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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别恋的第三十一天
81.
你看，老实人连撒个小谎都会觉得良心不安。没一会儿，牛岛若利就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会不习惯吗？”
牛岛若利侧了侧脖子，询问守须慎里是否接受他这般的行为。
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只要再往前倾一些，牛岛若利的下巴就能挨到守须慎里的头发。
浓烈炽热的红色。越靠近，越像是在隆隆冬日遇上熊熊燃烧的火堆。被火焰温暖的那种舒适感不知道是从身体的哪个角落衍生而出的，被冻得僵硬凝涩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活了回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此刻甚至比在白鸟泽时更近。
守须慎里又往他的身边贴了贴。
“不会啊。”她摇摇头，回答得理所当然：“和牛岛前辈待在一起会有什么不习惯的呢？”
“不是......”牛岛若利解释，“距离不会觉得太近了吗？”
“牛岛前辈觉得太近了吗？”守须慎里询问，“是牛岛前辈觉得不习惯？”
“不是。”
牛岛若利在守须慎里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立马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守须慎里愣了一下，眼神迷茫地眨巴眨巴：“哦......?”
她看起来不太相信，毕竟牛岛若利此刻的表现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守须慎里默默地往旁边移开了几步，视线从牛岛若利紧绷的嘴角移开。
“那就......”守须慎里话没说完。
牛岛若利沉声开口：“真的不会。”
他不会不习惯的。牛岛若利就是为了朝着守须慎里靠近才跑来的东京。
“我只是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兴。”
牛岛若利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还是紧绷得要命，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块硬邦邦的木头。
“守须。”他用视线丈量了会儿自己和守须之间又被拉开的距离，“我好像能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吵闹了。”
牛岛若利低头，用眼神盯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想见一面、想听你说话、想靠近些、想对喜欢你的家伙生气，甚至想......”
他话断在这里，默了一刻，而后又看回守须慎里的眼睛：“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变得很吵闹，对吧？”
牛岛若利在向守须慎里求证。
第一次爱人的家伙在向第一次被爱的家伙学习。
“嗯。”守须慎里没有办法回避视线，她恍惚坠入牛岛若利那双沉静真诚的瞳孔之中。“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变得很吵闹的。”
守须慎里回复他：“因为想吸引他的视线，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没办法忽视我的存在，到最后只有接纳我在身边的日子。”
“我就是这样做的。”她弯了下嘴角，“牛岛前辈很厉害。”
“不是这样。”牛岛若利不赞同守须慎里的回答，“不是这样单薄的吵闹。”
“守须，你没感觉到吗？”牛岛若利说，“不仅仅只是行动上面的吵闹。当我看着你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吵着什么。大脑也在吵着，一瞬间就可以想很多的东西。想要得到的东西变得很多，有一刻差点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都能得到的能力。”
“......”
守须慎里轻声：“是这样的啊。”
牛岛若利：“是这样。”
“那么这一刻，牛岛前辈也在想很多事情吗？也想要得到很多的东西吗？”
“嗯。”牛岛若利站在原地，“我想要守须再次朝我贴过来。”
“......”
“想要你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
“想要直接称呼守须的名字。”
“......牛岛前辈。”
“慎里。”
“......”
“......”
“我知道了，若利。”
守须慎里叹了口气，像是投降一般，将称呼“牛岛前辈”改成陌生的“若利”，然后迈着步子朝前面走近。
“真是太犯规了啊......”守须慎里咕哝着，手指自然地抓住牛岛若利的外套衣摆，轻轻摇晃两下，“居然都是这么简单就能帮你实现的愿望。”
“让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牛岛若利垂眼，视线落到自己被抓住的衣摆上，“抱歉。”
“若利。”守须慎里牵着牛岛若利，她自己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不要总是和我抱歉啊。”
“明明是我该对你说这句话才是的。”
牛岛若利皱了下眉：“守、慎里......”
他似乎自己还没适应直呼名字的叫法：“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哦？你是这么觉得的？”守须慎里问他。
“嗯。”牛岛若利是真的这么想，“而且，那天在电话里的时候，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么？”
他老老实实地回忆着那天守须慎里在电话里给他说的话，甚至还重复了出来。
牛岛若利：“你说——你对其他人移情别恋了，抱歉啊......？”
守须慎里：“............”
这句话也就是前几天的事，不用这么一五一十地重复出来啊！！
“我记得！”守须慎里扭过身子，对着牛岛若利小声喊着。
“但是这种情况道歉一次怎么够啊！你多少也要怪我一点的吧！要不然我良心多不安啊！！”
牛岛若利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为什么要一直怪你？”
他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轻描淡写，于是更显得底气十足：“你不是同意我可以追你了吗？”
“总有一天能追回来的。”
牛岛若利说：“我一定能把你追回来的。”
......
守须慎里不说话了。
她怕牛岛若利再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所以干脆做哑巴状，领着这家伙凑到观众席前排坐下。
熟悉的消毒水和木制地板混杂的味道钻入鼻腔，排球砸在手臂内侧处的那声轻响，伴随热场的哨声人声应援声......那些被直球砸中而引起的不知所措立马如潮水般褪去。守须慎里很快兴奋起来，拉着牛岛若利帮她认认哪些是两队的王牌。
牛岛若利很认真地介绍，即使他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家伙，也尽力给守须慎里讲了个明白。
守须慎里也并不是对排球什么都不懂的家伙，那本被牛岛若利借走的那本排球书籍上就留下了守须慎里的阅读笔记。
牛岛若利想，自己应该要还书了。
等过些天开学，守须慎里回到宫城，他还没出发去队里报道的时候。要再和守须慎里见面。
如果不见面的话，他和守须慎里会不会又断了联系，又移情别恋？
这场比赛看得牛岛若利思绪浮乱，饶是如此，他也挡下了所有朝着守须慎里扑来的排球。
“......”牛岛若利一直都很好奇守须慎里的这个体质，“慎里，你如果去做自由人，应该也会进入国家队的吧？”
守须慎里：“......”
“你在讲什么笑话吗？牛岛若利？”守须慎里笑不出来。
“嗯？”牛岛若利不解困惑，“什么笑话？”
“......”守须慎里，“还好你不是京都人。”
“京都？”
“没事没事。”守须慎里看牛岛若利还是不明白，垂着肩膀摆了摆手，“就当我胡说的吧。”
“哦。”牛岛若利把脖子转了回去，看着场内快要结束的比赛，想了想，还是问了，“慎里。你......春高结束后是要去兵库对吧？”
守须慎里沉默了一下：“嗯......不过我也不清楚了，或许会去兵库玩到开学吧？”
“你知道的嘛，”她在牛岛若利面前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我现在喜欢北前辈的啊。”
“嗯。”牛岛若利淡淡地，“我知道。”
“但我确实是不清楚了。”守须慎里烦恼起来，“说实话哦，和牛岛前辈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时不时地就心动一下。”
她不自觉又将称呼换了回来：“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牛岛前辈太可爱了，以至于超过目前对北前辈的感情。”
“这对我来说是很罕见的事情。”守须慎里捏着自己的指尖，“我都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答应你，在这种时候允许你的靠近......”
“我像是电视剧里面那种左拥右抱、玩弄感情的坏女人。”
守须慎里笑了出来：“这样子的家伙，居然还能做相泽前辈的故事主角，真奇怪。”
“不奇怪。”牛岛若利对她说，“天童有去相泽那看了一点还在剪辑的片段，他说你或许有演戏的天赋，还让我抓紧你，绝对不能把你放跑了。”
“哈哈真的吗？”守须慎里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又笑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做了一个让牛岛若利靠近的动作。
牛岛若利往旁边侧了点，守须慎里立马攀过来，嘴巴凑在牛岛若利的耳边。
她说着悄悄话：“我不是那个故事的主角。”
“你知道吗？”守须慎里的声音传入牛岛若利的左耳，“我是照着你的性格去演的。”
“牛岛若利，你才是主角。”
牛岛若利默了半晌。
而后，他突然让守须慎里把耳朵也侧过来，附在旁边轻声。
“不要变成那个主角的样子。”
牛岛若利说：“我喜欢你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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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这一章我起码删了八千个字，从头改到尾，怎么都不满意呜呜呜。
PS：另外有哪位宝子知道牛牛后面是直接打比赛还是读大学啊？我有点拿不准，也没找到官方的信息QAQ很多和官方不一致的地方你们就当我私设吧...我真的搜不到【艰难码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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