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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耳舒,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一早就去义庄,还没吃饭呢。”
路上,杨枫眠看着一路的摊贩,有的已经摆好的摊,来的晚的,还在收拾东西。
耳舒只是点头应答。
他们随便的来到一处已近摆摊的小摊前,杨枫眠撩衣摆,一屁股坐下,耳舒走到正在忙碌的摊主前。
“老板~唉?”耳舒看着眼前的熟人,不就是昨日她询问秦虎信息的摊主嘛。
耳舒说道:“老板,好巧啊。”
老板一抬头就看到耳舒,一下结巴道:“官爷,怎么又是你啊。”
耳舒见着老板不是很想见她的样子,无奈到:“你别急,我只是来吃面的。来两份羊杂面,清淡点。”
“行,您一边坐。”老板不是很情愿的说道。
“怎么了?你和那老板认识?”杨枫眠看着耳舒走过来说道。
耳舒在杨枫眠对面坐下:“我昨日就是在他这打听的消息。”
杨枫眠歪歪头头不理解:“秦虎还在这附近活动?”
耳舒看着杨枫眠听出了里面的言外之意:“秦虎还在别处活动?”
杨枫眠摸摸下巴:“我们来交换一下信息吧。”
秦虎不仅在长街活动,他还在久香街活动。
长街的地理位置离官府较远,管辖相对的没有那么的严厉。
所以他都是一些不法分子最爱聚集的地方。
秦虎会在长街收保护费也不难理解,但是久香街则是繁华地段,主要是卖一些吃食,秦虎会出现在这也不奇怪。
耳舒看着杨枫眠道:“昨日,我问老板时,他们并没有提到保护费的事情,只说是闹事。”
杨枫眠点点头:“你把老板叫来。在问问他。”
耳舒起身去叫老板:“老板,我郎君有话要问你。”
老板一脸的纠结:“官爷您去问别人好不好,我还有做生意呢。”
耳舒知道他是不想惹事,想了想道:“若是你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我郎君说了,”
耳舒向老板俯过身子,低声说道:“有赏。”
耳舒看着老板犹豫了一下。自己就转身去杨枫眠面前了。
耳舒无奈的叹口气,这现状一定要改掉。
“官爷,您想问什么?”老板来到杨枫眠的面前卑微的说道。
杨枫眠看着来人,一脸的严肃,老板不敢看杨枫眠,害怕的地下头。
结果杨枫眠来了一句:“我的面好了没有?”
“啊?”老板茫然无措的抬头看着杨枫眠结巴的说道:“面?面!哦!我这就去拿。”说完就爬起来就去取面。
“郎君,您要吃面就好好说嘛,您那么严肃都把人吓到了。”耳舒无奈的说道。
杨枫眠看着耳舒一脸无奈的表情,依旧一脸认真学地道:“你懂什么?这是策略。”
耳舒却是不懂,策略?什么策略?
“官爷您的面。”老板端来两碗面在两人面前摆好。
杨枫眠一边拿过面,一边说道:“坐吧,我吃我的,你说你的。”
老板一愣,看着耳舒,下意识的摸得凳子,就要坐下。
但潜意识到什么不对,硬是屁股悬在空中,要落不落的。
耳舒看着,算是明白郎君的用心了,耳舒憋着笑道:“坐吧。”
老板已经是反应过来,摇摇头道:“我还是……我还是在一旁蹲着吧。”
杨枫眠咽下嘴里的面:“你蹲着腿不麻吗?”
已经在一旁蹲下的老板纠结的说道:“可是,我只是平民,哪能和您做在一起,我怕折寿。”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杨枫眠依旧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面。
耳舒在一旁听的垂下头,与其说是怕折寿,不如是害怕逾越丢了脑袋。
“郎君让你做你就坐吧,我们可能要聊好一会儿。”耳舒起身拉起老板,领着他在凳子上坐下。
老板看着杨枫眠的样子,与刚刚不同,似乎没那么凶了,但是依旧害怕的缩着身子。
“官爷想问什么?”老板看看耳舒,又看看杨枫眠。
耳舒轻声道:“我们还是想问问秦虎的事,你就依上回,说的在细些。”
老板挠挠头:“上回?秦虎闹事的事儿?”
耳舒点点头:“他经常闹事吗?”
“那也不经常,就时不时的来一下子,”老板说道:“他是一喝醉酒,就来闹,但是吧 ,要是说他故意闹事,说心里话,我又觉得不像。”
耳舒疑惑的看着老板说道:“哦?这怎么说?”
老板已是话匣子打开了,表情丰富道:“就是那种,你知道吧,男人嘛!一有心事就爱喝酒,一有心事就容易喝醉,一喝醉就想宣泄一下情绪,这一宣泄情绪就容易闹出事。”
耳舒听着,看了一眼杨枫眠。
后者尴尬的避开了眼神,老板左右来回的看了看两人,对杨枫眠道:“官爷也爱喝?”
杨枫眠急忙摆摆手:“你继续说。”
身为女人的耳舒不理解这种戒酒消愁的行为,耳舒认为,与其酒后疯疯癫癫,还不如清醒解决问题。
“咳咳!”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呐,你们看那边,”
耳舒两人随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家酒肆,就是秦虎最爱去的那家。我们平时只有一看到他进酒肆,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耳舒和杨枫眠对视一眼,这是新线索!
耳舒看着酒肆,起身走去。
杨枫眠接着问道:“他来的很勤吗?”
老板摇摇头:“他来的不算勤,他没钱。”
杨枫眠一听挑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没钱。”
“害!这也是我们猜的,那家酒肆,不干净,掺假。爱喝酒的人谁去那喝。只有那些没钱,瘾又大的去。”
杨枫眠点点头,表示理解:“听你刚才的语气 ,你似乎对他还有点同情?”
老板急到:“我同情他,我怕是疯了我,他上回还把我的椅子顺走了呢,我只是凭良心说,他真的给我一种戒酒消愁的感觉,”
老板看看一旁的老板娘,唉声叹气道:“我偶尔心情不顺的时候,也爱喝两口,我也没钱。”
杨枫眠伸手拍拍老板的肩膀:“我懂,我懂。”
一时间,两个阶级的男人此时成了一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秦虎是干什么的吗?”杨枫眠有问道。
“秦虎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嘛,他还能干嘛。”老板语气略带讽刺的说道。
老板双手抱着一只腿的膝盖,绷着身子摇晃着,已然是一副村口唠嗑样。
杨枫眠看着也不恼,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查案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民众对官府的反常,他现在急需修饰官衙的声望。
“那你是不知道秦虎还在帮人收保护费了?”杨枫眠拿起自己吃剩下的面汤喝了一口后,缓缓的说道。
老板一听坐直了身子:“他还收保护呢?我不知道啊。”
“他在长街收保护费。”杨枫眠皱着眉说道,一想到这他就觉得被受打击。
“是嘛~长街离我们这还是有点距离的。”老板轻声说道,渐渐的也沉默了起来。
杨枫眠看着老板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心知肚明他在愁什么,站起身道:“你放心,官府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一定会把幕后主使揪出来。”
杨枫眠说的慷锵有力,老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觉得这社会还没有糟糕透。
杨枫眠看着耳舒碗里的面:“面已经坨了,你在去重新煮碗面吧。”说着朝酒肆走去。
正好看着耳舒走出来。
“怎么样?你问到什么了吗?”杨枫眠看着耳舒,他能从耳舒的表情看出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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