧气,无数破碎的水滴溅射进口腔,很快又混合着唾液顺长久不闭合的嘴唇流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流动,直到心口的压迫感消失,我吐出嘴里流积的水,才发觉口腔里的温度早已流失干净冰凉一片。

      突然惊觉快到约定时间,我关掉花洒,扯过挂在衣物架上的浴巾,随意擦干身体,裹着它走出卫生间,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吹头发。
      吹干头发是最为漫长耗时的一步,我的头发又偏是浓密的类型,长而密的头发吹到半干所用去的时间,甚至是换衣服和化妆相叠起来的两倍有余。
      好不容易收拾的差不多,我边把宽大的背心下摆塞进裤头,边拉开门往外走。
      走到客厅时,等候多时的外婆喊住了我,她将一个黑色运动斜挎包套到我身上,帮着调整好位置后,伸手擦去我唇边因为匆忙而涂出来的口红,“慌里慌张的,口红都涂出来了。”
      “包里装了些散钱,还有创可贴和喷雾酒精。”外婆用手帮我理顺有些杂乱的长发,指节分明的手落到肩膀时,不免在左肩的纹身上停留。
      连接肩头和部分手臂的黑色纹身繁复瑰丽,将雪莲盛开时的绚丽凝结,张扬无比地刻印在柔软肌肤上,怒放的花瓣鲜活得好似要在肩头再次绽开。
      默然片刻,外婆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翻过我那纠结在一块儿的运动内衣带,往肩窝处扯了扯用外面宽大的纯棉宽肩背心遮住。
      坐在沙发上的外公正转头看着这里,我知道,这些急救用品都是他提醒外婆放进去的。
      创可贴和酒精应该是给艾玛她们准备的,年纪小的女孩子还不大懂得挑选合脚的木屐,祭典上木屐断裂和磨伤脚是常有的事。
      他们向来是温柔细心的人。
      干瘦但有力的手检查了一圈,最后将后腰处没塞干净的衣摆塞好,外婆这才收回手放我出门,口中抱怨道,“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后来的岁月还未在她眼角眉梢留下更深的印记,美丽女士摆出我记忆里的熟悉表情,催促我赶紧出门,别让一群孩子等我这个大人。
      在外婆“注意看路”,“过马路要看车”,“看好女孩子们,离那些醉鬼远点”诸如此类的絮叨里,我连声道好的穿上马丁靴,将裤腿塞进靴筒,习惯性的原地踩了几下,确定穿稳妥了,这回身同外公外婆道别。
      “我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说完,我转身走进被路灯照耀得无法纯粹的夜色里,融入速度不匀方向却相同的人流,与前后三两行人隔开不远不近的距离,朝祭典所在散步过去。

      一路上瞧见不少穿着浴衣的少男少女,木屐敲打地面的声音前前后后混杂成片,海浪般不曾停歇。暖橘色的路灯将所有人的浴衣都染成柔软的颜色,就连多是暗沉色调的男士浴衣也不例外。
      只一身黑的我是个例外,打在身上的光线尽数遵从光的原理被这身黑色吞噬。
      过马路时恰逢红灯亮起,我站在人行道边缘,感受到周围的人或多或少的与我拉开距离。背后有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窃窃,片段式的字眼落进耳中。
      什么“纹身”,“不良”,“太妹”,我有些无奈的看向红绿灯的倒计时,不大清楚身后那几个讨论得有些热火朝天的行人是否是故意的,偏偏让我能清晰听到的都是这些关键性字眼。
      幸而倒计时很快结束,代表通行的绿灯亮起,我随着人流朝前移动,那些低声探讨很快被甩在身后,需要努力保持的就只剩对迎面而来的克制打量的视若无睹。
      带着探究意义的目光并不算冒犯,人类都有对事物的基本好奇心,在前往祭典的人流中突兀出现一个打扮得很不友好的人,多看两眼是十分正常的事。
      但比起初中时那些在背后说坏话,目光里都带着鄙夷嘲笑的人,这些好奇心比较旺盛的路人简直可以归为“和蔼可亲”。

      进入祭典的场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巨大的红色鸟居下交错着数不清的小灯笼,人群源源不断的朝祭典内涌入,色彩各异的浴衣交汇在一起,仿佛洒落颜料盘的巨大布料。
      “昭!”
      等候多时的艾玛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绀青浴衣上绣着的橘黄花朵随她招手的动作迤逦绽放,女孩清亮的嗓音穿透嘈杂人声闯进耳中。
      我抬起手朝她挥了挥,加快步伐走过去。
      没等我问其他人的情况,艾玛先看到了我肩头的纹身,仿佛有音效加持,小姑娘的眼睛瞬间闪亮起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簇盛开的白莲,小小声的惊呼,“好漂亮!”
      她退后一步拓宽视野,将我整个人从头看到脚,随即兔子般蹦回来,抱住我的胳膊,笑容俏皮,“昭,你今天好帅啊!”
      伸手帮艾玛把被压住的发圈展开,又理顺她额边稀碎的软发,我柔声夸赞道,“艾玛今天也很好看,像花仙子。”
      “是吗?”艾玛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
      是啊,特别好看,像个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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