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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她看见好像有黑霾框住了她眼前的一切,越来越黑,就要将她罩住。
突然间,一声温柔的“安安”,像一道光束照射进来,让她整个人活了过来。
她转身,看见他站在那里,轻轻笑着,紧张着,期盼着,心疼着。阳光在他身后,金边勾勒,像温暖的守护。
他一只手伸展开,上面趴着一直彷徨的小豹子木雕。
“是它带我找到这里的。”
左安不知道是怎样念出他的名字的,好像发出了声音,又好像没有。
“沈烈,沈烈。”
她抱住他。
他抱住她。
怎么也抱不够啊。
沈烈让左安坐在他腿上,把她整个人窝在自己怀中,吻着她的发丝,将它们挽在耳后,抹去她满脸湿痕。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嗯?”他问。
左安嘴角轻轻扬起,看着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抱着他。
沈烈便也不再问,有力地把她扣在胸膛前。
许久,左安从沈烈怀中不舍得地离开了一点儿,把电脑屏幕朝向他:“吴轻……给我发了邮件,我想里面关于吕良和丁保功的证据,应该足够了……”
沈烈脸色骤然阴沉:“吴轻??你是说吴轻?什么时候的邮件?”
吕良和不敢吭一声地低着头,余光里丁保功的脚尖儿在他面前狂躁地走来走去。
门开了,吕良和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尽量隐藏起自己的战战兢兢。
“哥!”丁保功又想发火又不敢放肆,满肚子不乐意都在这一声响亮的称呼里。
却换来了一个更加响亮的巴掌声。
“哎呀我操!哥你至于吗!”
丁保成两眼杀气腾腾,恨不得这一巴掌能把他这个游手好闲天天闯祸的弟弟给打死。
他坐到房间里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示意吕良和也坐下。
“事儿办完了。”丁保成像是在说“我吃饱了”一样无所谓,但又带着让房间里的人不敢忽略的森然气场。
“老吕。”
吕良和赶忙陪着:“诶,丁总。”
“那女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找到,你确定她不会联系上别人,给一些不适合别人看的东西吧?”
吕良和慌忙点头:“放心吧丁总,她没朋友,再说……她知道我手上都是她的片儿,她不敢。”
丁保成点上雪茄,不置可否。
挨了一巴掌的丁保功很快忘了疼,不乐意道:“哥!你看,我就说吧,吴轻她胆儿小,根本做不出什么事儿来,你偏不听!就那么给烧死了!我上哪儿找这么经操的妞儿!你赔我!赔——哎!”
他哥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没怎么样,倒是吓得吕良和大气儿不敢喘。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参和进了人命。
吕良和就记得那天他也吃了药,玩儿疯了,几个人轮番搞花样,等反应过来时候,姑娘的气儿早没了,血弄了几个人一身。他吓得那宝贝地儿顿时就不振了。几个保镖反应倒快,几下子收拾了现场。丁保功最沉稳,只觉得扫兴,把一旁吓傻了的吴轻拽过来弄了半天,才抹抹嘴地吃饭去了。那被蹂躏死了的姑娘平时在学校里人缘不错,才一天,就有人偷摸报信儿给丁保成,说有人来报警那姑娘的失踪案。
“没脑子的玩意儿!你他妈脑子让你的屌吃没了!”丁保成不得不好好治治这个脑子里不装脑浆的东西:“死人的嘴才严实!丁保功你这都第几次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了,你他妈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啊!上次让你搞死那个,她哥现在还逢年过节的来上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干点正事儿,能不能,能不能别老玩出人命!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那丁保功十分无辜:“哥你年轻时候不也这么玩儿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我不管,你赔我个妞儿,要不你给我买那个跑车也行。”
吕良和在一旁听得肝儿颤,他不想知道丁保功那么多的事儿。吴轻被杀人灭口,具体的细节他无从得知,这反而更让他害怕,谁知道哪天丁保成怀疑他也不严实的时候,不声不响地自己的命也没了呢?
丁保功甩出一张黑卡:“拿去,再有下次,我打得你再硬不起来!”
他那脑子不当脑子用的弟乐呵呵地接过来:“就知道哥你疼我。”
“我还有事,”丁保 功阴恻恻地看着吕良和:“老吕啊,你费点心,帮我看着你二爷,别再作这种妖儿。要不然……”
吕良和脑子嗡的一下:“诶诶,您放心,我看住他。”
见他哥走了,丁保功立马油光满面,垂涎三尺地凑过去道:“老吕,上次我见的那个……左……左……左安,给我弄来呗?一想起她那大义凛然的小模样儿,我这脑袋里啊,就立马能编排出好些花样来!”
要叫以往,吕良和早跟着浮想联翩了,但现在他心有余力不足,某个地方完全没反应,他燥怒地拒绝道:“我找不到这人!”
从十分钟之前沈烈把吴轻因为家中失火而离世的消息告诉左安之后,她在沈烈怀里就不能控制地再次颤抖,面无血色,手脚冰冷。
“他们……他们……”,她连“杀人灭口”四个字都没法说出来,这四个字自带见血封喉的能力,“……她那么年轻,那么好看,他们怎么……”
沈烈抱紧左安,想用自己的温度包裹住她。他和她同样难以接受,可他此刻心里惴惴不安的,是别的事。
那些杀害吴轻的人,知道吴轻发给了左安这个邮件吗?
“沈烈,”左安抬起通红的眼睛,“如果我早点发现吴轻不对劲,是不是就能——”
“这和你无关。安安,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迅速打断她,吻吻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轻轻贴在自己胸膛间。
“第二个视频你别看了,安安。我来看。”
左安没说话,但沈烈感受到了她手指突然间的收紧。
他把音频关掉,打开了视频。
偷偷录下的影像,尽管晃动而杂乱,尽管倍速播放,尽管沈烈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血腥与残忍还是让他差点吐了。沈烈咬着牙,抱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左安,强忍着翻滚的胃,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看完了吗?”左安问他。
“嗯。”
左安转过头去,沈烈迅速把视频窗口关掉。
“怎么样?”
“能清楚看到吕良和丁保功的脸,还有……犯罪的过程。”
左安愣了愣,因为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犯罪过程”,反而更替吴轻感到痛苦。不过她没有迟疑太久,抹了把眼泪,起身去箱子里取了个钥匙,交给了沈烈。
“吕良和办公室的?”
“对。”
沈烈想了想,逃避是不可能了,只有尽快把吕良和他们绳之以法,才是对她最安全的保障。
“趁今天是休息日,我现在就去把U盘的内容拷出来。我让篮子约一下经侦的朋友下午碰个面儿。”
“可丁保功肯定还有保护伞的。”
“先把东西拿到再说,”沈烈握住左安的手,“安安,我们不是吴轻,对吗?”
左安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回应。
左安不是不清楚会有怎样的危险,但当她微微侧过头,看到沈烈和他的经侦朋友埋头苦读那些证据时,她的心感受到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平稳和坚实。他深邃的眼眸透着一股因为逐渐靠近真相而生出的怒意和冷冽,在偶然碰触到她时又瞬间化成两汪清澈的春水。他们的目光轻轻交过,好像能够交换勇气一般,都变得比先前更加勇敢。
梳理完从吕良和办公室偷来的证据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吕良和丁保功的犯罪事实还是给那位经验不算少的刑侦同志带来挺大的冲击。他会回去申请多部门联合调查组,连命案带腐败一同侦破,这将会是个轰动一时的大案,并被长久地铭记。
“不会很容易,牵扯的利益这么多,这中间会有最后的挣扎,所以需要时间,但我相信最终会给那些受害者一个公平的交代。”刑侦同志说,“另外,证据里提到的左安的部分,我会进行处理,保护你的安全。”
之后经侦朋友和他们做好最后的证据交接,便告了别——这一下午都在梁篮的家里进行分析——他们几个实在太疲劳,大家这会儿都没心思吃个饭谈个天。
送走他们的经侦朋友,梁篮冲沈烈笑笑,笑里含义很多。
沈烈拿拳头怼了梁篮一下,也笑了笑。
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左安。左安正和文言文商量继续合作的事儿,本来是背对着沈烈的,不知怎的,就回过了头,问他:“是要走了吗?”
沈烈整个人都光彩满溢地,笑着道:“两位艺术家改天再聊吧,安安,你让人家肚子里的娃儿早点休息。”
左安摸摸文言文微微隆起的肚子:“对哦,小宝宝,阿姨改天再来~”
两人牵着手,下了楼,出了小区。
没人说去哪里。
皎月为弦,印在天际。夜晚的春风带着点凉意,但是湿润润的,吹在脸上,能解千愁。小区旁就是护城河,路灯已经暗去,河边柳枝在夜色下只留线条,柔软舒展着,懒洋洋的,有点撩人。
“夜色可真好。”左安抬头看着天说。
“嗯。”沈烈在身后环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肩颈间,闷着吱了一声。
他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味儿,补充道:“打算这样站一晚吗?”
“行啊。”左安说。
“好,好,”沈烈点头,然后也抬头看着天,“挺好的。”
左安偷偷笑了下。
“沈烈。”
“干嘛?”
“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
“说呗。”
左安转过身,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看着我,”她说,语气无比严肃。
沈烈就温柔地,认真地注视着她。
“沈烈,我想要你。从我第三次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只想要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夜色掩掉了沈烈湿了的眼睛,他近乎凶猛地吻上他的眼前人,想吃掉她每一寸肌肤,每一缕魂灵。
在浓密的深吻中,左安柔软得快要化掉。她承受着沈烈没有遮拦的爱抚,像溺了水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一点似的,挣扎着XX道:“在这里吗?”
沈烈的动作停了停:“你会着凉的……我的车……就在旁边……”
左安晕晕地被沈烈带到了车旁,她正要打开副驾的车门,沈烈一只手阻拦,另一只手打开后面的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SUV的空间这么大,安安。”
“不是,我以为……要……开走……”她的声音淹没在了他的吻中。
“怕你忍不了,”沈烈扯开自己的衣服,“毕竟你那么馋。”
“明明是你……”真皮座椅有一丝凉意,贴在肌肤上,让左安轻轻抖了一下。
沈烈感觉到了,抱起左安,将她背靠着坐在他的腿上。
她整个儿环在沈烈怀中,背部和肩颈被他不断的拥吻。好了这也是不可以看的哦和谐一下。
车里和车外一样,都是漆黑一片,但沈烈总觉得自己能看到左安的唇,红艳丰润得泛着光。两个人对视着笑着,贴着额头。无声地笑了会儿,左安再次吻上沈烈。
座椅已经温热,沈烈将左安抱下躺在那宽敞的后座上。他俯身下去,轻轻揉捏着她的脸。
“我好想你,安安。”
左安吻了一下他。
“对不起,安安。”
她又吻了一下。
“谢谢你,安安。”
“我爱你,沈烈。”
直到夜色太深,人迹不至,这车也一直没怎么闲下来过。
左安很快找了一个小小的合租屋,她执意不许沈烈出钱,所以也就没多大的房子可供选择。不过新的地方虽然小,但是干净,采光也很好,同屋邻居是对儿才毕业的双胞胎姐妹,在一家公司上班,平常总是出差,和左安很少见面,相处起来挺融洽。沈烈这头,一边准备着北方分公司的交接,一边在B市寻找创业私房菜的机会。他大多数的周末都会过来,和左安一起找房子,他们想要一处既能生活又能对外营业的地方。有时左安也会去S市到沈烈那住几天,顺便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她现在全职木雕,作品的收入虽然还是不比上班时候多,但已经十分接近了,而且在圈儿里也逐渐有了名气。就像这个繁盛的夏天一样,左安和沈烈的生活也在旺盛地生长着。
前几天左安在沈烈那住了几天,恰逢生理期,两个人乖乖地呆着。临走时左安撅着嘴巴,很不尽兴地上了车。上车前沈烈说:“女王啊,我花样百出地给你做了一周好吃的,还不满足吗?”
左安瞪他:“那能一样嘛?”
“谁让你那个木雕要到截稿期了啊,文言文儿催得那么紧……不然……”
“哎!”左安抱住沈烈的腰:“都是为了艺术!”
沈烈乐了半天,亲了她额头一口:“下周末我就过去,好好地满足你,我的女王殿下。”
左安回吻了他一下,悄悄道:“我买了一件……你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沈烈鼻息变重了:“别勾搭我,赶紧上车去。”
左安走的时候不情不愿,觉得要等一个礼拜的时间实在漫长。但实际上她每天浸淫在雕刻的事情上,加上又重新捡起了练武和志愿者的事儿,一个礼拜的时间充实又飞快地就过去了。
周五晚上沈烈敲门时,他听见左安在屋里喊:“进来吧,门没锁!”
他摇摇头笑笑,不知道左安在屋里干嘛呢,都不给他开门。
他推开房门回身锁好,走了几步,推开左安自己的屋门。
他可算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分不清她买的是什么款式,沈烈只见拖曳坠地的白色透明纱裙披在左安身上,像是晚礼服的式样,可一切肌肤都吹弹可破般若隐若现。她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木雕,此刻轻回头,邪邪一笑,又仙又撩人。
沈烈干着嗓子走过去,俯身抱住她。
“安安……你这么会啊?”
左安手中雕刻的动作不停,笑道:“喜欢吗?”
“喜欢得想要一口吞掉你。”
左安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吻他。
“双胞胎出差了……”她在吻他之前说。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左安在沈烈臂弯中醒来。她见沈烈还睡着,便只是睁着眼睛,怕吵醒他。她忆起前一夜,或者说前一夜和今日的凌晨,两个人太疯狂了,这会儿身上某几个部位还酸着,她忍不住地轻轻换了个姿势,沈烈就醒了。
他迷蒙着睡眼,紧紧把她抱住——分开再在一起后,他便总是下意识地怕她离开,晕晕乎乎地时候非得牢牢握住她的手,把她紧实地揽在自己怀中才好。
“去哪儿?”他沙哑着问,左安觉得性感极了。
“我就翻个身。”她柔柔软软地回道。
“嗯。”他满足地把整张脸磨蹭着她的耳朵,头发和脖子。
左安觉得痒,不由自主地哼哼了几下。
沈烈被她唤醒了。
他扣住左安的手腕,翻身俯上前去。
两人正亲吻着,忽然听到厨房传来叮当乒乓的声响。
“什么声音?”沈烈抬起头,揉着左安腰的手停住了。
“不知道……”左安正舒服着,不许他停下来,她双手伸进沈烈的头发里,仰着下巴亲过去。
然而另一个房间开门的声音让左安不得不坐起来。
“不是出差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沈烈问。
“我去看看。”左安麻溜地起来穿好,开门出去了。
果然,双胞胎姐妹在厨房做饭呢,蒸了一锅螃蟹,鲜味儿已经溢出来了。
左安假装不经意地打招呼:“早上好呀,你俩这么快就回来啦?”
大的那个刚笑着点了头,小的那个最快道:“我俩没出差啊,改行程啦!”
左安瞬间感觉自己就是那锅里的螃蟹,尴尬得红腾腾。
“再说现在是下午啦,小安姐姐。”小的那个又补了一刀。
嗯,帝王今天没早朝,一不小心就日上三竿了……
“哦……啊……好的,下午了……”左安依旧热着脸,想着他和沈烈这一晚上的折腾估计被听得结结实实。
大的说:“姐,这螃蟹挺好的,我们公司发的,您拿走俩,给哥也尝尝。”
这大的本来是想化解一下左安的尴尬,结果只能让左安确定双胞胎知道沈烈也在,她更不好意思了。
“不,不用了……呃……那个……”左安摆摆手,纠结要不要跟双胞胎道个歉。昨天怎样的毫无顾忌,她自己是清楚的。
“哪个?”双胞胎一起问。
“呃……”左安想还是大家当无事发生好了,“没事……”
“哈!”小的反应过来,“小安姐姐你还害羞呀!”
左安热得要发烧。
大的怼了小的一下,但小的依然色色地十分激动:“我们可以理解嘛!嘿嘿嘿!”那小的竟流露出崇拜状:“小安姐姐,你俩的战斗力太强悍了……”
左安羞愧得要晕厥了,匆忙道:“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便要溜走。那大的又徒劳地在后面追加解释说:“没事没事,昨晚我俩通宵看电影呢,什么都不知道。”
左安听了这话之后干脆连头都没回,几步就迈进了屋子,拱进沈烈的怀里。
沈烈无奈:“我都听见了,”他把左安搂在怀中:“安安,篮子给我介绍了个地方,也许以后可以在那开私房菜,以后……”他吻吻她,“你搬出来,我们住在一起,好吗?”
一个月后。
据说装修是个同时挑战智商情商体力以及领导力协调力以及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大活儿。左安在新房子装修开始之前就和沈烈约法三章,避免两个人在和施工队斗智斗勇的时候还要花时间内斗。
到目前为止,还不错。
房子的水电改好了,施工队在刷墙。天气很热,工人们挥汗如雨,带的水都喝光了,左安让沈烈在旁监工,自己出门买水去。
“快去快回,”沈烈在工人视线盲区外轻啄她的唇,“不然想你。”
左安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摆摆手,轻快地出门去了。
刚走也就十分钟,梁篮打来电话。
“老沈,吕良和丁保功跑了!”
沈烈全身紧起来:“跑了?上周不是说证据充足抓起来了吗?”
“谁知道中间怎么回事,总之现在那两个人是中途跑了,XX(经侦)也是才知道没多久,就赶紧告诉我了,他建议咱们这几天多注意,万一吕良和他们知道证据是咱们提供的,恐怕会来报复。”
炎热的天气里沈烈却觉得冷,他放下梁篮的电话后立即给左安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了:“怎么啦?”
听到左安的声音,他身上的温度才正常起来:“想你了呗。”
左安带着气声笑了下,湿湿甜甜的:“快到超市了呢,估计二十分钟就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刚刚篮子打电话说……”
“说什么?”
“没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吃冰激凌吗?”
“吃,你喂给我。”
“讨厌……”
沈烈挂了电话,回到正在施工的房子里。已经下午五点了,但是夏日的太阳好极了,窗外大片的浓绿,很多鸟在枝头间跳来跳去一刻不闲。这处房子是梁篮帮他和左安费了好大的心力选的,左安一眼就相中了。房子处在一个近郊的小村落中,村子小而精致,有几家高端民宿。村子到市中心很方便,到远郊也方便。他们选的这处房子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树樱花。房子旁有一湾大湖,少有人工痕迹,碧蓝湖水映着落日彩霞,美极了。
眼中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生机勃勃。沈烈以前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过上这样满心欢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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