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作者:邦客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逃跑


      【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林海去世的事,这是林屿冒死寄信来告诉我的,一月初,林海坠河染病去世了,林家也因战乱家破人亡。琳娜应该比我更早收到信,求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怕她撑不住。】
      【另外如果你见到了琳娜,一定让她给我写信报平安,我从圣诞节起就写了好几封信给她,可都没收到过回信,你一定要让她给我回信。】

      “怎么会这样,你父亲他一月就死了,这怎么可能,我半年前还给他寄过信呢!”
      捶胸顿足故作悲痛,与预想中不同的是,林安并没有大哭大闹,相反她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呆滞,莱纳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是个很好的人啊…”
      “这信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这次真惊讶的望着对方,莱纳实在想不到,这位大小姐在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后竟没有哭的死去活来,他可是连硝酸甘油都准备好了,就怕她太激动出什么事。

      “我说信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并没有见过这身体的生父林海,但毕竟她有原主林小姐的全部记忆,落了些眼泪悲痛两分钟后,很快她就抓住了重点,也走入莱纳建造好的最后的舞台。
      “姨妈说我最晚也该在三月份收到我父亲死讯,可我却没收到。她说她圣诞节开始就写了很多信过来,可我一封也没收到,而我给她写过一封信,就在你来了之后就寄出去了,按照时间,她应该在写这信前就手到了,但现在却说没收到。”

      “这…会不会是她们寄的地址是老房子,那里被烧毁收走,所以邮差就换了地址?”
      “如果是寄给老房子,那邮差会自动把信送到艾德曼那,他找人换过地址,我在瑞士寄信时就是写的老房子,她们都收到东西了。”

      “这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信让鬼吃了?”托着下巴故作沉思,随后又是有些做作的张大嘴深呼吸,瞪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该不会是!我之前听说过,现在德国来往的信件都要被审查一番才能放行,而审查这些的就是盖世太保和他们的同僚。如果真按梅莎说的,那这些信肯定是被人拦下了,有本事拦住的人恐怕只有…”

      拳头砸在书桌上嘭的发出一声响,胳膊被震的发麻手也疼的厉害,但现在林安没空估计这些。她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蠢的蠢猪,居然相信辣脆会对她有真心,居然会想和一个辣脆生活下去,甚至自己蠢的动了心。
      她真是蠢到升天的蠢王八,心甘情愿演了这么一场闹剧给别人看笑话。

      “莱纳先生,你之前说过能带我去美国吗,现在还能去吗。”
      “当然可以。”心中狂喜的放了两挂鞭,计划成功结局完美,也不枉他费尽心机编了如此一张网,“只不过要先去法国伦敦中转,后天有走私的车队,我们可以坐他们的车走。”
      “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你是白的女儿,我帮你是应该的。”拍着对方肩以作安慰,莱纳的演技炉火纯青,“早点看清也好,及时止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白日狂欢散尽,夜晚的街道宁静的像另一个世界。抱着花束和纸袋站在公寓楼下,脸上被酒精布摩擦的火辣辣的疼。推开门走向那个地址,紧张之下右眼皮开始狂跳,眨了好几次眼才缓过来。

      门开的瞬间莱纳带着反光的秃头出现,在看清来者何人后先是一瞬间的兴奋,随后又板着脸一脸嫌弃,全无之前那副和睦模样。

      “你走吧,她心情很不好,不想见你。”
      “让他进来吧。”
      关门准备送客,但身后幽幽的女声鬼魅般响起。相互对视一眼,两个老妖怪都不再虚情假意,面对面冷着脸,在那白眼中艾德曼走进了房子。

      林安背对着两人坐在客厅椅子上,面前摆着不少文件,眼眶微红似乎是哭过,这看得艾德曼心里刀割一样难受。

      “今天发生的事我真的没想到,下次我会保持好距离的,请原谅我。” 单膝跪在她身边,献上怀中礼物吗,艾德曼只希望她能知道今天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这是今天新摘的玫瑰花,我特意让他们把刺都剪掉了,这是你喜欢的那家蛋糕店的糕点,还有这个,是你看过的那套首饰。”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转过身先入眼帘的就是一捧红玫瑰,红的刺眼,却又香气沁人。换做平时林安早就高兴起来,抱着这束花翻找花瓶。可现在她平静的像电影里守宅多年的老人,任何事都激不起一点涟漪来。
      “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手搭在对方膝盖上试图解释,但那句话并不是询问,对方也没等着他回答。

      “你当然是用你的权力找到这来的,就像你用你的权力,拦截查看我的信一样,你还真是敬业,无时无刻都在工作。”
      看着那蓝眼睛中神色换个不停,压着那些不满的情绪,虽然自己有非常合适的理由大闹一通再跑去美国,但为了防止激怒这个辣脆造成一些流血事件,她还是理智些演一出好戏的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华沙回来后?还是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封封信都被你扣下拆开,看的开心吗?你看我信里写的东西时,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像个小丑一样供你取乐。你知道吗,我父亲去世了,我哥哥寄的信最晚三月也该到了,可我却是在别人口中得知了父亲死讯!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不是的!我是…”

      试图解释却不知说什么,被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艾德曼猜过会有露馅那天,但他从未想过那些方块字的信里会有林安父亲的死讯。
      他承认自己确实拦截并拆了信,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每一封到邮局的信都要经过审查,更别说跨国信件,现在德法关系敌对,那些巴黎的信都是走了些门路才能送进来,瑞士倒是永久中立,但那封信里却讨论了不该说的问题。
      还有那封从东方来的信,直到半个月前才到他手上,他本想和那些巴黎来的信一起,找个靠谱的翻译过过目再送来。

      “你还想说什么?”
      吞吞吐吐的样子直接实锤他确实干了这些事,心火止不住的翻涌,猛地起身居高临下瞪着对方,隐私被窥探的感觉非常令人火大,她敢肯定以艾德曼的本事,他绝对不止拆信看信这么简单。
      “让我猜猜,你看不懂中文,姨妈写给我的信,还有我家里寄来的你看不懂不好判断,所以准备找个信得过的懂中文的看看。可现在柏林没几个华人,汉堡唐人街都停了,加上你们的元首过生日,这事就耽搁了下来。那瑞士来的信呢?你该不会是学着我的字迹,给她们写了回信过去吧?真是好本事。”

      某种意义上林安对艾德曼的了解更深,比如刚刚这段话几乎分毫不差,听的地上的人心惊肉跳,门外的莱纳死命拧着大腿根才止住笑意。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知道无法弥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只求你能知道,我做这些事的初心是为了你好,直到没有半点愚弄你的意思。”
      双膝跪地抓着对方裙摆祈求原谅,如此卑微的姿态任谁看了都无法和平日里那个上尉联想起来。
      “求你先别生气,我真的没一点愚弄你的意思,亲爱的,先别…”
      “你居然还有脸叫我亲爱的?”

      一句话莫名点燃压抑许久的怒火,抓着那束玫瑰花砸在对方脸上,掏出被粘好的报纸,被气的直发笑,理智下线的情况下林安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把莱纳吓成了什么样子。

      “谁是你亲爱的?我说你怎么突然把我送去乡下呢?好一个雅利安人模范啊,你跟玛格丽特怎么回事?跟今天那个又怎么回事?”
      想起在华沙,以及华沙回来后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越想越生气,抡着花束对地上的人又踢又打,想她林安活了两辈子三十多年,加起来吃的委屈被骂的话都没有这几个月的多和脏。
      “你知道在华沙还有从华沙回来,那些人是怎么悄悄说我的吗?说我是军/官床垫,说我是给钱就跟的表字,说我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你知道我每天都听的是什么吗!”

      一脚踹在腹部,连续的踢打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似乎是将从小到大遭遇过的所有苦楚都发泄出来,丝毫不顾及那个秃头吓得惨败的脸。

      “我本想着,如果你真的对我好,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后面你送我去农场,我也高兴,觉得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脚踏两条船,拉着玛格丽特跟你拍照登报。你想为了仕途要找跟你一样的德国人,大可跟我说,咱们好聚好散。可你两个都不肯放,真是令人恶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在柏林交际累了,就来度假陪玩的吗?我老家男人合法找情人我爹都没纳过妾!你倒好,跟我在这玩上!死去吧你!”

      又是重重几脚踹过去,叉着腰大口喘气,虽然泄了不少火,可却始终有口气憋在心头下不去,惹的人更想动手。
      见她停下动作也不再说话,跌跌撞撞爬起身,精心包装好的花束被轮秃,花瓣落的满地都是。刚被捶过的脸上浮现几道小小的血痕。花店的员工有些疏漏,并未拔掉全部的刺,几根漏网之鱼随着刚刚的动作打在脸上,直接留下几道红。或许会毁容破相,但这对艾德曼来说不重要。
      他从未见林安发过这样大的火,也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自己哪怕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能先哄好再去解释。

      “我对你是忠心的,如果这是假话,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双手奉上装着钻石项链的盒子,贴着卑微的笑脸,刚刚林安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头,现在耳鸣的厉害,强撑着身体不要倒下,可怜模样看得莱纳都有些动摇。
      “我是真心爱你的…”
      “你现在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敢信。”

      一盆冷水泼在心头,举着盒子的手不敢放下,脸上还挂着比哭都悲的笑,艾德曼恨自己那时的自作聪明,以为全世界都能被他瞒住,也很平日里巧舌如簧,现在却只会干巴巴重复那几句话。
      低头看了一会,接过那个盒子打开,钻石在灯光下发出刺眼光芒,如此夺目,就像白日里记者的闪光灯那样。仿若释怀的笑了几声,林安猜自己看上去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你口才一直都是好的,演的也好,谁看了都分不清。不过以后也不用去分了。”
      将项链放回盒子,咔哒的落锁声相是捶子敲在人心头。看着那蓝眼睛里卑微讨好的神色,又是一股火气和不知哪来的愧疚感上头,这感觉一点也不好,搞得好像她是什么魔头,地上这个是无辜群众了。
      “我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自打碰见你之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你就是个丧门星!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骂的这么难听!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你就是个祸害!给我滚出去!”

      在蓝眼睛绝望的目光中,近乎咆哮着说出这段话,理智被穿越后的种种不公冤屈燃烧个干净,热血直往脑门冲,像是不解气般将手中东西砸过去。嘭的一声混杂着呜咽,当她反应过来时,刚刚还抓着她裙摆的人已经捂头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渗出,混着花瓣染红了地板。

      四角包银的首饰盒质量相当过关,拎在手上和板砖一样有分量。林安砸东西用的力不小,那包了银的一角正正好好砸在右边眉毛上,砸的人脑子一阵嗡鸣,骨头更是钻心的疼。可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艾德曼是知道的,在华□□安为了活命委曲求全跟了他,他未曾奢望过她们能像正常情侣那样,他更知道大部分时间林安都在附和他演戏,他也心甘情愿的被骗。
      可当这些话由她亲口说出时,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心上,疼的他连气都不敢喘。

      艰难爬起身,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流进眼睛令人看不清东西。这样子看得莱纳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是想让林安看破这个辣脆的真面目,让她离开他。可未曾想到这位大小姐平日柔柔弱弱,遇上这种事竟如此刚烈,揍的辣脆起不了身,更是直接一盒子给他砸的满脸血。
      这太可怕了,万一这个辣脆生气把她们打死怎么办?甚至打死都是好的,说不定还要丢尽刑房,把所有东西都试一遍,那真的要完蛋。

      “求你原谅我…”
      膝盖砸在地板上,双手在身上来回蹭试图蹭掉血污,小心抓住对方裙摆,现在他的样子比路边祈食的流浪狗都要卑微。
      “我知道,哪怕是假的也好,骗我一下都不行吗…”

      这情景看得莱纳无语凝噎,他可没听说过辣脆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看得林安又某名愧疚窝火,扭过脸不再去看那双很喜欢的蓝眼睛,拽出被抓住的裙摆跑回卧室,嘭的一声甩上门,只留两个斗过法的妖怪在外面。

      “林…”
      摇晃着起身却又撞倒椅子,耳鸣头痛齐发作,他甚至能尝到那股血腥味。试图走向卧室祈求对方原谅自己,可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将其拽回,更是在他转身的时候照着腹部来了一拳,力道不轻,疼的他直不起腰来。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欣赏对方狼狈的样子,内心得到极大满足,莱纳相信这个软弱的辣脆不敢再做些什么,真是个脆弱又没种的男人,实在太好拿捏。
      “现在请离开这里,你不知道她刚刚哭的多伤心,请回去吧,再想见面请等她缓过来的,慢走不送。”

      四月末柏林春意正浓,可夜晚风儿依旧微凉,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路灯散落昏黄光亮。
      扶着墙穿过小巷,脚下如踩了棉花,这让他想起刚认识的时候,有一次他低血糖发作,林安请他进来还做了一碗很美味的粥。

      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可眩晕和疼痛却席卷全身,那一下砸的很厉害,或许是脑震荡,也可能是他今晚所受冲击太大,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身子靠在墙壁上以作支撑,但很快就因无力和疼痛下滑,坐在路边好似一个流浪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胃部疼痛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剧烈,痛的人嘴唇发白直流冷汗。

      “艾德曼!你怎么回事!”
      就当他意识模糊以为自己要疼在路边上明天新闻时,不知从哪出来的凯瑟琳一声呼喊将他从光芒里拉回来。
      看着跑到自己身边满脸焦急的凯瑟琳,又摆出那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还在幻想发现他的会不会是林安。

      “凯瑟琳,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拿着扫把转圈打扫房间,哼着轻快的英国小调,计划达成又公报私仇的出了一口恶气,莱纳要把这事刻在自己的墓碑上。等过几天林安缓过来的,他就带着她一起去巴黎,然后再去美国。想来以那个辣脆的卑微样,这几天估计是不会再来,也不会对林安怎么样。
      清理掉满地花瓣,又擦掉那处血迹,心里兴奋的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就连昨天掉的那些头发都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直到刚刚还窝在房间里的大小姐踢门而出,兔子一样跑过来抢走他手中扫帚,不然他就要和扫帚跳起胜利的舞蹈了。

      “我刚刚都干了什么?”
      理智重新上线,握着扫把的手心全是冷汗,脸色青白的厉害,林安觉得她好像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嗯?你刚刚很生气,揍了他一顿。”
      “然后呢。”
      “你说你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很恶心,还说他是丧门星。”
      “再然后呢。”
      “你用首饰盒把他砸出血了。”
      “完了完了完了…”

      疑惑的回答她的问题,可换来的却是更加难看的脸色,直到最后她脸色难看的像见了阎王。刚刚还欢呼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到肚子里,右眼皮狂跳不止,兴奋度下降,莱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们刚刚,可是对一个党/卫/军辣脆拳打脚踢了,还把他砸毁容了,自己还给了他一拳。这足够她们死个八百次了。

      “呃…看他的样子,还是想跟你复合的,应该不会…”
      “什么应该不会!”
      懊悔的捶头,林安不知道自己刚刚哪来的胆子,跟鬼上身一样。不对,她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居然因为那种事生气,她真是蠢猪一个,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活路。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小心眼睚眦必报!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不然就等着他上门来杀人吧!”
      “应该不至于吧,他看着…”
      “闭嘴吧你!”手忙脚乱穿鞋穿衣,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任何一点声响对她来说都像死神的铃铛声,“我了解他是怎么一个人,到时候我大不了被关在哪里,你肯定是要死的!现在赶紧开车跑路,飞也要飞出德国!”
      “那你的证件怎么办?”
      “什么证件!你不会偷渡吗?赶紧走啊!”
      “好。”

      林安的预测很准,收拾了些食物和水,坐在车上乔装打扮一脚油门飞出二里地,就在跑路后不到半个小时,一队黑衣士兵就围住了整个公寓,更是在街区路口设卡,颇有抓什么人的意思。

      “长官,都搜遍了,没有您想找的那个人。”
      磕了下军靴后跟简单行礼,控制面部肌肉不要发抖,他从未见这位上校如此生气过。

      “继续找,给我仔仔细细的找。”
      黑皮手套被握的嘎吱作响,阴沉着脸艾因斯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会送给自己如此一份大礼。
      “我不信两个活人能凭空消失,继续找。”
      “是!”

      急诊室里挤满了吵闹的人群,可病房内却安静的可怕。伤口都被处理好,隔着被纱布挡住的右眼,看着输液管里液体一滴滴落下,身边弗林斯兄妹满面愁容,将视线挪到天花板,无声的叹了口气,艾德曼听到了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穿着黑衣的人直接让屋内气氛降到冰点以下,识趣的带着妹妹离开,克莱文绝不想招惹这位上校,他看上去可是要吃人了。

      “你真是给我好大一份礼啊。”
      自顾自点燃香烟,混杂着薄荷的烟草相当提神醒脑,但也无法缓解他被气到发晕的大脑。
      “你居然被她打成这样?还中了一个英国人的圈套,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找不到她的,她已经走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夸她?夸她聪明伶俐,知道把你打成这样后要逃跑。”恨不得一脚把人踹下去,可那惨白的脸和气若游丝的死样实在令他无法下脚,最后只能踢翻椅子泄愤,“我等下就发通缉令,我倒要看看她们能跑到哪去!”
      “你会失败的。”
      “闭嘴!”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还是,如果有错别字的话之后改
    刺激吧,今天写的
    林林伤心生气的点在于,1老曼偷看她信,一点隐私都没有。2.老曼天天抛头露面,勾引别人。3.气自己居然真的想跟老曼谈恋爱,觉得自己很蠢。4.穿越过来后天天受气,拿老曼当撒气筒了。
    其实这个时候林林已经喜欢上老曼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但心里已经开始喜欢了,所以当看到老曼和玛格丽特的照片,还有被强吻的样子,就算知道真相也还是会生气。情感洁癖了属于
    林林:完犊子!不跑等死吧!
    老曼:她不要我,我也不活了
    艾因斯:道行太浅,让我来会会那个秃子!
    莱纳:爽
    白敏:今晚就托梦搞死你
    林海:不知道是谁当年想搞死我好娶我老婆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6707556/31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