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作者: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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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上辈子林安还背着大书包点灯熬油备战高考的时候,为了预测女儿能否金榜题名,牺牲掉难得的半天假,林妈妈带着女儿去算了一卦。这行为略显封/建迷/信,但在即将高考的家庭里却司空见惯,什么算卦看香塔罗牌,东方西方古埃及,几乎所有人都预测过自己以后的学校和命运。
      当然林安是不太信的,只不过这可由不得她。

      给林安算命的老先生一把年纪,但精神面貌出奇的好,据说算的也很准,林妈妈又是找人又是买水果,折腾半天才得到了此次机会。带着时尚的小墨镜,老先生算命前还吃了一块炸鸡。
      具体的内容林安记不太清了,但大致结果应该很让人满意,因为母亲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在即将结束时出了些不愉快。

      “嗯…你三十岁时有个大坎,之后起码五年内都是倒霉,甚至威胁性命,但也次次都能化解。你还有烂桃花,好多坎都跟这个桃花有关系,这个人会害了你也会成就你。”沉吟片刻老先生给出了最后结论,摘掉墨镜那双浑浊但精明的眼睛看的林安脊背发凉,“当然也别太担心,熬过这时候,你以后日子会顺的不能再顺。记住一句话,顺其自然。”

      这番话气的林妈妈脸色发青,留下几张钞票,拽着林安大步往外走,林妈妈一路呸呸呸说下次再也不来了。林安倒是无所谓,她不太信这些东西,而且算命的真真假假,话不能全信,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就被忘在记忆角落,偶尔被她拿出来当笑话讲。
      直到毕业前夕室友终于学成塔罗牌并励志去留学当女巫,而林安成了她第一个实验品。

      抽取着塔罗牌,这副精美的牌花了室友半个月的伙食费。据说是什么德国城堡里的古典塔罗牌,上面甚至有前主人的名字。她们找了会德语的朋友翻译过,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叫琳娜的女性,花体字写的非常好看,但也增加了不少阴暗气息。

      “嗯…你好像,三十岁后会有麻烦,而且正缘好奇怪…”对着牌皱眉,水晶在白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没关系,这个东西真真假假,顺其自然就好。”安慰室友,林安又想到高考那年的算命,当然她依旧不太信这些,要是真发生什么,那就按老先生说的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个毛线!
      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给自己换药,喉咙痒的厉害,可肋骨上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要小心再小心。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林安有些相信这诡异的命理学,毕竟她已经穿越了,而且条件什么的都对的上。

      她真的很倒霉,明明是珊莎感冒,她只是照顾了几天结果自己变成了肺炎,甚至因为剧烈咳嗽把肋骨咳断了一根。当医生护士对病历单沉默无语时,林安相信自己会给她们的医疗生涯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经历过西班牙大流感的欧洲人对肺炎很谨慎,将她塞进单独病房隔离静养,在恢复好之前她都不能外出,而在肋骨没痊愈前,她都只能躺在床上减少运动,活像一个植物人。

      前几天莉娜带着家人前来看望她,隔着玻璃全副武装带着口罩,莉娜奶奶带着眼镜观察了许久。
      “活了七十多年,我第一次见能把自己肋骨咳断的人。”
      “我也是…”

      没见过就多看看,多稀罕啊。
      无聊的动动脚趾,今天大家有事都没过来,思考着那句顺其自然,林安实在琢磨不透这命运。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特殊,就算康复也要观察段时间才能出国。西班牙大流感曾杀死了比世界大战还多的人,尽管几十年后这些老外对病毒不是那么关心,但在这个时代,她这种肺炎患者还是被重点管控的。
      而且原主林小姐没打过疫苗,全靠运气和钞能力,将自己维持在一个虚弱又健康的状态。

      苏菲对此事没什么说法,只是在嘲笑了林安那离谱的病因后大方的支付了医疗费。这场意外延长了她们在波兰境内的时间,那一家四口沉迷于工厂和商业,而林安拼命回忆战争经过,试图验证自己能在开战前康复并回到瑞士。
      只可惜怎么算都是不可能的答案。

      难道真的要顺其自然面对一切?可她不想死,她做不到坦然面对辣脆和战争,但目前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她们还说过自己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或许自己命还不错。
      阿Q式的安慰自己,钻进被窝林安准备美美睡一觉,养足精神才能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事。只不过被子蒙头的睡法吓坏了前来换药的护士,惊掉的托盘精准砸在断掉的肋骨上。

      被火速推去抢救,林安感觉看到了自己那未曾蒙面的太奶。老人家一脸慈祥,热情的招呼自己坐船过去。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话在波兰和柏林都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大腿上被咬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五花大绑的将摩西塞进笼子扛上车,今天就算地球毁灭了,他也要解决掉摩西这个大麻烦。

      也许是疏于管教,又或许是思想过于独立,随着年龄增长摩西越来越叛逆。从最开始的拆家搞破坏到现在的攻击倾向,营养充沛加上基因,摩西体重在上个月就达到了惊人的五十三公斤,和一个成年人一样重。
      这样的狗发起疯来没人能拦得住,身为负责的狗主人,他有必要采取各种手段治好摩西的脾气,不然真出事的时候,摩西肯定会被一颗子弹送走。

      最开始他找了兽医以及训犬师,他们在一顿检查分析后给出了很多方案,但摩西是条聪明的狗,只不过聪明没用到正地方。那些对普通狗来说已经足够的训练,在摩西这里坚持不过一周。本来艾德曼还准备找更有经验的前御前训犬师,但上周摩西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底线。

      那是一个倒霉的晚上,因为嫌弃会打呼噜的狗影响自己工作,艾德曼把摩西关到了书房外面。如往常一样加班到深夜,走出书房准备给自己泡杯咖啡再战两个小时,可黑夜没有灯光照明的情况下,他不慎一脚踩到摩西的尾巴上。
      那一脚力道应该不算轻,因为他看到一个肉团以极快的速度弹射起身,随后就是大腿上的疼痛。一切发生的太快,如果不是被吵醒的本森出来解救,他估计要被摩西堵在角落失血过多而亡。

      “我训了这么多年狗,像这样恶劣的还是第一次见,我建议你把它送去安乐,会追着咬自己主人的狗很危险。”
      训犬师如是建议,但艾德曼并不想真的杀死摩西,或许是城市生活压力太大,摩西才会做出反常举动。可如果像以前那样把它送到乡下,如果又像上次那样跑回来就更麻烦了,警卫们会毫不犹豫打死一条有实力咬死人的狗。

      “或许可以试试给它做个去势手术。”兽医也如是说,“很多公/犬成年后暴躁的原因都是因为激素,或许你可以试试去势手术,虽然它是条漂亮的狗,但现在看保命更重要。”

      当搞清这个手术的原理后,盯着被关在小房间的摩西看半天,只是思想斗争了两分钟,他就预约好了这个手术。
      是出于为了摩西好的原因才做的,绝不是什么打击报复。

      “你对狗还真是好脾气,居然能忍它到现在。”开车往兽医那里赶去,看了眼已经被镇静过呼呼大睡的摩西,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本森对此决定举双手赞成。
      “没办法,在酿成大错之前找到解决办法最好。”
      “不知道是谁差点被咬成太监。”
      “滚。”

      手术很顺利,一个小时后摩西就被推出了手术室,带着加强版的伊丽莎白圈迷茫抬头,麻药尚未完全散去,试图挣扎起身,摩西尚不知道自己在屁股挨针后又失去了什么。

      “你可以让它在这里住院,七天后你们过来跟我一起拆线。”擦掉脑门上反光镜一样的汗,兽医打算起码一个月都不接这种类型的狗了,“还有你要看它摘下来的蛋吗?不看我就丢垃圾桶了。”
      “…您还是丢垃圾桶吧。”

      兽医说的很对,手术结束后摩西再次性情大变,变成了一只人见人夸的乖狗,失去了各种世俗的欲望,每天窝在沙发上眺望远方,就连最喜欢的松鼠也不想去追了。一个很好的结局,但那长到六十公斤的体重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好。
      以及最近他的名声好像又改变了,从单纯的性/无能变成了,因为自己性/无能所以把自己狗都变成阉狗的变态。

      当然这些插曲很快就被一些重要的事盖过。他们伟大的元首野心膨胀的很快,他想要更多的领土更多的资源,这些可以让他的帝国更加强大,而想要得到这些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战争要来了。

      莱希特先生的办公室相当奢华,他本人的审美风评两极化,有人说是复古奢华,有人说是浮夸只知堆砌。艾德曼不太好评价审美这种比较个人东西,但会用象牙镶金雕花手/枪的人,全柏林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偷文件吗。”
      “文件不都储存在您的大脑里吗。”
      “哼,奉承的话以后再说吧。”翘起标志性的二郎腿,最近加班过多皮肤有点吃不消,顶着两个黑眼圈,艾因斯.莱希特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意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色方案。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白色方案,四月份的那个计划,他还记得个大概。

      “没有想法?”换了条腿在上,仔细擦拭并没有度数的眼镜,办公室里奇怪的香水味熏的人头疼,“你很可能要去战场上哦,如果说两句好话,我可以考虑把你继续送到乡下养鸡。”
      “我还以为我一直会是幕后工作者呢。至于乡下就算了吧,我不太喜欢那里,还是…”
      “是吗?可我听说你和你亲爱的东方小姐在乡下玩得很开心呢,博登湖很好看吗?”

      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明明是正午,可莫名的寒气从脚底流窜到天灵盖。他的这位老师就像有着神秘镜子的巫师,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但巫师也喜欢说谎,或者说巫师就是靠谎言与人沟通的。

      “还算有长进,以前我这样诈你一下,你可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圆框眼镜衬得人更加圆滑和善,继续修剪指甲,恐怖大楼的恐怖办公室被他搞的像什么会/所一样。
      “人是会成长的。”只不过在你手底下成长相当痛苦就是了。

      “我会尽量让你在后方,但霍夫曼家的那个和克莱文肯定是要去的,如果你们想表演什么兄弟情深的话我不会拦着,但先写好遗书,解释清楚是你自愿的,防止沃尔里希上校砍死我,他以前可是国王侍剑,我打不过他。。”
      “卖命的事让蠢人去做就是了,这是您教我的。”
      “确实,让蠢人去死就可以了。”

      谁是蠢人艾德曼不知道,但目前抱着摩西眺望远方的棕毛看上去很傻,比刚做完手术头戴圈圈的摩西还傻。
      装甲部队是这次行动的重头戏,特别是坦克,古德里安喜欢那些钢铁怪物,而本森虽然人可能比较傻,但驾驶坦克的技术很好,他的调令在半个小时前就飞到了手里。

      “你在害怕么?”倒了两杯啤酒,七分酒三分泡沫的比例堪称完美,“今天晚上回家和简妮阿姨好好聊聊吧,不要一直闹别扭。”
      “艾德曼,你知道在坦克里面什么感觉吗?”出乎意料没有怼人,接过啤酒本森并没有喝,泡沫破裂发出细碎的哔啵声,听起来就像物品在燃烧的一样。

      “什么感觉?”
      “里面很热很闷,一股难闻的味道,在里面时间太长,我身上都腌入味了。”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去空仓房住。”按照以往这句话绝对会让本森气的炸毛跳脚,然后用各种词汇进行反击,但今天他出奇的安静。

      “在里面能看见的视野不多,你还要指挥队友,气温上来后人就开始焦躁,你要是靠近就能听到所有坦克里都是骂人的声音。”
      “你一定是骂的最好的那个。但如果你这么伤感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我想我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价值的地方。”站起身往厨房走,艾德曼打算做两份煎饼。

      “如果我杀了不该杀的人要怎样做呢,比如老人小孩女人平民,她们不是士兵,但所有的炮弹都是以最大杀伤范围为目标研制的,如果我…”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被杀死的人。”做饭的声音吸引了摩西,在兽医帮助下它减肥成功恢复活力,现在正叼着碗等待煎饼吃。

      “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至于命令是上面大人物要考虑的事情,你只负责行动就好,违反命令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有些命令就不应该被遵守,那很愚蠢。”
      “你应该庆幸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然你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话说的很轻松,但屋子里的气氛依旧沉重,思考许久艾德曼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个问题问出来,那个有些冒犯的问题。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自觉地坐在餐桌旁,这么多年本森确定艾德曼应该是有洁癖和强迫症,因为这些餐具每一个缝隙都被擦的反亮光。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煎饼上淋着蜂蜜以及一坨奶油,看上去是会出现在甜品店里的东西,“军校训练你们驾驶坦克的时候,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野猪追了半个山头,和猪搏斗,失败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把你差点被狗咬成太监的事说出去。”
      “还真是无情啊。”
      “当然要对好战分子无情一点。”

      “真无情啊。”
      看着病房外有说有笑的护士们,表演着二十世纪的医院版铁窗泪,林安只感觉自己那些糖白买给她们吃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的好吗?医生说我的心情对康复进程影响也很大哦。”

      “抱歉抱歉,本来是要跟你一起聊天的,可没办法,你昨天晚上又咳嗽了,医生让我们离你远一点,防止把病毒传染给你,话说你身体这么差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果然你们都很无情啊。”

      叹口气忽略掉那有些冒犯的话,这些护士心不坏,只是有点口无遮拦。多亏了她们,在这无聊的住院隔离期间,林安的波兰语水平直线上升。虽然还不是那么标准,但基础的聊天已经没问题了,这还要多谢林小姐的语言天赋。

      靠着糖果贿赂护士们给自己读报纸以及聊八卦,虽然人在病房但她也不算与外界脱轨。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回家,但收治她的医生全部家人都死于那场大流感,本着宁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的原则,医生还是留她观察到他满意为止。

      期间苏菲担心过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亏本,但在医生的劝解和一点点的恐吓下,苏菲愉快的接受了远离病原体的提议,并号召全家学习传染病知识。
      果然,即便是吸血的资本家,在生命和钱之间,人类本能还是会让她选择保命。

      “今天报纸上有说些什么吗?我刚刚听到你在谈男朋友的事哦。”
      病房门上有一处专门用来观察的玻璃,站在板凳上和满面羞红的护士面对面,一股酸臭味钻进鼻子,她有点想打喷嚏,但说不定又会咳断肋骨。

      “你耳朵还真好。”提到男友,小护士脸上红晕加重了几分,“我男朋友昨天来找我了,说他要回到军营去,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你男朋友是军人?”不太好的消息,拼尽全力抑制住那个喷嚏,瞟了眼墙上的日历,林安只恨自己没好好学二战欧洲史,那些知识全都原路返还给老师了。

      “是啊,不过这家伙也真是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向我求婚呢,你知道普通病房里那个护士吗?前段时间她男朋友买了一颗蓝宝石戒指去求婚,就那么一点点大!现在她天天戴着炫耀,以为谁都酸她啊!”

      “你知道哪里有防空洞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并不常用到的词汇搞得护士一头雾水,掏出体温计,她显然以为林安又发烧说起胡话了。
      “没什么,只是我听到军队这些就会很害怕,知道一些躲避的东西总归是有用的。”
      “你放心,现在没人想打仗,就算打也打不到华沙来。”

      虽然不知道护士男友是什么官职,但那一番描述后,他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全身插满了旗子。
      林安不是喜欢童话相信爱与和平的那类型,辣脆德国在波兰的战绩她还是听说过的,毕竟那是闪电战的第一次实践,古德里安的装甲师不会放过任何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

      在地图上画出防空洞的位置,这张地图是她昨天以可以在床上吃东西一次为筹码朝珊莎换来的,即将被摧毁的华沙市地图。
      她们有些过于沉迷于商业了,昨天珊莎还说苏菲凯特又去了什切青的工厂考察。

      显然现在还往外面乱跑不是什么明智决定,她委婉的提示过,但所有人面前的护士一样自信。也是,毕竟在他们看来,上次的世界大战已经让德国吃足了教训,他们没能力也没胆子发动战争。

      德国人可能发动不了战争,但管理德国的奥地利人会。

      时间已经是八月末尾,华沙街头还是一片祥和,鸽子从窗户外飞过,灰黑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可以帮我打一份饭吗,多放肉不要青椒。”
      “还真是挑食啊你。不过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坦然接受命运的这种话呢,好像女巫。”

      接下这份差事护士蹦蹦跳跳的前去食堂,还不忘叫上自己的好姐妹一起。习惯了那张毫无遮拦的嘴,收拾小桌子林安已经不想深究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女巫。
      可能这黑头发黑眼睛看上去和绘本里的女巫一模一样?还是因为自己最近老毛病发作导致气质有些苍老阴暗?

      “如果我真的是女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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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大部分都是对话的形式
    林林的身体素质,虚弱又健康
    下一章就是战争华沙篇了
    我不喜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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