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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耳舒?”杨枫眠和景舒一起走过来。
耳舒还在自己可怕的想法里没有出来。
杨枫眠来到老妇人面前,尊敬的说道:“李奶奶,您安好。”
老妇人摆摆手:“您是官爷,我因该向你问好才是。”
杨枫眠握着李奶奶的手说道:“可您才是长辈啊。”
老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杨枫眠,脸上算是有了笑容。
景舒看着这一幕瘪瘪嘴,果然是嘴甜的孩子讨喜吗。
杨枫眠看着耳舒一脸惨白的样担心道:“耳舒?你怎么了?”
耳舒回过神,看着杨枫眠,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会衙门吧。”
耳舒站起身:“景舒,今天让你捉的人,捉到没有?”
景舒骄傲的点点头:“当然啦。”
耳舒转身对杨枫眠说道:“郎君,那个小子也是线索之一。”
“那小子也掺和进来了?”杨枫眠皱着眉说道。
耳舒点点头,蹲下身子,对老妇人说道:“李奶奶,我们现在要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杨枫眠也蹲下身子:“李奶奶你放心,我以后会让人过来定期看您的。您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和他们说。”
老妇人看着两人,眼里的慈爱都要溢出来了:“好好。”
会衙门的路上,杨枫眠看着耳舒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安的问道:“耳舒,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耳舒摇摇头:“郎君你还记得吗,昨晚那个小子说的话。”
“你在怀疑那个小子?”
耳舒点点头:“李奶奶说,秦虎最后是跟着那个小子走的。”
杨枫眠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子确实值得怀疑。
杨枫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突然灵光一现。
“你可以捉我,但是你不能以这种罪名捉我!”杨枫眠想到那小子说的话,非常的可疑。
耳舒重重的点点头。
杨枫眠想着觉得也有点头皮发麻,楚源看着不过十六七岁,为何会杀人?
杨枫眠自顾自的瑶瑶头,事情还没下定论呢 ,不能这么早的给人下罪。
“马上回衙门,我要好好问问那小子。”杨枫眠脚下加快了脚步。
杨枫眠一进衙门径直的朝牢房走去,突然被一声征地有声的声音叫住了。
“站住!”
杨枫眠转头往公堂里看了看,恨恨地泄了一口气,不情愿的走了进去:“杨刺史,您怎么在这?”
“哼!我不能在这里面吗?”杨刺史冷哼一声。
极度不满的看着杨枫眠,他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杨枫眠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心里也是极度的不爽。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没有办法陪杨刺史闲聊了。”说着杨枫眠行了礼,就要退下。
不料公堂上又传来一略带讽刺的声音传来:“你还有要事?”
杨枫眠压着心底的怒火,咬着牙,在他眼里,他就是这么的无能。
耳舒看着情形不对上前道:“杨刺史,还不知道近日发生了命案吗?”
杨刺史捻着胡子的手顿了顿:“命案?什么命案?为何无人上报。”
公堂下的杨枫眠一听冷哼一声,这群人还嘲讽他,他们和他比又好到哪去了。
杨刺史听着这一声冷哼,脸上挂不住。
刚要怒斥,耳舒急忙打断:“杨县令在外查案,无闲写案宗。程公,您在衙门里,又在忙什么呢?”
耳舒看着程县丞轻声询问道。
程县丞一下没防备,被耳舒问的结巴了。
“县令不在县丞因当代职,您说是吧?程县丞!”耳舒步步紧逼的问着程县丞。
后者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话,因为他一心都在告状那里,那里还记得人命案的事情。
杨刺史狐疑的看着程公:“这是怎么回事?”
后者刚要解释,就被杨枫眠打断了:“你们慢慢聊,我去审犯人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牢房走去,也不顾后面人的叫唤。
耳舒看着杨枫眠走开,想了想,没有跟上前去。
这里或许还要她替杨枫眠应付,不然不知道这群老鬼要给小郎君定什么罪。
牢房里,阴暗潮湿,还没有阳光,只有一个个被铁栏杆围着的小窗。
透出一些许阳光,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杨枫眠难受的耸耸鼻子,找到楚源的所在的牢房。
此人正笔直的站在从小窗透进来的阳光里,仰着头看着窗外。
杨枫眠看着觉得好笑:“呵,赏景呢?挺有雅兴啊?怎么样,我这牢房您可满意?”
楚源缓缓转过头来,一脸的戾气:“把我放出去。”
杨枫眠双手交叠,靠在牢房门:“要我放了你,可以啊 。不过你现在涉嫌命案,你要是能摆脱我对你的嫌疑,我就放了你。”
楚源一听,缓了神色,走到杨枫眠棉面前:“比我想象中的快嘛。”
杨枫眠仔细的观察着楚源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感觉好像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他,我就是凶手。
“所以你承认了。”
楚源摇摇头:“证据,县令官,捉人要讲证据。”
杨枫眠点点头:“是,那是当然。那我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你认识秦虎吧。”杨枫眠直直的看着楚源。
而楚源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别撒谎了,我不是在诈你,我已经找到人证了。”
楚源点点头:“好吧,我认识他。”
杨枫眠又继续问道:“你那天晚上带他去那了。”
“没干嘛,就是去喝了两杯。”
“你们很熟吗?”
“不熟,就是认识。”
“怎么认识的?”
“就大街上认识的。我看见他在跟一群人在打家劫舍。”楚源淡淡的说道。
杨枫眠一听突然有些犹豫了。
不会吧,难道他眼前一个几乎把叛逆写在脸上的人,其实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好好少年?
楚源沉默的看着杨枫眠,看着杨枫眠脸上略带的迟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杨枫眠把脑内的胡思乱想甩掉:“你为什么要和他喝酒? ”
楚源故作高深的说道:“你说呢?”
这一反问让杨枫眠更迷惑了:“我怎么知道,我在问你!”
杨枫眠怒斥道,他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就来气。
楚源耸耸肩:“你要是这么问的话,我想说,我就是想和他喝两杯。”
“你! 行,你要跟我弯弯绕绕是吧!”杨枫眠气急。
“你们去哪喝的酒。”
楚源皱着眉,一时没回答。
杨枫眠冷笑一声:“咋了?这是没编好借口呢?”
楚源阴郁的看着杨枫眠没回答。
杨枫眠做作的说道:“不因该啊,你看着比我聪明多了,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遗漏呢?”
楚源笑笑 :“你也就只会问这些?”
杨枫眠伸手从腰上取下一个荷包:“这是我从秦虎的家里收到的,你猜里面是啥。”
杨枫眠拿着荷包在楚源面前来回的晃着。楚源看着荷包似乎在想里面回事什么。
杨枫眠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金镯子,小心的拿在手里。
仔细看着里面印着一排小字,念了出来:“楚,嗯~这因该所有者的姓吧。”
杨枫眠看着楚源一脸挑衅地说道:“哎呀,虽说姓楚哪都有,但是在我这里。好像没有楚姓的人家买的起这么大的金镯子啊~”
杨枫眠一副故作思考的摸着下巴。
楚源阴着脸依旧不说话,杨枫眠颠着荷包:“这里面还有不少铜板呢,”
杨枫眠突然厉声道:“说!你贿赂他这么多钱干什么?”
楚源叹口气:“失策啊,居然把这茬忘了,这老天爷也不祝我啊。”
楚源看着杨枫眠似乎还想狡辩一番:“你这儿,真的没有姓楚的,还买的起大金镯子的人家?”
杨枫眠严肃的看着他,没说话。
楚源连声叹气:“这次算你幸运,不过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杨枫眠咬着牙,:“我不需要你的认可。”
楚源点点头,眯着眼睛神秘的看着杨枫眠:“你想知道秦虎是怎么死的吗?”
“你自己招供吧。”杨枫眠冷冷的看着楚源。
“秦虎确实是被我杀的 ”楚源点着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因该是不知道秦虎的死因,但是这不怪你们,毕竟——”楚源把头缓缓抬起来。
眼里竟然是兴奋的喜悦:“毕竟这是我最伟大的作品!我想了好久,我做了好久,如果他能在坚持的再久一点,我的作品会更完美!”
杨枫眠看着楚源可怖的眼神,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你在说什么?”一句话出来,杨枫眠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他有预感,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
楚源兴奋的手都在抖:“我会告诉你的,我会一点点告诉你的。你把你的奴隶叫来。就是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女的。”
杨枫眠咽了一口口水,警惕到:“你叫她做什么?”
“我要和她当面对质,我要问问她,对我的杰作有什么看法。”
楚源现在的眼里全是诡异的兴奋。
杨枫眠有些犹豫,他害怕楚源伤害耳舒。
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不把耳舒叫来,楚源是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景舒,你去把耳舒叫来。”一旁的景舒早就被楚源可怕的样子吓得不行,得令撒丫子的就跑了。
杨枫眠目光不离楚源:“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楚源歪歪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她不就是一个奴隶嘛,”楚源伸手:“你看看,我在里面,你在外面,我又伤害不了你。”
不一会儿,耳舒就来了。
杨枫眠看着耳舒红红的脸:“脸怎么这么红?”
耳舒深吸一口气:“气的。”
杨枫眠知道,耳舒定是在外面为他周旋,杨枫眠心疼的看着耳舒,在他眼里,耳舒可不只是奴隶。
耳舒没太注意杨枫眠,看着牢房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实在是很难和凶残的杀人犯联想到一起。
耳舒缓了一口气,在上面她都快被那些老鬼气死了。
但是她又不能发泄情绪,憋的她不行。
现在对楚源自是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找我?”
楚源对耳舒的态度很不满,但是现在她也不想计较了:“那个尸体,你看了有何感想?”
耳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声道:“你说那尸体是你的杰作,是什么意思?”
在来的路上,景舒就已经对她说明了。
景舒虽然话痨,但是说话还是会说道点子上的。
楚源挑挑眉:“你这么问,说明你并没有看出尸体的端倪咯?”
耳舒没说话,但是她算是默认,以她目前的功底,也只能这样了。
楚源轻声一笑:“那就对了,只有你没发现,这才能证明我的成功。”
耳舒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有些不甘,回怼道:“我看不出来,并不能证明你的成功。因为我只是一个学徒,我师傅才是主手。”
楚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你师傅看出什么来了?”
耳舒皱着眉没回答,因为她也怀疑师傅有没有发现端倪。
耳舒的沉默让楚源很满意,脸上又扬起得意笑容:“看来我的对手,能力都一般嘛。一个也没发现问题。”
楚源说完还得意的哼了一声。
耳舒看着这个幼稚的小孩实在无语。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上刑了!”一旁的杨枫眠看着楚源啰里啰嗦的都在怀疑他在拖延时间了。
楚源看一眼杨枫眠,没搭理他,看着耳舒继续说道:“你觉得秦虎是怎么死的?”
“他不是被你杀死的吗。”耳舒被楚源搞得也快没有耐心了。
楚源看着面前被他搞得心态炸裂的两人,笑出了声:“他是被我杀死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的吗?”
楚源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阳光只能从后面照在他头上,在面部投下一片深深地阴影,让人看不清脸。
“有屁快放!”杨枫眠不耐烦的说道。
耳舒则是被小郎君这极度不雅的话语惊到了。
杨枫眠看着耳舒尴尬的摸摸鼻子。这不是气急了嘛。
楚源依旧不疾不徐的挑战着人的心态:“我是用针,把他杀死的。”
楚源的回答让两人都是一愣。
“针?”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都不知道吧!”楚源点点头,声音里透着兴奋。
杨枫眠看着耳舒,想向耳舒确认真实性。
耳舒皱着眉低声道:“确实意料之外。”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想出这么天才的想法。”楚源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笑的太得意忘形。
“你是怎么做到的?”耳舒不解道。
“秦虎身上的伤就是我用针,一点点弄的,”楚源抬起头:“你知道,这有多辛苦吗?我要弯着腰在那个臭男人的身上,用针尖,一点,一点的把伤口划出来。”
“不能太用力,因为针尖会扎进肉里,那样就会形成针眼。就没办法制造出那样的伤口了。”
“我弄了三天他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有可他吃好多好东西。你知道我的腰现在还酸痛着吗?我想奴隶一样弯着腰,弯了三天。但是我不后悔。”
楚源笑的很开心,如果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会以为他是一个明朗的少年,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让他笑的那么开心。
耳舒和杨枫眠站着,被楚源的话惊得说不出话。
两人都觉得脊背发凉。
楚源看着两人惊得说不出话,笑的更开心了:“你们都没想到对不对?!”
耳舒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勉强开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你有仇吗?”
“说实话,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只是和他吃过一次饭而已。他就好像我跟他很熟一样,这些贱民都是这样的。你丢给他们一块骨头,他们都会珍藏起来。”
楚源嘲讽的笑笑,表情到语气里都充满不屑。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会他既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一旁杨枫眠怒吼道。
楚源看着杨枫眠,站起身来,走到杨枫眠面前:“我为什么有杀他,因为……”
楚源故作思考道:“因为……他是坏人啊!他跟着一帮人,打家劫舍,我杀了他,我也是为民除害啊。”
楚源笑嘻嘻的看着杨枫眠,
“即便如此!那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杨枫眠一把抓住楚源的衣领,他现在恨不得揍他一顿。
楚源丝毫不惧,对上杨枫眠愤怒的眼神:“我不管,你管吗?”
楚源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枫眠,杨枫眠慢慢地松开手,颓废的退了回去。
楚源看着杨枫眠一脸茫然的神色:“你因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怕是都不知道,在你的管辖区内,还有人搜保护费吧。”
杨枫眠被戳穿脸色铁青。
楚源火上浇油继续道:“你知道收保护费的那群人,是谁吗?”
杨枫眠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楚源叹口气:“唉~我都不想告诉你,我害怕你羞愧的想去死,那~这样我是不是又背上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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