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咎由自取（斯赫sshg）

　　这是几天以来赫敏第一次感到饥饿。在他们开始计划前，她检查了通风口，庆幸地发现午饭仍放在那，虽然不怎么热乎了，但也足够果腹。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将餐盘平放在腿间，斯内普坐在了对面。

　　赫敏叉起一小块像是羊肉咖喱的东西，放进嘴里嚼着说，“我这有四点发现。第一，黏着咒；第二，石化咒；第三，马尔福的魔杖；第四，门那边的气流。”

　　斯内普扬起眉毛。

　　“怎么？”她咽下羊肉好奇地看着他。

　　“真有洞察力。”斯内普评价道。

　　赫敏挑起眉毛，“你又不是唯一能观察到事情的人。”

　　“显然，”他看着她说，“那么，你有什么关于黏着咒的发现？

　　???????????????????

　　赫敏告诉了斯内普她的发现——黏着咒有作用，但没有达到正常的效果。她可以在椅子上移动，虽不至于挣脱，但活动范围绝对超过了原本咒语限制的程度。

　　“胳膊和腿都可以动？”他问道。

　　赫敏摇摇头，“只有胳膊。这说不通。咒语应该要么有效要么无效，不应像这样……若有若无。”她叹了口气，“也许这根本不重要。我们甚至没法肯定他下次也用这个咒语。”

　　斯内普哼了一声，“我都懒得数我见过多少次马尔福的审讯了——”

　　斯内普注意到赫皱起了眉，他抿了抿唇厉声道，”这只是食死徒的主要工作，且我看并没人愿意揽这活。“

　　赫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我只是在想，这些经历听起来很痛苦。”她不知道是否有人对他表示过同情，他似乎无法识别这种情感。

　　斯内普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是，”他终于说道，“好了，关键是我了解他的做事风格，毫无新意。审讯会同之前一模一样。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咒语，同样的束缚。“

　　赫敏把餐盘放在一旁道，“很难相信，他怎么能这样蠢？”

　　斯内普耸了耸肩，“他是傲慢多过愚蠢，卢修斯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人了。”

　　赫敏扬起眉毛，“那真是蠢透了，我说，他可认识你啊。”

　　斯内普没有表态，一时间看起来竟有些窘迫。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有利，”赫敏看着她搭在椅子上的胳膊皱起眉，“尽管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黏着咒——”

　　她打断了自己，视线下扫到右边挽在小臂处的袖口停了下来，斯内普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马尔福的咒语，”他低声开口，“有没有可能只在——”

　　“我露出的皮肤上起作用，”赫敏接过话，看着自己的衣服，“只有我的手和手腕没有被衬衫覆盖。这解释了为什么感觉魔咒只起了一半作用。袖子覆盖的地方虽也有阻碍感，但不足以阻止我挣脱。”

　　她盯着这普通的衬衫，仿佛它能给她答案一般。“我不明白，这件衣服我穿了好久了，但从来没给它施过什么咒。我——“她说到一半愣住了，像忽如倾盆的暴雨般豁然开朗。

　　“韦斯莱们。”她说。

　　斯内普面容阴沉起来，他脸上的线条加深了，“关韦斯莱什么事？”

　　赫敏皱起眉，眼睛眯成细缝，她没有说单个的韦斯莱，但显然斯内普立刻得出罗恩参与了的结论，他是不是——“噢，”她对上斯内普燧石般锐利的目光，小声说，“我们分手了，我想没人告诉你。”

　　“什么时候？”他不动声色地问。赫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没有问这和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也没有问你在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什么时候？

　　“你的决定还是他的？”斯内普的表情深不可测。

　　“这个原因有点私密，”赫敏有些慌张地说。斯内普扬起眉毛。她的脸红了起来，意识到他的表情隐射着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你我可有过更为私密的接触。

　　“好吧，”她呼了一口气，“是我的决定。我告诉他，在战争和学业的压力下，实在难有精力谈恋爱了。”

　　“我都懒得指出这谎话有多明显。”

　　赫敏恼火地瞪着眼睛，“是，我确实说谎了，”她愤愤地说，“但显然因为他是朋友，我不想伤害他。实话是他很无趣，爱好除了魁地奇就是去酒吧鬼混，我宁可去喝毒触手汁也不愿意那样过一天，更何况一辈子，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斯内普没有回答，但不用他开口，赫敏就能从他脸上舒缓了的线条中清楚地读出答案，她几乎——几乎——都被逗乐了。斯内普的反应无非是占有欲，他虽然不肯承认她的感情是真的，但他也无法忍受她为罗恩韦斯莱而失魂落魄，她随即又想，好像那可能似的。

　　她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你认为我和罗恩还在一起，那你为什么……”她声音小了下去，但瞟了眼斯内普的床，她想问什么很明显。

　　斯内普的嘴角挑了起来。“因为我半点都不关心罗恩韦斯莱的爱情生活”

　　赫敏对上了他的目光道，“巧了，我也不。”斯内普给她了一个犀利了然的笑容，她感觉自己骨头都颤了一颤。

　　“那么，”他说，“韦斯莱和你的衬衫有什么关系？”

　　“不是那个韦斯莱，我确定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在试验一些衣服和其他可穿戴物件上的防护咒样品。他们有想借我的一些……东西。”赫敏说着略微皱了皱眉。

　　斯内普扬起一边眉毛，但赫敏没有理会，没必要让斯内普知道她不得不呵斥双胞胎把脏兮兮的手从自己内衣上面拿开，“我告诉他们，绝对不能用我的衣服做实验，但他们显然没有听进去，且我现在正穿着那该死的样品。我得好好感谢他们，不过是先收拾一顿后。”

　　斯内普嘴角一抽，“我很乐意欣赏这个场面。”

　　“要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就给你留张一等座。”赫敏回嘴道。

　　斯内普向前靠了靠，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衬衫。他将她的袖子捻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如同珠宝商研究宝石一般仔细端详。他低声道：“巧妙的设计。防护咒与衬衫的每一根线编织在一起，而不是单一地附着在整件衬衫上，几乎无法察觉。”他抬起头看向赫敏问：“你能确保在坐在那里时只有袖子与椅子接触吗？”

　　赫敏耸耸肩，“当然，要我知道这衣服有个该死的防护咒，我上次就能做到。”

　　“那只剩下腿部需要解决了，”斯内普说着瞥向赫敏的腿。

　　“丝丝附着的防护咒意味着——”赫敏开口后顿了一下，“你不会恰巧有把剪刀吧？”

　　斯内普戏谑道，“格兰杰小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

　　赫敏关于剪刀的问题只是个比喻的说法；她第一天就把这翻了个底朝天，知道这找不到半个刀片。

　　“我来撕开它，”她说，“虽然会逆着纹路，但没必要完美。”防护咒为丝丝编制而成，要是他们将衬衫剪掉几块，每一片布料甚至每一根线都会保留防护咒的完整特性。这种防护咒比施加在整件衣服的防护咒困难得多，但显然韦斯莱兄弟做到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动手吧，但要保证袖子是完整的。”

　　她用一种“你开玩笑吧”的表情看着他说，“哦，那我不能把它改成背心了？”她几乎期待着他反唇相讥，但他却只是揶揄地笑着。这种感觉几乎像是同事间的打趣。

　　“我们已经离霍格沃茨那么远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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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护咒并不完美，”斯内普告诉赫敏，“且我们没有足够的布料能完全缠住你的腿，所以可能需要你多费点力气挣脱，但我相信你能做到。”赫敏点点头，她仍然大睁眼睛注视着他，斯内普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我得说，我并不完全乐意欠该死的弗雷德和乔治个人情。”

　　“不只你一个人，”赫敏不带表情地说，恢复了点镇定。她站起身，倒换了倒换双腿，试探着腿上的布条。她弯腰捡过牛仔裤，小心地穿在编好布条的腿上。

　　她扣好扣子的时候斯内普问，“第二点发现是什么？我记得有关石化咒。”

　　赫敏抱着双臂看向窗外，她停顿了一会，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仔细考虑过这点，且我不认为你会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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