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我的爱意

作者:少年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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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沈烈不怎么样,他已经第三次捧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了。洗手间门外,吴轻柔美的声音细声细气地不断呼唤,夹杂在丁保功粗迈的砾声中,更显娇弱无助。丁保功不断拍门,嚷着让他别假装缩头乌龟,赶紧出来痛快再来一杯。
      以沈烈平时的酒量,应付个生意上的大场面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惜,他今天惹上的不是生意场。
      丁保功眼瞅着看上的玩物趁乱跑了,这个混乱的源头竟然是吕良和那平时没什么交情的所谓同僚,于是他连同吕良和也一同迁怒,满肠子肚子的邪火非得发泄出去不可。
      丁保功和他哥丁保成一样,残忍毒辣,但是比他哥缺了十二分的沉稳谋略以及上进心,整日里所有的脑回路都用在了怎么折磨人怎么让自己快活这个事儿上。他哥殚精竭虑地维持黑白两道关系,血洗两手脏污,四十多岁就花白了头发,他倒好,玩心不轻反重,而且越发飞扬跋扈,仗着他哥在背后,纠集一帮平时看着体面庄重实际上肮脏见不得光的所谓精英,天天跟搜罗金银珠宝似的,想要的姑娘必须得到,晚一天都不行。
      吕良和就是这精英中的精英,一直以来没少从丁家捞得好处,当然这都是互惠互利的:他分公司里赚得上钱的生意,九成都是和丁家的产业捆绑在一起。而且也正如沈烈所猜测的那样,除了源源不断的利益输送,支撑吕良和那光鲜生活的,更多来自他参与洗钱的“劳动所得”。他这么做已经有些年头了,起先夜里会睡不着觉,常常被戴上镣铐入了大狱的噩梦惊醒。后来金钱带给他的好处很快麻痹掉了所剩无几的敬畏心,加之他是许总创业时第一批跟随者,一直受到其他人无法匹及的信任,也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他不结婚,最洋洋得意的就是身边总是同时围绕着好多各式各样又能为其所用的花朵。很多涉世不深的女孩,很容易便被他这种形象与金钱双收的人吸引,他便利用这一点,连哄带骗外加精神控制地搞定了她们,先是自己饕餮一番,再用各种各样的由头,让她们在冰惹风月里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养着她们固然要花钱,但是收益却极高,那些频频出现在冰惹风月里满眼欲求不满的变态们,常常需要竞价才能购得他提供的货物。这众多女朋友把像丁保功这样的社会渣滓伺候得舒舒服服,也让他自己跟坐拥三宫六院似的。金钱和美色,让吕良和早就飘飘然许久。
      然而今晚却马失前蹄。不过是把股掌之中的玩物呈上台面验个货而已,结果却令他丢尽了脸面。平日里他和丁保功称兄道弟的,彼此都见识过对方的龌龊手法,好似一对心灵契合的烂人,但实际上吕良和清楚的很,丁保功是个疯起来没边儿没沿儿的真正变态,背靠他哥深不见底的实力,他一个不高兴就能把自己踩在脚底下。
      而此刻,他就临近了发疯的边缘。
      丁保功拍了半天洗手间的门也不见沈烈出来,已经怒火中烧,两眼发红,回过身来扯过吴轻,粗暴地把她推到洗手间门上,示意后到场的丁家手下把洗手间的门拆掉。
      “一会儿把他弄吴轻的镜头拍下来,你们再派个人去报警说有□□犯,”丁保功降低了音量,拉了张椅子坐过去,“我就一旁欣赏着,轻儿,”他摸了一把吴轻的大腿,“反抗的时候卖力点,我喜欢。”
      吴轻震惊道:“丁二爷……我,我不会,我怎么——啊!”
      丁保功撕破她薄薄一层衣服,递上来一杯果汁:“你就这么走进去,加上杯子里这玩意儿,他还不兽性大发?”
      旁边的几个手下立即垂涎地准备好录像,纷纷赞叹:“二爷这招好,这招好!”
      一旁的吕良和不断地鞠躬冲丁保功道:“二爷二爷,犯不上,闹出来虽然解气,但这毕竟是您地界,后面麻烦事儿多啊!”
      他要让这位丁二爷解气,所以铆足了劲儿灌沈烈,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因为办事不力,被后来又出现的两个丁家手下猛灌了一肚子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酒了,而他自己带过去的骨干,早就趟到了桌底下。尽管头晕脑胀,吕良和还是保持着一点点稍纵即逝的清醒:平时装得一身正气人模狗样的沈烈,想不到竟也会出入这样的场合,不知道私底下会是什么德行,可是尽管如此,误入这间屋子的沈总毕竟是自己公司的高管,面儿上还是要维持,更关键地是,他身后是不是有点什么有实力的大树谁也说不好,闹大了对他吕良和自己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说现在勉强停留在“来呀来呀和丁老板不醉不归啊”的阶段,日后见面还好说话,可要是真照着丁二爷的思路走下去……来得了冰惹风月的都是老江湖,沈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被做了局……
      不过丁保功的脑子短时间里是转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他一巴掌拨棱开吕良和:“老子管那么多!有我哥在,什么事儿摆不平?今儿个,要么姓左的那个假正经小妖精趟我身底下,要么,就是坏我好事儿的这位进去,”他瞪了吕良和一眼:“妈的你连个手底下丫头片子都搞不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求的哪门子情儿?!”
      吕良和讪笑道:“我不是求情啊二爷,您想啊,能来咱这宝地的,怎么着也都,”吕良和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他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您大哥那是神仙人物,对付一个姓沈的不在话下,但问题是,他老人家不是刚跟你说要低调点嘛……”
      丁保功一下子想起来,就在没几天之前他在床上玩儿大发了,把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给弄死了,丁保成费了挺大劲儿才息事宁人,为此冲他发了一通大火,半条命差点给打没了。他哥那股子要了亲命的眼神让醉醺醺疯癫癫的丁保功清醒了回来,然而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肚子不顺的气儿和发泄不出去的邪欲,咬牙切齿道:“轻儿今晚跟我回去,一个星期之后再还给你,”一股戾气随着后面一句话没了影儿,换成了瘆人的笑:“我一个国外朋友明儿过来,说是给我带了一套设备,就让轻儿先试试吧……”
      吴轻吓得跪在地上,顾不上要遮掩破烂的衣衫:“主人,主人……我,我只想想跟着您,求求您,求求您……”
      吕良和一阵肝儿疼,这一晚是妥妥地偷鸡不成蚀把米。吴轻每回过去伺候一次,回来都得休养一礼拜,这一下子被包一周,还能有命活么?再说他原本答应了另一个看上吴轻的阔少,明晚就给送过去。吕良和十分后悔刚刚的做法,正琢磨着怎么重谈条件,丁保功又道:“另外……那个姓左的小玩意儿,我还是得要,要是把我伺候高兴了,”他竖起一根手指,“百分之一的股份白给你,大方吧?!哈哈哈哈!”
      吕良和又心动了,正要说什么,木门被人敲响。
      吕良和把外套扔给吴轻:“穿上,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门刚被打开,谢圆和梁篮就被屋里催情的香氛和浓郁的酒味儿差点呛翻一个跟头。
      谢圆毕恭毕敬道:“吕总好,我们沈老大是不是馋上您这的酒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大伙儿派我和梁总过来请他回去,没他在,有些游戏也不好进行啊。”
      梁篮打了个酒嗝:“吕总啊,你不厚道,光请他喝!”
      在洗漱间又吐了一回的沈烈看到了梁篮的信息,他勉强站直,推开洗手间的门,也做戏道:“吕总这地儿好啊,乐不思蜀!”
      “大伙儿都等着呢,沈总。”谢圆假装有点怕他的提醒道。
      吕良和端着酒杯道:“呦呵,光喝了,也没问沈总你哪儿个屋啊?”
      沈烈晃晃悠悠,谢圆赶忙过去扶他,
      “北海道浴女,”沈烈舔舔嘴唇回答说。
      “有眼光!沈总有眼光!”吕良和拿起两支杯子兴奋道,“梁总,小谢,来来来,别空着肚子走,一起一起!”
      两个人都是出门就要开车跑了的,正为难如何应对,一旁丁保功不耐烦道:“老吕!”
      谢圆连忙道:“呦!吕总您重要的客人吧!打扰了打扰了,我们带沈总回去了就,抱歉抱歉。”
      “改日再约啊老吕!”梁篮收个戏尾道。
      谢圆和梁篮架着沈烈就要出去,沈烈却停在那,想着左安被他推出去时问的最后一句话。于是他回过头,打着晃地走到还在发抖的吴轻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吴轻望了吕良和一眼,声音小小的:“吴轻。”
      沈烈笑了下:“加个好友吧。”他转过头问吕良和:“行吗吕总?”
      平时一身严肃生人勿近的吕良和嘿嘿一笑,没说话。

      出了这红粉骷髅洞一般的屋门,沈烈更瘫了,他把手机交给梁篮,大着舌头:“赶快给吴轻发信息,就说……我们在门口可以等她二十分钟——如果她想要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家。”
      梁篮震惊地看了一眼沈烈,便二话不说地按他的要求照做了。
      两个人搀扶着沈烈,谢圆小幅度地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追出来,应该是信了。”
      沈烈遭受的酒劲儿更加凶猛了,还想吐。
      “老大这是喝了多少?我刚刚还以为你是装出来的。”
      沈烈本来要摇摇头,但是脑袋才一动弹就更要吐了,他只勉强说道:“别让……别让安安知道我……喝成这样……”
      说着人就要倒下去。
      “老大!老大!”
      “轻点喊,”梁篮抗住马上滑到在地的沈烈,“赶紧走,吕良和不知道给他乱七八糟灌了些什么玩意儿,不过老沈喝过去了是好事儿,说明他没敢下什么违法乱纪的药。”
      “他还敢对老大……”谢圆抗住另一边,难以置信地再次回头瞅向那个屋子。
      “老沈和吕良和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多深的水,不然你家老大,包括咱俩,哪能全身而退……真是一招险棋……”
      谢圆却道:“何止险棋……我担心明天吕良和他们反应过来不对劲儿,查起来,还不三两下就……”
      梁篮摇摇头:“先顾眼前吧,至少两个人都没事儿,”他呼出一口气,又道:“不过没想到他还有功夫管吴轻。”
      俩人托着沈烈,尽量低调地避开偶尔路过的剪裁清凉的服务生和绕八字的客人们,耐心又焦灼地等着吴轻的回复。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眼瞅着要到约定的时间了,沈烈的手机传来一阵爵士乐。
      是左安。
      “沈烈呢?接出来了吗?他……没事吧?”
      梁篮和谢圆互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决定这次自作主张一回:“老沈喝得不省人事了。”
      “什么?就这么一会儿?他的酒量不至于……”
      “估计喝得不是一般的酒吧,”梁篮边说边注意观察周边环境,“他们今晚大概率是冲着你来的,老沈把你弄跑了,再假装无辜也毕竟让吕良和没了面子,他迁怒给老沈不是很正常么。”
      “我……”
      “我们在等吴轻。老沈给她发了信息,愿意等她二十分钟带她走,但是她走不走得了,愿不愿意走,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那你解释得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你以为这种生意是个人就敢做吗?我不明说,你就真的想不到今晚会——”
      谢圆拍了他一下,提醒他别那么激动。
      梁篮不说话了。
      这时吴轻的信息也发了过来:“谢谢你们,我不走。”
      梁篮皱眉:“多此一举。”
      也不知道吴轻到底什么立场,老沈就敢告诉她可以带她走。梁篮眉头不松地想:肯定是左安和沈烈说了什么。
      谢圆在一旁有些不忍:“她可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梁篮冲着电话:“吴轻说她不走。我们要带老沈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篮子……把沈烈带到我那吧。我查了路线,我这里距离冰惹风月比你们都近,你们回自己家也顺路。”
      梁篮眉毛一下子解开了:“行!”

      头痛欲裂。
      可是周围充满了熟悉而喜欢的气味。
      阳光从窗帘一角射入,温柔的光线呵护一般洒在她瘦削的背上。
      梦里的她都瘦了那么多。
      她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画底稿。像之前每一次他看到的那样,认真,端庄,性感。
      沈烈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这个梦太清晰了,他甚至怕一点点的声响就能打碎她。
      贪婪地看了好一会儿,沈烈还是忍不住,轻轻走了过去。
      抱住她,吻着她的耳朵。
      怀里柔软的人怔住了。
      “放开我。”左安说,声音有些发颤。
      “我不许你走。”沈烈觉得梦里的自己总不至于还要那么辛苦,总是可以为所欲为一些的:“安安,我想你,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他任性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房间很小,转个身,三两步之后,就已将她按倒在床上,笼在了身下。
      左安生气地质问:“沈烈!你疯了!”
      他不理她,交握着她的十指,扳着左安的胳膊压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舌尖挣扎,可是很快就缴械投降。
      缠绵湿润,他爱死这样的感觉了。
      在几乎无法呼吸后,沈烈缓缓放开被吻得娇艳的唇,却见左安几乎哭着说:“混蛋……”
      他的心狠狠揪着疼了一下,就在这晃神的功夫,左安使劲推开沈烈,又给了他一巴掌。
      “……”
      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他。
      “……”沈烈愣了愣,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安安,我……对不起,我……我以为是在梦里……我以前也……”
      也做过类似的梦……
      他觉得这么说会立刻被赶出屋子。
      左安气得胸膛起伏,从床上下来匆匆系好被扯开的扣子,一时半会儿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气沈烈,更气自己。
      在他碰自己的第一下时,其实这里也没写啥,但是……算了,和谐一下吧。
      一旁的沈烈只道完全是自己的锅,还在慌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真的……我不是……”
      不是故意的?
      根本说不过去。
      他索性闭了嘴,低了头,不敢看左安。
      左安的屋子里一直有种他喜欢的气息。他不敢看她,只偷偷环视周围,才发现沙发上还有一床小被子,应该是昨晚他躺在宽敞的床上,左安窝在沙发里凑合了一晚。
      结果早晨一醒来,就混账一样地欺负她……你可真是出息啊,沈烈。
      他既怪自己,又难以控制地回念刚刚那长长的深吻。
      屋子静静的。
      直到左安打破沉默: “你先把醒酒的药吃了,水在床头柜上,自己拿。”
      沈烈如逢大赦:“诶!好!”
      “锅里煮好了粥,自己盛。”
      沈烈眼睛都亮了:“诶!”
      左安便不再说话,也不看他,坐回去接着画她的底稿。她听见沈烈熟练地在屋子里走动、拿东西、放东西、盛粥。
      他站在她身后问:“安安……你吃了吗?”
      “嗯。”
      “……哦。”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听见沈烈说:“安安,你的粥做的越来越好吃了。”
      左安不理她。心里暗自发火。
      分手之后,她以前跟沈烈学的几道菜啊粥啊汤啊,没有一次做的好吃过,也没心情做,或者没心情所以做的不好吃,总之,她好像不记得好吃的饭菜是什么口味了,味蕾和肠胃都浑浑噩噩的。结果今早起来给那个昨晚到了屋子又吐过一次的沈烈准备早餐并自己也吃了一碗后,她愤怒地发现,她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可见锅碗瓢盆米面粮油都偷偷和她过不去。
      沈烈老老实实吃了个饱,把碗筷什么的都清洗好放起来,又给厨房擦拭一遍之后,实在没什么可供他拖延赖在屋子里的动作了,只好道:“安安……我——”
      “我是让你过来解释的。说完你就走。”
      他呆住了。

      吕良和从没见过这样失了风度的江涟。
      在此刻之前,不论什么时候的江涟,眼神里都含着睥睨众生如蝼蚁的不屑和嘲讽,始终一副上神无情掠过人间的模样,哪怕床笫之欢,兴致最高时,她也掌控全局般像看个可怜人一样地看着他——这让他一直很不爽,但又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
      唯有此刻,她精心修饰的双手夹着奢华的雪茄,放到嘴边又拿开,拿开又放回嘴边,她在依旧不拉窗帘的大落地窗前来回踱步,眉间怒意越来越浓。
      吕良和本来刚洗好澡出来,对着江涟正跃跃欲试,只是拍马屁外加例行汇报地随口提了句“没想到沈烈也会去冰惹风月,他要是知道你的滋味儿这么棒,别的女人哪还入得了他眼”,还有丁保功要弄了左安却被她跑了的事儿——当然他要调整一下措辞,以免显得他无能——他只不过扯了几嘴,江涟就突然推开爬在她身上的吕良和,将当晚发生的事儿问了个底朝天,还把左安和吴轻每个人的情况一直问到吕良和苦苦哀求真的没有别的信息提供了才罢休。
      江涟烦躁地狠吸了一口雪茄:“好端端地他绝不会出现在冰惹风月,他就是冲着左安那个女人去的,你们这些蠢货!被他们俩耍了还不知道!”
      “怎么可能?”吕良和从地上坐起来:“怎么可能!他……”
      他仔细回想了当时的场景,发现……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吕良和立即给手底下人打电话。
      过了挺长时间——在这挺长时间里,江涟一声不吭,吕良和脸色阴沉——底下人给吕良和发来了一段视频。
      “吕总,是天台上的摄像头拍的,深秋之后去那的人少,人脸动态捕捉,所以比较容易就能查到。还有,我们托丁二爷那边也查了,北海道浴女那个主题房间……当晚并没有开封。姓沈的出入用的是誉庆公司老板的副卡,冰惹风月的客户信息里没有他。再有就是……”显然这个底下人觉得吕良和会随时发飙,口气越发战战兢兢:“就是那个,查了下院子里的监控,左安是自己刷卡出去的,不是之前您和丁二爷以为的顺着其他客人出入时候一起走的。那个卡……也是那张副卡——”
      “行了,你等我信儿。”
      “是。”
      “他妈的!”实在等不到视频播完,吕良和恶狠狠摔了手机,“老子弄死这对狗男女!阿涟,你说吧,要怎么办了他们!”
      一起果然如江涟意料之中,她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不屑,瞥了他一眼,音色冷艳:“我亲自来,你联系庆誉那边,问问他,姓沈的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能把副卡随便就给了出去。”
      吕良和被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虽然满是对沈烈的恶意,脸色却先讨好地关心道:“阿涟,你别生气。不过……你和姓沈的之间,到底……”
      “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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